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读 | 读书,实在是最幸福的事情

文/蓝月光
前几天搜了一下读书,才发觉写了那么多关于读书的文字。读书的快乐是说不完的,总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窃以为,每日里最快乐的一件事,就是早起读书。早上起来后,端坐书斋前,捧书来读,书以古人小品为佳,或是随之幽赏山野迷人景致,或是感悟人生真谛哲理,或是人生智慧之偶得、日常之感慨。书读到快乐处,身心俱溶,沉醉不已,如入芳林,乐而忘返。摇头晃脑,趣味无穷。正如韩愈所谓口齿流沫。对诵读痴迷如此,以至每天早上的时间是我的黄金时间,其他任何事都不舍得占用,不舍得浪费。
翻看一些资料,古人也是特别重视诵读的。古代私塾,孩子自从入塾起,就是读书,《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及四书五经,不但要读,还要背。郑板桥30岁时,和同伴古寺读书,几人比着默写四书,板桥竟然一字不差地默了下来,校对时几乎一字不漏。由此可见,古人读书全以诵读为主,且下功夫之深了。
鲁迅在《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中也有这样的描述,写他在三味书屋时,寿镜吾老先生让学生在下面读书,他本人也读书。最后,全班学生声音渐渐弱下去,只有寿老先生还在慷慨激昂:铁如意,指挥倜傥,一座皆惊呢;金叵罗,颠倒淋漓意,千杯未醉呵——
老先生读得很沉醉,前俯后仰,摇头晃脑,这一定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人读到快乐处,是会迷醉不觉而忘返的。
古人于诗,有一个重要的方法是吟,这在现在几已经失传的读书方法。大学时,中文系老师是一个很刻板的人,不苟言笑。有一次讲起宋词,兴致忽来,给我们吟了一首柳永《雨霖铃》。他是南方人,用了南方口音,很多词语听不清,但能感觉出那种介于唱和诵之间的优美韵律。他很投入,眼睛微闭,身体随了文章节奏而起伏。这真是一种难得的美。一瞬间,我深深体悟到了古文的魅力,那些字句,似伴了韵律翩翩起舞,如同有了生命的精灵。
读诗词,相较古文,是另一种美。寄寓深远的唐诗,短小隽永的宋词,读起来,总让人如入一种美的意境中,如入芳林,迷醉忘归。
就在诵读中,我深深爱上了古文。原来总觉得古文是诘诎聱牙,难以入读的,但是诵读以后,慢慢就了解了,也体会到了文章的音韵和意境。好的文章,不但文字是美的,思想是美的,其结构也是美的——好的文章结构有音乐美,字句有音韵美。这一些只有在诵读时才能体悟。
诵读不但美,诵读也是一种排解忧伤的办法。每天心情不好的时候,捧一卷书,大声读出来,慢慢就化解了忧伤。情绪失落的时候,捧读几卷书,情绪慢慢也就奋发起来。
其实,不但诵读有趣,默读也滋味无穷。一杯茶、一卷书、一炷香,是多少人神往的意境。夜深人静,世界安静下来,静静一盏灯,打开一本书,思绪就在想象的世界飞腾神游。
更难得的是,坐读。坐在书架前,整理书籍时,就打开满柜藏书,收拾的过程也是整理的过程。随意翻开一本,哪一页读起来,就像坐在车中,看窗外风景,无意间的一瞥,一瞥之中,已见满目芳华,世象万千。
读书乐,乐无穷。做一个文人,读书,实在是最幸福的事情。
图文编辑:杨关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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