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父亲，你在“他乡”还好吗

父亲，你在“他乡”还好吗

申红兰||山西

有一种爱，比山还高，比海还深，这是父爱。有一种爱，沉默不言，严肃庄重，这还是父爱。

又是一年父亲节，看着朋友圈晒各种送给父亲的礼物和陪伴父亲的照片，我心里却无比落寞。自从五年前父亲离开人世，从此我就成了没爹的孩子。如今，我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亲，心里不禁泛起阵阵酸楚，有太多未对你说出的话，有太多想送给你的礼物，却发现都已来不及。世上最远的路是天堂，最深的痛是阴阳相隔。在这好节日里，只想问一问，爸，你在天堂还好吗？

父亲是一位很能干的人，用现在的话说是情商高，唯一遗憾的是小时候，因为家里穷没有读过书。听母亲讲，父亲的父亲，也就是我的爷爷，很早就过世了，只留下一群儿女和奶奶。俗话是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候，年仅十五六岁的父亲和奶奶共同撑起了全家人的苦难生活。后来，父亲凭借自己的精明强干，十八岁当上了村里的大队支书。父亲他们兄弟姐妹八个，在当时那个吃不饱、穿不暖的年代，往往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后来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父亲让二叔去当兵，把三叔、小叔、三姑分别给了别人家。虽然如此，但是这些姑姑叔叔有什么困难总是来找父亲。

都说：长兄如父，的确是这样。当二叔当兵转业回来后，父亲利用自己的人脉不仅为他招了工，还帮他娶了媳妇。他是我们这个大家庭中最早工作的人。小叔的养父母，待他不好。因和我们在同一个村里，他就经常跑回家来。过了几年，小叔到了可以接班的年龄，养父母寻死觅活不愿让他接班。父亲又出面进行协调，最终还是让小叔（养父母家里唯一的男孩）接了他养父的班。同时也为他成了家。

等到叔叔们都相继在城里有了工作后，父亲也不甘心呆在农村面朝黄土背朝天。他在将近不惑之年时，决定从农村走出来，去到大阳煤矿当工人。当他工作稳定后，把我们也接到了矿上。

小时候，父亲总是很忙碌，不常在家，来去匆匆。长大后我才知道，父亲的工作是采购员，常年在外奔波。家里见得最多的就是火车票、城市地图、火车时刻表手册。

父亲是个严厉中透着慈爱的人。他表面看起来凝重有威，以至于我从小就很怕他。记得上初中时，有一次和同学去割麦子。那时候，正值初夏，太阳火辣辣的。回到家时，满脸晒得通红，口干舌燥，没有来得及喝口水，就被父亲训斥并打了我。那是我第一次挨打（我一向是胆小听话的乖乖女）。现在想想，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太好，父亲是怕我生病才会那样做。这也许是父爱的另一种表达方式吧。

父亲也是一个爱家的人。记得每年春节，家里的饺子馅、还有炸肉丸、炖肉等都是父亲亲手做的。记忆中，我是跟父亲学会包饺子的。别看父亲平时性格急，教我包饺子时可有耐心了。一遍又一遍，告诉我怎样拿饺子皮，如何放馅料，最后再怎么封口。在他的指导下，我终于学会了包饺子。

现在，每当吃饺子就想起了父亲教我包饺子的情景，仿佛还在昨天。后来，我们兄妹慢慢长大了。学校毕业以后，在父亲的精心部署下，都有了属于自己的心仪工作。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父亲却病倒了。一九九八年的农历正月二十，父亲早上起来突发脑溢血，造成半身不遂。那一年，他才五十三岁呀！从此，告别了他的工作生涯。直到五年前在病痛的折磨下走完了他的余生……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转瞬间，我已为人妇、为人母，而父亲也离我五年多。父亲，父亲，“想想您的背影，我感受了坚韧；摸摸您的双手，我摸到了艰辛。不知不觉您鬓角露了白发，不声不响您眼角添上了皱纹。我的老父亲我最疼爱的人……” 每每听到有关父亲的歌曲时，总会感到眼眶湿润，忍不住潸然泪下……远在天国的父亲，你还好吗？我想你了。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申红兰，山西省晋城人，普通职员，业余写作爱好者，曾在当地纸媒发表过小文章，有文章刊登在《新民晚报社区刊》，在单位内部刊物经常发表简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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