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昆山专栏】麻怪精和维纳斯

麻怪精和维纳斯

作者:邹昆山

(一)

麻怪精在写书。些什么?谈美。鬼都要笑落下巴!任人皆知,麻怪精最丑,最丑的人偏偏谈美,谁说不怪?

麻怪精,麻得出奇。满脸又大又密又深的麻子,就像一面网眼不均匀的罗面筛,那嘴巴既大且歪,向右直挑到耳腮,宛如一把弯刀,左眼球偏偏又像炸开的热麻饺,半截突出在眼眶外,眉棱上还特意长着一个大疙瘩。这样,他的脸又恰恰像一张扯破了的渔网!据知情人说,他头上还隐藏着几颗零星的癞痢,不过,谁也没有勇气拨开他的头发去考证。
十麻九怪,麻怪精怪得更出奇,人们说他的点子比脸上的麻子还多,眼睛一眨,心生一法,眼睛一眯,又出一计。就像阿Q忌讳“灯”、“光”、“亮”一样,他当然也怕人提及“芝麻”、“麻花”、“麻绒”等一切由“麻”派生的词句,进而连“缺”、“点”之类也有些忌讳,不过绝不像阿Q那样采用精神胜利法。他深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之理,对于敢轻慢他的人,决不正面交锋,而是选择恰当时机,以牙还牙,于事后不动声色地报复。一次,那个容貌端庄的工段长有意无意地指着机床说:“怎么搞的,谁把这儿搞得麻麻点点的?”在场的几个人窃笑不已,麻怪精非常气愤,但他装着泰然自若。第二天,班组里传出一张漫画,画着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裤裆里翘出一截小尾巴,尾巴上吊这一块小牌,牌上四字:“官运亨通”。当工段长到来时,麻怪精指着铸件上的毛刺说:“谁在工件上拖条尾巴?明处的毛病好挑,暗里的尾巴小心被人踩着!”工段长知道话里有话,情况不妙,支吾两句,落荒而逃。在场者张口结舌,十分尴尬。因为工段长虽然长得标标致致,屁股上确实留下了一点“返祖现象”,实实在在长一截小指长的尾巴,况且,他的上任正是得了厂长的恩宠。是啊,谁没有一丝半点隐私呢?犯得着让麻怪精挑明来报复吗?所以,在他面前,实在得小心翼翼。
怪极成精。麻怪精的精,当然也赫赫有名!他的明显的生理缺陷,使得他在社交活动中表现出明显的自惭形秽,显得孤僻而自卑。然而,他却因为自己存在如此的弱点,而极力发挥自己的长处,潜心攻读,博览群书,发愤用知识来武装自己,因而能说会道,显得才气过人。当然,也就十分自命不凡,狂妄而高傲。自卑和自傲在他身上表现得鲜明而又充分。他幻想出人头地,幻想丰功伟绩,有一股勇于进取的顽强拼劲,敢作敢为!
美,远离了他;婚姻、爱情遗弃了他!但他不信邪,偏要向美靠拢,心中一刻也没泯灭过爱的火种。平日,穿得整洁入时,即令上班,工作服也总是抻抻掸掸,他所占据的房间一角,布置得索索丽丽,对于每件器具,都要认真研究它的造型、色调、图案,从审美的角度去衡量。甚至一片树叶掉下,也要痴痴呆呆地观察一阵,想上半天,然后挥笔疾书,把一纵即逝的思想扑捉进笔记本里。就像虔诚的天主教徒供奉着圣母玛利亚一样,他的桌上供着一尊美和爱的女神——维纳斯,心里藏着一本美女词典,对厂里稍有姿色的姑娘,都从各个不同角度打量。谁的眼睛大,谁的胸部挺,谁的姿态优美,谁的仪表端庄,脑子里几乎藏着全套档案。一旦需要,这些储存信息,就会一齐奔赴笔下,使他振奋。有时,甚至会激动得停下笔来,像铁笼中的野兽,在斗室里走来走去,一边搓手,一边摇头晃脑。
是啊,麻怪精,既麻且怪尤精,糟就糟在他充分利用自己的丑陋,向美展开了猛烈进攻!
(二)
漂亮的少女,对麻怪精毫不戒备。第一、谁不喜欢能说会道、才气过人的男子;第二、丑八怪与漂亮有什么相干?何况年龄还相差一大截!谁也不会相信他敢于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是吗?平民百姓,谁敢觊觎厂长或市长的豪华小轿车呢?
不过,他敢!
他供奉着一尊美和爱的女神!在他心目中,小凤妹子比维纳斯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小凤刚过二十,比麻怪精整整小了十七岁,是全厂头号美人,光彩照人,连最帅气的男青年都对她望而却步,老远就感到她辐射袭人!可是,麻怪精却偏偏盯住了她,凭借能言善辩博得了她的好感,大胆地,毫无顾忌地和她往来,并且坚信:如果一旦发迹,辉煌腾达,到时候,小凤甚至会主动……只是现在……
“现在,我再谈谈,艺术是真、善、美的和谐统一……美感中的情感因素最为丰富……”
仿佛老师给高材生开“特别小灶”,他面对小凤,又抖开了书袋,抑扬顿挫,滔滔不绝。什么美的奥秘、美的本质、美的存在;什么柏拉图、普罗丁、黑格尔、车尔尼雪夫斯基;什么美是理想、美是完善、美是生活。这滚滚而来的一大堆名词术语,把小凤引进了一个莫测高深的炫目世界。
小凤微侧着头,睁着大而圆的眼睛,眸子清明如水,含着柔和的光,孩子般地凝神静听。听他讲奇异有趣的故事,优美动人的诗歌,风格各异的图画,雄浑粗矿的雕塑。她惊奇,她叹服,她竟然发现丑陋的面容也特别富于表情,甚至还具有某种魅力,那麻麻点点的框壳里,也许正藏着一个光怪陆离的万花筒。
“你讲得真好。”小凤丹唇微启,粉面含春,那妩媚的顾盼,实在令人神魂颠倒。
麻怪精的心动了,小凤的话,像一股温暖的风,吹进荒芜的林莽,唤醒沉睡的生灵。他定定地望着小凤……
小凤身姿苗条,神态沉静,文雅秀气,穿一身蓝色乔其纱连衣裙。蓝色的布拉吉像蓝色的海,衬出衣外的白皙细润的肩与颈,托着她那美丽的脸,就像海面上隐隐漂浮的云彩,托着一轮冉冉升起的旭日,那样艳丽,那样炫目。小巧的嘴,适中的鼻,迷人的眼,都像是经过刻意的雕琢,协调和谐,相映成趣。就连耳腮边那颗小小的黑痣,也仿佛是艺术家深思熟虑,有意点缀的,使人觉得似乎另有寓意,暗示着一个迷人的哲理。那一头蓬松的卷发,更像是系着无数飘逸的梦,使人产生无限的联想。总之,在麻怪精眼里,小凤的一切,全在“美”中浸透过……
“我,我被俘虏了!”
“俘虏?被谁?”
“太阳。”
“太阳?”
“不,月亮。”
“月亮?“
“不,不,星星。”
“你到底说什么呀?”
“我看到了一个美的奇迹!它比太阳灿烂,比月亮光华,比星星迷人,它是生活中一切美的集合!”
“你又在朗诵诗了。”
“不!比诗更动人!她是美的化身,小凤,你知道吗?她就在我身边。”麻怪精深情地说着,多么想伸手去触摸小凤一下。
小凤天真地左右回望,什么也没有,心里萌起一个疑团,脸上泛起了红潮。麻怪精敏锐地注视着她的表情,尽力展开了一场痛苦的搏斗!是啊,她那么美,那么纯洁,那么天真无邪。面对着这圣洁的天使,一切私欲和邪恶都必须退避!任何超越,都是对美的亵渎!他很快克制了自己,迅速而巧妙地掩饰道:
“你看,这不是太阳、月亮、星星么?我愣愣地被这完美的艺术所折服!”
边说,麻怪精边展开了十九世纪德国画家威廉·约翰内斯·马腾斯的杰作《爱之梦》,在百色的雾海中,一位妙龄少女去拥抱爱神派来的小天使。画面那柔美淡雅的色彩,一下子把小凤带入了梦幻般浪漫的诗境!
“哎呀,多么美啊!”小凤深情地赞叹,随手接过这张画,她那柔软细滑的小手正好碰着麻怪精的手指,麻怪精迅速地缩回了手,他胆怯了,害怕因为自己的不慎,惊走了这比画里安琪儿更美的天使。
(三)
从此,麻怪精更是拼命地读书,忘命地写作,孜孜不倦,顽强拼搏,他的《美学论稿》进展很快。当他困倦时,一抬头,桌上那尊断臂的维纳斯,仿佛长出两只手臂,向他张开,而心中的维纳斯更是高擎着鲜花和彩带,等待着他的胜利。
燥热的夜晚,他还伏在桌上,借助笔和方格纸,一步一步向美的高峰攀登!握笔的手急速地写,另一只手则举着湿毛巾,不停地抹拭脸上、额上的汗珠。
一股清爽馨香的风,吹拂着他敞露的心扉!他一转脸,看见了小凤。
时间停步了,空气凝滞了,激动的麻怪精呆滞地望着她。
小凤刚刚沐浴出来,穿着粉红色的连衣裙,合适的服装更突出了她的线条美!半透明的乔其纱里,隐约看见她的乳峰在一起一伏,散发着迷人的诱惑……一种强烈的希望,一种异样的生理要求,暴风雨似的向麻怪精袭来,他多想立即张开双臂,如愿以偿,然而——
自从那次手指碰了一下小凤之后,他一直处于激烈的矛盾状态中,意识到自己已深深陷入爱的泥潭。有时,当他和小凤单独接触,他甚至相信自己一举手,一投足,也许就能获得平日梦寐以求的一切。可是,每当这时,他内心的美的道德观念和价值观就会及时触动他的神经,响起警铃。而同时,那潜在的该诅咒的自卑感,却总是适时地出现,与他作对!
是的,小凤是美的,他只有权利用知识、用艺术、用崇高的道德观去为她编织神圣的花环!然而,同时他也痛苦地意识到,他实实在在是在用知识、艺术、和美的概念,编织着一个巨大的罗网,专等那只漂亮、稚气、活泼的小鹿……他为此觉得羞愧,却又敌不过那种获取猎物的诱惑。
现在,当小凤走来为他打扇时,他明显地感到那只娇弱的小鹿又走进了罗网,并且休闲自在地在鲜嫩的饵草中啃啮,嬉戏,没有半点疑虑,只要他迅速将网绳一拉,网眼就收缩……然而,他不能,不能,他害怕万一失手,把猎物吓跑,从此永不再来……
“我给你还书来了。”小凤说,依然那样妩媚。
麻怪精的思维乱了,只觉得她离他很近,很近。
“苔丝的命运实在令人同情。”小凤甩动着披散的卷发,说,“那个安机?克莱真可恶!在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背后,掩藏着虚伪和冷酷。”
“是,是,是。”麻怪精终于被小凤的话惊醒了。他抑制着自己,抽开屉子,又拿出一本书,递给小凤:“读过这本书吗?《巴黎圣母院》。”
“啊,这肯定好看!谢谢你。”说着,她像小鸟一样飞走了。
麻怪精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回过头,一遍又一遍地翻着小凤刚刚归还的《德伯家的苔丝》,他希望从书页中发现一张纸条,或者一行记号,但是,没有,没有,只在最后一页中,有一根卷曲的发丝,他细心地拿起这根头发反复观察,体味,然后又细心地放回书页里……
外面传来那个满脸雀斑的小流氓野兽般地狂笑:
“你们瞧,小凤妹子那德性,其实是一罐芝麻酱,谁都可以伸一筷子!”
“有人亲眼看见,这小娘们跟工段长——”
“干什么?”
“Kiss(接吻)!'啵’得嘣嘣响……”
 “……”
麻怪精拍案而起,抡起板凳朝外面冲去……
(四)
一星期后,洋洋二十万言的《美学论稿》脱稿了。麻怪精觉得一身轻松,无比欢快,及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小凤,而且买了一只大母鸡,邀小凤一起来庆贺。
厚厚的书稿,摆在桌上,他特为精心绘制了一个漂亮的封面。肥肥的大母鸡,煨在煤炉上,满屋子弥漫着鸡汤的鲜香味,他准备了两套餐具,专等小凤光临。
小凤来了,同时归还《巴黎圣母院》。她热情地说:“你终于大功告成了。”
“书稿的完成,有一半功劳是你的。”麻怪精一边擦手,一边走进小凤。
“我?”
“当然。你想,如果没有爱斯梅哈尔达的娇美动人、善良纯真,能够显现出加西莫多的忠诚勇敢,纯洁高尚吗?”
小凤一下不知如何回答,她遇到了一个极大的忌讳,《巴黎圣母院》中的加西莫多,是一个和麻怪精一样外貌奇丑的又聋又跛的人物,麻怪精以此自比,怎么好随意回答?稍有不慎,就会挫伤人家的自尊。小凤想把话题岔开,然而,麻怪精却一反常态,在她面前毫不忌讳了。
“小凤,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你怕伤我心,是吗?”
小凤仍不做声,微微地低着头。
“我确实丑,甚至比加西莫多还丑,但是,我也有一颗善良的心,和加西莫多一样。这一点你难道没有感觉出来?”
“嗯。”
“其实,我的丑,并非天生的,怪只怪罪恶的天花把我搞成这样。小凤,你看。”他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们全家的照片,我的父亲、母亲,傍边站着的是哥哥和弟弟,他们不是个个都长得英俊标致吗?”
“你呢?怎么没照?”
“我是被美的家族开除了的!我才十岁,照相的那天,我逃跑了,偷偷地躲在家里流泪,他们回来时,我扑在妈的怀里嚎啕痛哭,拼命捶打她,责怪她为什么让我得了那该死的瘟症!”说着,说着,麻怪精的眼睛湿润了,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那高低不平的脸颊流淌。
小凤同情地望着他,很想安慰几句,为他解脱痛苦。炉里的煤火烧旺了,鸡汤的雾气蒸腾起来,在房间里弥漫……
“小凤,你愿意帮我的忙吗?”
“只要我能帮到的。”
“能!只有你才能!你是我心中的太阳、月亮、星星,你是一座美的丰碑!我虽然丑陋,可是我却有着美的遗传因子,我们能为这个世界塑造一个最美最美的安琪儿!”
“你在说什么呀!”小凤吃惊了,她的脸热辣辣地发烧。“我始终把您看成是老师和叔叔。”
小凤终于跑了,仓惶中把煨好的鸡汤打翻一地。麻怪精趴在桌上,整整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他支撑着上班,一进厂门,正好碰见那个满脸雀斑的小流氓,那小东西一把拽住他,当着上班的人流大声嚷道:“老伙计,美学大师,你长一脸的白麻子,我有一脸的黑麻子,咱们比一比,看谁最美,谁最值得骄傲!”
麻怪精照准那个小东西的脑袋,把全身的怨气全部集中在拳头上,狠狠地给了他一拳!
从此,麻怪精在这个厂里消失了。
(五)
一年以后,麻怪精的弟弟忽然收到一封寄自上海的来信,只有寥寥几句:“不要找我了,海浪把我带回了自然的怀抱,希望你们好好孝敬老父老母……寄回的一个包裹,请替我转给小凤姑娘……”
第二天,弟弟收到了这个包裹,来不及转交,便和大哥一道瞒着年逾古稀的父母奔赴上海。一星期以后,捧回了一个骨灰盒。
原来,麻怪精出走后,到了上海,他一边联系出版事宜,一边在整容医院整容。开始,施用磨光术,效果显著,但他那眼上的疙瘩,必须手术植皮,待到样书出来后,他怀着极大的希望走上了手术台,不料,伤口感染了,尽管医院采取了措施,但无能为力,手术后的疤痕,比原来更显眼更丑陋!他非常颓废,就在“五一”那天早上,他出去寄了一个包裹,便匆匆去了崇明岛。
大概是不希望人家见到他的尸体,没想到,潮水把他托回了岸上。
骨灰回来后,在阁楼上为他设置了灵堂。
弟弟忽然问哥哥:“什么时候把包裹送给小凤?她恐怕还不知道。”
“知道又怎么的!现在,她也许正被别人搂着跳舞哩!”有人抱不平。
“邮包里到底包着什么?”有人好奇地问。
“好像是书和什么的。”
“书?打开看看吧,说不定……”
包裹打开了,里面是一本崭新的《美学论稿》,一本《巴黎圣母院》和一张维纳斯雕像的照片。在《美学论稿》里,夹着一枚标致的书签,书签正面印着弯弓射箭的丘比特。反面工工整整写着一行字:“健美与长寿”。书签上没有彩带,却系着一根卷曲的发丝。
“他至死都没有忘记小凤哩!”人们叹息着,“可是她呢?”
门突然开了,一个美貌的少女忧伤地走了进来,她穿着洁白的飘逸的乔其纱连衣裙……
(原载《文学月报》1986年第七期)

作者简介

邹昆山,汉族,1936年出生,1959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文系。长期从事教育工作,系中共党员,湖南作家协会会员,参与编辑出版现代交际学丛书,著有《演讲学》,小说集《彗星光痕》和散文集《落地生根》。

图片: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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