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扮小丑讨钱自救遭驱赶,流泪问妈妈:我想多活几天咋这么难?

盛夏的哈尔滨街头,钟金梅搀扶着11岁儿子吴己扮演小丑,慢慢地从一家商铺里往外走。母子俩这样挨家挨户要钱已经好多天,承受了太多的异样眼光,四天下来仅得到120元的帮助。有时候,母子俩一进门刚开口就被撵了出来。今天出门到现在,他们已经被第8家商铺赶了出来。钟金梅很无奈,她虽然看不到面具背后儿子的表情,但她知道儿子此刻一定也很伤心。

儿子患范可尼贫血至今已经5年多,家里负债累累。2017年的时候,因为没钱,钟金梅不得不让孩子中断治疗,带着他回了老家。那段时间,钟金梅为了让儿子能活下去,带着吴已走遍海伦市大街小巷到处乞讨钱,要到了一点钱又赶紧回医院输血,然后再回去接着乞讨,两个月下来要到7000元,但仅仅只够输两次血和血小板。图为钟金梅带着儿子在街头讨钱。

一天吴已在网上看到了小丑表演,他指着小丑的图片告诉妈妈:“小丑很可爱,妈妈给我准备一件小丑衣服和头套吧,我很喜欢。”钟金梅看着病情越来越严重的儿子,决定满足他的愿望。为了省钱,钟金梅决定自己动手做。于是,她买来便宜的布头给儿子缝了一件小丑表演服,又买来了儿子要的头套和气球。图为穿着小丑服的吴己。

当衣服做出来时,吴己非常开心,他告诉妈妈:“我想在附近到处要点钱看病,但是我怕自已的样子难看招人讨厌,准备扮这个小丑出去。”钟金梅没有想到儿子这是在为出去乞讨救命钱做准备。钟金梅没有底气和理由反对儿子出去讨钱看病的提议,因为她们夫妻已经山穷水尽。图为母子俩被商家驱赶出来。

由于尚在治病的吴己身体软弱,走路困难,钟金梅就搀扶着儿子在医院附近几条街的商铺和路口乞讨,但几天下来收获很少。被商家往外撵,被路人质疑成为常态,甚至还有路人把他面具揭开看真假。每次吴己都吓得缩在妈妈背后。事后他问妈妈:“我只是想多活几天,我想多陪陪妈妈爸爸怎么会这么难?”此刻,有谁知道小丑笑脸面具背后,早已满脸泪痕。图为吴己流泪,妈妈在一边安慰。

今年50岁的钟金梅来自黑龙江省海伦市海伦农场,钟金梅和53岁的丈夫吴跃民是一个重组家庭,于2005年结婚,经历过离异的两人更加珍惜婚后的生活。婚后吴跃民一直在家务农,农闲时外出打零工。2008年,儿子吴己出生,给这个家庭带来无限的快乐,然而几年后,平静的生活被打破。图为一家三口在出租房里生活。

2014年4月,儿子吴己突然流鼻血不止,并且脸色苍白全身无力。钟金梅和丈夫急忙带着孩子到了海伦市人民医院,检查后发现,孩子的血常规所有指标都异常,医生让他们转院。夫妻两连忙带上家里仅有的4万元来到哈尔滨第一医院血液病肿瘤研究中心,在这里被确诊为范可尼贫血。这是一种罕见的常染色体隐性遗传性血液系统疾病,属于先天性再障,医生说必须得做骨髓移植才有希望,顺利的情况下费用得60万元。图为出租房里的吴己。

得知消息后,钟金梅和丈夫当时就傻眼了,就凭她们现在的经济能力和人脉关系根本不可能筹借到这么多移植费,无奈最后选择了靠输血和输血小板维持生命的治疗方案。图为一家三口相拥而泣。

2014年农场重新划分土地,给钟金梅家分了37亩地。由于孩子要治疗,家里的地没时间种,他们最后以每年1万元租金将地租出去,然后将住的房子抵押贷款6万元,后来因为一直还不上钱,房子被银行没收。为了方便输血,他们在哈尔滨以每月800百块钱租了一间房子。图为妈妈在照顾儿子。

漫长的治疗,经济和精神双重压力压垮了钟金梅全家生活。一晃5年过去,随着吴己慢慢长大,输血次数也逐渐增加,费用也与日俱增。目前连输血的费用都难以维持,移植费更是遥遥无期。这5年,吴己陆续花了60万元,外债已经达到40万元,现在给亲戚朋友们打电话,对方连电话都不敢接了。图为出租房里,钟金梅在干活。

为了维持儿子的治疗,钟金梅的丈夫吴跃民在哈尔滨打2份工。平时在医院做护工,空闲去推销保险,每个月能收入3000元。吴己治病5年,病情却越来越重,已经严重到开始出现吐血的症状。医生再三提醒钟金梅夫妻,孩子必须马上移植。吴跃民这点收入只能够勉强维持基本生活,又如何拿出60万的移植费?图为吴跃民在做护工。

吴己很懂事,他知道家里是没有任何办法给自己筹借移植费,因此他从不问爸妈什么时候去做移植。从生病的那刻起,吴已的世界里就没有了童年,也没有同学和朋友,只有爸爸和妈妈坚守着他每一天。吴已喜欢给妈妈拔白发,他边拔边说:“妈妈你的白发越来越多了,我帮你拔了白头发,你就会变年轻的。”闻听此言,钟金梅忍不住落泪。图为吴己帮妈妈拔掉白头发。(图/大松 文/周星星)原创作品,未经授权,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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