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春秋》卷2仲春纪4当染诗解2为君经要孔墨情染
《吕氏春秋》卷2仲春纪4当染诗解2为君经要孔墨情染
题文诗:
君非为君,因以为荣,因以为安,以为行理,
达理通情,真情仁道.生于当染,善君真情,
劳于论人,佚于官事,得其经也.不能君者,
伤形费神,愁心劳目,其国愈危,其身愈辱,
不知要故.不知要则,所染不当,理奚由至,
情何由真?六君是已.六君也者,非不重国,
不爱其身,所染不当.不当情假,存亡之故,
帝王亦然.非独国染,孔子学于,老聃靖叔,
孟苏夔也;鲁惠公使,宰让请教,郊庙之礼,
于周天子;平王也使,史角往教,惠公止留,
其后在鲁,墨子学焉.孔墨二士,无爵位显,
无赏禄利.举天下之,显荣也者,必称二士.
皆死久矣,从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
王公大人,从而显之,有爱子弟,随而学焉,
无时乏绝.子贡子夏,曾子学孔;田子方之,
学于子贡;段干木之,学于子夏;吴起也者,
学于曾子;禽滑黎之,学于墨子;许犯之学,
于禽滑黎;田击也者,学于许犯.孔墨后学,
显荣者众,所染得当.至染情染,情真义深.
【當染原文繁体】
凡爲君,非爲君而因榮也,非爲君而因安也,以爲行理也。行理生於當染。故古之善爲君者,勞於論人而佚於官事,得其經也。不能爲君者,傷形費神,愁心勞耳目,國愈危,身愈辱,不知要故也。不知要故,則所染不當;所染不當,理奚由至?六君者是已。六君者,非不重其國、愛其身也,所染不當也。存亡故不獨是也,帝王亦然。
非獨國有染也。孔子學於老聃、孟蘇、夔靖叔。魯惠公使宰讓請郊廟之禮於天子,桓王使史角往,惠公止之。其後在於魯,墨子學焉。此二士者,無爵位以顯人,無賞祿以利人。舉天下之顯榮者,必稱此二士也。皆死久矣,從屬彌衆,弟子彌豐,充滿天下。王公大人從而顯之;有愛子弟者,随而學焉,無時乏絕。子貢、子夏、曾子學於孔子,田子方學於子貢,段幹木學於子夏,吳起學於曾子;禽滑絭學於墨子,許犯學於禽滑絭,田系學於許犯。孔墨之後學顯榮於天下者衆矣,不可勝數,皆所染者得當也。
【原文】简体
凡为君,非为君而因荣也,非为君而因安也,以为行理①也。行理生于当染,故古之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佚于官事,得其经也。不能为君者,伤形费神,愁心劳耳目,国愈危,身愈辱,不知要故也。不知要故则所染不当,所染不当,理奚由至?六君者是已。六君者,非不重其国、爱其身也,所染不当也。存亡故不独是也,帝王亦然。
【注释】
①行理:施行大道。
【译文】
凡是做君主的,不是因为是君主才荣耀,不是因为是君主才安逸,是因为他们施行大道。能有施行大道的行径的,是在适当的熏染环境中产生。所以古代善于当君王的,在用人方面劳碌,而少去管官事,这是掌握了为君的方法。不会当君王的,伤身费神,使心愁苦,使耳目劳碌,但国家越发危殆,自身更受辱骂,这是不知为君要领的原因。不知为君的要领,就是因为受到不适当的熏染;受到不适当的熏染,治国的大道由何而来呢?六位君王就是这样的情况。六位君王,并非不重视自己的国家,并非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而是因为受到的熏染不适当。所以,存亡的情况不单单是这六位君主的国家如此,帝王自身也是同样道理。
【原文】
非独国有染也。孔子学于老聃、孟苏夔、靖叔。鲁惠公使宰让请郊庙之礼于天子①,桓王使史角往②,惠公止之,其后在于鲁,墨子学焉。此二士者,无爵位以显人,无赏禄以利人。举天下之显荣者,必称此二士也。皆死久矣,从属弥众,弟子弥丰,充满天下,王公大人从而显之,有爱子弟者随而学焉,无时乏绝。子贡、子夏、曾子学于孔子,田子方学于子贡,段干木学于子夏,吴起学于曾子。禽滑黎学于墨子,许犯学于禽滑黎,田击③学于许犯。孔、墨之后学显荣于天下者众矣,不可胜数,皆所染者得当也。
【注释】
①鲁惠公:春秋鲁国国君。宰让:鲁大夫。②桓王:当作“平王”,惠公卒于周平王四十八年,与桓王不相接。史角:史官,名角。③田击:墨家后学弟子。
【译文】
并非只是国家中有像染丝的情况。孔子向老聃、孟苏夔、靖叔学习。鲁惠公派宰让向周天子请教郊庙祭祀的礼节,桓王派史角前往授教,鲁惠公把史角留在那里。史角的后代在鲁国居住,墨子向他们学习。这两个人,没有爵位来使人显耀,没有赏钱俸禄来诱惑人。列举天下显赫荣耀的人,却一定说出这两位。他们都死了很久,但跟从追随的属下却很多,弟子学生也很多,天下到处都是。王公大臣跟从学习,使他们更显耀,有想培育子弟的,也愿意让他们追随去学习,没有停止衰落之时。子贡、子夏、曾子向孔子学习,田子方向子贡学习,段干木向子夏学习,吴起向曾子学习。禽滑黎向墨子学习,许犯向禽滑黎学习,田击向许犯学习。孔、墨以后的学生在天下间显赫荣耀的很多,不可以尽数,都是所受到的熏染适当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