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小柴胡汤——热入血室
222热入血室——刘奉五医案
王某,女,25岁。1974年11月7日初诊:因月经先期量多1年余来院就诊。曾服用健脾养血、固冲止血之剂,出血未止。在此期间,突然感冒发烧(体温38℃),头晕,不欲饮食,心烦,恶心欲吐,胸满憋闷。舌质淡,脉滑细数。辨证为邪侵少阳,热入血室。治宜和解少阳,清热凉血。方药:柴胡3g,党参6g,黄芩6g,半夏6g,甘草3g,生地12g,丹皮6g,地骨皮6g,青蒿6g,马尾连6g,生姜3片,大枣3枚,三七末2.4g(分冲)。
11月9日复诊:服上方1剂后,阴道出血已止,体温正常,寒热已退,精神好转,食纳已香,仍感头晕憋气,二便自调,上方去三七,继服3剂诸症皆除。摘自:北京中医医院,刘奉五妇科经验,北京:人民卫生出版社,1982:28-29.
结语;经行来潮,血海空虚,热邪乘虚而入,与经血相搏,正邪相争,入于少阳,血结胞宫,热入血室。仿仲景法,用小柴胡汤,在经主气,在脉主血,和解清热,药证相符,收效甚速。《经方治验妇科疾病》
223热入血室——俞长荣医案
二十年前,曾治某校一女工,外感恰值月经来潮,寒热交作,心烦胸满,瞑目谵语,小腹疼痛。迁延六七日,曾服中药数剂,均未见效。我认为热入血室证,拟小柴胡汤,用柴胡12克。当时有人怀疑柴胡使用过量,劝病人勿服。病家犹豫不决,复来询我。我说:寒热往来,心烦胸满,非柴胡不解,并用陈修园《时方妙用》柴胡“少用四钱.多用八钱”一句相慰,力主大胆服用,病家始欣然而去。只服一剂,诸症均除。[《伤寒论汇要分析1964:91)]
按语:正值经期,邪热乘虚侵入血室,与血搏结而发病。热入血宝证,小柴胡汤主之。
补述:俞长荣《伤寒论汇要分析》载:友人某,微寒发热,目眩,胸胁苦满,持续多日不愈。自诊为少阳病,亦服过小柴胡汤,但所用柴胡系毛柴胡、银柴胡,后才用北柴胡八分,渐加至一钱,连服数剂,证状仍然。自认为证属少阳无疑,何以用小柴胡汤无效?虽非大病,但缠绵多日,苦恼异常。一日召我商谈,我说仲师创立小柴胡汤,柴胡用量几乎三倍于参芩,汝用柴胡不及他药之半。贬君为佐,将如何发挥柴胡除寒热、解半表半里之邪之力?他问:柴胡须用多少?我说:三钱。他笑云:宁愿再苦几日,不愿冒此大险。我正色告云:汝以我为“追魂使者”耶?他默不言。后经劝强相加,始用北柴胡二钱,连服三剂而愈。《伤寒论名医验案精选》
论:柴胡,此药性就是微寒,没有其它所谓的化学性的毒性。上边李宇铭医案,每一副药的剂,都是用原剂量半斤,等于现代剂量125克的,我自已也用过125克的原剂量,也没有什事,柴胡是无毒的。现在医生开小柴胡都是10克以下,只要读大量的医案参考了,就放心大胆的用,即使不对症,也无毒无害,顶多大便稀。即使自学自用,即使用柴胡30克,也不用害怕。
224热入血室——周凤梧医案
济南刘某,女,32岁,病伤寒已五日矣。1945年1月11日延余诊治。六脉弦大而数,舌苔厚而燥,乍冷乍热,口渴而苦,大便秘结,夜烦难以入寐。据其夫述及病因:系于五日前携小儿赴大明湖作溜冰之戏,突觉寒气逼人,此时正值经至,阅一日经闭而白带下注,恶寒发热头痛,自服犀羚解毒丸数日不效,致病情发展至此,卧床不起。根据上述脉弦苔厚便秘等症,颇似阳明腑实承气证,但据《金匮要略》“妇人中风,七八日续来寒热,发作有时,经水适断,此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症状,发作有时,小柴胡汤主之。”及“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入血室,治之无犯胃气及上二焦”之旨,法宜和解,禁忌攻下。遂拟小柴胡汤加凉血活血润下之品与之:北柴胡12克,黄芩9克,姜半夏9克,党参9克,生地12克,丹参9克,瓜蒌仁9克,火麻仁12克,生甘草3克,大枣三枚(劈),生姜二片。一剂寒热退而大便通,胃思纳谷,夜能入寐。
12日复诊,脉和苔退,惟感低热口干,头目眩晕,心烦,小便短黄,乃余热未尽,热邪伤津,又拟益阴消热利之剂:生地12克,玄参9克,麦冬9克,花粉12克,青蒿9克,柴胡4.5克,生山栀9克,淡竹叶9克,生甘草3克。两进旋愈。(周凤梧老师治验)《经方应用》
225热入血室——权依经医案
刘某,女,16岁,兰州市人,学生。1978年12月4日初诊。患者平素身体健康,发育良好,以往月经正常,惟来月经时持续时间较长,数量较多,颜色鲜红,无血块,有痛经史。此次月经来后第4天,晨起突然牙痛,张口闭口困难,牙关发紧,遂来我院口腔科门诊就诊。经检查并未发现异常,故又转中医科门诊治疗。当患者候诊时突然发生抽搐,抽时头颈部向左向后仰斜,呈角弓反张状,面部皮肤绷紧,颈项部发硬,嘴向左㖞斜,呈半张口状。患者由于痛苦而呻吟不止,甚则流泪啼哭。抽搐持续约2分钟,间隔十余分钟后又发作一次。血象:白细胞总数14.3x10%L,中性粒细胞0.74、淋巴细胞0.23、大单核细胞0.03;体温37.4C,舌红,苔薄黄,脉沉细数。又经神经科会诊,神经系统检查未发现异常。中医辨证为三阳合病,血虚风动。方用本方加减:柴胡24克,甘草9克,生姜9克,葛根24克,花粉12克,桂枝9克,白芍9克,生牡12克。水煎分二次服。三剂。
二诊:患者当日诊病回家后,又曾抽搐数次,自感头痛,遂即煎服上药,之后再未抽搐。现自感头痛、耳鸣、口干,自汗盗汗,晨起时颜面浮肿;血尿常规化验未见异常,体温36.4℃,舌尖红,苔薄黄,脉沉细数。辨证为三阳为病,余热未清。故仍用本方加减:柴胡24克,半夏12克,党参9克,甘草9克,茯苓12克,生姜9克,杏仁9克,葛根12克,大枣4枚。水煎分二次服。三剂。
三诊:患者服上药三剂后,诸症自愈。但自感小便时尿道有不适感,舌尖红,苔薄白,脉弦细。用本方去黄芩加茯苓12克治之。后经数月,随访得知,服上药后诸症消失,抽搐再未复发。《古方新用》
论:三阳合病,而见发痉,此急刺血泄热,再除内热与血室之热。
226热入血室——李宇铭医案
2010年暑期,我在菲律宾一个农村义诊,有一个案例让我终生难忘。患者是一位36岁的女士,身体瘦小,患精神病21年,每天晚上,她都会自言自语,到处游走,如鬼神附身一样,但是每到白天就恢复正常。当地的西医束手无策,只能注射镇静剂,却依旧发病,天天如是。
假如你遇到这样的病人会怎么想?是否会认为中医能治好这样的病人?或者觉得中医就算可以治疗这样的病,但是效果也不可能迅速?
当时,我想到了《伤寒论》第144条:“妇人伤寒,发热,经水适来,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者,此为热人血室。”仔细诊断之后,决定选用小柴胡汤原方以及原剂量给患者治疗,方药如下:北柴胡125g,黄芩45g,生半夏45g,生姜45g(切),党参45g,炙甘草45g,大枣30g(切)。2剂,以水12杯,煎剩下6杯,去渣,再煎,剩下3杯,分3次服。
患者吃完了这两剂药以后回来复诊,其母亲告诉我,她已经不再晚上到处游走、胡乱说话,只是有点睡眠不好,终于变回正常人了!为了巩固疗效,我再给她开两剂药,后来,她恢复正常生活,能够与母亲一起在田野劳动。1年后随访,也没有复发(详细病案请参阅本书“癫狂痛:小柴胡汤案')。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事例,是否让你对中医的印象彻底改观?被叫做“慢郎中”的中医,竟然可以这样子开中药方?《《原剂量经方实验录》
227热入血室——马英萃医案
热入血室,连年叠见者,仅得一遇。缘有开平县朱某之妹,待字闺中。一日黄昏,突谓伊嫂曰:“有人闪入房去。”嫂为之惊愕,于是集众搜索,而事迹渺然。彼则东张西望,似有所见,喋喋不休,通宵达旦,始行睡去。人夜,则故态复萌,连日如此,其长辈患之,请予诊治。见彼神气呆滞,不言不笑,唇口微干,不思饮食,脉之则弦。据称前日外感风寒,且值经期适至。按此病既非大热烦渴,且二便自调,当非阳明实热。谵语出于日暮,非在申酉(申、西指下午3点至7点),更非潮热。其经水适来,血室既空,热邪得以乘虚而入。经云:“最虚之处,便是容邪之所。”肝者罢极之本,魂之居。心者,君主之官,神明所出。昼属阳,而主气,气胜则神清。论谓昼日明了,暮属阴而主血,阴胜则神明为之萤惑,故暮则谵语。肺主气而藏魄,魄掩其魂,故无所见而如见鬼状者,总由热缘经行,肆行扰乱所致,处方,小柴胡汤加丹皮、竹茹等。方中柴胡,推陈致新,黄芩彻火,丹皮、竹茹、丝瓜络除血分与脉络间之热,人参、炙草、大枣以扶中,生姜通神明,一服则病愈半,再服霍然。
次年,某日,微明,北坑乡有黄姓者请出诊。既至,则赫然朱某之妹在。主人谓:“新妇入室,遽占疯魔,彼妹曾承医治,敢请一劳,昨晚在亲朋道贺间,妇忽狂笑,掷簪弃袍,徘徊瞻眺,烛烬未残,竟生乖戾,如何了得。”细询伴娘,探其月信,果符旧证。乃依前方人茯神、辰砂。翌日再诊,已神色清明,垂首捻带,转以四君子汤加龙、牡而痊愈。(《广东西医》1963年4期37~39页)《经方研习》《经方临证集要》
228热入血室证——王付医案
赵某某,女,46岁,2009年7月23日初诊。主诉:在1年前出现围绝经期综合征,近因病证加重前来诊治。刻诊:心烦急躁甚于晚上,白天略有好转,月经无定期,量少色暗,不欲饮食,胸胁胀痛,咽干口苦,大便干结,四肢乏力,舌红、苔薄黄,脉细弦。中医辨证:热入血室证。治疗原则:清血室郁热,调肝胆气机。治疗方小柴胡汤加味
柴胡24g,黄芩10 g,半夏12 g,红参10 g,大枣12枚,生姜10g,炙甘草10g,枳实10g,白芍10g,朱砂(分次冲服)3 g,酸枣仁40 g。6剂,每日1剂,水煎2次,分3次服。
二诊:诸症略有好转,又以前方治疗12剂,心烦急躁明显好转。之后,复以前方因病证变化而适当加减治疗30余剂,诸症悉除。《王付经方医案》
229热人血室——刘景琪医案
赵某,女,22岁,工人,1981年6月29日初诊。少腹痛已一年多,一年前,由经期冒雨而起,少腹经常疼痛,劳累后加剧。月经期疼痛更剧,甚则汗出,连月卧床,在床上翻滚不安。经期提前,有紫黑血块,并有口苦咽干,头晕目眩,头目发胀,胸胁胀满,纳呆,恶心,经常发热怕冷,检查时肝脾未触及,孔膜无黄染,少腹压痛,但无包块。苔薄白,脉弦。辩证:血虚邪乘,少阳不利。治则:和解少阳,活血化瘀。处方:柴胡24克黄芩9克半夏9克党参15克生姜9克甘草9克大枣3个没药9克元胡9克五灵脂9克白术12克泽泻30克服十二剂临床治愈。《经方验》
230热入血室——刘景琪医案
张某,女,34岁,农民,1983年1月6日初诊。少腹坠胀疼痛已五年,由产后受凉引起。全身关节疼痛,全身无力,经常憋胀。前三年病情较轻,近二年加剧。现口苦咽干,头晕目眩,胁胀,少腹坠胀疼痛。苔薄白,脉弦。辩证:少阳不利,邪与血结。治则:和解少阳,活血化瘀。处方:柴胡24克黄芩9克半夏9克党参15克 生姜9克甘草9克大枣3个红花9克丹皮9克服十五剂,诸症状消失。《经方验》
231热入血室——刘景琪医案
李某,女,40岁,干部,1982年12月17日初诊。全身麻木疼痛,腹部满胀已十个月。因经期用浓冷碱水洗东西,之后即出现全身麻木疼痛,两脉胀痛,腹部胀满,月经来潮时少腹剧痛,经量多,有血块,口苦咽干,头晕目眩,两腿遇风疼痛,各关节剧痛,寒热往来,休息已十个月,曾三次更换医院住院治疗,时间各为一个月左右,均未见效。各关节无肿胀变形,肝脾未触及,腹软胀满。苔薄白,脉弦。辩证:经期血虚,邪与血结。治则:和解少阴,祛风止痛。处方:柴胡24克黄芩9克半夏9克党参15克 生姜9克 甘草9克大枣3个钩藤30克地风30克千年健30克服六剂后,脉痛与寒热均消失,全身麻木疼痛减轻,但两腿遇风仍痛,在原方中加防风18克,继服六剂。
1983年1月13日三诊:症状明显好转,腹满胀消失,全身发麻和肌肉疼痛消失,纳增,体力增加,脉弦。以前方加木香8克,香附9克.继服六剂,诸症状消失。《经方验》
232热入血室——吴天士医案(清)
一呈坎罗氏女,为锡卣家嫂之侄女也。庚申年十八岁,未出室。秋月患病十余日,终日见鬼,所说皆鬼话,夜则尤甚,彻夜不睡,昼亦不食。其家畏甚,谓有鬼崇凭之。初延他医视之,谓是心事抑郁而成,用开郁药不效。嗣又云是心神不安,用枣仁、远志、茯神之类,又不应。嗣又云是痰与火,用半夏、胆星、川连之类,又不应,始迎余治之。
余诊其脉,惟两关脉沉数。余问其家人:“起病之初,可是感寒发热头痛起否?”答云:“是感寒起。”余又问:“感寒发热之时,可遇月信至否?”答云:“正是。”余又问:“月信至,可是一日或半日即忽止否?”答云:“往常每五日方尽,今只日半就止了。”余曰:“此热入血室证也,极易好。”用小柴胡汤去人参,加当归、丹皮、桃仁、生地、红花、牛膝、木通。病者诊后,愈添说鬼,竟自作鬼语,恰似有鬼附之而然者,其家畏甚。余嘱无畏,但服我药,鬼自退,日服一剂,不要间断,自然渐轻,至月信复行则痊愈矣。服药四剂,果然不甚说鬼。服十余剂后,经水复行而前病顿失矣。《新编清代名医医案医话》
233热入血室——张锡纯医案
在辽宁曾治一妇人,寒热往来,热重寒轻,夜间恒作谵语,其脉沉弦有力。因忆《伤寒论》,谓妇人热入血室证,昼日明了,暮则谵语,如见鬼状。遂细询之,因知其初受外感三四日,月信忽来,至月信断后遂变斯证。据所云云,知确为热入血室,是以其脉沉弦有力也。遂为开小柴胡原方,将柴胡减半,外加生黄芪二钱,川芎钱半,以升举其邪之下陷,更为加生石膏两半,以清其下陷之热,将小柴胡如此变通用之,外感之邪虽深陷,实不难逐之使去矣。将药煎服一剂,病愈强半,又服一剂全愈。
按:热入血室之证,其热之甚者,又宜重用石膏二三两以清其热,血室之中,不使此外感之热稍有存留始无他虞。愚曾治有血室溃烂脓血者数人,而究其由来,大抵皆得诸外感之余,其为热入血室之遗恙可知矣。盖当其得病之初,医者纵知治以小柴胡汤,其遇热之剧者,不知重用石膏以漬血室之热,遂致酿成危险之证,此诚医者之咎也。医界有治热入血室之证者,尚其深思愚言哉。《医学衷中参西录》
论:这个加石膏变通之法,清内陷之热,非常重要。外感卫热不清,即为伏热,此伏热会下陷胞宫,而病宫热,或生腐溃。观白虎汤伏热之论,与白虎汤张锡纯与闫云科医案则知。
234热入血室——杜雨茂医案
杜某,女,16岁。于1956年3月16日病外感。初起发热恶寒,头痛无汗,脉浮紧。舌苔白滑。口不渴。与人参败毒散去参,加桂枝以散寒解表,服后诸症稍有减轻。至次日上午,一剂刚服完时,突然转为高热,但头汗出,头痛甚于前,并且周身亦痛,气粗而口仍不渴,苔转厚白不燥,至午后又时发谵语,神识不清。遂又往诊,见其脉紧中兼数,搏指有力,但无腹满便闭及口渴自汗等证,知非邪传阳明。因而询其月经,家属言其病时正值经至,现未及三日而经停,因此,断为热入血室。给以小柴胡汤原方去姜、枣、人参,加玉竹。服一剂即发热显减,谵语转轻。
二剂而热退身凉,神清谵语止。继之减柴芩用量合四物汤为方,调理数日而愈。《伤寒论经方实验》
235热入血室——张灿玾医案
孙某,女,中年。患者初因感冒,发热恶寒,头痛、身痛,不曾及时治疗,身热不退,适值经来,有往来寒热之状,夜间忽作谵语,舌红苔微黄,大便不干,脉弦数,此为热入血室也,遂仿仲景先生方义,以小柴胡汤治之。处方如下:柴胡三钱黄芩三钱制半夏三钱 党参三钱甘草三钱生姜三片大枣三枚(去核)水煎,温服。
1剂后,证候减轻,身热稍退,按方继服1剂,身津津汗出,诸症悉减,再服一剂,热退身安,经水如常,无他变,遂停药,以饮食调养而康复。《国医大师经方实践录》
236热入血室
有刘谊者,其妻感症旬月。午后寒热如疟,昼日神清,夜则谵语。迭延数医,方药杂投,未获寸效,举家惶然。继延刘公诊之。刘公闻其状,即言此症必由经水适来而得,问之果然。遂作热入血室治,用小柴胡汤(党参、柴胡、酒黄芩、半夏、甘草、生姜、大枣)服3剂,其症霍然。(《三湘医萃医话》)《经方直解》
237热入血室——萧琢如医案
宝氏杨氏妇,经期外感。初患感冒,医治不效,久之傍晚谵语见鬼,群疑为祟,逐绝药,专信僧巫符篆。亦不验。一日其夫踵门求诊,余曰:“毋庸往视,尔妻病起时,必值月事,试逆计之。”其夫曰:“正当月经初来,以冷水洗濯,即患寒热,屡变至此,何见之神也。”余曰:“昼日明了,暮则谤语,为热入血室,仲景已有明训,吾从读书得来,并无他奇。”为疏小柴胡汤服之,三剂而瘥。(《遯园医案》卷二)《名医经方验案》
238热入血室——赵守真医案
雷妇于农忙时,经虽行,仍复参加劳作。晚浴以水稍冷,致感受风邪,经行遂止,次日发寒热,其夫用辛温药汗之,白日人尚安适,只觉胸胁满痛,口苦微干;夜复寒热,神昏谵语,如见鬼状,历时旬日未解,延余往诊,其夫备述病程终始,因此处予小柴胡汤去半夏加牡丹皮、鳖甲、生地黄、栀子仁、桃仁、红花等3帖而愈。(赵守真,从神昏谵语谈辨证论治,广东中医,1963,5:32)《经方临证集要》
240热入血室——易巨荪医案
曾小文之妻吕祖贻,明经之岳母也,平日微有痰咳病。庚寅十二月,复得外感发热恶寒,月事适来,口苦,咽干,胸胁满痛,不能转侧,且触动平日痰喘,气上逆不得息。医者见其气喘,俱用苏子、半夏、沉香、陈皮、北杏一派化痰降气之品,病者愈见焦灼,且发谵语如见鬼状。是日又值大寒节,举室仓皇,欲办后事矣。
祖贻荐余往诊。余曰:“痰喘乃是宿疾,外感乃是新病。宜先治新病,愈后方可治宿疾。”今发热恶寒,经水适来,外邪乘虚入血室,故有谵语如见鬼状诸症。以古人治热入血室法,以小渠胡汤治之,3服后外症已愈,然后以桂苓甘术姜辛味夏治痰喘收功。《近代名医医案医话精华》
241热入血室——易巨荪医案
老友李绮珊茂才,积学中人,亦医学中人也。辛卯六月,妾吕氏月事后,少腹痛,午后寒热往来,约有两时之久。惟寒热甚微,病者不觉其苦,医者亦不觉其病情之在是也。或清或温,俱未获效。痛发则苦楚呻吟,几乎昏不知人,延余相高。余曰:“月事后腹痛且有寒热,其为热入血室无疑。”投以大柴胡汤剂痊愈。因有便闭,故用大柴胡。《近代名医医案医话精华》
242热入血室——萧琢如医案
宝庆杨氏妇,初患感冒,医治不效。久之,傍晚谵语见鬼,群疑为祟,遂绝药,专信僧巫符篆,亦不验。
一日,其夫踵门求诊,余日:毋庸往视,尔妻病起时,必值月事,试逆计之。其夫曰:正当月经初来,以冷水洗灌,即患寒热,屡变至此,何见之神也?余曰:昼日明了,暮则谵语,为热入血室,仲景已有明训,吾从读书得来,并无他奇。为疏小柴胡汤服之,3剂而瘥。《近代名医医案医话精华》
243热入血室——萧琢如医案
黄氏妇,适月事来,因感寒中断,往来寒热,少腹及胁下疼痛如被杖,手不可近。抬数十里至余馆求诊,舌苔白而暗,脉弦数。审即《伤寒论》热入血室,其血必结,故使如疟状也,与小柴胡汤加归,白芍、桃仁、红花、荆芥炭2剂,大便下黑类而瘥。《近代名医医案医话精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