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义会议召开时,有一位青年将领陪同凯丰参会,他的结局怎么样?

红军占领遵义后,只有仅仅几天的休整时间,而正是这次宝贵的休整期,让整个中国的革命面貌焕然一新。

遵义会议不仅仅是长征的转折点,同样是中国的转折点。

能参与这场关系到革命前途的会议,自然都是红军期间重要的人物,在拥护毛主席的队伍中,很多都在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而在遵义会议召开时,有一位青年将领陪同凯丰参会,他的结局怎么样?

作为青年,他为何能参与遵义会议?

这位青年名叫尹自勇,在遵义会议之后,他似乎就“销声匿迹”了,从逻辑上面来看,这似乎不符合故事走向,因为在遵义会议中拥护毛主席的与会人员,大多在后来立下了赫赫战功,要么就是为政治建设添砖加瓦。

尹自勇

那么,当时年仅21岁的尹自勇为什么能参加遵义会议,那就要搞清楚他的革命历程。

和那个时代很多革命者一样,尹自勇也出身在一户农民家庭,不过他的家境还是要比其他同龄人好上一截。

生在乱世,能顾住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尹家的祖训向来都是“勤俭持家”,不要求子孙后代能大富大贵,最起码也要照顾好自己家中的生活。

不过,父亲还是希望尹自勇能脱离“农民”的行列,到了能上学的年龄,他就被送到私塾读书,在那里,他也渐渐开始对世界有了思考。

不过跟父亲最初的预想不一样,父亲希望他能“金榜题名”,可尹自勇希望自己能够“改变世界”。

只不过,当时的教材中还是一些关于四书五经的知识,并没有让尹自勇找到方向。

少年时期,红军的队伍来到了尹自勇的家乡,他也看到了红军战士们的举动。

这为他的世界观最终形成打下了基础,同时也学到了不少革命的道理。

当地的学生运动和农民运动蓬勃开展起来,他在大哥、二哥及二姐夫的影响下,终于走向了革命的道路。

论资历,他年龄小,可却是个结结实实的“老红军”了。

在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创建初期,他便担任了灌冲村儿童团团长,为了保卫革命根据地,他主动承担起了站岗放哨的重任。

1929年1月,尹自勇只有15岁,也正式被编入了“农民赤卫队”的队伍当中。

他也明白了“枪杆子里出政权”的理论,想要改变这个世界,光靠知识的传播是远远不够的,要让大多人获得利益,就必须要损害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这点他看得非常明白。

从那时起,他开始走向了武装斗争的路子,由于办事十分机警,他受到了领导的格外重视,最终被分配到第三纵队当上了一名通讯员。

年轻的战士通常都有一个学习的过程,尹自勇也被送到第九师教导队去学习,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并且担任了警卫连连长的职务。

随着他的成长历程,也渐渐看到了反动派的真实面目。

在1931年的方石岭战斗中,尹自勇率领全连战士冲锋,一路杀到了国民党军队的52师警卫部,捣毁了敌人的“中枢系统”,这次胜利,也让尹自勇受到了红三军的嘉奖。

由于他的勇敢和机敏,年底,他被调到红五军团警卫营当营长,第二年担任了教导团团长兼任政治委员。

多年的革命史,已经让尹自勇成为了久经考验的干部。

第四、第五次“反围剿”作战中,他总是能够身先士卒,在长征之前,他已经担任了青年科长的职务。

由于部队减员缩编,尹自勇后来又重新出任红九军团侦察连政治指导员。

那场赫赫有名的遵义会议,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去的。

其实,按照当时中央的安排,该来参加这场会议的应该是罗炳辉

罗炳辉

罗炳辉在长汀会议后被任命为红十二军的军长,随后又被任命为红九军团的团长。

当时的尹自勇正好在这个红九军团当中,因为这个军团主要承担“后卫”任务,需要掩护大部队的撤退,鉴于随时有可能发生的敌情,任务又十分繁重,所以罗炳辉走不开,只好安排其他同志去。

想来想去,罗炳辉最终安排了凯丰和尹自勇两位同志去,尹自勇负责陪同。

罗炳辉对于人选考虑得十分周全,凯丰他早在1934年便出席了中共六届五中全会,被增补为中央委员和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主要从事共青团的工作,在思想这一块,让他去开会肯定没有问题。

至于尹自勇,由于他长期从事着警卫工作,不仅能够在路上保护凯丰,而且尹自勇本人思想又比较上进,人也年轻,打仗的时候也不怕牺牲,这位同志也非常具有代表性。

因此,两人最终共同参加了遵义会议,而尹自勇估计当时也没想到,自己参加的这次会议竟然能为革命产生如此巨大的作用。

尹自勇后来去了哪里?

在遵义会议过后,红军有了思想上的转折,军事上依旧面对着敌人的层层包围,尹自勇所在的红九军团依旧承担着“后卫”的重任。

遵义的南边就是乌江北岸,为了能够牵制和打击敌人,掩护主力部队顺利渡过乌江,在这个期间,红九军团一直保持着单独行动。

任务是完成了,可红九军团也因此遭受了重创,部队出现了严重减员的情况。

可当下的重要任务,便是赶紧追上前方的主力部队。

其实在路上,很多人因为水土不服而患上了疟疾,尹自勇已经感觉到情况非常危急,可没有过多的时间让他思考对策。

1935年4月16日,红九军团抵达了贵州大定一带,结果在这里遇到了刘鹤鸣的部队,尹自勇为了稳定军心,主动发扬带头作用,和连长龙云贵一同在街口阻击敌人,其他的部队则顺利通过了梯子岩。

而连长龙云贵,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余的战士来不及悲伤,得抓紧时间赶路追赶先头部队。

由于偏远地区的信息落后,加上国民党反动派大肆泼脏水式的宣传,在纳雍方向的路上,红九军团遇到了一伙被土司胁迫的彝族和苗族人,他们上来就围攻红军,更是让当时的情况雪上加霜。

如果硬打,红军有机会脱险,不过这不正中了国民党反动派的下怀吗?

如果不打,周旋必然会耽误过多的时间,倘若国民党部队追赶上来,缺医少药、疲惫不堪的战士们再想应对,那就难了。

然而,足智多谋的尹自勇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经过了解,他发现附近有一个“齐心会”,这是一支以苗族为主体的群众性抗暴队伍,马上想办法跟对方联系。

对方的首领王炳安听说纳雍来了红军,也派人去找。

此时,唯一的出路就是去争取王炳安,来换取红九军团战士们的安全。

此时,尹自勇的才能得到了展现。

他从小就为红军站岗放哨,非常懂“人情世故”,常年征战,外加大大小小多次会议,也让他彻底学会如何去和别人沟通。

双方见了面,结果也顺利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因为红军中多为穷人出身,这和“齐心会”成员们的经历差不多,两人对于百姓的遭遇十分明了,见到后宛若亲人一般,一度拉起了家常,还结为兄弟。

王炳安帮助尹自勇解决了头痛的问题,而尹自勇也教会了王炳安如何发展起来,在水城开展武装斗争,经过这位“诸葛”的点拨,“齐心会”的成员很快超过了上千人。

后来,王炳安的另一位“把兄弟”卢云清邀请尹自勇来到米萝担任自卫队长,尹自勇经过一番了解,认定了卢云清也是一位正直的人,所以二人也结为“把兄弟”。

从此,在这一片区,尹自勇成功立足,他以自卫队长的身份广交天下豪杰,除掉了很多压榨百姓的乡绅恶霸,深受当地百姓爱戴。

由于本地人对于当地的了解肯定比国民党要深,所以当时很多红军都在“齐心会”的保护下在当地运动,同时壮大了红军在当地的势力。

所谓人心换人心,红军的仁义之举百姓们看在眼中,天长日久,自然就了解了红军的真实面貌,不再听信国民党的鬼话。

这也充分证明,尹自勇的群众工作能力,还是相当到位的。

8月的时候,尹自勇更是提出了“团结穷苦人,打倒大土豪”的口号,当时百姓们知道以后,虽然拍手叫好,可他们还是不太敢相信尹自勇等人能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和盘踞在此地多年的土豪斗争。

没过多久,董地、南开等多处的土豪便被铲除了,区长杨焕南家里的粮食直接被搜出,然后全部分给了当地的群众,这也让大家更加拥护尹自勇等人了。

每次在“打土豪”和打垮民兵团的时候都能搜剿到一大批武器装备,这也让“齐心会”的势力越来越大,影响力已经不亚于当地的国民党了。

所以,除恶行动也更上了一层台阶,一直扩大到纳雍等地,很多穷困人民在被剥削以后,主动加入了“齐心会”,会员一度发展到2万人。

由于暂时失去了和组织的联系,尹自勇也不知道接下来去哪里,只好在当地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尹自勇做大了,国民党就恐慌起来了,他们一直在找机会彻底铲除尹自勇。

到了1937年,中共贵州省委派来了周贤,他很快找到了尹自勇,看到了这支“走散”的红军如今已经壮大到了如此规模,而且各项活动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双方共同商议,准备以米萝为据点,组建水城县当政府组织,并且建立抗日武装和边区工委。

从这时来看,似乎一切都在朝着正确的轨道前进。

然而,尹自勇等人领导的武装部队最终被国民党水城县反动派找到了时机。

1939年4月,县长带着一组警队来到了米萝,以开会为名,扣押了卢云清。

由于卢云清没有办法赶紧将情报传递出去,国民党一不做二不休,顺藤摸瓜找到了尹自勇的住处,乱枪将尹自勇杀害。

这位全能型的英雄,就这样落下了帷幕。

随后,尹自勇的头颅被割下,并且悬挂在县城的门口,这对当地的百姓造成了极大的心理恐慌,他们当然已经明白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真实面目,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群众们敢怒不敢言。

在反动派的背后,有南京国民政府撑腰,“齐心会”成员虽然高达两万人,可其中大多数都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居民,家中的地和房都是世代传承下来的,在领导人被抓的情况下,很少有人敢于直接站起来和国民党对着干。

后来,国民党当局为了“安抚”村民们的情绪,将卢云清释放。

他出狱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尹自勇下葬,最终,英雄被埋在了米萝寨。

也正是因为当年为掩护大部队而失联,所以这位参加了遵义会议的革命者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身居要职,他没有等到抗战的胜利,也没有参加解放战争,反而死在了国民党反动派的枪口之下。

他的能力,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在国民党的围追堵截和不明就里的本土势力双重围攻下,他竟然能“金蝉脱壳”,反手组建起一支2万多人的队伍,如果能活到新中国成立,想来尹自勇的职务也不会低。

他的理想与信念,已经在一次次行动中表现出来了。

新中国成立的十年后,水城人民政府专门将尹自勇的坟墓迁到水城城关凤凰乡,来表达对他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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