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色难
春节假期,虚晃的很快,这不,眼瞅着又快一天过去了。
从三十开始,约在我家过年,老爸扛着麻将,两个姐姐陪着老爸老妈打麻将,中午忙乎完午饭,四方桌子铺开,长城修起来就不得误工。
午饭过后,收拾碗筷,一大池子盘盘碗筷,有些油汪汪的,刚开始没戴手套,后来用洗洁精把手上的油污洗净,然后擦干净水分,戴上橡胶手套再一只盘子,一只盘子开始洗,不停地还有人帮着收拾桌子,递过来一个高脚杯,或者一只带着红油和各种调味残渣的盘子。刚洗完准备清理的池子,再来一遍。小时候,很反感清理厨房,尤其是家里很多人吃饭,摆了宴席,盘碗碟筷没完没了,按理说,我并不是那个清理厨房的人,不应该反感,但是,大部分时候,会因为清理碗筷的人,清洗碗筷时砰砰的碰撞声和,举起来放下去的叮叮咚咚声,让人心里咯噔咯噔的不太舒服,所以,尽管不洗碗,也不喜欢这个场面。
正洗着碗筷,孩子走进来,然后两只手放在我的肩膀开始帮我按摩,说,老妈,这么多碗筷,就看到你一直在洗,真是辛苦,好心疼你。我笑了,我说,其实如果在二姨或者三姨家,都一样呀,况且你看,奶奶做年夜饭,也是忙乎很久,我们这两天都煮火锅吃的很简单,也没有多辛苦。孩子说,总之,看你很辛苦。
想起十五六岁的时候,在家里,有一次暑假表妹来家里玩,那时候表妹也就十一二岁,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和妈妈因为一点小事生气,我忙着收拾厨房,然后又煮了一大锅汤饭,接着我又开始干活,家里人就说,怎么突然这么能干了,带着一股子气,我埋着头使劲干,搓个毛巾也是把水花溅的到处都是,提着水桶也是猛地放下,冲撞着地板发出巨响,心里不高兴,脸估计也是掉着的,干着活也不理他们,后来吃完饭,我开始洗碗,每个碗洗好就咚地放在池子旁。有点记忆,和姐姐们对话时是恶狠狠的。现在想来青春期的时候,脾气特别倔强,孔子说人做事其实都没什么,难的是色难,做事时保持一种平和。现在对很多事越来越没有想法了,以前还动不动觉得是责任和义务,现在发现,都没有这些定义了。
刷碗的时候,就是很细致地一只碗一只碗刷洗,轻轻地把每只洗干净的碗放到旁边,再擦干水份。色难,可能内心深处带着很多的情绪,是有些得失分别,但是再往深层次想,其实,每一件事做起来都是对自己生命的一种嘉赏,你说,刷碗和玩手机游戏,有什么不同?或许有人会觉得刷碗是劳动很累,玩手机游戏是娱乐放松,但是如果你没有这些定义,只是单纯地去做这些事,可能就没有了因为自己定义了很局限的想法,让自己从内心深处到表情都很难过,没什么的。
孩子很有意思,站在他的角度认为,自己的妈妈很辛苦。所以,当他说起这个时,我说,你下次仔细观察,当我们在奶奶家或者姨妈家里吃宴席的时候,他们忙碌,我们可能都在休息,这本来就没什么。
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顺其自然而已,再想想,所谓的色难,不过是内心深处放不下,给自己加的一张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