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流水账:我对儿子说,刻苦到偏执,好运气就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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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宏生命日记(832)

三天流水账:我对儿子说,刻苦到偏执,好运气就在后面

(一)

11月2日上午9时许,我被裹挟在熙熙攘攘的家长人潮中,走进衡水中学实验学校。此刻,这所被我称为河北省最好的初中的校园,在我眼里清新如画,拂去了昔日的神秘。

走进博艺馆,远远望去,前台的荧光屏和宽阔的投影屏幕,很鲜明地释放出令人心悦诚服的大气。在河北省乃至全国的校园里,很难见到如此具有华贵气质的礼堂。家长们在老师们的引导下有序入座,会场秩序有条不紊。衡水中学实验学校七年级家长培训会即将召开。

我来到第二排,坐好。机缘巧合,我还见到了校长和年纪AB两部的级部主任。我对家长会的程序和内容,早已不陌生,身为衡水中学的家长,这样的家长会我参加了多次。半年前,我还曾经在面前的讲台上,给孩子们来过一次励志演讲。

我想尽快地见到小儿子。虽然内心对孩子没什么牵挂,也不怎么思念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早点见到他。

家长会开了一个多小时。学生代表、家长代表、级部主任依次上台发言。家长代表和级部主任都提到本年级一个“著名”家长,那就是我本人。他们先后提到我两句话,一句话是“激励孩子做最好的自己”,另一句话是“衡实拥有最负责的老师,把孩子交给学习,就不要多操心了”。

结束了家长会,我随着人流,又来到35班的教室,开班级的家长会。儿子的座位有些狭窄,我只好侧身坐下。年轻漂亮的班主任向我们讲述了两个月来孩子的学生生活情况,看得出,这位刚刚毕业于河北师大的研究生,对工作投入了足够的热情。

我翻看着儿子的纠错本和考试卷子,揣测着孩子的学习情况。我还读到了小子初中第一次期中考试的作文,在我眼里,他的作文除了卷面尚可,其他各项统统不过关。我知道,小子的学习肯定遇到了障碍,但着急不得。在新的环境下,小子还没有摸清头脑,两个月的时光就飞逝而去。

班级的成绩表传过来,我扫了一眼,便往后传。头一天晚上,我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成绩。分数和名次没有出乎我的意料,但是确实有点落后。当然,我并不像有些家长顾虑重重,当年我这个小县城的学霸,进了大学校园,不也是在同学们中黯然失色吗?

家长会结束,我跟班主任王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要离开。转身,又见到了大儿子胡小鹄当年的班主任代忖老师。时下,代老师的儿子跟我家胡小鸿是同班、同宿舍的好哥们。我禁不住向代老师感叹,当年,胡小鹄在代老师班里,考过衡中文科的年级第一,随便考个年级前20名都不在话下,如今,小儿子在众多学霸后面,只能奋力追赶。

代老师说,学下去吧,强中自有强中手,努力下去,总归会有进步。我说,是的,只要坚持学下去,总归会有好事儿发生。

(二)

走出教学楼,我拎着包,继续随着家长的人流走向孩子的宿舍。走了没几步,忽然眼前一亮,只见胖牛牛的胡小鸿,背着书包,手握一瓶水,正迎面走来。阳光下,小子眯缝着眼,个头也似乎高了一截。

顿时,我感觉自己的笑容像花儿一样在脸上绽放,紧走几步,迎上前去。我喊道,胡小鸿。小子止步,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喊着,爸爸——

小子的声音竟然是沙哑的,前两天打电话,我就听出了小子嗓子哑了,如今过了三四天,他的声音还是没有洪亮起来。我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亲热地搂抱着他,一起去宿舍。我告诉小子,爸爸要拿走你的旧衣服,收拾一下你的床铺。

边走边聊,我语态轻松地说,怎么样,感觉到学习吃力来了吧?小子说是。我又问,这次数学考试肯定觉得很难吧。小子说,嗯,大题没有做下来。我又问,怎么作文写那么少呢,刚够字数。小子解释说,时间差点不够用了。

我说,有两个“得”你都用错了,急得不得了,是双人“得”,而不是土也“地”,再就是,你用的是排比句开头,怎么都没有想起来扣题呢?半命题作文的标题,在补题上,你也补得不够生动。

小子听着我的讲解,不时地点头认同。我对小子说,学下去就是了,爸爸从来不会对你失望。

来到小子的宿舍,只见几个家长在忙碌。儿子的同桌是宿舍的老七,正在跟父母一起收拾着床下的抽屉。我把孩子的校服整理好,把孩子多余的拖鞋装进袋子里,嘱咐孩子把作业和考试卷子带好,就一起走出宿舍。

我们向校门口走去,途中,我见到有餐车卖午餐,赶紧给儿子买早餐。正值中午时分,阳光正暖,天空透出了一股浅蓝色,雾霾显得羞羞答答。陪着儿子行走在校园里,身心里外温暖如春。父子间的亲密,正如时下的暖阳。

在学校门口,我和儿子合影留念。拍照时,我们都极力地在脸庞上写满微笑,阳光有些刺眼,我想,小子的小眼睛肯定又眯成了一条缝。得病后的两年多里,我深切地感到了时光的珍贵。我喜欢与儿子合影留念,对生活的一些细节,我都想沾染一些仪式感。

在返回邢台的大巴车上,我握着孩子的手,孩子的体温传到我的手掌。车窗两侧的风景在耳畔划过,不知不觉,心情轻快起来。不知不觉,我摸到了孩子右手的中指,触笔关节处,有一块被笔杆磨出的厚茧。我暗自感叹,这就是成长的痕迹。

(三)

在车上,小子吃了午餐,我们都睡了一觉。下午三点多,在邢台振德酒店大门,我们从大巴车上下来。我的电动车停在附近的超市门口,我骑车载着儿子,儿子背着书包,我们爷俩有说有笑,行驶在回家的马路上。

我觉得小子的头发有些长,就拐到南园路上的理发店,给他理发。本来,我想带着他去泡泡澡,小子说,回家吧,赶紧写作业吧。

到了家,上六楼,小子径直走进书房,放下书包,写作业。我说,接下来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各自忙自己的,你写作业,爸爸写自己的公号文章。

忙了两个多小时,妻子回家了,妻弟全家也赶了过来。10月31日是胡小鸿的生日,虽然已经晚了两天,妻子还是要给孩子补一顿生日晚餐。

等我下楼后,胡小鸿和妻弟的一双儿女吃得正欢,两个小蛋糕也吃了大半,两个餐盒的烤鸭,正被孩子们开心地蘸酱吃。我牙齿的咀嚼力下降,于是,我就找又软又香的烤鸭皮,站着酱,喝着米粥,与孩子们有说有笑地吃起来。

吃了晚饭,小子站起来,就要上六楼。我对妻弟的孩子说,你们在家里玩吧,我们上楼学习去了。

到了六楼,我拍拍小子的肩膀,对他说,爸爸要跟你谈谈心。小子坐端正,我对他说,爸爸想对你交流四个方面的话题。首先,我要说一下天亮诵读团的口号:刻苦到偏执,勤奋到忘我,专注到无与伦比。

什么是刻苦到偏执呢?那就是脑袋里永远装着学业,只要健康没有问题,那就要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在脑海里,根本没有玩耍这个概念。真正的学霸、学神,都不是玩出来的,他们都是痴迷于学习,这样坚持长久了,成绩也就来了。

第二,我要警告你的是,上课听讲不专心,容易走神。这个毛病在小学时期就存在,现在我跟老师们了解,你还是有这个问题。课堂上认真听讲,记住老师讲的重点,课后认真完成作业,这样学习的效率才会高。

第三,做题必须认真,而且要扩大题量。眼下,你的问题是,写作业的得分就不高,排名也不靠前,除了学习能力问题,还有一个态度问题。我要求,今后在完成课内作业的同时,要抽出时间,做一做其他卷子上的题。你必须付出足够的心血,在做题上善于归纳规律性的解题技巧,才有可能进步。

第四,学习的计划性问题。学校里除了完成作业,每天都有两个小时的闲暇时间,譬如,午饭到午休,会有半个多小时的自主时间。把边角缝的时间都要利用起来,做几道题,读几页书,甚至还可以写作业。时间不能随便浪费,自己要紧张起来。

我给胡小鸿讲述了哥哥胡小鹄的经历。某次,爸爸妈妈送他到宿舍,放置好被褥,胡小鹄随即就说,走吧,我要去教室。我们出了宿舍楼,胡小鹄陪我们走了几步,就转身小跑,奔向教室。这才是真正的用心学习,这才是衡中学霸的精神,这才是追求卓越的表现,成绩就是这样提高的。

(四)

本次放假,一共有两天的休息时间。我坚持给胡小鸿鼓劲。我对儿子说,偏执地学下去,好运气就在后面。

我一次次地对胡小鸿说,努力的价值不仅是成为最好的第一,更是成为最好的自己。没有几人永远是名列前茅的,但是,努力下去,慢慢地就会有好事发生。在逆境下的努力,尤其难能可贵。

我几次地提到什么是刻苦到偏执。我说,你看爸爸写公号文章,必须保证每天写一篇原创文章,完不成就誓不罢休。心中为自己制定一个目标,然后就要意志坚定地做下去。

10月3日清早,妻子没有让胡小鸿起床太早。早餐后,小子在书房里写作业,我在我的房间里写公号文章。我完成了当日的公号文章,小子写完了作业。中午12点,我们准时吃饭。饭后,胡小鸿自动地到卧室里午休。

下午,我睡觉。胡小鸿由舅妈送着,到25中的郑老师办公室,由她指点一下数学答题技巧。下午4点多,我骑着电动车从25中接了小子,直接到天之浴洗浴中心去泡澡。

回到家里,遵着郑老师的要求,我在她的出彩数学公众号上,下载了几道数学题让胡小鸿做。我再一次让胡小鸿重复了我对他的四点要求,小子一条一条地复述了一遍。

饭后,我看了一场足球比赛,是广州恒大与上海上港的天王山决战。最终,我喜欢的广州恒大队不幸落败,八连冠由此成为泡影。小子陪同我看了上半场。我发现,他开始逐渐地喜欢上足球了,这是一个孩子成长的表现。

妻子陪着孩子做了些题,我看完足球比赛,就上网浏览新闻。不知不觉,转身看客厅,灯光已经关闭,妻子带着小子下楼休息了。

10月4日上午,我依然编辑着自己的公号文章,胡小鸿在书房里读书。到了9:40,我招呼他下楼,准备出发返校。10点,妻子骑着电动车,载着小子去振德酒店,乘坐邢台籍学生的包车,一起返回衡实。

现在是4日晚上的9:40,我即将敲打完这篇文章。上午,我让小子带走一瓶蜂蜜,让他晚上睡觉前,跟宿舍同学们一起,每人喝一杯蜂蜜水。说不定,此刻,孩子们正在美滋滋地喝着蜂蜜水呢。

这次接孩子回家,除了对孩子的嘱咐,我还说了两句很诚恳的话,一句话是,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意思是,眼下的成绩,不足以将来有个理想的高中上,再不像哥哥当年那么努力,初中毕业时也许会有麻烦。

我还告诉小子,只要不是生死问题,一切都不是问题。爸爸辛苦了半生,依然是平民百姓,没有做到出人头地。即使眼下的刻苦,没有得到期盼中的收获,也不是什么绝路。坚持下去,不抛弃不放弃,才是最宝贵的。爸爸在抗击癌症,一直忍受着各种压力,小子要像爸爸这样顽强地坚持下去。

每一个孩子的成长,都是父母目送着他们渐行渐远。我希望我们父子今后都有些好运气,但是,任何的好运气都是自己努力的结果。所谓苦尽甜来,都是用吃苦做了很厚实的铺垫,甜的滋味才会款款而来。

胡子宏,毕业于中国青年政治学院,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20多年来在全国及港澳台400多家报刊发表了200多万字的散文随笔。作品有8篇(次)散文入选大中学课本、阅读教材、考试试卷。大力倡导“平二代”通过刻苦学习,改变自身命运,实现社会阶层的逆袭。鼻咽癌患者,康复中。商务合作联系电话和微信:13831979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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