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德·索泰《玛多》 Mado (1976)在修正主义展示其“人民”的过程中,修正主义电影就是场面调度的场面调度(mise en scène de cette mi seen scène) 。它创造了带有本质特色的人物形象,这些人物的唯一功能就是服从于所谓“新主人”(葡萄牙农民反抗的对象)针对他们施加的监管。因此,这种电影中的“人民”虽然仅是一个临时演员的具象概括(une figuration de figurant) , 但是被无限制地放大。在我看来, 这是修正主义电影人喜爱二度虚构(fiction au second degré)的根源所在:电影刻画的是描绘人物行动的演员。在这里就透露出了重要的秘密,即对于新兴资产阶级来说,群众是他们计划的主题而不是源头―—群众只是一个角色,一个被征服的力量,而不是一个创造性思维的主体。这一思想应该开始出现吗?它可是关于人民革命政治纲领的一切啊,它必须被无情地压抑,因为对于修正主义者来说,“大众团结”在新旧资产阶级之间的竞争中,在法西斯分子和社会法西斯主义者之间, 是而且必须保持政治中立(polituement neutre) 的部分。
贝特朗·塔维涅《法官与杀人犯》The Judge and the Assassin (1976)这种中立解释了修正主义电影假装投向人民的那种完全人类学的、非常尊重的目光,其实是十分轻蔑的。包括习俗、大量的努力工作、过时的演讲、歌曲、目光短浅的智慧和愚蠢的固执。勇气本身就是某种荒谬的巨大集成块,其中根本没有思考。食物、性爱和死亡是生命永恒的缩影。在修正主义政治家的眼睛及其对象之间,这些节庆活动就是它们彼此不可逾越的距离的生动寓言:人民的健康统一。政党的人种学向我们展示了墨守成规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在我们人民的革命者趣味看来,耶稣神父身旁的西班牙雇佣兵认真描述一场亚马逊的仪式时,邪恶的宗教仪式也获得了同样的意义和进展。对于敌对者来说,不论他们是否是主要的吸引力,或只是荒谬的缺席者,我们要知道的就一点:他们是通过自己而不是无产阶级的所作所为陷人了疯狂与罪恶,与大众团结起来衷心庆祝截然相反,他们才有残忍的、恶意的黑色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