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吓破胆的项目

        没有心脏病,也不等于什么项目都敢玩,这把年纪,风吹骨亦散,比不上年轻人抗硬了。最近玩了两个游乐项目,至今腿发软,魂魄尚未找回来。
        一个是黄龙树顶漫步有个丛林过山车,听大概意思是可以一边行进,一边欣赏沿途丛林中的漫妙风景。上的时候,是坐那种带几个轮轮的车子,一个里面可坐两人。人家有运气好的,怀里抱了个美女晃悠悠就出发了,我瞥了一眼那男的,长的还没有我二十几岁时帅,却有女的愿意与他搭配,真是鲜花插在了茅坑上,不忍目睹。轮上我了,先上了车,就期待来个美女一起坐,可左等右等,盼星星盼月亮没来,盼来一个大胖子男士,挤塞在我怀中,那个难受哦,欲说都是泪。男人与男人一起,好比拼刺刀,或以石击卵,叮叮咣咣没感觉。这种残忍事在十几年前也发生过一次,市上开报刊发行会,我回房迟了床位被《延安日报》一位领导占了,就与延长宣传部的常胜军在一个被子里凑合了一夜,那一夜,真是索然无味,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声。当然,假如换成美女,那就另当别论了。还是说这丛林过山车吧,两个胖男人把车压的几近崩溃,上陡坡时,我担心牵引的钢丝绳会被扯断。上树顶散完步,还是坐过山车。返回时,吃一堑长一智,我拒绝了几个同性与我同坐一车的请求,还是没有美女投来橄榄枝,就宁可坚决一个人打光棍。第一次坐这玩意,觉得好玩,掏出手机,打开录相功能,做好拍摄美景的准备。那知嗖的一下,车子将人疾速带向空中,那速度,让人来不及有思考,我只有勉强保护手机,不至于摔岀去。紧接着是前车女人的尖叫,乱作一团,吓个半死。唉!真后悔没有找个伴,有危险毕竟可以分担,即便是大胖子,即便是男的,黑豆里面挑黑豆,也比没有强。待滑行到山底,头晕眼花,四肢僵硬,在卸安全带时,老半天手颤抖的解不开,沦为几位同行女士的笑柄。
          还有一个危险项目就是"飞越延安"。从富县直罗游玩回到延安已经黄昏,导游说就剩这最后一个项目了,很刺激。几个人坐成一排,前面有个类似横杠的东西从胸前夯住,我左边坐一老太太,右边坐一少妇,感觉没啥可刺激的,不就和看3D电影一样么。工作人员再三叮嘱,不要穿拖鞋,贵重物品放到柜子里,我反而觉得啰嗦,多此一举。结果一开始,就有了飞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像在起飞,然后向前坠落,一下子身体悬空,我的个天大大哟,四无可依,这要比挂在飞机翅膀上更可怕。尤其是过宝塔山和壶口瀑布时翻越那一下,简直要命,似乎要被甩出去了。我唉呀一声,无意间将右边那女的手掐了一把,她好像避瘟神似的躲了一下,我更害怕了,觉得这娘们关健时刻根本靠不住,还得靠自己。那一圈兜的心发慌,气游丝,感觉鞋都要掉到宝塔山上或黄河里了,这要命哦,天大大!结束时,那女的埋怨我掐她,我说害怕么,又不是故意的,她反问那你为啥不掐左边那个老婆婆,我说我是右撇子么,这不顺手么。飞越完延安,魂都丢了,半个小时后坐到公交车上还感觉在空中游荡,老觉得地球也有些靠不住。
       类似这样的项目太吓人,对于我这样胆小的人是个绝对挑战。记得小时候遇到这种精神状况会叫魂三日,叫一声应答一声,方可安魂。反过来想,魂丢了算什么,我们甘泉有两个一直擅长唱《青藏高原》的人,由于在处理最后两句时方法不当,至今声音也没找回来,说个你好都费劲。想到这里,心里宽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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