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车祸、碰杯和蜈蚣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八月初十三日 周一
作者私信:Yxdniaoer

2点多睡,7点多醒来,精神还不错,于是没有赖床,很快起来。
外出过早。老阀门厂前吃炒粉,加肉加蛋的,10元。这个店里的这样早餐一直坚持节假日不涨价。
上次知道这里也卖绿豆汤,今天顺便也叫了一杯。
在我快要吃完时,可可从外面进来,坐到我身边来。我叫她吃一点炒粉,她就用我的筷子挑着吃了一点。我问她早上吃的什么。她说油条。“吃了一根还是半根?”“一根油条,分成四截,我吃了三截。”“那你是吃了3/4根油条。”我着重强调了3/4,因为我知道她还没有学分数。
在店外卖稀饭包子的老头,可能是生意太好,稀饭包子都卖完了,也来店里帮着收拾桌子。和我坐一桌的一位老头子调侃他:“你的摊子是不是被砸了?”老人默笑,仍然手脚不停。
状元广场外面摆了一个高大的机器人造型,有很多小孩子在那里玩,大人则给孩子拍照。可可和欣奕跑过去,在长腿间穿过去穿过来,非常快活。

11点许,和家人提了大包小包到小区外的路边等便车。高桥村邓主任开车经过,停下来,说捎我们到大坝。我谢了,说已经约了美才兄的车回囤谷园,马上就要来了。
就在邓主任的车驶离时,突然听到“哗啦”一声,就在我们身边:一个老人摔倒在地,他的自行车被后面一辆白色面包车的车头压住了一些。
据我估计,车子速度不快,自行车损坏不严重,老人应该摔得也不严重。
车子停了下来,司机下来了,是个年轻女司机。她很惊慌,连问老人不要紧吧不要紧吧?老人侧身卧在地上,不应声也不起来。司机于是更加惊慌。她请我帮着打120。我打了,和接线员说明了地点。
老人终于坐起来,从口袋里哆哆嗦嗦掏出一个老人机。也许由于惊吓,手机都拿不稳。他请一个熟人打一个人的电话。见老人没有什么外伤,语言神志都正常,司机这才稍微放下些心来。
车祸现场很快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一个人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就不要扯了。过节呢。”一个人说:“还是要检查,老人毕竟年纪大了。”
120接线员给我来电话,问明地点,问我是不是路过那里的人?我说是,是司机请我打的。他们说马上到。
美才兄的车来了,我们上了车,很快驶离了现场。

20多分钟,车子就把我们送上了囤谷园。母亲去村里做客去了,麦子昨晚被同学约去了县里,只有父亲在家里。
四国从上堡骑摩托也来了囤谷园。他是来给我的父母送中秋礼的:两斤肉,一篮子月饼。
父亲已经煮好饭。我立即动手做菜:煎鱼、辣椒炒肉、焖豆角、炒紫背菜、韭菜煎蛋。汤是一个混合汤:昨晚煮好的骨头汤加昨晚从武汉打包回通城的鱼丸。
做客回来的母亲给四国滤了一两药酒。我给自己倒了一瓶江小白。可可把瓶子拿过去,读套子上面的话:“就算已经晕了,眼里总有一个人是清晰的。”
我和四国喝酒有个特点,多年来坚持不碰杯不敬酒。渐渐地,我们都到了中年,肩上的担子沉重不堪,生活也过得一地鸡零狗碎。念此,我碰了碰他的杯子,祝他快乐。他笑笑,喝酒。

16点多,阿龙来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在云溪。他说正好,你马上来管理处,一起吃饭。我立即下囤谷园。陪着他在大坝上坐坐,吹吹冷下来的风。
湖心一片小舟,荡荡悠悠,恍如我们的心情。
吃饭的时候,有些人喝红酒,三四个人喝白酒,一个人喝啤酒。我向一人解释:“阿龙呀,一年来都没见这么放开过。”
酒后,在管理处的花坛边坐坐。姜说:“好像下雨了,又觉得没有雨水。”我拂去头发上的雾水,说,“沾衣欲湿杏花雨,虽然现在不是春天,但山里就是这样。雨来了,不知不觉;雨走了,也不声不响。”
夜雾迷蒙中,和王、小李子到云溪湖边,向一位兄长祝贺乔迁之喜。对王说:“他做起来这个房子不容易。”

一个人在无忧,说脚好了,特别想喝酒。我说抱歉,在云溪。
到大伯家里看看。他一个人在看电视,我问问侄子的情况。
一人说她在湖南的一所古寺吃斋饭,听暮鼓晨钟。
回到囤谷园。和母亲把请方威新买来的谷酒倒进酒坛里。酒坛里的药还可以继续泡。记起来母亲上午告诉我:“我还是运气好!我去放鸡出来,感到脚上有什么,以为是只虫子,一手打去,发现是一只蜈蚣。我打死蜈蚣,放在火上烧了。”
“你爸爸说我不该这样。我说蜈蚣就是死了,公鸡吃了还要啄人。可可回来了,不安全。你爸爸说蜈蚣可以泡酒,我怕你不敢喝。”
我说我是不敢喝。
听母亲说一些建议,我表示不同意,早早上床睡觉。
夜风透窗,秋意冷凉。中年迫近,人生离殇。无悲无喜,不弃不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