【最美的时光】榆叶梅
【尘世一朵莲微刊第160期】
榆 叶 梅
文/冰莲花
楼前楼后的榆叶梅如期开放了。
若遇见向阳山坡上那些星星般瘦小的迎春,我一定是感动或者兴奋。而遇见这些榆叶梅,我有点惊心动魄了。
艳丽的桃红,淡雅的浅粉,在阳光下毫无掩饰地漾着笑脸儿,让人也不由得驻足看看,随后嘴角上扬,眼里心里溢满笑意。
榆叶梅第一年在我们住宅楼前后道路两旁落户是在秋天,我还不知道它叫什么。物业人员栽植时,我好奇地向他们打听,他们答:榆叶梅。
从此,每天从家里去学校走的道儿,就有一种叫榆叶梅的植物陪伴。于是,我和榆叶梅彼此熟悉起来。
由于自小听那首《红梅赞》,还有吟读过的毛主席写梅花的诗词,得知梅花,是酷寒中盛开的花,是坚强的花,所以对梅心存敬重。因为这植物的名字里边有个梅字,我便对她有了一份特别关注。
细细打量植株,觉得与自己在书刊画页里对于梅的印象相差甚远。她没有梅的粗壮虬枝,细弱的枝条围拢在并不很粗壮的树干周围,稀疏的叶子,那绿显得没精打采,像是搁置了好几天的蔬菜叶子,不新鲜,似被人抽取了所有的水分,干燥、轻薄、泛黄,或者泛白。望着它们,想像它们开的花应该是什么样子呢?不会也如叶子一样让人多少有点失望吧?
不管怎样,榆叶梅从此走进我的视野,走进我的期待。
冬天了,落雪了。一次,刮大风,天气奇寒,我身着羽绒服,头上也裹上了厚厚的绒线围巾,即便这样,回家的路上都被冻得瑟瑟发抖。道路两旁的榆叶梅,在寒风中晃动着枝条,我知道,桃园里的蟠桃树都要穿“防寒服”呢,我担忧这样下去,裸身的榆叶梅还能活吗?
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随着气温升高,最后一些残雪在树畦里消融时,我惊讶地发现,榆叶梅的枝条上鼓起了饱胀的芽苞,微微泛红。每天从道路走过,我都会注意地看看:芽苞在胀大,先是米粒般大小,接着如一个个微型灯笼。再后来,苞皮裂开了,透着粉。我恍然大悟:这就是花苞,这是要在还没有叶子的枝干上绽放的呀!
榆叶梅花开了,热烈地,不,是暴烈地绽放了。
冶艳的桃红,似乎让花树上空都提高了几个亮度。拍了照片发在博客,博友惊讶:你们新疆也有这么美的桃花?我答:仔细看看,这像桃花,但比桃花雍容呢!这是榆叶梅。
有人说太冶艳的花,不懂得内敛。我认为内敛淡雅的花,自有格局,冶艳奔放的花,也别有风韵。
这榆叶梅灼灼开放的样子,多像那敢爱敢恨,说起话来干脆利落,走路也会刮起一阵风的开朗女子啊。
榆叶梅的怒放,掀起了一场旋风,掀翻了尘封一个冬天的苍白,同时也掀翻了我对榆叶梅的莫名轻视。
王莉,笔名:冰莲花。
新疆石河子143团第一中学教师。兵团作家协会会员。石河子作家协会会员。已出版散文集《冰莲花》。曾经是《读者》签约作者。在杂志写过专栏。
桃李天下,玉润今生,为文吟读,是我心目中的理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