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宗伟:重要的是结论从哪里来的
【异史氏曰】12日1:20就醒了,坚持平躺,迷迷糊糊躺到5:20起来,继续“治理”窗外的空调滴水声,朋友圈发了个图片。有朋友留言:中国式治疗法之一:戴个耳机睡觉,滴水声就消失了。我耳机倒是带在身边,但会带来其他麻烦,除了坐飞机,一般不用。也有朋友留言:放块海绵在空调上。问题是没有海绵,问题是有了海绵也没办法安置。权当无聊的日子中的一个乐子吧。
10:00时分又做了一次核检。体温正常。俯卧撑可以完全正常进行了。
这些天不少老师纷纷转发网络学习平台面向中小学生全面开放的利好消息。泼个冷水:至少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中小学生的网络学习还是别抱什么希望为好,说不定负面效应的治理更麻烦。就幅员看,网络覆盖是个问题;就设备看,有个并不是所有家庭都具备的问题;就认知看,有个很不到位的问题;就需求看有个内驱力是不是解决了的问题……当然还可能有其他问题,譬如线下一旦开学后的网络依赖(不是禁止学生将手机带进学校吗),去年的经验在那里,难道忘了?昨天王教授来电话表示慰问,也谈到网络教学的问题,他说,去年还好,今年基本就是挂网了。成人网络学习的状况尚且如此,未成年人的状况也就可想而知了。
看到有人说,“写一辈子教案不可能成为名师,写三年教学反思则很有可能。”留了个言:我以为后面那个判断可以,前面的判断有问题。但我更想说的是,有的人既不写教案又不写反思,但已经是名师了,而且是“大名师”,比如这位作者。如此想来,语文老师真的任重道远。常识告诉我们,语文教学无非就是教会学生学会读,学会听,学会说,学会写。但真的要帮助他们学会,自己首先得“会”。
回过头来说,许多问题的结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究竟如何思考的,哪怕退一步审问一下我们应该不应该思考一下这个结论从哪里来的。《喧哗的大多数》的作者艾伦·雅各布斯在谈及思考的本质时说:“结论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得出结论,重要的是思考和评价的过程。思考是在测试你自身的反应能力,是在权衡可用的事实与信息。思考需要你竭尽所能,利用一切可用和能用的感官,探究事物的本质到底是什么。思考有时也是一种猜测,你会尽量地谨慎和负责,试图弄明白某一事物可能是什么。思考中你还需要知道应该在什么时候向谁求助。预测未来必然会带来不确定性——你不仅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它将引发怎样的感受,你不知道自己最后是会渐渐习惯那个不舒适的座椅,还是会因此难受得想要冲下悬崖。这些不确定性意味着思考从来都是一门艺术而非科学。(诚然,科学有助于思考,科学是我们的良师益友。)”语文圈子里有一个很有趣的现象,那就是出了不少结论,准确地讲是各种门派,既然是门派,就一定会有自己对语文教学的这样那样的认知的结论,但遗憾的很少看到他们是如何阐述这个结论是怎么来的,“浅浅的教语文”之类。
日本人佐佐木圭一说:“谁都会说话、会写字,但是否知道其中的窍门,呈现出来的效果会天差地别,无论是在气势还是美感方面。”真要达到这样的境界,真非一日之功。佐佐木圭一认为,“善于运用语言和表达方式的人,工作也一定会很出色。”所所以我们必须正视这样的现实:“表达方式会在人生的关键时刻决定成败,然而没有人进行训练。”尤其是“如今这个时代,个人发布的信息拥有了前所未有的力量。对于这种变化,感受最深的就是我们自己吧。以前我们只是信息的接收者,现在突然变成了发布者。”“信息像洪水一般泛滥,则是因为网络普及而导致信息量急速增长,远远超过了人们能处理的程度。人们对于自己周围的各种信息目不暇接,所以只能关注熟人朋友或者具体某个人说的话,其余信息则一律屏蔽掉。”只听自己想听的声音,听不得不同的声音就再自然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