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王宗烨：【野菜也有其味】（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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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韵”同题作品有奖征文啦！
野菜也有其味
文/王宗烨
说起挖野菜来吃，总让人联想到“青黄不接”这个词，其实不然，社会的富足腻了白米细面，总使人怀有种尝鲜的不安。其食材、味道也在悄然变化， 这个道理就像饭店里“野生”字样菜品，渐渐地荣登头牌。
对于可食用的野菜，光我这个不出门的人就知道有：荠荠菜、马苋菜、黄花苗、灰菜等。美其名曰的吃法，也略知一二，如“荠馅蛋饺子、蒜蓉黄花苗、马苋菜炒蛋、灰菜炒腊肉等”，其味浓郁、本真。
野菜从寻找到烹制至吃食，我认为都是一个享受的过程——随意随性，不受拘束。
人是属于大地的，在接触广袤天地的这一刻，心开始撒欢！生活在城市永远感受不到，总有压抑、欲念之感。相反回到乡下无论身份地位，清净、无为便能找到你，像入“桃源”之地，能与陶渊明东篱对坐。回到农村，不论年龄，自己也倒像是个孩子，几间瓦房在蓝天下、田垅间，或树林边、小道旁，亦或河滩、山脚。鲜红的野果、仰头的牛哞、随风的狗尾、以及地边嫩嫩的一抹野菜，都能让童味自然地触目生景。
落冬以后，剜野菜的人也能蔚然成风。若有个大太阳，早饭一搁碗，当有人喊挖野菜去，人们便欣然出行。人群也可大致分为三类，一穿戴整齐、上了年岁、想踏踏家乡土的回乡人；二打扮时髦，踮着脚尖、欢声笑语的尝鲜人；三攥着别刀、挎上篮子、土生土长的操持生计人。无论哪类，都像是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慵懒的暖阳、满目的冬色，其惬意人生堪比品茶听竹、月影对诗。
农人喜欢找野油菜，叶肥且边缘淡紫，簇状二十多厘米高，找一棵是一棵。坡地较多——荒地枯草堆中的那一抹绿，或麦地套种夹生出的别类。只要勤快、眼亮，不大功夫就能剜上一笼，其乐简直跟走路捡宝似的。
年轻人喜欢荠荠菜，冬日一场雪过后，太阳出个两三天，土微干松软，大地仿佛醒了——仅枯草结处还残留些湿气；麦苗、油菜、胡豆等作物绿得碧眼，摇曳着；野菜也趁机抖抖身子、甩开膀子，把亮绿撒开。此时的荠菜虽不比春荠鲜嫩，但也是有刚出土不久吮吸雪水的嫩苗，它们几簇连在一起匍匐在地上，鹅黄在尖、青绿在边，煞是引人。年轻人踮着脚尖，提着塑料袋，行走在沟坎之间，说笑着、采拾着。
冬月以后，村里的回乡面孔渐多，应了年终团圆之意。多数闷家几日便想出门走走、透透气。此刻、每走一处都要抬起头极目远眺，目的不在“剜”的多与少，在于装下家乡的一切事与物，包括路边那枯黄的狗尾。踩着黄土，隐约远山、沉沉雾霭、空寂的四下，总使游子的一颗惆怅心灵恣意流淌，不免喊上一句：“今天，咱们就吃这野菜！”
野菜烹制，方法不一。马苋菜洗干净后晾晒，作为干菜一类就腊肉炒制，其耐嚼、口留清香，获人青睐。荠荠菜洗净切碎，放少许盐搁置五分钟，再捏去多余水汁，与炒熟的鸡蛋拌在一起，加上调料淋上香油包饺子，其味厚实、略有草香。野油菜则回家洗净开水一烫，就势按在坛子里泡浆水，其菜吃起来，脆、微辣，带有一星芥末呛，口感恰到好处。
我最喜欢的数凉拌。将豌豆尖、荠荠菜挑出、摘洗，再放入开水锅里翻滚、捞出凉冷装入盘内，大蒜捣碎、姜末、葱花依次撒上；铁锅坐油，一阵青烟飘出，油温即可，就热倒入菜上只听“兹啦”一声，蒜蓉葱花像翻了个滚似的缩动，呛香就出来了。再浇上秘制辣椒油、香油，倒两口醋，撒少许盐，搅拌均匀，一盘拌野菜就成功了。看菜叶上红油滑动、芝麻粒零星点缀，让人欲罢不能、口水肆意。
吃野菜，吃的是心情，吃的是“味道”。每种野菜也都有它独特的香气，有它专属的吃客，而这一切都应回到农村，回到儿时的田园，方能酣畅淋漓！
本文图片来自于网络
作 者 简 介
王宗烨，笔名付家河学者。系安康市作家协会会员，《西北作家》签约作家，“王庭德”书友会副秘书长，希望杯全国作文大赛优秀指导教师，开拓杯全国校园文学大赛优秀指导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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