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即使熄灭也要熄灭在光明中
所记之事生于农历丁酉年
五月二十八日,周四
6点多起来,洗漱完后直接进办公室,坐下来撰写一个征文活动的征文。
这个征文活动来头很大,省级的,每年都搞,去年的主题词是“获得感”,今年的主题词是“真情”。我曾经获得过一等奖、特等奖,但还是决定今年继续写——美其名曰给年轻人做个示范吧。
在年轮日记里寻找适合主题的文章。大多数日记的字数都不够底线(2500字),超过了底线的内容又多有不宜,只好选定一篇为主体,进行扩展和整合。
8点许,把草稿打印出来,看一遍,用红笔修改。在电子稿上订正。定稿后去食堂过早。
今天是幼儿本学期在幼儿园学习和游戏的最后一天。葛园就期末安排、六月份工资、暑假活动等工作和我在微信上、QQ上沟通了一个多小时。
营养餐管理员孔老师拿来本学期营养餐接收和发放登记表册,请我签字盖章。
我在表单上了解到国家在这个学期投入的营养餐资金是96972.96元,这个金额超过了国家划拨给学校的生均经费(总额18万元,直接扣转去教育成本费2万,只到账16万)的一半多。
我呵呵——这是不是有点重吃轻教?是不是有点主次不分?
教务主任李琪把收集上来的征文、论文、命题、案例等作品打印装订好,放到我办公室来。
午休时看姜同学在朋友圈分享的文章《这个社会在极严厉惩罚不读书的人》,作者是巫小诗。我调侃,“标题去掉'不’字,更准确。”
左同学评论:“去掉'不’字更现实。但真若那样写,天下的读书人岂不是连盼头都没了?”
姜同学回复:“原作对照鸟儿写的,精神富有,日子充实,左手江小白,右手无忧茶,头装码字机,透镜看人生。怎么也惩罚不上的写字人。”
我回复:“世间唯有美酒可以搞到鸟儿。”
姜同学色色地建议,“你还是把'酒’字换成'女’字。”
短暂的午休后,13:40,提了包去道上街搭车去关刀教育总支开会——应该是期末考务会议。
同车去总支的还有学校的徐校,她兼职会计——应该是去处理人事或者财务工作。
自从去年12月关云公路竣工后,从云溪学校到关刀总支,坐车不需要半个小时。
实际开会的时间比通知开会的时间(14:30)晚了十几分钟。杜辅导说小升初的学籍管理,说县教研室组织的论文、命题、案例上交,说省里的征文上交,说镇上期末统考考务安排和要求,说县里调考考务安排和要求。
徐校和其他几所学校的财务人员在财务室和廖会计结算。我们的会议结束后,他们到会议室开财务工作会议。
在工作群里看到某镇中学的L校长说,“下午13:00在教育总支召开期末考务会,14:30在电信局六楼参加全省视频会,接着市、县又开会。”
我到隔壁谭辅导的办公室坐坐,再一次看看天涯公众号上迟子建的散文《雪山的长夜》。这是作家首发于《天涯》2003年第5期的作品,写雪山之景,写失眠之夜,抒发爱人车祸亡故深思之情。
开头一段只有一句,“午夜失眠,索性起床望窗外的风景。”
结尾一段比较长,很见作者描写之功力:
“我感谢这个失眠的长夜,它又给予了我看风景的勇气。凌晨的天空有如盛筵已散,星星悄然隐去了,天空只有一星一月遥遥相伴。那月半残着,但它姿态袅娜,就像跃出水面的一条金鱼。而那颗明亮的启明星,是上帝摆在我们头顶的黑夜尽头的最后一盏灯。即使它最后熄灭了,也是熄灭在光明中。”
我去年看过迟子建的小说《空色林澡屋》,印象非常深。
2007年7月,我在通城街头一个旧书摊上买过一本《中华才女作品集》,五个才女,迟子建排在第一位,第二位的是铁凝。铁凝是如今的中国作协主席。
哈尔滨的迟子建、郑州的乔叶、武汉的池莉,都是我喜欢的还活生生着的女作家,我都主动买过有她们作品的书籍。
16:10,从谭辅导办公室出来到大路边,蹲在一家不知何时关闭了的门店前,等上云溪的末班车。
十分钟后,车来了。坐到云溪大坝下来。横过大坝,上囤谷园。经过潘督导菜园时,遇到他在一片辣椒地里挥锄干活。
麦子在上班。父亲还没回家。我准备晚饭。
19点许,做了三样菜:紫苏煎鱼块、土豆炸肥肉、海带黑木耳排骨汤。只有我和父亲吃饭。
我一个人喝一杯酒,和父亲谈说新闻联播里即将到来的暴雨,说说不久将回家来的母亲和弟弟,说说在大坝上烧烤玩耍的学校年轻老师们,以及赶去凑热闹的妻子和可可,还有下班经过那里的麦子。
20点多,麦子回来。他特意到我书房里,和我议议电脑采购的事——那是他自己的事,确实很用心,很有耐心。
看季羡林先生的书,三篇文章:《扫傅斯年先生墓》《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对陈寅恪先生的一点新认识》。
最后一篇文章谈的是陈先生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季老谈到中国优秀知识分子有两个特点,一个是根深蒂固的爱国心,一个是硬骨头精神。
季老说,中国历史上,大知识分子着了迷,干可笑的事情的先例,他还想不起来。
鸟儿于是想起来,何主席今日分享的一文里,贾植芳对人性的执着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