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荷

见过官路沟大桥附近有荷花开放后,这一周,心心眼眼儿的去寻荷花。

一天清晨,独自骑行到污水处理厂,按着同学所说,自以为走了个遍儿,没找到。

只有密密匝匝的睡莲叶片,相互拥挤着,高出水面一尺多高,偶见一两枝花骨朵儿,绿色的花苞,稍微裂开一点白色的口儿,刚刚有点开的意思。

我无意去看睡莲,是打算看到官路沟桥边一样红纱裙般的粉色荷花的。但终于没找到,悻悻而归。

昨晚,又特别打听知情的同学,得知荷花就在酒店对过,污水处理厂的东南角方向。

上次,我去的也是这一处,我只寻了污水处理厂的后面,认为东南角不过是散步的甬道,一点也没带有有荷花的样子,当时是直奔后边的芦苇丛、菖蒲区而去的,认为水生植物必在一处的,结果,一朵荷花也没有见到!

1

今天清晨五点多,直奔污水处理厂东南角,终于在散步的甬道深处找到那处所谓池塘:几棵大柳树,一个亭子,围着一个牛梭型的水坑,岸边有石块大小不一,自然摆放,水中有污浊的绿水,小小的荷叶若干,大概占有五分之一池塘的样子。

这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清水、碧荷、粉花、翼亭!“这几棵垂柳不错”,实在是赞誉不出水坑的其他,只好赞美柳树。

新长的荷叶尖尖的,直直的竖着,仿佛是收紧身体的跳水运动员入水的姿势;半卷的,展开的,还没有长圆的,大大小小的荷叶,忽略它污浊的背景水面,也是蛮漂亮的。

荷花虽然不甚满意,但是在人行道上方,发现横着一张没有主人的蜘蛛网,因为雨水的缘故,纤细的蛛丝上,晶莹的细密水滴肉眼可见,只是拍照后,需要仔细甄别,才能够看清。

杂色木槿,雨水打湿之后,颇有“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意味。

细密雨滴在菖蒲叶片上的滑动,仿佛镜头中的细节定格,让人喜悦。

2

来过此处两次,一次是散步,有路便走,只见到菖蒲、睡莲和某蕉;上次是独自寻荷花,按着一条路走了个半圈儿,看了看大光面儿就算了。这次是两个人,作为向导,特意将几个分岔口儿一一走遍,却意外发现了一片荷花,红纱裙般的颜色,高高耸起的柄,顶端顶着一朵粉嫩的红纱裙般的雅致的荷花。

让人惊喜的是,几个石墩横在浅水之间,可以近距离看!

可惜近处并无荷花,我看到有一紫红色的花骨朵儿,旁边是一个类似的柄,上端被无情折断,伤口处已经发暗。我猜想这柄折断的上方应该是一朵红荷花,大概有自私的爱花人折了去。刚刚的来路上,我发现了一个长长的柄,捡起来专门看了看中间,居然如藕的纵切面儿一般,几个细孔相通,莫不是由此而折去的柄?可惜,那只是空柄而已,花朵已踪迹全无。

七八米之外,有几朵花在田田的荷叶之间袅袅婷婷的立着,有的头部微侧,那是昨晚的雨水让大大的花瓣很是沉重;也有盛开的,极美丽,仿佛不是尘世所在,宛若仙境一般;也有高高的骨朵,傲然直立,等待着某一天清晨的绽放;近处也有花瓣零落在绿叶之怀,而上面则擎着一绿色莲蓬。

荷花的各种状态都有,仿佛是一个大家庭,各色人等,各种状态,不一而足。

近处仔细看,也不是清水,但却是清雅的荷叶、荷花,荷花是真正的高洁傲岸,“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换不同角度,仍无法近距离看到这一处不规则的荷塘,北侧有一段是修竹,有一段是芦苇、菖蒲,西侧是一块小洲,上有柳树,几只水鸟在树下岸边徘徊。转到西北方向,透过某蕉,看到水鸟踩在水面的荷叶之上,正“凌波微步”,一会儿又入水,凫起水来,荷叶并未布满池塘,但依然美到让人心醉!

有几片好奇的荷叶,离开了绿水的滋润,从众多菖蒲中挤出来,张开绿盆大脸看着大家,不知道荷塘里的妈妈发现没有。

如若走到小洲上去,必能近距离看荷花,再转到东南方向,仍然隔着一道水,转了一圈,无路可走。这真是一处只有划船才能到达的汀洲。

莫非应了“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语句,无法近前,愈是感觉其美!

3

这片绿植里,有一种叶片类似船桨的水生植物,看叶片纹理应该是芭蕉一类,看叶片形状,是船桨,于是私下取了名字叫“船桨蕉”。

“船桨蕉”在周围,断断续续,形成多个不规则的水道,水道里错落有致的铺着一片一片的睡莲,没有“船桨蕉”的地方,往往是几块石头,自然摆放岸边,或者有几丛花,总有景色变化无穷之意。

此处景物高低错落有致,近景远景颇有层次,自上而下,一片碧绿,绿植丰富,清雅幽静,真是个散步的好所在。

离开时,绿草如茵中看到一些美丽的叶片,细细密密的绿草,尖尖的叶针之间,长出几片规则的小叶子来,这样的混搭,比起清一色的形状来,生命顿现活泼、丰满。

紧挨污水处理厂的后面,是一片菖蒲,中间有木栈道,还有一种水生植物,不知是不是水葱,中通的长柄,但花的颜色与水葱的图片却大不相同。这些水生植物,看旁边标牌说明,都有净化污水的作用。而此处所谓风景,不过是将废水、污水净化过程中的附加值。将污水流经处处理成景区,真正是“变废为宝”。

看完荷花,仍感余兴未尽,又去凤凰村东头寻旧日见过的一片荷塘去。

绿杨围成的一方荷塘,浅浅的水面上,荷叶还不如钢精锅盖儿大,这些尚未长大的荷叶,是否是去年秋冬挖走了藕的结果?而那些已经长满叶片开出红花的荷塘,都是不曾挖藕,仅为年年看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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