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散文】许久香《 两个蟠桃》
【作者简介】许久香,山东散文学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散文》《望月散文》《大众文苑》《华夏论《中国草根》《山东文学》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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蟠桃是备受人间喜爱的一种水果,我也不例外。不仅喜欢它的鲜嫩可口,更是爱关于赞美它的诗句:“荷莲香送清和月,棠棣祥开吉庆花。花果重新娱晚景,寿星双庆颂遐龄。”
每到夏季,看到街上卖蟠桃的,我必买!蟠桃对我来说,有一个心结——
在记忆的小插曲中,有关两个蟠桃的小事,想起来心头就有一丝隐隐的酸涩和痛楚——
那是2006年的暑假,我带着刚上一年级的女儿回老家。因为父亲已80多岁高龄,我要尽可能多在节假日期间多多陪陪他老人家,也好缓解一下异乡漂泊的心之苦旅。
出门是件很麻烦的事情,特别是要换乘火车汽车,就懒得带东西。只带了几个从济南家里洗干净的蟠桃。下车以后,还剩两个没有吃。女儿说:”给外公外婆一人一个吧!“我赞许地说:”好!“
到家后,父亲非要领着女儿,拿着那两个蟠桃,去他的婶母家,看我的三奶奶。母亲和我都嫌拿那两个桃子不够丢人的,又劝说不了固执的老爸。他说:“这是王母娘娘吃的蟠桃,吃了能长寿。咱这里这样的桃还没有熟,也买不着。”
他们前脚走,我随后去了商店。每次回家,我都是为了躲避路途的麻烦,在老家的商店或集市上买,现在物质水平的提高,城里有的东西,乡下也有。买了一些东西一分为二,回头放母亲那里一半,拿着一半寻他们祖孙两个,来到我的三奶奶家。三奶奶大我父亲八岁,九十有一的高寿年龄,两位皆已须发花白的老人,看着我的女儿,和蔼的笑着,说着,满脸的幸福慈祥。
父亲的婶母,我的婶母,祖孙四代亲热的聊了会儿家长里短。母亲来叫我们回家吃饭,在路过大哥家门口时,嫂子正在洗衣服,看见女儿她高兴地说:“小耿妮(我们老家都兴管孩子的姓,那样叫外甥或外甥女)!你奶奶好吗!这回在你姥姥家多住些日子吧!”女儿也甜甜地叫:“大妗妗!”
父亲又领女儿去大哥家堂屋,指着搁几上,我奶奶的遗像,问女儿:“你知道这个是谁吗?”女儿忽闪着大眼睛摇摇头。父亲接着说:“这是俺妈妈,俺娘,你妈妈的奶奶。”“我叫老姥姥吧!”女儿似懂非懂天真地回答。父亲高兴地呵呵笑着说:“俺外孙女不笨!”
都说人老了就像小孩子一样,真的!看着父亲童心未泯,而他的腿脚却有些蹒跚,真的是岁月不饶人啊!在我以往的记忆中,父亲曾经是那样的玉树临风而又雷厉风行的潇洒。等回到父母的老院,父亲问我:“我还能吃上今年的包子吗?”我的心不由得一沉,转而安慰他:“爹,您看你说的啥话呀!怎么吃不上呢!我要您吃到100多岁!”
我这次在娘家住了半月,感觉是如此的踏实和幸福,和双亲能够相伴的日子是多么的珍贵弥足。可是我走了刚刚一个多月,二哥给我打电话,让我速归。二哥虽然没说父亲有”病“,但我的心依然”咯噔“一下,一夜一路辗转悱恻,六神无主。
到家后,父亲躺在床上,感谢老天爷,让我们父女还能见面说话……父亲一生对我的言传身教是“百善孝为先”。可我遗憾的是,我未能尽够尽好孝心。
如果岁月能够倒流,哪怕再远的路程,哪怕在沉重的行礼,我都要多给父亲买他老人家爱吃的东西。
我就后悔!恨我自己,那次为什么不多带些蟠桃呢!现在每逢蟠桃成熟的季节,空留悲伤:睹物思人……
顾问:朱鹰 邹开歧
编辑:姚小红 洪与 杨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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