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十月上旬的随想：佳节回故乡

（我家庭院里的柿子树）

2021，十月上旬的随想：佳节回故乡

    一

国庆回商河，到县城去见老同学。顺便在闹市走一走。这些年，走过了中国的大陆省份，听到了各地的方言，免不了有各种感慨。现在，忽然听到路边一个年轻的妈妈盘问小儿子的作业，听到迎面走来的两个小女孩叽叽喳喳地谈论美食，听到管车位的老汉指点进出车辆……那原汁原味的乡音，居然丝毫都没有改变，一瞬间让人百感交集，虽然其实他们就是生存状态的最平常展现，而我心中已经是沧海桑田里的风起云涌——仿佛，回到十年前我在新汽车站等车奔向济南的那一刻，回到20余年前我带儿子到县医院治疗鼻炎的那一刻，回到30多年前我到商河一中参加统考的那一刻。乡音啊，乡音啊，乡音啊。

我也想起另一个生动的细节：那一年我到县城来买摩托车，选定了金城-90，店里组装好让我试骑一下，我小心翼翼地骑着，沿老十字街向东，到了中医院附近，然后熄火，推着掉好头，再缓慢地骑回店里。那时候东关大街还是坑坑洼洼的样子，村民的院子紧贴着道路，我正拘谨地骑行，这时候有个小男孩，上衣兜着一堆东西，脸上似乎还有一抹微笑，冲着摩托车前面走过来；我更加一份谨慎，使劲抓牢车把，速度保持“爬行”，这时候那个小小子已经走到我眼前，然后熟练地挺身一扬——那一兜尘土毫无损失地泼在我身上。我连多看一眼的瞬间都没有，继续僵硬地骑着新摩托走过去，只是隐约听到路边两个成年人随意的笑声。呵呵、嘿嘿、哈哈。

二

在城南立新书店看到有一小小的专柜，是关于商河的文人的书籍。我随意打开，看看上面的散文、诗歌，尤其是那些商河老文人描写商河乡村风景的文字，总是似曾相识。虽然有的语词也很土气，但是滋味却是本乡本色的……然后，直接到了老同学的公司，喝茶、聊天，听他说说故友、谈谈儿孙。他的语气之间忽然多了一份悲天悯人的滋味。我禁不住感慨：曾经好多年都是眼高于顶，认为谁的文章也不如我写的好，但是现在，到那边书店看了看，却感觉谁都比我写的好了。这心态是啥时候、咋变了的？

是我老了吗？可是我怎么觉得自己还算年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