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好多年，西藏第一座宫殿竟然是雍布拉康
什么？什么？什么？布达拉宫竟然不是西藏的第一座宫殿？是的，是的，是的。在冈底斯山与念青唐古拉山的南方，有一片被誉为全西藏“最富庶”的土地——山南，这里是藏民族历史文化的发祥地，而在这里还留下了西藏历史上第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宫殿——雍布拉康，它的建设时间比六世纪才开始建设的布达拉宫整整早了800多年！
“国王莫早于聂赤赞普，宫殿莫早于雍布拉康，经书莫早于邦贡恰加，地方莫早于雅砻，农田莫早于萨日索当。”雍布拉康已经有2000多年的历史，据史书记载始建于公元前一世纪，是吐蕃第一代国王聂赤赞布时期建筑。电影《2012》中洪水淹没到青藏高原，最后一个寺庙的场景就是取景于雍布拉康，那个时候只有西藏可以让人们得以重生。因为那里山高云清，因为那里本就是世界屋脊，连老天都舍不得吞噬的圣地；因为那里有虔诚的人们，虔诚的人们虔诚的朝拜，祈祷世界的平安……
作家阿来这样描述雍布拉康：早前，古代的牧羊人们在山上放羊，遇到了一个人。人们问他从哪里来。这人不说话，用手指指天。信神的人们便认为他是从天上下来，是神要顾佑他们的意思。于是把这个不知来自何方的人扛上肩头——也就是典籍记载中的“以肩为舆”——抬回村庄，拥立为雅隆河流域的黑头黎民的王。这个人遂被后来从雅隆部落兴起的吐蕃王朝追溯为第一个国王。这段历史传说在敦煌吐蕃文书中也有记载：“大蕃圣神赞普自天而降，入主人间，成为黔首的君主。”那时，雅隆河谷地带的农业耕作应该已经有了相当的水准，雅隆河两岸那些山岗定然也没有如此荒凉，一定还牧草青碧，适合放牧牛羊。所以，他们才有财力与技术为他们拥立的王建造一座宏伟的宫殿。从此开始，那些为王建造宫殿的人，那些最早种植青稞的雅隆人的身影便清晰地出现在历史的地平线上。
这座宫殿的地址是谁选下的？是那位叫做聂赤赞普的王？还是百姓中的智者？总之，无论是出于百姓还是国王的意愿，虽然大部分人喜欢住在平地，国王的宫殿就建在了险要的高岗之上。从此，这似乎便成为了西藏建筑的定制，重要的建筑：王宫、寺院、叫做“宗山”的权力机构都要建在高峻的山上，居高临下，俯视众生与尘寰。
雍布拉康雄踞在扎西次日山之上，让人360度无死角地仰视它的威严，宫殿层层错落，直至最上面的尖塔直冲云霄。“扎西次日”意义为“吉祥长寿”，当雍布拉康的第一块砖打进扎西次日的那一刻起，扎西次日山就不再是一座普通的山。雍布拉康的规模并不大，但给人的第一眼印象却往往是很高大、险峻和气势不凡，这是由于雍布拉康四周都是旷野和田垄，而这一宫殿却突兀拔起于山巅的原因。雍布拉康建筑分三层，在宫殿内还能清晰地看见山体。“宫”是用巨大的山石垒就，三面临崖，一面背山，峭立高耸，易守难攻。这或许是聂赤赞普的本意，又或许是当时工匠的投巧，山与宫殿就是一体的，正因为如此，这座主要供奉释迦牟尼佛像的古老王宫，王者气象依旧。
据史料记载，“雍”是“尊母”，“布”是“孩子”，“拉康”是“庙宇”，所以叫“母子宫”或“母子庙”；也有的说，“雍布”是“母鹿”，“拉”是“后腿”，“康”是“上面”的意思，也可以解释为“母鹿后腿上的宫殿”。远望扎西次日山岗，的确似母鹿往后伸出的一条腿，而雍布拉康就建在这条“腿”的关节处。
后来，松赞干布又在原来宫殿的两边修建了两层楼高的殿堂。至此，雍布拉康便由宫殿改作了寺院。文成公主初来西藏时每到夏季都会和松赞干布来这里居住。至五世达赖时又在原碉楼式建筑基础上修了四角攒尖式金顶，并将其改为黄教寺院。现除部分僧房外，还有一间专供历世达赖喇嘛来此礼拜时居住的卧室。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修复过的雍布拉康二层壁画中，生动描绘了关于吐蕃第一位藏王聂赤赞普的出现、第一座宫殿的修建、从天而降的佛经、佛塔等圣物以及开耕等等宗教历史故事。据说，布达拉宫建造之初就是以雍布拉康为原型分建两端，然后再连接中部而成今天的形貌。所不同的是，布达拉宫也是修在山上，主要是依山而建，依山而上，而雍布拉康完全是站在小山上。
公元五世纪，藏王托托念赞时期，传说一本佛经从天而降，正好跌在雍布拉康宫顶，当时无人能识。有圣人断言，到了公元七至八世纪就有人能解读此书。所以这本书被很好地保留在雍布拉康。且直到后来许多年以后，才有后人识出密室中的《诸佛菩萨名称经》等珍贵经卷，方悟出其实印度佛教在松赞干布时期以前早就进入了西藏了，只是因当时的苯教势力太盛，才只好先“空投”，再“埋伏”，以待后日。该宫殿随之成为印度佛教圣地，也由此变成了一佛殿，成为许多高僧大德修行之地，也成为许多“伏藏”的发现和埋藏之地。
雍布拉康的最高处大约高出平地一百五十多米，上山只是一条羊肠小径，沿着陡峭的马道盘旋上山，四周雅砻河谷的壮美景致尽收眼底。传说西藏的第一个村庄就在山下，而在山的西北边，能看到紧靠公路有一块梯形的田地，一头竖着一块碑，这就是西藏的第一块农田，叫“萨日索当”，当年是赞普亲自耕作的御田。从山上往下看，第一块农田它好小，呈三角状，远远的估计也就几亩吧，或许还没那么大，但那就是西藏农耕文化的发源，是藏民族的摇篮和文化发祥地，西藏历史上的众多杰出人物都诞生在这里，她以博大的胸怀和聪明才智创造出了瑰丽多彩的雅砻文化和西藏历史上的众多第一。
从第一代聂赤赞普，雅砻部落首领们一直世居于雍布拉康。雍布拉康一方面以它碉楼式的建筑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另一方面也以它险峻的地形为那个部落争端频繁的年代起着极好的防御作用。直到真正统一吐蕃大业的藏王松赞干布出现，将王都从山南雍布拉康迁都拉萨。即便如此，松赞干布并未忘记本源之地，雍布拉康依然是松赞干布在山南的夏宫。
是时候离开了，原路返回时，殿宇下守护的藏獒已在经筒边打着瞌睡，我轻轻转动经筒的声音，只是让它微微抬了下眼皮。最后回望一眼这座守护着山南的第一宫殿，我放慢脚下的步伐……生命中，有些人来了又去，有些人去而复返，有些人近在咫尺，有些人远在天涯，有些人擦身而过，有些人一路同行。或许在某两条路的尽头相遇，结伴同行了一段路程，又在下一个分岔路口道别。无论如何，终免不了曲终人散的伤感。远在天涯的朋友：或许已是遥远得无法问候，但还是谢谢您曾经的结伴同行。
【作者】王成，走遍56民族及吃遍56民族总策划，媒体撰稿人，乐途旅游网超级灵感旅行家。工农商学兵貌似占全，能朝九晚五，也有诗和远方。惟愿我们在行走中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本文图片和文字所有权归作者所有，转载请署名，未经许可请勿用于商业用途。如有其他需求请与作者联系。（微信：186126304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