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十五回 龙王思女来山里 猪肉飘香到柳州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十五回
龙王思女来山里
猪肉飘香到柳州
话说那龙王没了女儿，日夜不安。女儿脱胎换骨，受尽了痛苦，时刻想在心里，不知她投生在什么地方，家庭如何，投生男孩还是女孩，以后还能见面吗？每天到后宫去看看女儿的衣服，看看她的玩具。不时喊来龟丞相，要他将水晶宫看好，那珍珠玛瑙，那所建玩物，不能有损失，让女儿回来高兴。
一夜，龙王做了个噩梦，梦见女儿在盘阳河被鯀天神捉去，被活活打死了，醒来大哭，进而大发雷霆，大骂王母，要找王母讨个说法。
龙王风风火火来到南天门，被守门将军拦住。龙王说：“我找王母娘娘。”
守门将军说：“奉玉帝之命，未经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龙王说：“我不找玉帝，找王母娘娘，请帮我通报一声，就说东海龙王敖广求见。”
守将差人急去，俄顷，王母娘娘来到南天门。龙王说：“娘娘，我女儿被鯀天神打死了，如何是好？”
王母说：“鯀天神已被玉帝处死多年，何来此事？”
龙王说：“我昨夜做了个噩梦，他被鯀天神打死了，特来问你。”
王母说：“你思女心切，做梦相反，梦死得生，你女儿已投生人家了。”
龙王说：“她投生何地？我想去看看。”
王母说：“你女儿投生人家，现在是个婴儿，不会让陌生人看的。”
龙王说：“那我变成凡人去看，不准陌生人看，我们隐身去看，我一定要去看一下。”
王母说：“好吧，我陪你去，我也去看看女儿。”
两人驾云来到神州上空，在西南的群山中，看到了鯀天神修的命字形盘阳河，王母娘娘想起了水晶宫，于是说：“龙王，你在盘阳河上游为女儿修了个水晶宫，宫在何处？陪我去看看。”
龙王说：“我也没去过，都是龟丞相按女儿要求修的，只知道在命字河上游，先找到命字河吧。”
王母和龙王飘到命字河上空，龙王一声长吟，有虾兵立刻来到面前，跪道：“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请恕罪。”
龙王说：“平身，王母娘娘要看水晶宫，快见过娘娘，前面带路。”
虾兵跪道：“见过王母娘娘，小兵不知大驾光临，请恕罪。”
王母说：“平身，前面带路。”
虾兵拜了三拜，说：“谢娘娘不责之恩，”
起身后降下彩云，顷刻来至一个石门前，里面一片漆黑，寒气逼人，王母朝太阳一指，洞内立刻充满阳光，只见满目玲珑，尽是冰雕玉砌，如入晶莹剔透的梦幻世界，王母叹道：“此乃绝无仅有，天宫莫及，人间难寻！”
龙王说：“真乃童真无知，将龙宫金银珠宝，水晶、白玉玛瑙，搬来建此小儿玩宫，荒唐至极！”
王母说：“龙王差矣！令爱敢想敢干，集天下之珍宝，造天下之无有，成天下之宝藏，谁能开此先河？此宫将千秋永在，其名将万古流芳！”
龙王说：“造此玩宫，耗我龙宫资财，累坏多少劳工，损我多少虾兵蟹将！”
王母说：“此乃耗一时之资，劳一时之神，建万古之奇，令爱有盖世之才，聪明绝顶！”
二人边看边行，一步一景，步步惊奇！王母说：“龙王，我看令爱所造玩物，集人间之奇，出己之奇思妙想，你看，此乃钦赐玉带，此乃刀枪不入之盾，此乃夺命之枪，此乃将帅之旗，此乃玉雕帅印，令爱有统领三军之志！你看此乃顶天玉柱，此乃玉砌之墙，此乃瞩目屏风，此乃玲珑之幔，还有御园琼花，令爱有建造宫殿，布饰宫帏之能。再看那细微头发，卷曲蝶夹，龙簪凤钗，爱河上百鹊架桥，表露世上少女之心。龙王啊，令爱虽女流之辈，然有男儿浩气，有济世之才！能以情寄物，以物状人，一切皆在景物之中，你为何不懂女儿之心呢？”
龙王说：“微虬愚钝，如此一说，倒有所启示，多谢指点！”
王母指向高处，说：“你看那南天白云，极目千里，那九天悬瀑，一落万丈，顿令心旷神怡！左边圣母祝寿，右边佛陀斋僧，无不栩栩如生，无不令人拍手叫绝！这一路走来，景中有景，画中有画，参差错落，朴朔迷离，犹如梦幻之中，无不令人飘飘欲仙！美乎哉！美也！”
龙王说：“能得王母赏识，微虬顿感荣耀，金玉良言，顿开茅塞，愧我不懂女儿之心！”
王母说：“现已投生人间，应是鸿鹄出世，定然鹏程万里，成为国家栋梁，”
一语触到龙王的心扉，于是说：“我们不如立即出宫，前去看看？”
王母说：“奇景已赏，大开眼界，不枉此一游，出宫去吧。”
二人出宫，外面阳光和煦，驾上彩云，沿盘阳河寻找。龙王说：“她们在何处？你曾去过几次？”
王母说：“我也未去，只听土地说起过，就在盘阳河边，一个杳无人烟的深山里。”
二人只得沿盘阳河寻找，只见山清水秀，一条河流，时隐时现，蜿蜒其中，两岸青山依依，郁郁葱葱，村舍错落，炊烟袅袅。突然前面现出大片森林，好远才看到几栋木屋，依山傍水，烟雾缭绕，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看来正是此处，真乃世外桃源！
王母说：“到了，应该就在此处，我俩不惊动他们，隐身而入，也不语言，看看就出来，龙王意下如何？”
龙王说：“就依娘娘。”龙王看女心切，恨不立刻看到，只得依从。
王母说：“不管看到什么，你都要不惊不怒，不叹息，尤其看到婴儿是男是女，都不能激动，一定要抑制情感，能做到否？”
龙王说：“能够做到。”
两人隐了身，降下彩云，来到木屋旁边，王母行前，龙王紧随其后，首先参观了猪舍，第一排六间，关着六头大母猪，每头都有六尺长，膘肥体壮，肚子很大，都是呼噜大睡。第二排尽是仔猪栏，一共八间，每间关十多头小猪，相互打闹，叫个不停。还有一排长棚，看不到头，两边各有一排木架，上面放满黑乎乎猪肉，不知涂上什么，满屋充满香气，令人窒息，难怪高空上都能闻到。出来后看到了两栋木房，有一个跛腿中年和一个后生在劳作。突然闻到婴儿的哭声，一个妙龄少妇抱出屋来，坐在门外凳上为孩子尿尿，是个男儿，少妇唱着儿歌。婴儿生得天门饱满，大眼睛高鼻梁，眉清目秀，细皮嫩肉胖呼呼的，少妇挠他痒痒，他笑得十分可爱，少妇解开衣扣 ，露出硕大的乳房，将乳头塞进婴儿嘴里，婴儿边吸边看着少妇，眼睛非常灵活。王母怕龙王失态，露出原形，轻拉他离开，龙王不动。待婴儿吃饱，少妇唱道：“吃饱了，吃饱了，陪着婆婆睡觉觉……”房内出来个瞎婆子，将婴儿接了去，少妇就进烤肉棚去了。
王母立即拉龙王急奔，立刻升上了云端。
王母说：“现在看到了吧，令爱投生个男儿，那妙龄少妇就是壮姬，我的女儿。看样子，地方虽然偏远，但他们的日子过得不错。”
龙王说：“我的女儿不见了，变成了小男婴。”
王母说：“仙间方七日，世上几千年！放心回去吧，这个婴儿定为人上之人，他们会过得很好的，回去耐心等待几天就回来了。”
龙王说：“谢谢王母，你日理万机，打扰已久，就此别过。”言罢拱手而别，高兴而回。
一日，西凤蔡天晓来到深山，他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看到河对面有几栋住房，和一排猪栏，足有十几间，可闻到猪的叫声，有一排长长的厂棚，冒着青烟，可闻到烤肉的香味，河上没有桥，看到对面有块竹筏，于是就大喊：“古先生，古先生，请放筏过来！”
古寿生闻到喊声，见是蔡天晓，立即要秀莲将小龙抱进房内。然后出去撑过竹筏，说：“仁兄，亏你寻到了这里，快上筏进屋。”
蔡天晓说：“恩人，亏你一家住此深山，出门何等辛苦，这都是胡巫师所害，现在好了，即将脱离苦海。”
古寿生喊来桂圆和荔枝相见，说：“桂圆荔枝这是蔡大伯，家乡的贤哲。”
桂圆送上茶来，说：“蔡伯父请用茶。”
荔枝说：“伯父请坐。”
蔡天晓接过茶，见桂圆高鼻梁，大眼睛，嘴露微笑，眼荡秋波，胸高臀肥，身材匀称，步履轻盈，十足的美女，难怪瑶王动了淫心。见荔枝生得五大三粗，身材魁梧，言谈举止不失文雅。真是天作之合。于是说：“恩公，你好福气，真乃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配一双。只是紫金藏在污泥里，怎么发光？在下特来报喜，经乡亲们一年来的同心协力，将你家房子按原样建成，一间堂屋，两间住房，四间小屋，乡亲们请你全家回乡居住，脱离这隐居之苦。”
古寿生说：“在下何德何能，敢受乡亲们如此大恩？”
蔡天晓说：“仁兄谦虚了，没有你多年研制的解毒药，并托你舅父老人家暗地送到千家万户，解除胡巫师的蛊毒，我等还受着病痛的折磨，花了多少冤枉钱不说，不知何时才能脱离苦海，也不知要冤死多少性命，救命之恩怎能不报，众人拾柴火焰高，修建几间房屋，对每个人来说，花费甚少，拿救命之恩来比，难报万一，此事不必萦怀，仁兄何时搬家？”
秀莲因眼瞎自惭形秽，不愿与外人相见，见小龙已经入睡，今天听到此消息，非常高兴，立即出来说：“桂圆荔枝，还不跪谢蔡伯伯。”对蔡天晓万福道：“谢你老人家劳神了，小女子无能为报，请受我一拜。”说着欲跪，被蔡天晓拉住，说：“使不得，贤嫂折杀小人了。”
桂圆和荔枝跪道：“谢蔡伯大恩大德！”
蔡天晓扯起两人说：“贤侄贤侄媳快快请起，折杀老朽了！”
古寿生说：“谢乡亲们厚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这样吧，先请你看看我的香猪，再看看香猪肉加工厂吧，明天我和荔枝先过去看看，再决定何时搬迁。”
于是古寿生陪蔡天晓一路参观，见猪都是棕黑色的，生得身条结实，无大肚垂肉，与众不同。于是问道：“仁兄，你这仔猪与众不同，你从何处购来？”
古寿生说：“请看这母猪公猪吧。”
蔡天晓看了种猪后，就问：“这母猪、公猪种从何而来？”
古寿生说：“这是野猪公配的种，这是第二代了。”
蔡天晓说：“真是奇人自有天助！”
接着又参观了香猪肉的加工，一路长棚，立着两排长长的烤肉架子，上面放着黑糊糊的猪肉块，架子下面是红红的炭火，整个棚里香气喷人。
蔡天晓说：“你怎么想起制香猪肉了？从哪里学来的，从师何人？”
古寿生说：“没有从师，这是逼出来的。我生了桂圆后，觉得应该像个家，于是养些鸡鸭，又买了一头小猪喂着，谁知这小母猪没经阉割，长到半路发情了，我这深山里哪里去找阉匠，听之任之，小猪不吃潲，整天地叫，在栏里乱窜，第二天夜里，听到猪栏里有两只猪的打闹声，三天后就吃潲了，长得很快，四个月后的一个早晨，猪栏里突然增加了十二头小猪，我知道这是野猪的种。喂到四五十斤重一头时，一天突然被歹人毒死了。觉得埋掉太可惜，于是将猪的内脏挖出来埋掉，寻了些解毒药和五香料，加上盐辗成粉末，调成糊糊抹上肉，堆着发酵两天，借盐的力量，将药和香粉侵入肉内，希望解去肉内的毒素，以火烤干，用来自食，减少损失。谁知味道特别好，吃了没有中毒，十多头猪几百斤肉，一时吃不完，就拿些到集市上去试卖，开始只有几个好奇的人买了些，第二次，三次，每天一背篓都卖完了，而且价格越卖越高。此肉为什么这么好吃呢？我觉得有三个原因，一是野猪的种，瘦肉多，肥肉少，二是肉嫩，它是未长成的乳猪，三是五香粉和盐都进入了肉里，因而特别香。我觉得是条谋生之路，所以我就专门发展此种猪，独成一行了。”
蔡天晓听了大惊，觉得古寿生突然高大了，像巨人立在面前。于是说：“仁兄不是凡人，是天上放下来的，遇大难不死，遇大灾变为大利，你一家人都是天上放下来的，遇大难有蛇和老虎相救，旷古未闻，是天上放你们下来除恶魔，救百姓的！”
古寿生说：“仁兄过奖了，这不过是苦人自有苦招，也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而已。”于是又将桂圆救小虎，和荔枝为蛇王疗毒的故事说了一遍。
蔡天晓听后，更加惊奇，夸奖不止，叹息不止。觉得人有善心，能感化异类，感动神灵，故能畅行天下！于是说：“善待万物，天下之大善也！难怪屡经大险，都能化险为夷，善报也！”
两人谈了很久，蔡天晓读书不少，知礼仪，善解人，见多识广，也懂医学，略通贾情。觉得香猪肉进入大城市，大有市场，货殖倍增，欲将此业带回家乡，人人得利，与古寿生一提，古寿生毫不保留，表示全力支持。二人十分高兴，相见恨晚。午饭后蔡天晓要回，古寿生觉得不便留宿，就送了两块香猪肉，送他过河而去。
第二天，桂圆在家陪母亲，喂猪烤肉。古寿生和荔枝回到老家西凤，看了房子，三间正屋，还有四间小屋，可做厨房，杂货屋，厕所和鸡屋，房子修得坚固牢实。一会儿，邻里纷纷前来，古寿生非常感激，对大家说：“乡亲们，大家辛苦了，我古寿生何德何能，受乡亲们如此重礼，我在这里感谢了。”
蔡天晓介绍说：“这是恩公的乘龙快婿，叫荔枝，是个大善人，他聪明贤能，还能采药治病，曾经帮蛇王疗毒，赢得众蛇堵漏，保住了河堤，免了上千人的灭顶之灾，本次蛇王又与老虎救回二位恩人，抓住胡巫师，逼迫胡巫师写出自己的罪行。好人自得神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古先生愿将养香猪和加工香猪肉的技术，传授给我们，以后家家养香猪，人人有事做，个个有收入。”
众人齐道：“多谢大恩人！”
有人问：“恩公何时搬回家乡？”
古寿生说：“待添置了家具就搬回来。”
当夜，蔡天晓与古寿生和乡亲们的代表商定，古寿生夫妇仍住深山，发展母猪，专门生产仔猪，供乡亲们喂养。桂圆和荔枝搬回西凤新屋，为乡亲们采药治病，指导香猪生产，为了报答乡亲们建房之恩，桂圆只得抛下一岁的儿子，和荔枝搬回西凤。
接着各家各户修猪栏，建烤肉棚，发展香猪生产的热潮迅速兴起来了。桂圆、荔枝常奔走于各家各户，往返深山和西凤，为乡亲们运送仔猪，为乡亲们采药治病。还要关照父母，看望儿子，不辞劳苦，深得乡亲们的爱戴。经半年多的努力，西凤有一百多户喂起了香猪。
为统一香猪肉的质量，荔枝和蔡天晓研制了香猪肉的干度，香度标准，统一组织销售办法等一系列经营管理制度。
蔡天晓第一次带领十人，十匹马，驮着两千斤香猪肉到柳州试卖，两人一组，分头到城里摆摊试卖，统一价格，统一宣传口径。晚上到城门口客栈住宿。
蔡天晓来到一个来往人员最多的地方，将香猪肉摆在路旁。大家都围拢来看，金黄金黄的腊肉很是抢眼，老远就闻到了香味，特别吸引人。但看的多，买的无，只听见发出各种各样的议论。
“听说乡里发生猪瘟，死了很多猪，这都是死猪肉。”
“这肉好像都不是大猪肉，肥肉很薄，看来不是好猪肉。”
有人问：“你这腊肉多少钱一斤？”
蔡天晓说：“十个铜板一斤。”
那人说：“十个铜板一斤，我不吃好猪肉了，还吃你这死猪肉。”
蔡天晓说：“乡亲们，我们这不是死猪肉，是'香猪肉’，它有三个特点，第一，它是家猪和山里的野猪配的种，肥肉少，瘦肉多，它不会长得很大，长到五六十斤就杀了。第二，它的喂养时间短，一般半年时间就杀，肉嫩，烤出来的肉既香又脆。第三，我们使用五香粉和盐揉在肉里，肉里肉外一样香，味道特别好。在巴马已是家喻户晓，是餐桌上的极品，不信，你可以少买一点回去尝尝，如果不好吃，我们退钱。”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做娘的谁个不夸自己女儿好。”
“明明是死猪肉，还要夸出一二三来。”
“现在骗子太多了，唉！”
任凭你怎么说，一天来换了几个地方都无人买。晚上十人回到客栈，个个垂头丧气，有的有怨声，卖不出去怎么办。
蔡天晓说：“大家不要着急，想想办法，要使他们尝到香猪肉的味道。”
一个伙计说：“人家都不买，怎么知道是什么味道？”
另一个说：“我按你说的三个特点，嘴皮磨破了都没人相信。”
有人提出无偿送尝，经反复讨论，此方不可取，那更加会说是死猪肉，送都无人要，要的都是无钱买的人。
蔡天晓说：“送尝不是办法，就是尝后来买一点，那也是可怜我们象征性的买一点，还会和你讨价还价，卖不出价钱。我要把香猪肉和它的名字一样香起来，是高贵的人最喜欢吃的肉！”他始终相信香猪肉的价值，他已想到了销售办法，他叫人将客栈老板喊来。
老板进来问：“客官有何吩咐？”
蔡天晓说：“请问老板，柳州城最大最豪华，达官贵人常去的饭店在哪里？”
老板说：“沿着这条街走到第二个十字路口，有个'光明饭店’。达官贵人常去那里吃饭，是柳州最豪华的饭店。”
蔡天晓说：“谢谢。”
老板说：“你们要到那里去吃饭，那不是吃饭，是吃钱的地方！”
蔡天晓装出毫不在乎的样子说：“对，明天到那里去试试，看看如何。”
老板看看他们的穿着，怪笑着下搂去。
大家不知蔡天晓哪个葫芦里卖药，有个人说：“肉卖不出去，明天吃饭住宿都没钱了，哪来的钱到那里去吃饭？”
蔡天晓说：“对，明天到那里去吃饭，你们明天不要去摆摊了，好好休息，明天吃饭时，只要你们都夸老板的菜太好吃了就行，免费吃饭，还要高价开我们的工资。”
一个人说：“你不是去蒙饭吃吧，进得去，出得来么？”
蔡天晓说：“我们小心地进去，风风光光地出来，”
第二天上午，大家揣着不安的心在客栈睡觉，蔡天晓提了五块香猪肉，在街上买了新衣服和一个新帽子，穿戴一新，来到光明饭店，找到老板。老板认为他是个大款，请他到內厅说话。
蔡天晓说：“老板贵姓？”
老板说：“小姓洪，请问老板贵姓，在哪里高就？”
蔡天晓不回答问话，反问老板：“洪老板想不想吸引更多的人到你店里来？”
洪老板说：“当然想啊。”
蔡天晓打开包，拿出金黄的香猪肉，说：“今天中午我到贵店来吃饭，这是香猪肉，一般难得吃到，我有十个人来用餐，你帮我加工一块，炒作四盘，用你们最好的手艺制作，一定有很多人来问，这是什么菜，你就说这是闻名天下的'香猪肉’，如果有人要这个菜，你就将剩下的四块卖掉，如果问多少钱一份，你就说十个铜板。我保证还有很多人要，你就要他们明天来。以后吃饭的都会来你这里。”
老板将信将疑，问道：“你这香猪肉多少钱一斤？”
蔡天晓说：“十个铜板一斤，这几块送你试卖吧。”
老板觉得无需本钱试就试一下。说：“好，就按你说的试吧。”
中午，蔡天晓十人，在大厅中间选了个大桌子坐下，蔡天晓看到吃饭的源源不断地进来了，蔡天晓告诉老板：“请加工我的菜，其他菜把你店里最好的菜炒六盘来。”
伙计们看着蔡天晓今天买了新衣帽，充大老板，好酒好菜陆续送上桌来，个个心里捏把汗。
那香猪肉一出锅，立刻香满整个大厅，大家都看着这个桌子，有个穿着工整的人过来问：“先生，你们炒的甚么菜，这么香？”
蔡天晓说：“你去问老板，你吃得起吗？”
那人立刻去问老板，老板说：“这是全国闻名的香猪肉。”
“多少钱一份？”
“十个铜板？”
“来一份。”
蔡天晓说：“大家吃吧，喝吧，别忘了我昨天跟你们说的话。”
大家才想起，于是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这香猪肉太好吃了。”
“好香啊，好脆呀。”
“问老板哪里买来的，一定要买些回去。”
……
大家闻到香味，陆续有人向老板要，那四块很快就卖光了，还有很多人问老板有不有。
老板说：“明天来吧。”
老板走到蔡天晓身边轻轻地说：“老板还有吗？”
蔡天晓说：“你对大家说，明天早点来，如果今天就定明天的，优先供应。”今天没有吃到的纷纷定了明天的。不愧是蔡天晓，立刻为老板出了新招。
饭后，洪老板请蔡天晓到后厅说话，洪老板说：“我现在知道了，你是做香猪肉生意的老板，你还有货吗？”
蔡天晓说：“货还有，你要多少？”
洪老板说：“你有多少？”
蔡天晓说：“有五百斤.”其实运来两千斤，他不能卖给一个人，他要全城开发。
洪老板说：“我都要了，多少钱一斤？”
蔡天晓说：“十个铜板一斤，你还可以挂块牌子，上书'独家经营全国闻名的香猪肉’。”
洪老板说：“太贵了，能否少一点，牌子我一定会做，但只能卖给我一家。”
蔡天晓说：“一斤你可炒两份、三份，卖十个铜板一份，你还要赚好多？少于十个我不卖，我找别的饭店。”
洪老板说：“好，就是十个铜板一斤，你能马上交货吗？以后每月至少供应我一千斤。”
蔡天晓说：“下午交货，不赊账，今天中餐多少钱？”
洪老板说：“中午吃你们自己的菜，我哪点酒饭算我请客。”
蔡天晓说：“洪老板豪爽，我喜欢，我那四块香猪肉也算了。”
下午，送来五百斤，一手交货一手交钱，五千个铜板到手。用同样的方法在柳州定了四个大饭店，都要求每月供应。第一次试销拿回两万个铜板。还订了每月供应四千斤的合约。大家非常高兴。
经过个多月的试销，打开了柳州、桂林、南宁、湛江的大城市的销路。西凤的香猪肉一下子香遍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