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周让 | 我爹我娘【最温情的纪录片】
『时光捡漏』您生活的笔记本
我生在农村,长在农村,19岁的时候离开了瓦岗寨,去外地工作。父母含辛茹苦,养育了我们姊妹五个,只有我跳出了农门。父亲是个木匠,依靠这一门手艺养活全家。母亲常年在家操持农活和家务,为人宽厚仁慈,喜欢朝山拜佛做善事,没想到在2000年的春天突然去世,时年不到60岁,这让我们备受打击,那种伤痛在随后的多少年里都缓不过神来。那时候我们都还年轻,各自成家也都没有多久,对于母亲的去世,心理上没有一点思想准备,也很难接受这个突然来临的事实。
那一年我的儿子只有三岁,我辞掉了工作回到城里做生意,妻子在一所中学教书,父亲就来到城里替我管娃。生意开始的时候比较艰难,我们爷孙三人吃住在一间门店里,相互取暖,相依为命。妻子在礼拜天会到城里来,给我们做做饭,洗洗衣服,我们还会和父亲一起去东湖里转一转。
我们和父亲在城里一起生活了几年,后来父亲身体不便,又回到老家瓦岗寨,和弟弟一家生活在一起。
二姐家和我家只有一河之隔,父亲有时候也去二姐家住一段时间。2011年的冬天,父亲已经在二姐家住了几个月时间,准备回瓦岗寨。这一天天气暖和,二姐和姐夫烧了热水,给我爹洗头洗脸,理发刮胡子。妹子和妹夫也从宋家村赶过来,帮忙收拾。
我爹这时候已经行动不便,挪一个地方,都要我来开车接送。
回到老家,弟弟弟媳两口子把我爹照顾得很好。到了后期,我爹行动越来越艰难,弟弟亲自伺候跟前,喂吃喂喝,擦洗身子,换衣服换尿不湿。二姐也经常从对河过来帮忙,她烧了热水,给我爹擦身子,洗衣服,按摩受伤的腿部。大姐也抽时间过来,给我爹喂吃喂喝。
天气好的时候,还会搬了躺椅,让父亲一边晒太阳一边听别人说话。大姑和二姑也来看望我爹,还有大姑父。我爹这时候已经糊涂了,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说道着。
我爹的病专业名字叫老年痴呆,有时候明白,有时候糊涂,加之腿曾经受过伤做过手术,后来就根本无法行动了。在照顾父亲这件事上我们姊妹几个一直都很团结,从来没有过怨言也没用过争执,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我爹一直被照顾得很好,从没有任何痛苦。
记得我娘在世时曾经说过,如果我爹走到她前面,她一定会看着把我爹的后事安排得好好的,如果她走在我爹前面,希望我们姊妹几个一定照顾好我爹的后事。我娘是个有佛性的人,她一定对某些事情有着超乎寻常的感知,我也一直记着她说的这句话,我们也兑现了我娘对我们的期待。母亲没有享受的照顾,我们在父亲身上完全做到了。
父亲于2011年腊月去世,享年81岁。
在时间的长河里,我的亲人们渐行渐远;在记忆的深处,他们永远不会被忘记。
刘周让,目前在西安打拼的凤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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