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惊喜和被折磨
昨天晚上21点多写完日记，拟好标题《行行好，给点儿赏钱吧》。在公号里配置好图文，试着使用赞赏功能。在给赞赏配话时犹豫了很久，最后确定：“第一回讨赏，别打击鸟儿。。。。”因为有15个字的限制，我在“儿”字后面写上了四个句号，既表示希望得到很多的金豆豆（赏金），又表示我可能会留下很多的银豆豆（眼泪）。
今天早上4点多醒来，打开微信，辗转良久，终于在窗外明亮起来时，手指一按，把人生第一回使用赞赏功能的文章群发了出去——时间是04:42。不久，我又把文章分享到朋友圈和两个微信群里（没有发到云溪学校群里）。
第一个给我打赏的是“始终若一”，标签显示来自浙江宁波，时间是05:30；第二个是“风过无痕”，来自湖北咸宁，时间是05:37；第三个是“Ву ПанХэн”，来自乌克兰敖德萨，时间是05:39。四个小时后，朋友“微辣的妈”看着打赏的人数不断上升，惊呼：“哇塞，潘校这下大发了！”重回91文会的月华君顿悟：“鸟儿，我谋到出路了！”截止到今晚23点，一共有82位朋友赞赏了鸟儿，这个数额约占到了文章点击量的五成，占到了公号关注人数的三成。
Ву ПанХэн是第一个在我文章后留言的朋友：“潘老师最66666”，时间是05:40。截止到22点，一共收到了29条留言。这些留言或情意恳切，或活泼幽默，或共鸣，或赞美，或感恩，都爱意满满，都正能量爆棚。比如DING：“关注您就等于关注了云溪，在外的游子由衷感谢云溪有您！工资会加，赏钱也会有的mo-偷笑，加油！”xuting：“面对连续三月瘦身的工资，唯有默然无语，看了潘校的文章，又破颜一笑，谢了谢了!”丁毅：“此处还应有掌声mo-偷笑mo-偷笑，感谢潘老师二十多年来对云溪教育事业的无私的奉献，也感谢所有在云溪的教育工作者们，教师是清贫的，因为报酬低，教师也是富有的，因为桃李满天下！加油潘老师mo-强mo-强mo-奋斗！”心雨飘摇：“谢谢潘校长对云溪教育事业的尽心尽力，很荣幸也很自豪我曾经做过您的学生，愿您2016一路发发，身体健康！”今生不愁嫁：“多收三五斗，薪金名义上升了，实质上少，工资本儿见瘦不见肥，多谢美文，希望一直刊发文章，一路发mo-微笑”芦荟：“每天早上上班的路上都会看文章，已经成了习惯了，大城市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潘老师的文章很真实，让我相信这个世界还有真心真情。很感谢！”海棠不香：“赏文、赏人、赏精神！”aou：“鸟儿校长，你好可爱，童心未泯哈。爱你及你的文字。”
朋友给鸟儿的赏金从1元到200元不等，众数是5元。半夜里，我像葛朗台一样，“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密室之中，'爱抚、把玩、欣赏’自己的赏金。毫无疑问，这一串惊人的数字，或者说鸟儿平生的第一笔巨额稿费，给了鸟儿莫大的温暖和深深的感动，但很快，鸟儿的小心脏就被惊讶、疼痛、羞愧吓破了！惊讶缘于我素不知虚拟的网络空间竟然潜藏着如此大的爱心和财富，疼痛缘于这些爱心和财富都是朋友们（不管是熟悉的还是陌生的）的真诚和汗水，羞愧缘于我以及我的文字果然当得住这么多的爱意和这么重的赞赏吗？
有个给我打赏的朋友，标签显示来自中国香港九龙城区，给我提出了一个更压迫小心脏的问题：“只是不知道這個贊賞用於幹嘛？？？”你说呢，朋友？你们说呢，朋友们？
现在紧要的问题不是如何用赏金的问题，而是如何继续使用赞赏功能的问题。首先，要大幅度降低默认赞赏的金额，把系统自动生成显示在屏幕上的5、20、50、80、100、200元变为1、1、2、2、3、3元。鸟儿明白第一次打赏鸟儿的朋友中，一部分是出于同情鸟儿的生活清贫，一部分是出于赞美鸟儿的教育坚守，一部分是鼓励鸟儿的文学坚持，这并非正常状态。预估正常状态下，一篇文章能有30人赞赏，每人赏金最低1元计算，可收赏金30元（这和鸟儿以前在市报上发表一篇千字文的稿费相当了）；最高3元计算，可收赏金90元（这和某些比较畅销教辅类杂志的稿费标准相当）；最低和最高平均一下，60元左右，也够鸟儿熬夜喝茶积累素材和在乡下费流量费电写文章了。当然，这只是鸟儿一厢情愿的计划和计算，赞赏金额还有个随机选择的，从1到256元不等，如果你完全不听鸟儿所言，还是要拼了命地打赏鸟儿，那则不是鸟儿太贪，而是你太任性了——鸟儿素来软弱，也就只能由着你任性去啦。第二，鸟儿坚定地认为，关注关心鸟儿的朋友们都是善良的，都富有先天的悲悯和同情心，都是喜欢阅读的，我不能过度享用朋友们的爱，更不能无端滥用朋友的好，我今后一定要控制赞赏文章数，绝不能一天一次，也不能一个星期一次，至于是半个月一次还是几个月一次，尚需考量。
老实说，今天，5月13日，农历四月初七日，一整天，我几乎都被赞赏这事儿牵扯着惊喜着折磨着。不过，我也仍然认真工作了一整天。
8:20，局里一个紧急电话，我不得不立即租车动身，花一个小时赶到教育局。在局综治办，和关刀镇小吴东平副校长、塘湖镇小汪首杏校长、寄宿中学刘文祥主任、小凤凰幼儿园负责人等，一起听黎副局长、汤主任、王主任等说省两厅的一个市州交叉的紧急检查；去通城照相馆取从教30年老师的照片；11点半回到学校。午饭时和吴校等商量几个培训报名的人选。12点多，云爱会潘卫华会长和我说妥第九期《云溪湖》校刊赞助的事。审定缤纷校园第16期（你认识校园里这些美丽的叶子吗）的材料。14点多，开始整理从教30年老师的登记表，和几个没有交表没有相片的老师联系，把潘建新、丁旺柏老师的表托人带给本人填写。放晚学后，和东书记、邓主任一起分析省两厅的检查文件，为迎检想对策做准备。17点多，在道上桥坐上王工的便车，下县城。18点前后，回答雨露爱心小组的“知足常乐”一些提问，答应替她们下周一晚到文坳走访一个特困生。晚饭后，先后找丁雪开老师和潘干卿老师收集登记表的信息。在宝塔小区和去年大病一场如今骨瘦如柴的丁老师说说身体，在新邮政路面看一场惨烈的车祸，在隽水派出所附近和年届九旬耳聪目明的潘老师谈谈他的书稿，听他读《潘干卿老先生的一生》。回到家里，已经21点多了——要写日记了。
23点多写完日记，情不能已：“朋友们，鸟儿爱你们！我爱你们对鸟儿本人的尊重和理解，爱你们对鸟儿工作的肯定和支持，爱你们对鸟儿书写的赞赏和期待——但请不要同情我，更不要怜惜我——在这个雾霾和莫须有遍布的世界上，谁都活得不容易！谁都要好好活着！只有坚强而欢乐地活着，我们才能够去追读自己喜欢的文字，去经过自己喜欢的城市，去拥抱自己喜欢的人儿，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儿！”
图片选自太平洋摄影部落，感谢作者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