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到一只蝙蝠来信

一只蝙蝠的自白

搜集整理/赵秀永

我叫蝙蝠,又叫天鼠、天蝠。在江淮地区有个别称名为”挂鼠”,还有人说是我因偷吃盐而变成的现在的模样,而称为“盐鼠”。这可能我同老鼠长的太像,而且是在晚上出没,故此有美名,学科上位列”六鼠道”之一。

而倾才华满腹溢,衣着褴褛被人欺。

蝙蝠用计飞的高,因没羽衣受压抑。

在上古的时刻,鸟儿们要选“鸟王”,因此商定:谁是最早看到的太阳升起的时刻,它为大王。为了能当上鸟王,我用计谋欺骗鸽子吃炒面,借以拖延时间。因此是我最早看到太阳的,但鸟儿们却不承认我为王,这下可真把我气死啦!还有一次,鸟儿们又召开代表大会,一致通过决议:谁飞的高,谁为王。我事先谋划,跟上能飞最高的大鹏鸟,在它翅膀的羽毛缝隙中飞行,借以减少空气阻力、节省体力,与百鸟比赛。众鸟们奋勇向高空飞呀飞呀!后来,由于长时间飞行,体力下降都败阵下来!唯有只有大鹏鸟飞的高。它自豪地说“我飞得高”。众鸟儿齐声说“这王位非大鹏鸟莫属。”我听之不服气,便从大鹏肢膀下羽毛缝中钻了出来,并飞到大鹏鸟的上面高呼“我飞的更高。”并且边喊边叫,向更高的天空奔去,大鹏鸟当时气的无计可施。虽然我飞的最高,但是众鸟儿仍不赞成我为王。还说我没有羽毛只有触角。这还不算,污蔑吾颜色黑、脸面丑、丑陋、不美观、不配当王。更为气愤的是,它们不把我当王算了,还把我排除在普通鸟儿行列之外。当初的决议是大家定的,现在都不承认了,你说这是什么理?唉!它们依仗鸟儿多、势力大,跟它们讲不清理,又上那里讲理!

我是自然界中唯一具有飞行功能的哺乳动物,是鸟还是兽?古希腊著名哲学家、文学家、寓言家伊索·弗里吉显(公元前620年——公元前560年),在他的《伊索寓言》一文说:很久的以前,鸟类和兽类发生一场大战,涉及范围之广、参战对象之多、时间之长,为历史罕见。我始终站在傍边静观“龙虎相斗”,从不表明立场。过一段时间天平向兽类倾斜,我急忙加入它们的阵营。谁料想鸟类们团结拼搏顽强厮杀,终于战胜了兽类。在举行的庆功会上,它们却发现我也混在其中。待停战后,双方一致指责我不忠、没有立场、两面派、招人烦、遭鄙视。“墙头草”形象代言人成了我的专利。吾渐愧的无颜面世,从此以后,只好隐蔽在树洞、岩缝、屋檐、墙角等阴暗角落,只有在昏暗的深夜里才敢露面。由于生存在恶劣的生活环境,身上必然携带千余种病毒,对人体有害的病毒有近百种。虽然有这么多病毒,但是我们自身有免疫能力。再者,我们从不惹事生非,只要不触及其生命安全,都不会主动危及其它动物的,何况是人类呢?

我外形不伦不类,即不像鸟又不像兽,浑身黑不溜秋,加上昼伏夜出的生活习性,让世人对我产生不好印象。很多的艺术作品里,都把我比作披着黑斗篷,骑着扫帚飞行,跟着巫婆一起出没,是坏人的跟班、恶人的帮凶。

但是,在中国的传统文化里,我曾登上尊宠的殿堂,因为“蝠”和“福”同音,它代表着吉祥幸福。如果谁家里看见我,说明好运到、福到家。还有些人把我的模样作首饰,挂在身上喻意吉祥平安。

北京颐和园建于1750年,它原来是清帝王的行宫和花园。建成后曾遭战火摧毁。光绪14年,慈禧太后动用海军经费3000万两白银重建。颐和园内的昆明湖形状如仙桃,谓之福海。而万寿山佛香阁两侧建筑,犹如一只展翅的蝙蝠。当初设计者,好长时间没有画出一幅,适合老佛爷慈禧太后意愿的图纸。有一天,这个设计者桌上刚好有一个鲜桃,我受佛祖旨意飞到鲜桃之上。设计者有了灵感,便有了昆明湖和万寿山佛香阁,两侧建筑的设计构想,图纸设计好呈报给老佛爷,她圣颜大悦。中国的浩翰的历史文化长河,福寿文化始终贯穿在皇家园林建筑其中。当时我虽然尊贵无比,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跟受尊宠的”龙和凤”文化相比,任何人都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狂妄自大。

时下,荆楚大地发生新型冠状肺炎病毒,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厮杀疫魔。有些人把罪恶的根源归属于我,我这个昼伏夜出的低调动物,成了网红,妇幼皆知谈“蝠”色变。我在人们心中的地位坠落百丈。他们对此恨咬牙切齿,要把我打入到十八层地狱也不解恨,甚至还用火烧、炉炼、焚煮从此灭绝。我有很多冤屈必须申明:其实我们对自然界的生态平衡,是做了很多贡献的。比如:消灭蚊子、夜蛾、金龟子,夜间为开花的植物传媒送粉,做了许多默默无闻之善事,就连我排泻的粪便,也是治疗眼疾的特效药!事实证明:我们为生态平衡、为世界、为人类是贡献不小的。我从不主动地侵害人类,更不会将毒害传播世界。如果一些人不主动去招惹我们,不来猎杀我们,危及子孙后代的生命,就不会出现病毒感染和传播。

这是人类侵害了我们,食用我和同伙的身体,才导致瘟疫的发生。真正可恶的是某些人,管不住自已的嘴,好味蕾,偏食野味。因此让全国人民跟着受罪遭秧,造成了亲不能走,友不聚,家不能出,蜗居家中受折磨的结局。

我长的丑、脾气怪,性格孤僻,全身带了多种病毒,像非典、弥堡、享德拉、埃博拉、尼帕等多种病毒。它们的存在对我影响极低,但对人类足以致命。不过我并不坏,也不轻易祸害谁,为了不给人类带去灾难,只好卑微地生存着,努力进化成没有人喜欢现在丑陋的模样。

我们的形象因丑陋恶心,让人看一眼就吐。所以我们深出简出,在人们熟睡以后才悄悄地出门,幻想和人类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好心得不到好报,有人擅自闯进了山洞墙角,用各种手段掳走我的儿孙和伙伴。真不明白,我们招谁、惹谁了?他们也不畏惧我们的长相,真不明白这些人为何抓我们?后来才知道,他们为了吃,什么都能干出来。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山里爬的、海里游的、洞里藏的,不论蚂蚁、蟑螂、蝗虫、蜘蛛、燕窝、猴脑、狐狸、穿山甲,蛇血心肝、鹿筋熊掌……什么都吃。它们把我们抓来,抽筋扒皮、刀劈斧剁、油炸煲汤、爆炒清炖各种手段用绝,我们受尽苦难和拆磨,寒心悲恨。

千百年来,人类驯养了鸡鸭鸣鹅、猪马牛羊、鱼翅海鲜,已经享用了数不完的福泽。但这些人已经吃够了,吃腻了。他们开始肆意虐杀野生动物,借以尝尝鲜味。从营养价值上分析来看,其实我们这些野生动物,同家养畜禽没有别样,差异微乎其微。吃了既不能延年益寿,也不能青春永驻,又不能治病,更不能治好已患的绝症。据医学专家研究结果表明:我的同伴,像果子狸、刺猬、猴子、野兔、野猪、蛇、蝗虫、蜈蚣、蚯蚓等野生动物,都携带多种寄生虫、禅虫、感染性病毒。如吃,必伤及肺、肝、肾、脾、胃、脑、心血管等器官,以及健康和生命。

不论2003年的非典,还是时下的这场疫情,都是源于吃野生动物,造成了破坏了生物和谐、生态平衡,由此引发病毒的传播,这是大自然对人类的报复。地球是人类居住的幸福小家,也是万物共生和谐的大家。尊重动物,也是尊重人类的自已。为了自已和亲人的生命健康,为了全人类生命安全,为了维护大自然的多元化生态平衡,劝君别再吃野昧了,为万物创造一个和谐共生的美好乐园!

赵秀永

安徽宿州,一个追求历史文化研究和文学创作梦想的人。现为安徽省散文家协会、安徽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安徽省民俗学会会员。宿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宿州市民俗研究员,灵璧县文史研究员。先后在省内外报刊、杂志、微刊发表作品近百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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