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说:关于银川史记

《银川史记》起初是我一本诗集的名字。诗集收录了我2012年以前写的大部分诗歌。诗集出版后,我才知道自己其实没写出多少作品,更没写出什么好作品。

当然,有不少圈里人对我的这本诗集有些微词,主要是觉得我敢把自己写的东西叫“史记。

”历史上的司马迁的《史记》,是一部伟大的作品。我呢,一个不起眼的诗人,也敢称自己的作品是“史记”!

所以,有人把我的这本诗集戏称为《银川屎记》。难道我的这本诗集真的是冒犯了伟大的司马迁老人家,他写了《史记》,我就不能用“史记”这个词了。

其实,《银川史记》我是用诗来写个人的生活史,以及与我所连接的这个城市的人与事的生存图景。而这恰恰,与司马迁老人家所提倡的,修史不仅仅是皇帝和王公贵族,官僚名人可以入史,贩夫走卒,寻常百姓也可以入史。《史记》的刺客列传,那些出身低微的刺客,做的事不也是轰轰烈烈吗?

记得有一次给某厂写厂史,一个离休的老干部很不高兴,因为在书中我和写作小组的成员采写了一个卫生所的女大夫。

一个医生有什么好写,就是给职工们看看病,咋不多写点我们几代厂领导班子带着大家干事业的故事嘛!老干部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意见。

老干部的话,想想也有意思,能代表很多国人的思维。我们一直在讲人民创造历史。可是到了总结的时候,人民不过是一个词而已。我也是人民的一份子,好在我会写几句分行文字,那我就写自己的诗歌生活史,对,这现在叫非虚构写作,看来我早在2012年就开始非虚构写作了。

《银川史记》史记出版后,我在鲁迅文学院混了几个月,写了个长诗《帝都史记》,还让赵卡夫卡写了个序,起先有人打算赞助出一下,后来钱没到位,就放下了。原本想出个史记的诗歌系列,也不知怎么的就放下了。个人倒还是在意“银川史记”这个概念的,就把博客的名字叫做了“银川史记”,后来,更新也就渐渐少了。

微信公众号兴起以后,我注册了这个“原音”的公众号,也就是想发表一下自己的文学创作作品,尤其是自己的诗歌。因为鄙人的诗歌写的不是很好,能够得上在官方刊物发表的也不多,编辑也都看不上。那就自己在公众号上整吧。还有就是想让自己多写点东西,和文友开展了每天写一首诗的约定,就这么开始了。

写着写着,自己就突然变了。诗歌写的太痛苦,因为自己职业的原因,从诗歌,开始转向随笔,然后又是今天说说,明天谈谈那个,光批评,而不自我批评。那个文友,哦,就是晓宇同学,说我违反了当初的约定。没办法,就死皮赖脸地彻底放弃了约定,写自己的了。不过人家晓宇却从写小说的,开始每天写一首诗,自我感觉越来越好。

我呢,之后和几个爱好写作的,而且都是非专业人士,进行了另一轮写作竞赛,每人每天写一篇300字的作品,如果哪天写不上,就要自觉交罚款。开始是节假日不休息,现在是休息,也就剩了一周五天的写作时间。

每天坚持写写挺好的。诗人臧新宏是我们写作小组的成员之一,有时候叫他喝酒,他不去,说,写作业呢。而且节假日也坚持写。厉害啊。

每天写作,每天在自己的原音公众号上发作品,不是为了找赞,打赏,阅读量,而是就想这么写下去。

那天胖社社回银川,聊起我的《银川史记》。说是很喜欢。路上,他说,你这个银川史记概念挺好的,可以做一个自有的IP.,自己玩。想想也是。

于是就吧原音这个公众号改成了银川史记。继续记下我这个历史长河中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写作者的生活碎片,还有他所处的时代伟大或渺小,并一定会被湮没的自我的,琐碎的,芜杂的,神经质的,个人以及他和她的,他们的,她们的,在世界上一闪而过的曾经存在过的即将成为昏黄风景照片的半个私人生活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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