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3月8日|日常
公号老朱煮酒发了篇《车轮上的生活|返乡见闻》车轮上的生活|返乡见闻
“我开出租也不愿意‘齁人哇啦’啊。我今年春节几天,都是赔钱的,天不好,人又少,就少干点,多歇歇,其他时候努力些,补一补,也就差不多了。虽然也辛苦,基本没假期,但干什么不辛苦呢?出租车司机收入,在常州,也还算好吧。”
这是一篇返乡见闻。
钢笔抄了帕斯捷尔纳克的诗,《雷雨,永恒的一刻》:
“过了这一站,夏天
就挥手离去。它摘下帽子,
连夜拍下一百张眩目的照片,
为雷声留下回忆。
丁香花黯然失色。
此时,雷鸣采来了满怀的
电光,从田野抛开去,
为玉宇琼楼点灯。
当一阵阵的坏笑
在屋顶上滚动,
大雨也像炭笔画出的线条
隆重洒向所有的篱笆。
然后是一道道的意识空白:
就连理智最阴暗的角落
也照得灯火通明,
那里,此时正亮如白昼。
1917”
接着抄了苏轼的词,《水龙吟·次韵章质夫》: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从教坠。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困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今天三八节。于我个人生活而言,它也是个普通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但是,我还是很不喜欢有些人公开恶搞或者胡乱解释一些具有严肃意义的节日,所以不能容忍,是因为那些解构式做法蔑视了牺牲,无视了权利——尽管牺牲就是为了幸福生活。所以,一早,在社交媒体转了牛津大学政治学博士候选人徐曦白的一条微博:
“‘To struggle, to fight, to right the wrong’国际劳动妇女节是庆祝女性争取平等与权利的节日,不是重新把女性矮化成‘女生’、‘女神’、‘女王’,固化性别刻板印象的节日。”
是的,To struggle, to fight, to right the wrong
我在读转新京报前同事写的关于妇女节的一篇文章后,自己在社交媒体写了条:“#三八节与女性权利#在现代争取女性解放权利平等的道路上,不应该忘记,女性权利运动与早期各种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者也包括其他左翼人士的努力,以及他们为之付出的牺牲。存在主义肇兴后,女性权利运动在更广泛的意义上展开,波伏娃当然居功至伟。今天被中国知识阶层讽刺为‘白左’的西方左翼,依然是女性权利运动的主力。米&兔,也是女性权利运动的当代余绪。
中国的女性权利运动,从思想资源到几乎任何方面,都是外来的。从最早的去除裹脚布到易卜生的娜拉中国化,都是。
别忘了,女性权利运动也是男性获得解放的过程。
嗯,吃水不忘挖井人。”
我也翻出了一篇旧作,《母亲的三八节|日常》母亲的三八节|日常 。虽然是旧作,我很喜欢。
整理公号和流水账。整理好,犹豫之后,终于决定开始动笔写玩美神州之错过绍兴的雪。上午写了个开头。这开头应该还不错。
放松自己时,浏览朋友圈,发现腾讯大家已经刊发了我的一篇返乡见闻,我觉得也可列入纸上烟云系列:《朱学东丨魂牵梦萦的村子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朱学东丨魂牵梦萦的村子空了,人都到哪里去了。
本意要想写完文章的,但太座姑娘要回家,姑娘要吃水果,想想,还是下楼吧。正好懒得做午饭了,放肆一下,下楼找个餐馆吃了哥麻婆豆腐,计24大毛。我爱麻婆豆腐 。
饭后去超市买菜买水果。看猕猴桃,6块,这个季节这么便宜么?还是澳大利亚的,猕猴桃原产中国,这属于出口转内销,于是挑了6个。结账,我心痛得想哭,是6块钱一个。忍痛买下。洋盘货啊。今天超市总计消费77元。
回家,看微博,山东大学一些学生和网友的对骂,笑死我了,哎呦喂,真够堕落的。
中午睡了40分钟。
醒来做小楷日课。接着抄了黄仲则的《黄陵庙》之一:
“地老天荒处,千秋帝子心。
人间离最古,竹上泪犹深。
目断珠丘杳,魂归澧浦阴。
至今呜咽水,二十七弦音。”
今日写字手指松控而紧张,没死捏捏死。状态有进步。
坚持,则有万水千山。
原本想去茶坊,取一些近日到的书,但后来想,还是把文章写完吧。接着写《错过绍兴的雪》 。
写得兴起,欲吃茶,不小心碰翻杯子,茶水漫溢凌乱的书桌,急救。但那些随手记着一些思路感慨的“废纸”,损失最为惨重……
6点多,文章还没写完,窗外天已黑,没注意。看手机,X给我发了微信,约Z和建光等吃火锅。她们在两会上。关上电脑,拎了瓶酒出发。地铁上继续读书。
平安里换22路电车,竟然说现在公交车不让带酒。骂了两句,堂皇拎酒坐车,现在都特码的搞什么……
晚上我们四个人差不多是同时到达的。
三八节,我和建光两位60后退休媒体人,祝贺Z和X两位80后现役记者,在两会上霸屏,堪称记者榜样、妇女楷模,难道不值得一顿火锅表达敬意吗?
而且,这还是她们昨天一天的第一顿!
两位都说还要写稿子,不敢喝白酒,她们喝啤酒,我和建光喝白酒,毛铺紫桥,建光觉得这酒不错,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喝紫荞。后来我们还各自加了听啤酒。
席间聊些事,主要是年轻人的梦想与挫折,有梦想很好,有挫折也好,要学会从挫折中积累力量,这点尤为重要。
结束后,她们各自打车回去开会赶稿子,我则步行去地铁站。在积水潭附近的桥上,我拍了张照片,我觉得夜幕下的帝京,色彩效果有些俄罗斯谁的画作风格。有朋友说,依稀有列维坦风格。后来杨葵发了张列维坦的油画照片,果然。
好吧,列维坦,别从坟墓里起来。
地铁上继续读书。
到家,姑娘还在做作业。我则就三八节再次写了条总结性观点:
“在今天这个明显的带着红色和左翼基因,却红色不爱,白色厌恶,唯有粉色商业可以被允许大张旗鼓充填进消费主义的政治正确的节日,就这样,一切贡献于消费主义的祭坛,最后世间只留下一批又一批的消费主义脑残,无论男女。就像,猪圈里的猪。”
午夜一点,读完《烽火·乱世·家》,还是颇多感慨。书中多乱世飘零(其实传主已算幸运),亦多悲欢离合。但更让我感慨的是传主李纯瑛女士,如同现代孟母,为子女成长,屡迁其家直到在美落地生根。
毫无疑问,李纯瑛女士虽然历经波折,依然是幸运儿,虽然她们似乎得到她们的父辈国民政府达官贵人知识界要人曾经的中国出版界真正的大佬王云五的关照甚少,但这种家族背景的福佑其实在乱世中国依然极具价值。私人叙述中,也可窥当年国民政府一斑王云五一斑。
故事简单,但依然是那个时代的写照。一点一滴,都是苦难,以及面对苦难普通人个体挣扎奋斗的不屈之意志,奋斗到的幸福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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