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情来敲门 (小说连载三十七)
文/鱼儿姐姐 图/来自于网络
当爱情来敲门 (小说连载)
◎ 鱼儿姐姐
十一月份,月月收到弘文的来信,说是市里要派一批年轻干部下乡去锻炼,他被派到Z城凤县下面的一个乡,下乡锻炼时间是一年。弘文在信中说他有些不想去,那地方与去省城的方向南辕北辙,下乡就没机会去省城看月月了,即使月月放假了去S城看月月也不方便。
单纯的月月对社会上的事和政府上的事一点也不知道。从个人感情上说她也不希望弘文下乡,但是不愿意归不愿意,单位安排的工作不能不干,这可该怎么办才好?月月怨自己在这个时候帮不上弘文什么忙,连劝说的话也不知该从何说起。一种巨大的差距感在她心中油然而生,不知何时起他对弘文既产生了深深的依赖,又产生了深深的恐惧。
每当遇到问题时,月月非常非常想写信或打电话给弘文,征询一下他的意见或问一下他怎么办,她又怕自己的问题会影响弘文的工作,又怕弘文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幼稚,她就这样犹犹豫豫,最终在遇见逸尘的时候,和逸尘聊着聊着,逸尘就在无形中解答了她的问题。
月月知道弘文看问题深刻,所以弘文的来信或建议对月月来说就像圣旨一般。其实以前月月是个非常随意的人,她从不在乎自己的外表和言行。自从做了弘文的女朋友后,月月在极力地改变自己,无论从说话上还是从走路的姿势上还是从形体上都在改变。月月希望自己能够变得足够好以便自己能够配得上弘文。
真所谓士为悦已者死,女为悦已者容啊!
当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人改变自己的时候,也就是两人感情发生微妙变化的时候。在爱情中,两人的关系有时像一杆称,一方的重量稍稍变动一下,另一方就会产生巨大的效应。
还有一个半学期,宿舍的五个师姐们就要毕业了,她们一边忙着实习,一边忙着找工作。宿舍八个人现在除了晚上睡着了能凑齐外,其余时间要见上一面可真难啊!
这天晚上,月月去上完家教课回来后感觉有些累,就没去教室上自习而是回宿舍准备好好睡一觉。她刚走到女生宿舍楼下,就见二姐的男友满脸愁容地站在那儿。
月月问:“二姐夫等二姐呢?”
二姐夫说:“月月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月月说:“二姐夫有事直接说就行了,客气什么。”
二姐夫说:“你能不能让你二姐下来一趟,我有话对他说。”
月月做着鬼脸说:“你俩又吵架啦!”
二姐夫说:“你二姐和我闹分手呢,她现在不见我。你帮我叫她下来?”
月月听到这,心情立马沉重起来,这忙该如何帮呢?这二姐夫吧,人挺好的,就是太没脾气了,什么事都听二姐的,把二姐惯得按大姐的话说都要上天了。二姐夫家里在当地是做买卖的,听二姐说过他毕业后很有可能得回家里去帮忙,他本人是不想回去的。二姐说二姐夫是个孝子,十有八九得回去。二姐还说过,要是二姐夫敢回去,她俩就拜拜。
好人一枚,孝子一枚。在未来的媳妇与自己的父母之间,该如何决择?这就好比大家经常问的那个问题,媳妇和老婆同时掉进河里,先救谁一样棘手,这可怎么办才好?
这二姐来自农村,家里是老小,全家从小就惯着她长大的,她不喜欢农村那到处都是土的地方,连县城也觉得太小、太落后,她的梦想就是留在这个大城市里。按她的话说宁为凤尾不为鸡头。
想到这,月月说:“二姐夫,我把你的话保证带到,但是她下不下来,我可做不了主,她要是不下来你可别怨我没把信儿带到啊!”
二姐夫说:“那能怪我们月月啊!那就先谢谢月月啦!”
月月回到宿舍,二姐正在高兴地听着歌,一点儿也没有分手的悲伤。月月很是纳闷。
月月说:“二姐,二姐夫在楼下等你呢,他说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我和他分手了,没什么可说的。”
“你俩多恩爱啊!怎么说分就分了?”
“他听他家的要回那个小县城,还想让我去,我可不想去,不分手咋办?”
……
二姐依然听着音乐,高兴时还跟着哼几句。
月月不明白两个好得不得了的两个人分手了为什么不伤心?
月月洗涮完后躺在床上准备看会儿书。
这时宿舍的电话响了,月月见二姐沉醉于音乐中,便起来去接电话,一个陌生的男人的电话,他说要找二姐,月月让对方稍等。
月月走过来摘掉二姐的一只耳机告诉二姐有个男的找她。二姐高兴起嗖地起来去接了电话。
二姐接完电话便匆匆忙忙出去了。
第二天早上月月起床后,在宿舍忙碌的身影中并没有看到二姐的身影。难道二姐一大早出去了?还是昨晚出去没回来?
月月的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大家急匆匆地洗漱完毕收拾好后,背上书包去吃早饭上课,一天又一天不断重复的生活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就在月月快将二姐这件事忘了的一天晚上,大家下了自习正陆陆续续地从教室往宿舍走去。快到女生宿舍楼下时,远远地听到有个女人在宿舍楼下骂人:“你个大学生,你丢不丢人,勾引人家男人,你有本事勾引咋就没本事出来认呢?你个不要脸的你出来,出来让大家看看你那人模狗样的样子。……”
泼妇骂街,不堪入耳。
宿舍管理员阿姨去劝说她让她离开,她却越骂越凶。无奈,管理员阿姨只好去找门卫将此女请了出去。
没过几天这女的又来骂了一通,又被请了出去。就这样闹了几次就再没来了。尽管那女的不来闹了,校园里却炸开了锅。
开始大家议论这件事的时候都是偷偷地小声议论,看着月月她们宿舍的人来了后,就主动降低声音装作什么也没说一样散开了。月月和欣艳还纳闷,这是骂谁呢?搞得她们都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似的。
就在那女的第二次来宿舍楼下骂的时候,月月和欣艳她们三个小的才终于知道那女的是骂谁了。
可是知道归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她们三个充满了好奇。
那天晚上,宿舍八个人难得地聚齐了。宿舍的气氛也有些异样,二姐两眼发呆地坐在那儿不停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其余人都沉默着。最后大姐先说话了。
大姐说:“老二,你是中邪了还是怎么了?那结过婚的人的话也能信?他说他能帮你留在省城你也信?你是让老刘宠傻了还是咋的?你说人家在这骂丢不丢人,啊,你说,你哭有什么用啊!那女人骂你的时候,那男的知道吗?他什么反应?”
二姐仍在低声的啜泣。
五姐说:“你别哭啊,你说出来,我们才能帮你,你现在哭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原来二姐是在附近一个社会办的舞厅里认识了这个男的。一开始两人也就是普通的来往,二姐和二姐夫经常去那个舞厅跳舞,有时候二姐夫没去,二姐就和其他人一起去跳。三跳两跳她就和那个男的认识了,就形成了很默契的舞伴。
那男的好像是附近一个厂子的一个领导。妻子是家里安排的婚姻,也是他从农村带来的,自那女人进了城就变了,一天到晚嫌他赚的钱少,天天在家唠唠叨叨烦死个人,于是他天天下班不回家在外面舞厅消磨时间。
二姐听着就觉得那男的挺可怜的,于是就心生同情,时常给那男的说些宽心的话。两人就这样聊着聊着就有些相见恨晚。男的许诺二姐要帮二姐解决工作留在省城,并许诺二姐他要离婚和二姐结婚。
二姐就这样和那男的好上了还怀上了孩子,那男的给二姐钱让二姐自己去检查,一查还是个男孩。男人就起了离婚的心。
当男人回去和自己老婆说离婚时,老婆说他要是敢离婚,她就将她俩的事给捅出去,让男的当不成领导,不行就再回农村去过。
男人一听就傻了。他可以不要老婆不要女儿、不要二姐也不要即将拥有的儿子,但他不能没有工作,没有领导这个岗位。这是他多年奋斗才奋斗到的位置,怎么能为了个萍水相逢的女子而舍弃呢?
在四个姐姐的劝说下,二姐和那个男的断绝了来往,打掉了那个孩子。二姐夫也知道这件事,但是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二姐好,他恨自己没出息不能让二姐留在省城而内疚。
二姐感念二姐夫的不离不弃而悔恨自己走错了那一段路。开始二姐拒绝二姐夫对她的好。后来被二姐夫感动,二姐毕业的时候跟了二姐夫回了二姐夫老家,听说两人过得还不错。那已经是后话了。
也许经历过,伤痛过才知道什么才是真爱吧。
这让月月想起了苏格拉底和柏拉图关于“拾麦穗”和“取木材”的故事。
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是什么是爱情。
苏格拉底叫他到麦田走一次,要不回头地走,在途中要摘一株最大最好的麦穗,但只可以摘一次。柏拉图觉得很容易,充满信心地出去,谁知过了半天他仍没有回去。 最后,他垂头丧气地出现在老师跟前诉说空手而回的原因:“很难得看见一株不错的,却不知道是不是最好的,因为只可以摘一株,只好放弃,再往前走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到发现已经走到尽头时,才发觉手上一株麦穗也没有……”
这时,苏格拉底告诉他:“这就是爱情!”
又有一天,柏拉图问老师苏格拉底什么是婚姻,苏格拉底叫他到衫树林走一次, 要不回头地走,在途中要取一棵最好、最适合用来当圣诞树的树材,但只可以取一次。柏拉图有了上回的教训,充满信心地出去,半天之后,他一身疲惫地拖了一棵看起来直挺、翠绿,却有点稀疏的杉树。苏格拉底问他:“这就是最好的树材吗?”柏拉图回答老师:“因为只可以取一棵,好不容易看见一棵看似不错的,又发觉时间、体力已经快不够用了,也不管是不是最好的,所以就拿回来了……”
这时,苏格拉底告诉他:“那就是婚姻!”
爱情是拾麦穗,总想拾到最大的那一个,而婚姻却像找木材,在你精被力尽的时候,因为有了拾麦穗的经验,而又不想空手而归,于是随便找了个基本满意的就回来了。
想着这两则故事,再想想二姐和三姐,月月陷入了迷茫中。
本文图片均来自于网络
鱼儿姐姐简介
作者:鱼儿姐姐,本人喜欢读书、爱好写作,曾在《烟台晚报》、《福山文学》、《商洛文学》等期刊上发表过多篇作品。现为烟台散文学会编辑,三秦文学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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