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通鉴（397）萧道成没有象样的对手

读通鉴（397）萧道成的对手都太弱

1、萧道成出镇东府　　

魏国京兆康王拓跋子推卒。

甲午，萧道成出镇东府。

丙申，任命萧道成为司空、录尚书事、骠骑大将军；袁粲迁中书监，褚渊加开府仪同三司；刘秉迁尚书令，加中领军；以晋熙王刘燮为扬州刺史。刘秉开始认为尚书万机，本应宗室居之，则天下无变；既而萧道成兼总军国，布置心腹，与夺自专，褚渊一向相凭附，刘秉与袁粲合手抑制萧道成。

辛丑，任命尚书右仆射王僧虔为仆射。

丙午，任命武陵王刘赞为郢州刺史；萧成道改领南徐州刺史。

八月，壬子，魏国大赦。

癸亥，下诏袁粲镇石头。袁粲生性乐于守静，不敢担当，每当有朝命，常固辞；逼切不得已，才就职。至是知萧道成有不臣之志，暗中想要图萧道成，即时顺命。

当初，太宗使陈昭华为母养顺帝；戊辰，尊陈昭华为皇太妃。

丙子，魏国下诏说：“工商阜隶，都是社会分工；而相关部门纵滥，或染流俗。自今户内有工役的人，唯止本部氶。若有功劳的人，不从此制。”

萧道成固让司空；庚辰，任命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2、李欣害朋友得报应

九月，乙酉，魏国更改定律令。

戊申，封杨玉夫等二十五人为侯、伯、子、男。

冬，十月，氐帅杨文度派遣其弟杨文弘袭击魏国仇池，攻陷。

最初，魏国徐州刺史李欣，事奉显祖为仓部尚书，信用卢奴县令范檦。李欣弟右将军李瑛劝谏说：“范檦能降人以色，假人以财，轻德义而重势利；听其言也甘，察其行也贼，不早与之相区分，后悔无及。”李欣不从，腹心之事，皆告诉范檦。

尚书赵黑，与李欣皆有宠于显祖，一起掌管官员选拔部门。李欣因为其私自用人任地方一把手，赵黑向显祖告发李欣，于是结仇。不久，李欣揭发赵黑前为监藏，盗用官物，赵黑坐黜为门士。赵黑深恨李欣，寝食为之衰少；踰年，重新入宫为侍中、尚书左仆射，领选。

等显祖殂，赵黑报告冯太后，称李欣专恣，出任为徐州地方官。范檦借太后怨李欣，于是告李欣谋划外叛。太后征李欣至平城问状，李欣对答没有这回事，太后引范檦使他作证。

李欣对范檦说：“你如今诬陷我，我还有什么说的！然而你受我恩如此之厚，怎么忍心这样的呢﹖”

范檦说：“范檦受公恩，怎么比得上公受李敷的恩﹖公忍心陷害李敷，范檦有什么不忍于公！”

李欣慨然叹息说：“我不用李瑛建议，悔之可及！”

赵黑再次于中构成其罪，丙子，诛李欣及其子李令和、李令度；赵黑然后寝仓如故。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李欣害过自己的恩人，又被自己帮助的人所陷害。这像是一个轮回！）

3、冯太后杀人不眨眼

十一月，癸未，魏国征西将军皮欢喜等人领军队四万攻击杨文弘。

丁亥，魏国怀州百姓伊祁苟自称尧的后人，聚众于重山作乱；洛州刺史冯熙讨灭他。冯太后想要全部诛杀阖城之民，雍州刺史张白泽劝谏说：“凶渠逆党，尽已枭夷；城中怎么会没有忠良丘信之士，怎么能不问白黑，全都诛杀！”于是停止。

十二月，魏国将军皮欢喜大军至建安，杨文弘弃城逃走。

4、沈攸之起兵反萧道成

当初，沈攸之与萧道成于大明、景和之间共事，一起值班殿省，关系特别亲善，萧道成女儿为沈攸之儿子中书侍郎沈文和的妻子。沈攸之在荆州，直合将军高道庆，家在华容县，请探亲假，经过江陵，与沈攸之争戏槊。骑马奔还建康，上书言说沈攸之反状已成，请求带三千人袭击沈攸之。执政的人皆以为不可，萧道成仍保证其不然。

杨运长等人厌恶沈攸之，秘密与高道庆谋划遣刺客杀沈攸之，没有成功。正好苍梧王遇弑，主簿宗俨之、功曹臧寅劝沈攸之借此起兵。沈攸之以其长子沈元琰在建康为司徒左长史，隐忍未发。

臧寅是臧凝之的儿子。

这时杨运长等人已不再内省，萧道成派遣沈元琰以苍梧王刳斮之具示沈攸之。沈攸之因萧道成名位一向出于自己之下，一旦专制朝权，心中不平，对沈元琰说：“我宁为王淩死，不为贾充生。”〔王淩、贾充都是曹魏时的人。〕然而也未有空暇举兵。于是上表称庆，借机留下沈元琰。

雍州刺史张敬儿，一向与沈攸之司马刘攘兵关系好，疑沈攸之将起事，偷偷问刘攘兵这件事。刘攘兵无所言，寄给张敬儿马镫一只，张敬儿于是暗中防备。

沈攸之有素书十数行，常藏在衣服裆角，说是明帝与自己约誓。沈攸之将举兵，其妾崔氏劝谏说：“官年已老，那不为百口计！”沈攸之指裲裆角给她看，且称太后使者至，赐给沈攸之，蜡烛割下，得太后手令说：“社稷之事，一以委公。”

于是勒兵移檄，遣使邀张敬儿及豫州刺史刘怀珍、梁州刺史梓潼人范柏年、司州刺史姚道和、湘州行事庾佩玉。巴陵内史王文和共同举兵。张敬儿、刘怀珍、王文和一起斩其使，驰表报告朝廷；王文和不久弃州逃奔夏口。范柏年、姚道和、庾佩玉皆怀两端。姚道和是后秦高祖姚兴的孙子。

辛酉，沈攸之遣辅国将军孙同等人相继东下。沈攸之遗萧道成书信，认为：“少帝昏狂，直与诸公密议，共报告太后，下令废掉他；为什么要交结左右，亲行弑逆；乃至现在这样的局面，殡流虫在户﹖凡在臣下，谁不惋骇！又，移易朝旧，布置亲党，宫合管龠，全关家人。我不知子孟（霍光）、孔明遗训是这样的吗！足下既有贼宋之心，我宁敢捐包胥之节！”朝廷听闻后，忷惧。

丁卯，萧道成入守朝堂，命侍中萧嶷代镇东府，抚军行参军萧映镇京口。萧映是萧嶷的弟弟。戊辰，内外纂严。

己巳，任命郢州刺史武陵王刘赞为荆州刺史。

庚午，任命右卫将军黄回为郢州刺史，督前锋诸军以讨沈攸之。

5、虎父无犬子

最初，萧道成任命世子萧赜为晋熙王刘燮长史，行郢州事，修治器械以备沈攸之。等征刘燮为扬州，任命萧赜为左卫将军，与刘燮一起下江。刘怀珍进言于萧道成主：“夏口冲要，宜得其人。”

萧道成与萧赜书信说：“你既入朝，当须文武兼资与你意合的人，委以后事。”萧赜于推荐刘燮司马柳世隆自代。萧道成任命柳世隆为武陵王刘赞长史，行郢州事。

萧赜将行，对柳世隆说：“沈攸之一旦搞政变，焚夏口舟舰，沿流而东下，不可制。若得沈攸之留攻郢城，必未能猝拔。君为其内，破之必然。”等沈攸之起兵，萧赜行至寻阳，未得朝廷处分，众人想要倍道直奔建康，

萧赜说：“寻阳地居中流，密迩畿甸。若留屯湓口，内藩朝廷，外援夏口，保据形胜，控制西南，今日会此，天所置。”

有人认为湓口城小难固，左中郎将周山图说：“如今据中流，为四方势援，不可以小事难；假如众心齐一，江山皆城隍。”

庚午，萧赜奉刘燮镇湓口；萧赜全部将军事委任周山图。周山图断取行旅船板以造楼橹，立水栅，旬日皆办成。萧道成听闻后，大喜说：“萧赜真是我家有为公子！”

任命萧赜为西讨都督，萧赜启周山图为军副。这时江州刺史邵陵王刘友镇寻阳，萧赜认为寻阳城不足固，上表移刘友同镇湓口，留江州别驾豫章人胡谐之守寻阳。

6、都是没有胆略的人

湘州刺史王蕴遭母丧罢归，至巴陵，与沈攸之深相结。这时沈攸之未举兵，王蕴过郢州，想乘萧赜出吊作难行刺，据郢城。萧赜知道后，不出。还，至东府，又想借萧道成出吊作难，萧道成又不出。

王蕴于与袁粲、刘秉密谋诛萧道成，将帅黄回、任候伯、孙昙瓘、王宜兴、卜伯兴等人皆与通谋。卜伯兴是卜天与的儿子。

萧道成初闻沈攸之起兵，自往见袁粲，袁粲推辞不见。通直郎袁达对袁粲说“不宜示异同”

袁粲说：“彼若以主幼时艰，与桂阳时不异，劫我入台，我靠什么辞以拒绝！一朝同止，想要反对怎么能得！”

萧道成于是召褚渊，与之连席，每事必引禇渊共同参与。这时刘韫为领军将军，入直门下省；卜伯兴为直合，黄回等诸将皆出屯新亭。

当初，褚渊为卫将军，遭母忧去职，朝廷敦迫，不起任职。袁粲一向有重名，亲自前往劝说，禇渊才听从。等袁粲为尚书令，遭母忧，禇渊譬说恳至，袁粲于是不起，禇渊因此恨他。

等沈攸之的事起，萧道成与禇渊商议这事。禇渊说：“西夏衅难，事必无成，公当先防备其内。”

袁粲谋划既定，将要告诉禇渊；众人认为禇渊与萧道成一向亲善，不可告。袁粲说：“禇渊与彼唯善，岂容大作同异！今若不告，事定便应除掉他。”于是把谋划告诉禇渊，禇渊当即把这事报告萧道成。

萧道成亦先听闻其谋划，遣军主苏烈、薛渊、太原王天生将兵助袁粲守石头。薛渊固辞，萧道成强迫他，薛渊不得已，涕泣拜辞。萧道成说：“卿近在头，日夕去来，何悲如是，且又何辞﹖”

薛渊说：“不审公能保袁公共为一家否﹖如薛今渊前往，与之同则负公，不同则立受祸，何得不悲！”

萧道成说：“所以遣卿，正为能尽临事之宜，使我无西顾之忧。只管努力，无所多言。”薛渊是薛安都的侄子。

萧道成又任命骁骑将军王敬则为直合，与卜伯兴共总禁兵。

袁粲谋划矫太后令，命刘韫、卜伯兴率宿卫兵攻萧道成于朝堂，黄回等人率所领的人为应。刘秉、任候伯等人一同赶赴石头。

壬申，夜发，刘秉扰纷不知所为，天不亮即束装；临去，啜羹，泻到胸上，手抖振到不能自禁。全家奔石头，部曲数百，赫奕满道。

既至，见袁粲，袁粲惊说：“什么突然全来﹖今败了！”

刘秉说：“得见公，万死何恨！”

孙昙瓘听闻后，亦奔石头。丹阳丞王逊等人走告萧道成，事件于是大露。王逊是王僧绰的儿子。

萧道成密秘命人告诉王敬则。时合已闭，王敬则想要开合出，卜伯兴严兵为防备，王敬则于锯所止屋壁得出，至中书省收捕刘韫。刘韫已成严，列烛自照。见王敬则突然至，惊起迎接说：“兄何能夜里来﹖”

王敬则骂他说：“小子那敢作贼！”

刘韫抱王敬则，王敬则拳殴其颊仆地而杀了他，又杀卜伯兴父子、苏烈等人，据仓城拒袁粲。王蕴听闻刘秉已走，叹息说：“事不成矣！”

狼狈率部曲数百向石头。本想开南门，这时暗夜，薛渊据门射他。王蕴认为袁粲已败，当即散走。

7、袁家自认为不失忠臣孝子

萧道成遣军主会稽人戴僧静率数百人向石头助苏烈等人，自仓门得入，与之并力攻袁粲。孙昙瓘骁勇善战，台军死者百余人。王天生殊死战，自亥至丑，戴僧静分兵攻府西门，焚门。袁粲与刘秉在城东门，见火起，想要还赴府。刘秉与二个儿子刘齢、刘陔踰城逃走。

袁粲下城，列烛自照，对其子袁最说：“本知一木不能止大厦之崩，但以名义至此。”戴僧静乘暗踰城独进，袁最觉有异人，以身卫袁粲，戴僧静直前砍他。袁粲对袁最说：“我不失忠臣，你不失孝子！”父子俱死。百姓哀痛他们，作民谣说：“可怜石头城，宁为袁粲死，不作褚渊生！”

刘秉父子走至额檐湖，追兵抓住，斩杀，任候伯等人并乘船赴石头，既至，台军已集，不得入，只好驰还。

黄回严格按兵期，等明旦，率所领从御道直向台门攻萧道成。听闻事泄，不敢发，萧道成抚之如旧。王蕴、孙昙瓘皆逃窜，先捕得王蕴，斩杀，其余袁粲党皆无所问。

袁粲典签莫嗣祖为袁粲、刘秉宣通密谋，萧道成召而诘问：“袁粲谋反，何不启闻﹖”

莫嗣祖说：“小人无识，但知报恩，何敢泄其大事！如今袁公已死，义不求生。”

王蕴嬖人张承伯藏匿王蕴。萧道成一并赦而用他们。

袁粲简淡平素，而无经世之才；好饮酒；喜吟讽，身居重任，不肯当事；主事每往谘决，有时高咏对答。闲居高卧，门无杂宾，物情不接，所以谋大事必败。

裴子野评论说：袁景倩，民望国华，受付托之重；智不足以除奸，权不足以处变，萧条散落，危不而扶。等九鼎既轻，三才将换，区区斗城之里，出万死而不辞，盖蹈匹夫之节而无栋梁之具。

甲戌，大赦。

乙亥，任命尚书仆射王僧虔为左仆射，新除中书令王延之为右仆射，度支尚书张岱为吏部尚书，吏部尚书王奂为丹杨尹。王延之是王裕的孙子。

（王家一向是多方投注。）

8、沈攸之陷于小城之下

刘秉弟弟刘遐为吴郡太守。司徒右长史张緕是张永的儿子，遭父丧在吴，家里一向豪盛，萧道成命张剂找机会取刘遐。正好刘遐召张剂到府上，张齐率部曲十余人直入斋中，抓住刘遐，斩杀，郡中人莫敢动。萧道成听闻后，把这件事告诉领军张冲，张冲说：“张緕以百口一掷，出手得卢。”萧道成当即任命张緕为吴郡太守。

萧道成移屯阅武堂，犹以重兵交付黄回使西上，而配任一些腹心黄回身边。黄回一向与王宜兴有矛盾，恐王宜兴反告其谋，闰月，辛巳，借事收捕王宜兴，斩杀。诸将皆言黄回握强兵必反叛，宁朔将军桓康请独自前往刺杀他，萧道成说：“卿等何疑！彼无能为。”

沈攸之遣中兵参军孙同等五将以三万人为前驱，司马刘攘兵等五将以二万人紧随其后；又遣中兵参军王灵秀等四将分兵出夏口，据鲁山。癸巳，沈攸之至夏口，自恃兵强，有骄色。认为郢城弱小，不足进攻，说“欲问讯安西”，暂泊黄金浦，遣人告柳世隆说：“被太后令，当暂还都。卿既相与奉国，想得此意。”

柳世隆说：“东下之师，久承声问。郢城小镇，自守而已。”宗俨之劝沈攸之攻郢城；臧寅认为：“郢城兵虽少而地险，攻守势异，非旬日可攻拔。若不时举，挫锐损威。如今顺流长驱，计日可捷。倾根本，郢城岂能自固！”

沈攸之听从其计，想留偏师守郢城，自将大众东下。

乙未，将发，柳世隆遣派人于西渚挑战，前军中兵参军焦度于城楼上肆言骂沈攸之，且秽辱他。沈攸之大怒，改计划攻城，令诸军登岸烧郭邑，筑长围，昼夜攻战。柳世隆随宜拒应，沈攸之不能克胜。

萧道成命吴兴太守沈文秀（沈庆之的儿子）督吴、钱唐军事。沈文秀收捕沈攸之弟弟新安太守沈登之，诛其宗族。

乙未，任命后军将军杨运长为宣城太守；于是太宗嬖臣无在禁省的人。

沈约评论说：人君南面，九重奥绝，陪奉朝夕，义隔卿士，阶闼之任，宜有司存。既而恩以狎生，信由恩固，无可惮之姿，有易亲之色。孝建、泰始，主威独运，而刑政纠杂，理难遍通，耳目所寄，事归近习。等觇欢愠，候惨舒，动中主情，举无谬旨；人主认为其身卑位薄，以为权不得重。曾不知鼠凭社贵，狐藉虎威，外无逼主之嫌，内有专用之鹈，势倾天下，未之或悟。等太宗晚运，虑经盛衰，权幸之徒，慴惮宗戚，想要使幼主孤立，永窃国权，构造同异，与树祸隙，帝弟宗王，相继屠剿。国祚夙倾，实由于此。

9、萧道成加黄

辛丑，尚书左丞济阳人江谧建议假萧道成黄钺，朝廷顺从。

加北秦州刺大武都王杨文度都督北秦、雍二州诸军事，任命龙骧耐军杨文弘为略阳太守。

壬寅，魏国皮欢喜拔葭芦，斩杨文度。魏国任命杨难当族弟杨广香为阴平公、葭芦戍主，仍诏皮欢喜筑骆谷城。杨文弘奉表谢罪于魏，遣子杨苟奴入侍。魏国任命杨文弘为南秦州刺史、武都王。

乙巳，萧道成出顿新亭，对骠骑参军江淹说：“天下纷纷，君谓何如﹖”

江淹说：“成败在德，不在众寡。公雄武有奇略，一胜；宽容而仁恕，二胜；贤能毕力，三胜；民望所归，四胜；奉天子以伐叛逆，五胜。彼吉锐而器小，一败；有威而无恩，二败；士卒解体，三败；搢绅不怀，四败；悬兵数千里而无同恶相济，五败：虽豺狼十万，终为我获。”

萧道成笑着说：“君说得太过。”

南徐州行事刘善明进言于萧道成说：“沈攸之收众聚骑，造舟治械，苞藏祸心，于今十年。性既险躁，才非持重；而起逆累旬，迟回不进。一则暗于兵机，二则人情离怨，三则有掣肘之患，四则天夺其魄。未虑其剽勇轻速，掩袭未备，决于一战；如今六帅齐奋，诸侯同举，此笼中之鸟。”

萧赜问沈攸之于周山图，周山图说：“沈攸之相与邻乡，数次共同征伐，颇熟悉其人，性度险刻，士心不附。如今顿兵坚城之下，就是在做离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