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耕望:为何走“二流路线”,却能有“一流成就”?
武汉大学一景
在武汉大学的学生中,钱穆对钱树棠、严耕望印象最好。
《师友杂忆》中,钱穆这样回忆:
“晚无电,两生常来伴余,问学甚勤。钱生(指钱树棠——编者注)学业为全班第一人,……严生在(即严耕望——编者注)居第二名。……钱生博览多通,并能论断。严生专精一两途,遇所疑必商之钱生,得其一言而定。然钱生终不自知其性向所好,屡变其学,无所止。后余在无锡江南大学,钱生又来问学,仍无定向。及余来台,再见严生,已学有专精。而钱生留大陆三十年来音讯未得,亦每念之。”
武汉大学毕业后,严耕望到钱穆所在的齐鲁研究所当助理员,继续跟着钱穆就读。第二年,钱树棠也到研究所报到。
论才气天资,钱树棠远超于严耕望。例如,钱树棠在研究汉代的历史地理时,几乎可以背诵《汉书·地理志》中所有的郡县名称,其记忆力与学习能力都是很高的,可惜的是,他的兴趣点不断转移,最后反而没多大成就。
反而是严耕望踏踏实实地沿着自己的主要方向做学问,虽然走的是“二流路线”,但最终有了“一流的成就”。
为什么讲“二流路线”和“一流成就”呢?
1942年9月28日,钱穆与严耕望、钱树棠等学生多人,徒步旅行。途中,钱穆谈了很多,其中涉及不少治学的原则和方法。严耕望认真听讲并在当晚写了两千多字的日记,其中有钱穆这样一段颇具深意的话:
显然,钱穆对严耕望有厚望焉!
后来,严耕望虽然未能像老师一样成为移风易俗的大师,但他在研究人文地理和政治制度史的时候,能尽最大可能地汲取相关知识,运用或创造新的研究方法,使其成为这两项研究的积大成者,在国际学术界占有一席之地。
严耕望 治史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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