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康疗17：解读《黄帝内经·素问·脉要精微论》
自我康疗17：解读《黄帝内经·素问·脉要精微论》
距今两千多年前，司马迁在《史记·五帝本纪》中，首先记述了轩辕黄帝的功德。里面有这样一段记载，到了“神农氏世衰”之时，“轩辕乃修德振兵，治五气，艺五种，抚万民，度四方，教熊罴貔貅貙虎。”
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到了神农氏时代末期，轩辕尊道修德强化军事，调顺人体五脏与阴阳五行和四时节气的关系，培养和种植五谷，安抚天下百姓，测量四方土地和地形，驯化熊、罴、貔貅、貙和虎等野兽。
中国人都知道，“神农氏尝百草教民稼穑”，是传承着“伏羲氏教民演易八卦通天道”的大道文化。因此，如果不懂大道文化“阴阳五行说”，就很难理解“治五气”是怎么回事。
回头再看，《黄帝内经》又有这样一段话，“声合五音，色合五行，脉合阴阳。”大意就是说，宇宙天籁与人体五脏声音的五调相合，人的面容气色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合，人的脉象与四时节气阴阳变化相合。只有顺应天道运行的规律，人们才能保持身心健康和幸福快乐。否则，就必然会招致病变和灾祸。
那么，人体系统与天道运行究竟存在着怎样的关系？对此，通过学习大道文化的《黄帝内经》，我们就可以找到自我拯救和自我康疗的众妙之门。
下面，我们就一起来静心感悟《黄帝内经·素问·脉要精微论》。
《黄帝内经·素问·脉要精微论》原文
黄帝问曰：诊法何如？
岐伯对曰：诊法常以平旦，阴气未动，阳气未散，饮食未进，经脉未盛，络脉调匀，气血未乱，故乃可诊有过之脉。
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伍，决死生之分。
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
上盛则气急、下盛则气胀、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涩则心痛。
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弊；绵绵其去如弦绝死。
夫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赤欲如白裹朱，不欲如赭；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青欲如苍璧之泽，不欲如蓝；黄欲如罗裹雄黄，不欲如黄土；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如地苍。五色精微象见矣，其寿不久也。
夫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白黑，审短长，以长为短，以白为黑。如是则精衰矣。
五脏者中之守也。中盛脏满气盛伤恐者，声如从室中言，是中气之湿也。言而微，终日乃复言者，此夺气也。衣被不敛，言语善恶，不避亲疏者，此神明之乱也。仓廪不藏者，是门户不要也，水泉不止者，是膀胱不藏也。得守者生，失守者死。
夫五脏者身之强也。头者精明之府，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随，府将坏矣。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膝者筋之府，屈伸不能，行则偻附，筋将惫矣。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振掉，骨将惫矣。得强则生，失强则死。
岐伯曰：反四时者，有余为精，不足为消。应太过不足为精，应不足有余为消。阴阳不相应，病名曰关格。
帝曰：脉其四时动奈何？知病之所在奈何？知病之所变奈何？知病乍在内奈何？知病乍在外奈何？请问此五者，可得闻乎。
岐伯曰：请言其与天运转大也。万物之外，六合之内，天地之变，阴阳之应，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四变之动脉与之上下，以春应中规，夏应中矩，秋应中衡，冬应中权。
是故冬至四十五日阳气微上，阴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阴气微上阳气微下，阴阳有时，与脉为期，期而相失，知脉所分。分之有期，故知死时。微妙在脉，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始，始之有经，从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时为宜。补泻勿失，与天地如一，得一之情，以知死生。
是故声合五音，色合五行，脉合阴阳。
是知阴盛则梦涉大水恐惧，阳盛则梦大火燔灼。阴阳俱盛，则梦相杀毁伤。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甚饱则梦予，甚饥则梦取；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哭。短虫多则梦聚众，长虫多则梦相击毁伤。
是故持脉有道，虚静为保。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夏日在肤，泛泛乎万物有余；秋日下肤，蛰虫将去；冬日在骨，蛰虫周密，君子居室。故曰：知内者按而纪之，知外者终而始之，此六者持脉之大法。
心脉搏坚而长，当病舌卷不能言；其软而散者，当消环自己。
肺脉搏坚而长，当病唾血；其软而散者，当病灌汗，至今不复散发也。
肝脉搏坚而长，色不青，当病坠若搏，因血在胁下，令人喘逆；其软而散色泽者，当病溢饮，溢饮者，渴暴多饮，而易入肌皮肠胃之外也。
胃脉搏坚而长，其色赤，当病折髀，其软而散者，当病食痹。
脾脉搏坚而长，其色黄，当病少气；其软而散，色不泽者，当病足胫肿，若水状也。
肾脉搏坚而长，其色黄而赤者，当病折腰；其软而散者，当病少血，至今不复也。
帝曰：诊得心脉而急，此为何病，病形何如？
岐伯曰：病名心疝，少腹当有形也。
帝曰：何以言之？
岐伯曰：心为牡脏，小肠为之使，故曰少腹当有形也。
帝曰：诊得胃脉，病形何如？
岐伯曰：胃脉实则胀，虚则泄。
帝曰：病成而变何谓？
岐伯曰：风成为寒热，瘅成为消中，厥成为巅疾，久风为飧泄，脉风成为疠。病之变化，不可胜数。
帝曰：诸痈肿筋挛骨痛，此皆安生？
岐伯曰：此寒气之肿，八风之变也。
帝曰：治之奈何？
岐伯曰：此四时之病，以其胜治之愈也。
帝曰：有故病五脏发动，因伤脉色，各何以知其久暴至之病乎？
岐伯曰：悉乎哉问也，征其脉小色不夺者，新病也；征其脉不夺其色夺者，此久病也；征其脉与五色俱夺者此久病也；征其脉与五色俱不夺者新病也。肝与肾脉并至，其色苍赤，当病毁伤不见血，已见血湿若中水也。
尺内两旁则季胁也，尺外以候肾，尺里以候腹中。附上左外以候肝，内以候鬲，右外以候胃，内以候脾。上附上右外以候肺，内以候胸中，左外以候心，内以候膻中。前以候前，后以候后。上竟上者，胸喉中事也。下竟下者，少腹腰股膝胫足中事也。
粗大者，阴不足阳有余，为热中也。来疾去徐，上实下虚，为厥巅疾。来徐去疾，上虚下实，为恶风也。故中恶风者，阳气受也。
有脉俱沉细数者，少阴厥也；沉细数散者，寒热也；浮而散者为朐仆。诸浮不躁者，皆在阳，则为热；其有躁者在手，诸细而沉者，皆在阴，则为骨痛；其有静者在足。数动一代者，病在阳之脉也。泄及便脓血。
诸过者切之，涩者阳气有余也，滑者阴气有余也；阳气有余为身热无汗，阴气有余为多汗身寒，阴阳有余则无汗而寒。
推而外之，内而不外，有心腹积也。推而内之，外而不内，身有热也。推而上之，上而不下，腰足清也。推而下之，下而不上，头项痛也。按之至骨，脉气少者，腰脊痛而身有痹也。
白话文翻译
黄帝问：诊脉的基本法则是什么？
岐伯回答说：诊脉的最佳时间通常在清晨，这时患者阴气未被扰动，阳气尚未耗散，饮食也未曾进，经脉之气尚未充盛而处于匀静状态，气血也未受到扰乱。因此，可以诊察出有病的脉象。在诊察脉搏动静变化时，应注意通过观察患者目光神气和面容五色的变化，确定五脏六腑强弱虚实及其形体盛衰，再进行系统分析综合权衡辩证思考，最后才能判断出疾病的吉凶转归。
脉是血液汇聚的所在。长脉为气血流畅和平的气治脉象，短脉为气不足的气病脉象，数脉为心烦脉象，大脉为病势正在发展的脉象。
如果上部脉盛，说明邪气积于上，表现为呼吸急促的喘满症状。下部脉盛，则是邪气滞于下，表现为胀满症状。代脉为元气衰弱症状，细脉为正气衰减症状，涩脉为血少气滞的心痛症状。
脉来大而急如泉涌者，表明病势正在进展，会导致患者气色变差。脉来隐约无力如弓弦欲断者，表明气血衰绝生机无望。
人的眼睛明亮面色光润，彰显着体内五脏六腑的精气华彩。面容的赤色，应该像帛裹朱砂一样暗透红润，不应该像砂石那样紫红无光。面容白色，应该像鹅的羽毛一样白亮，不应该像盐那样灰白无光。面容的青色，应该像碧玉一样明润，不应该深青如蓝。面容的黄色，应该像丝绸包裹着雄黄一样明润，不应该像黄土那样灰暗无光。面容的黑色，应该像重漆一样之光润，不应该像地苍那样枯暗无光。
假如五脏真色暴露于外，这是真气外脱的现象，人的寿命也就不长了。
人的眼目精明，才能观察外界万物，辨别黑白，比较长短的。如果以长为短，黑白颠倒，这就是精气衰竭症状。
人的精气藏于腹中五脏，在体内各有职守。如果患者内脏气满，呼吸困难，时常感到惊恐，说话声音低沉含混，这就是腹内有湿邪气的症状。语音低微无力，难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这就是正气已经被劫夺了。衣不遮体，言语不知好歹，不辩亲疏远近，这是神明错乱的症状。脾胃不能藏纳水谷精气，中气失守，就会导致大便失禁。小便失禁，则是膀胱不能闭藏所致。只有五脏功能各守其职，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如果五脏精气不能固藏，就会导致生命衰亡。
五脏精气是身体强健之本。头为精明之府，如果患者头部低垂，眼睛深陷无光，就是精神衰竭的症状。背悬五脏，为胸中之府，如果患者肩垂背曲，就是脏腑之气衰败的症状。腰是肾脏之府，如果腰部不能摇转，就是肾气衰惫的症状。膝是筋汇聚的地方，如果膝不能曲伸，行走必须曲身扶杖，就是筋功能将衰。骨为髓之府，如果患者不能久立，行走颤颤巍巍摇摇摆摆，就是骨功能将衰。只有脏气强盛，才能保持身体健康。如果脏气衰竭，就会导致死亡。
阴阳不相应，病名曰关格。
岐伯接着说：人体脉气与四时节气阴阳恰好相反，这时就会使得精气有余。否则，便是邪气盛于正气，导致精气消损。人体因应时令变化，脏气当旺精气便会有余，太过或不足都会使消损精气。人体脉气与四时节气阴阳不相应，由此导致的病症称为“关格”。
黄帝追问：脉象怎样应四时变化而动？怎样通过脉诊知道病变所在？怎样知道疾病的变化呢？怎样知道疾病在体内的变化？怎样知道疾病的外在表现？这五个问题，你可以讲给我听吗？
岐伯说：就让我先讲讲人体系统与天道大系统循环相应的关系吧。四方上下三阴三阳六合之内的万物，在天地间都与四时节气阴阳变化相应。春季的温暖天气，就会变为夏季的暑热天气。秋季的清凉天气，会变为冬季的严寒天气。人体随四时变化的脉象，就会产生升降浮沉。春季脉象应中规，夏季脉象应中矩，秋季脉象应中衡，冬季脉象应中权。
具体来讲，从冬至到立春的四十五天，阳气微升，阴气微降。夏至到立秋的四十五天，阴气微升，阳气微降。四时节气阴阳升降有周期规律，人体脉象变化自然与之相应。脉象变化与四时阴阳不相适应，就属于病态。根据脉象异常情况，就可以知道发生病变的五脏位置。再根据脏气盛衰和四时衰旺的周期，就可以判断出病势和患者死亡的时间。脉象变化的微妙，不可不察。观察这些奥妙有规可循，就是从辨别阴阳开始。辨别阴阳，则需结合人体十二经脉进行系统分析，以十二经脉对应的五行相生相克关系为尺度，遵循四时节气阴阳变化周期的规律，扶正祛邪削强补弱，就能使人体与天地和谐统一。只有得到了这个天人合一的道理，才能够预知生死。
因此，肝呼心笑脾歌肺哭肾呻五声与宫商角徵羽五调相应合，青赤白黑黄五色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应合，脉象与阴阳相应合。
如果阴气盛，就会梦见遭遇大水的恐怖景象。如果阳气盛，则会梦见烈火熊熊的景象。阴阳俱盛会梦相互残杀毁伤，上部盛梦飞，下部盛梦坠，吃的过饱会梦见送食物给人，饥饿时会梦见寻取食物，肝气盛会梦见发怒，肺气盛会梦见悲泣，腹内短虫多会梦见众人集聚，腹内长虫多会梦见打架互残。
诊脉有道可循，必须虚心静气才能准确把握。春季脉象外浮，就像鱼在水里浮游。夏季脉象在肤，洪大浮泛就像万物生长繁茂。秋季脉象潜在肤下，就像蛰虫将要伏藏。冬季脉象潜沉在骨，就像蛰虫闭藏深居简出。
因此说：想要知道内脏的情况，就可从脉象上辨别。想要知道外部经气的情况，就可按照经络循环规律进行诊察。内外脏气经脉这六个方面，便是必须遵循的诊脉之道基本法则。
具体来讲，如果心脉搏动坚长，就是心脏邪气火盛，症状会表现为舌卷不能言。如果脉象软散，就应采用消渴疗法促进气血循环，待到胃气恢复，患者的疾病就会自然痊愈。
肺脉搏动坚长，就是火邪犯肺，症状会表现为痰中带血。如果脉象软散，症状会表现为汗出不止，这时不可再用发散疗法。
肝脉搏动坚长，就是面色当青不青，可知患者疾病不是内生，而是跌坠撞击导致淤血积于胁下，阻碍肺气升降造成喘逆。如果脉象软散，患者面容气色光鲜，症状会表现为渴饮不止。口渴暴饮，是因为水不化气，就容易导致水气积满肌肉皮肤肠胃而外溢。
胃脉搏动坚长，患者面容气色显赤，症状会表现为髀痛似折。如果脉象软散，就是胃气不足，症状会表现为食痹。
脾脉搏动坚长，患者面容气色显黄，就是脾气运行不通，会导致少气病症。如果脉象软散，患者面容气色黯淡无光，就是脾虚导致水湿不能运化，症状会表现为足胫水肿。
肾脉搏动坚长，患者面容气色黄里带赤，就是心脾邪气犯肾，症状会表现为腰痛似折。如果脉象软散，就是精血虚少导致身体不能恢复常态的病症。
黄帝追问：诊察到患者心脉劲急，这是什么病？又会有什么症状？
岐伯说：这种病称为心疝，症状会表现在少腹部位。
黄帝问：这是什么道理呢？
岐伯说：心为阳脏，心与小肠为表里。现在病邪传于腑内小肠，就会导致为病痛。小肠居于少腹，就会在这里显现出症状。
黄帝问：诊察到胃脉异常，会是什么疾病呢？
岐伯说：胃脉实则邪气有余，就会出现腹胀病症。胃脉虚则胃气不足，就会出现泄泻病症。
黄帝问：疾病形成后又会怎样发展变化呢？
岐伯说：外界无形的虚邪贼风侵害人体，就会在体内造成有形的寒热病变。如果瘅热时间久了，就会演变为消中病症。如果邪气上逆不己，就会演变为癫痫病症。风气通肝脏，虚邪贼风久滞于此，木邪侮土，就会导致飧泻病变。风邪客居于脉，久留不去，就会导致疠风病变。内外因素导致的各种病变，不可胜数。
黄帝追问：痈肿、筋挛、骨痛等病变，又是怎样产生的呢？
岐伯说：这些寒气导致的臃肿病症，都是东西南北四面八方虚邪贼风随四时节气变化引发的疾病。
黄帝问：这些疾病该怎样进行治疗呢？
岐伯说：这些四时偏胜的邪气病变，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规律都能够治愈。
黄帝又问：但凡旧病从五脏复发，都会引起脉象和气色的变化。那么，怎样才能确定是旧病突然复发呢？
岐伯说：你问的真够详细啊！如果诊察到患者脉象弱小，面容气色却很正常，就能断定是新病。如果是脉象正常而气色都不正常的疾病，就是旧病。如果是脉象与气色都不正常的疾病，也是旧病。如果是脉象与气色都正常的疾病，就是新病。脉见沉弦，肝脉与肾脉并致，面容气色苍赤，就是血气凝滞的病变，病因则是湿邪中伤导致了体内淤血肿胀。
尺脉两旁，内侧以候季胁部，外侧以候肾脏，中间以候腹部。中段左臂外侧以候肝脏，内侧以候膈部。右臂外侧以候胃腑，内侧以候脾脏。上段右臂外侧以候肺脏，内侧以候胸中。左臂外侧以候心脏，内侧以候膻中。前以候身体胸腹部，后以候背部。前臂远端直达际部，可诊察胸中和咽喉病变。前臂内侧近端直至肘横纹的尺泽，可诊察少腹、腰、股、膝、胫、足等处病变。
脉象洪大，表明阴精不足而阳气有余，会引发热中病变。脉象来时急疾而去时徐缓，表明身体上部实而下部虚，导致气逆于上，会引发厥巅病变。脉象来时徐缓而去时急疾，表明上部虚而下部实，会引发疠风病变。因为阳气虚导致营护功能丧失，所以就会被邪气侵害而产生疠风病变。
沉细为肾脏脉体，数为热。如果两手脉均见沉细数脉象，就是少阴之阳厥病症。如果见脉沉细数散脉象，则表明阴血亏损，就会引发阴虚阳亢的虚劳寒热病变。如果脉象浮散，就会产生眩晕跌倒病症。凡见浮而不躁脉象，都表明疾病在阳分，就会产生发热症状。如果见手三阳经的浮而躁急脉象，则表明疾病在阴，就会产生骨关节疼痛的症状。如果手三阴经脉象细沉而静，则表明疾病在足三阴经。如果发现数动一次歇止的脉象，就是阳热郁滞的病变，会产生泄利和大便带脓血的病症。
临证把握这些疾病脉象，涩脉为阳气有余，滑脉为阴气有余。阳气有余则身热无汗，阴气有余则多汗身寒，阴阳有余则无汗而寒。
如果按脉浮取不见，沉取则脉沉迟不浮，就可知病在内而非在外，为可心腹邪气积聚所致。按脉沉取不显，浮取则脉浮数不沉，就可知病在外而不在内，会有发热症状。如果诊脉推求于上部，只见于上部而下部脉弱，就是上实下虚的病变，会产生腰足清冷症状。如果诊脉推求于下部，只见于下部而上部脉弱，就是上虚下实的病变，会产生头项疼痛症状。如果重按至骨而脉气少，就是生阳之气不足的病变，会产生腰脊疼痛和身体麻痹症状。
解读启示
在茫茫宇宙中，地球是带有大气保护层的生命飞舟，也是演绎生命故事的大舞台。有生的幸福和安乐，就有死的忧患和恐惧。归去来兮，福祸相随，周而复始。
在羊的世界，吃草是为了自身生存，生存就是为了吃草。怎样吃草和怎样躲避食肉动物的袭击，都只是维持自身生存的方法和能力问题。
在狼的世界，吃肉是为了自身生存，生存就是为了吃肉。怎样吃肉和怎样与其它食肉动物竞争，也只是维持自身生存的方法和能力问题。
整个动物世界的生命故事，都在演绎着“损不足以奉有余”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兽之道”。它们从生到死，始终不会懂得什么是“损有余而补不足”抑强扶弱的自然法则“天之道”。
在人类世界，吃饭是为了自身生存，生存却不仅仅是为了吃饭。怎样吃饭和怎样躲避天灾人祸的危险，也不仅仅只是维持自身生存的方法和能力问题，更是维持人类命运共同体生存的道德问题。因为只有人类才会懂得，自身命运与天道法则存在着相应关系。所以，生存的方法改进和能力提高，都必须道法自然法则，而绝不能道法丛林法则。
回望来路，“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原始共产主义大同社会，就是人类顺应天道法则的生存和发展模式。因此，就曾经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而且形成了大道文化“天人合一”的“阴阳五行说”。
到了距今大约五千年前，因为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初心自私物欲恶性膨胀，他们又开始道法丛林法则，就衍生出了“大道废有仁义”的小康社会奴隶制国家形态。这种违背天道法则的不正常生存和发展模式，就导致了“天人合一”系统循环失衡的病变丛生。于是，上古传承的大道文化“天人合一”的“阴阳五行说”，就逐渐变成了“治病救人”的医道和医术。
上古传承的医道昭示人们：“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为乱。”然而，道法丛林法则的社会生态系统，本身就是“已病”的生存和发展模式。在这个“已病”的社会生态系统中“治病救人”，就很难恢复人体与天道运行相应的阴阳平衡状态，也就会陷入“技术依赖”和“药物依赖”的恶性循环。现代西医科学的科技创新和药物创新，便是“失道尊术”的“法术万变而道不变”。
历史经验告诉我们，从来就没有救世主，也不能寄望于神仙皇帝。在这个“已病”的社会生态系统中，要想恢复自身与天道运行的阴阳平衡，就只能靠个人主观意识能动性的自我拯救和自我康疗。
为此，我们接下来的同步静心养神疗程，就是继续研修和解读《黄帝内经·素问·平人气象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