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命94:“打工人”和“老板”的区别在哪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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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何谓爱敬存心?

君子与小人,就形迹观,常易相混,惟一点存心处,则善恶悬绝,判然如黑白之相反。故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所存之心,只是爱人敬人之心。

01 
何谓爱敬存心?
什么叫“爱敬存心”?
君子与小人,就形迹观,常易相混。
“君子”就是愿意成长的人,“小人”就是混日子的人;“君子”是能量高的人,“小人”就是活不出来的人。
君子和小人“就形迹观”,就是从事上看;“常易相混”,一看,你就会发现差不多,君子干的也是这个事,小人干的还是这么个事,从事上你分不出来。
但是从哪个地方就知道呢?惟一点存心处。
“存心”就是起心动念嘛,你内心的感觉。回到这个感觉里你就看见了。
则善恶悬绝,判然如黑白之相反。
什么叫“善恶悬绝”?
君子的感觉感觉很好,叫“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他的感觉是很好的。
小人的感觉就不行,小人的感觉就是——“这人!啥了这是?”这就是他的心态,他充满了对立、充满了分别、充满了抗拒,是这么个样子的。
02
故曰:“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
 
“存心”,留下来的感觉。君子之所以和别人不一样,是因为他留下来的感觉和别人不一样。
什么叫留下来的感觉呢?就是我们讲,其实起心动念每个人都会有的,我看这个人不爽、我生气、我恐惧、我厌烦……所有的这种情绪,所有的人都会有,但是有的人就会把这些情绪留下来。
比如说像我们过去的那种样子,动不动就把生气、伤害,就留下来了。但是君子不会这样,君子会干嘛?君子会把这个东西处理掉,“去人欲,存天理。”他把“人欲”去掉,留下来的是“天理”,留下来的是那个自动运行的良知,他留下来的是这个。
那我们知道怎么去掉呢?觉知着,格物着——就是你知道它,然后静静地知道着,就这样静静地接受那个情绪。
03
君子所存之心,只是爱人敬人之心。
君子留下来的心只有什么?只有爱他、敬他的心。
怎么就是爱他、敬他的心?我跟你讲,就是把“不爽”去掉的足够多的时候,爱他、敬他的心就出来了;你如果把“不爽”处理的越来越多,那么你爱他、敬他的心就越来越大。它其实只是一个清理的过程。
在《尚书》里面讲的一句话叫什么?叫“惟精惟一,允执厥中。”你只有“惟精”,只有“精”,没有别的办法。
从这一段呢,我们把《传习录》里面有一段,我觉得跟大家分享一下吧,就是关于“精金之所以为精”的那一段,蔡希渊问的那一段。
我们来看一下这段:

希渊问:“圣人可学而至,然伯夷、伊尹于孔子才力终不同,其同谓之圣者安在?”

先生曰:“圣人之所以为圣,只是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犹精金之所以为精,但以其成然足而无铜铅之杂也。人到纯乎天理方是圣,金到足色方是精。然圣人之才力,亦有大小不同,犹金之分两有轻重。尧、舜犹万镒,文王、孔子犹九千镒,禹、汤、武王犹七、八千镒,伯夷、伊尹犹四、五千镒。才力不同,而纯乎天理则同,皆可谓之圣人。犹分两虽不同,而足色则同,皆可谓之精金。以五千镒者而入于万镒之中,其足色同也。以夷、尹而厕之尧、孔之间,其纯乎天理同也。盖所以为精金者,在足色,而不在分两;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犹一两之金比之万镒,分两虽悬绝,而其到足色处,可以无愧。

——《传习录》

“希渊”,这是阳明的学生,蔡希渊。
“希渊问:'圣人可学而至……’”“圣人可学而至”这句话,《弟子规》里面也有,叫“圣与贤,可驯致。”通过学习、通过做功课,我可以活出来,叫“圣与贤,可驯致。”
“圣人可学而至,然伯夷、伊尹于孔子才力终不同,其同谓之圣者安在?”伯夷、伊尹,他的影响力、社会的地位,其实也没那么大,他们跟孔子比差那么多,可是这些人也叫圣人,理由是什么?问阳明先生,理由是什么?
阳明说,“圣人之所以为圣,只是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
这句好厉害!这句就是秘密!
“圣人之所以为圣”,就是一个人呐,他活出来了,他是靠什么活出来的呢?他靠的是“纯乎天理”,就是我是个全自动的,而里面没有“人欲之杂”。啥叫“人欲之杂”?就是一个“小我”试图去干预。好懂我这意思不?“小我”试图去干预。
比如说我不爽——好,我这个“不爽”就一定会干预我的行动,或者干预我的生命;比如说我很怕,我的这个“很怕”就一定会去干预我。
我的这些我怕、我不爽、我没有……不干预,直接就是全自动,所以叫“只是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
“犹精金之所以为精,但以其成色足而无铜铅之杂也。”
打了个比方,你说精金,它为啥叫个“精金”呢?就是因为精金的成色很足,它里面没有铜、铅那些杂质,你把杂质拣出来不就是纯金嘛!
“人到纯乎天理方是圣,金到足色方是精。”
“人到纯乎天理”,这个人就是活出来了,你全自动的时候,你就活出来了。那么,金子全是金,没有杂质的时候,那么金也活出来了。
“然圣人之才力,亦有大小不同。”
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你比如说阳明先生活出来,他就从明朝活出来的;你比如说孔子活出来,他就是春秋时候活出来的;你比如周文王、周武王活出来,他就是那个年代活出来的呀。大家不可能全然相同的,所以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具体的情况。
“犹金之分两有轻重。”才力大小呀,就好像金子的重量不一样似的。
“尧、舜犹万镒,文王、孔子犹九千镒。禹、汤、武王犹七八千镒,伯夷、伊尹犹四五千镒。”举例子呢,随口这么一说。说你看文王多少镒,武王多少镒,孔子多少镒,举这个例子呢。
“才力不同”但是“天理则同”——“纯乎天理则同”,关于天理的纯度是一样的。这就好像金的纯度是一样的,但是金的重量不一样。
他说“才力不同,而纯乎天理则同,皆可谓之圣人;犹分两虽不同,而足色则同,皆可谓之精金。以五千镒者而入于万镒之中,其足色同也。”你把任何一块纯金,放到另外一堆纯度相同的金里面,它的纯度不会改变。
一样,这儿讲“以夷、尹而厕之尧、孔之间。”你把伯夷、伊尹这些人,“厕”是侧面的意思,放到他们旁边,通假字。你把他们放到尧、舜、禹、孔、孟,要放到这个里面,他也是一样,他的纯度也不会改,“其纯乎天理同也”。
“盖所以为精金者,在足色,而不在分两。”这句要明白,讲的是这个人的纯度,不是说你这个人长得多高、长得多好看、做了多大的事业、多有钱……不看那些外在的属性,只看内在属性,说你的纯度够不够。
“盖所以为精金者,在足色,而不在分两;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只要你愿意做功课,活出来是早晚的事情。
“犹一两之金,比之万镒,分两虽悬绝,而其到足色处,可以无愧。”我现在就是个掏毛粪的,我要是有一天“纯”了,我跟孔子一样。懂我这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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