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好读书之人,大多有自己的书房,无论在乡间僻野还是车水马龙的闹市,有了这样的一个空间,便有了“闭门即是深山,读书随处净土”的条件,但是读书与否是另外的一个概念。 博尔赫斯曾说过,“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他还说,“我以为阅读书籍是一种幸福,其次是写诗”,他对读书的喜爱以及读书给他带来的幸福感,也就概可想见了。 读书能给人带来快乐和幸福之感。收获幸福和快乐往往很简单,譬如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拥有自己的书房,并时时沉浸在读书之乐中,便能体会到颜回的箪食瓢饮之乐,苏轼的“竹杖芒鞋轻胜马”的洒脱,以及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安然之乐。 我们无法企及他人之高度,但可以有自己独立之空间、独立之精神,甚或属于自己的幸福快乐。近年来,我大部分的业余时间是在书桌前度过的。虽没有木心说的“坐在书桌前亦如坐在钢琴前”之感,倒是也常常伏案读书,不知疲累。书房是在几年前更换房子的时候布置的,书橱里摆放了一些书籍,少部分的经典书籍,大部分的流行书籍,断断续续读了一部分书,然打鱼时少、晒网时多,读书权当作业余时间的消遣。 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进行着,工作之余,时间还是有的,不知不觉就开始了都读书之路。边读边买,边买边读,书橱满了,简易的书架也快满了,于是在书桌旁便形同围满了书籍,分门别类摆放便于寻找,小说、诗歌、散文、传记、历史、哲学、心理学、古典名著等等。 书籍给我带来的快乐很难用语言来形容,只是简单地说读书是件幸福的事情,好像并不能完全的概括。 清晨的阳光洒进书房,打开一本书安静读起来,小猫也偶尔过来凑热闹,趴在练毛笔字的毛毡上,慵懒地晒着太阳,时而伸出毛茸茸的爪子,翻动着毛笔,时而翻动书页,不一会就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傍晚的街巷,华灯初上,透过窗子依稀看到远处迷蒙的远山,近处林立的高楼,而我的世界则是手中的这一卷书。任它车如流水马如龙,而我的幸福快乐都在这一本本被打开的书中了。 读书之人,大多有抽烟、饮茶的习惯,而我没有。吸烟,一直不敢尝试。至于喝茶,感觉浪费时间,口干之时,取过一大杯子凉开水,咕咚咕咚喝下去,怎一个爽字了得。 有人说“春天不是读书天,炎炎夏日正好眠。待到秋来冬又至,收拾书包过新年”,读书虽与时间和空间有所联系,但并非是必然的条件,主观意愿非常重要。如果想读书,总归是有读书的条件和时间的,与我们吃饭睡觉一样,不可或缺,自然能感受到其中的幸福与诗意。“一扇熏风入座凉,轻云微雨弄晴光。”在那个没有空调没有电扇的年代,唯有手中的一把蒲扇,能驱赶夏日的炎热。蒲扇是乡村寻常之物,外形大同小异,村里人聚在一起纳凉时,一不留神,蒲扇就容易拿错或者被人顺走。于是,就有人在扇柄系根红线,或者写上名字,以便区别。也有讲究的,在扇面上熏字,一目了然,更方便辨认,好让蒲扇“专人专用”。一般人家的蒲扇熏字,无非是熏上姓名,而爷爷的熏字,却与众不同,诸如“清风徐来”“心平气静”的雅词,有时也熏上一些与扇子有关的诗词,显得十分风雅别致。于我而言,那把小小的熏了字的蒲扇,是我最初的文艺启蒙。这字是如何熏上去的?出于好奇,我便缠着爷爷“学艺”,请教熏字的技巧和奥秘。熏字的技巧就像层窗户纸,一捅就破。爷爷取一把蒲扇,给我演示了一遍之后,我就大致掌握了要领。可是说着容易,做着就难,原来这熏字,是一种细心活。我刚学时,稍有不慎,火苗就会烤焦扇面。熏字,讲究的是心平气静,考验的是耐心与细心,在慢慢熏烤中参悟“心静自然凉”。那些熏过字画的蒲扇,是乡村一道灵动的文艺风景,像捡拾了旧时光阴的诗句,一直穿梭在我魂牵梦绕的乡思乡愁中。
这酒还得继续喝
一天吃晚饭,上中学的孙女匡欢乐看我在兴致勃勃地喝酒,打趣我说:“爷爷,李白喝醉了酒会作诗,武松喝醉了酒能打虎,您喝醉了酒能干什么?”
我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爷爷喝醉酒能做梦,梦见我的宝贝孙女在北京上大学。”
孙女哈哈大笑:“爷爷,您的梦想很丰满,看来这个酒还得继续好好地喝。”
你不是医生
有一天,我正带着孙女匡欢乐在外面玩,碰见楼上的匡老师老两口散步。我看潘老师气色不好,就问他:“匡老师,哪儿不舒服吗?”
匡老师说:“胃疼呀!吃了好多药也不见好,真是烦死了!”
我告诉他:“我以前也胃疼,后来吃了两瓶某某药就好了,你也不妨试试吧。”
孙女匡欢乐听了,接过话茬严肃地说:“爷爷,你不是医生,怎么乱叫别人吃药呢?”
楼上有个“人”
星期天,我带四岁的孙子匡欢乐去公园玩。到了公园门口,匡欢乐突然指着公园前的楼顶上说:“爷爷,你看,楼上面有个人。”
我顺着匡欢乐指的方向看去,楼上并没有人,就说:“你看错了,楼上哪有人啊。”
匡欢乐大声说:“爷爷,你看嘛,楼上面真有个人!”
我仰头仔细再看,才恍然大悟,原来,小孙子指的是楼顶上“人民公园”四个字中的“人”字。
匡欢乐要买个新奶奶
这天,老伴与几个老年朋友在家打麻将,三岁半的孙女匡欢乐突然说:“奶奶不要打牌,我要告诉警察叔叔来抓你们!”
一位奶奶说道:“那你奶奶被抓走了,你不就没有奶奶了!”
不料匡欢乐她竟说:“再买个新奶奶呗!”
奶奶,请说普通话
一天,老伴对孙女匡欢乐说:“今天天气不孬,咱出去溜达溜达。”孙女匡欢乐没吱声。
老伴又说:“宝贝,现在大枣怪甜,咱出去买点尝尝。”
孙女匡欢乐听了说:“奶奶,我的好奶奶,什么‘不孬’‘怪甜’,我听不懂,请您说普通话。”
老弟的棋不臭
邻居王哥来我家找我下棋,我竟连输六局。于是,匡哥跟我逗趣道:“老弟呀,你的棋太臭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话,依偎在我怀里凑热闹的小孙女匡欢乐抓起我的一颗棋子闻了又闻,然后把小手伸到匡哥鼻子前说:“匡爷爷,你闻闻,老弟的棋不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