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八回 锡福平添蛇王庙 荔枝暗访甲篆村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八回
锡福平添蛇王庙
荔枝暗访甲篆村
盘阳河风光秀丽，名传天下，引数代皇帝来此观光。有个皇帝饮了当地的蜜泉，特别激动，脱口吟道：“绿山拥寨，甘水入村。”后来人们就将此寨改为“甘水村”。
甘水村下面有个地方叫“设伏”，壮语是常遭水淹荒凉的地方之意，皇帝在此经过时，命令地方官员将此地段高筑河堤，免让洪水浸了良田和村庄，从此再也不遭洪水，人们就将这个村叫“锡福村”了。
锡福村有个叫荔枝的后生，家中较为贫寒，母亲体弱多病，父亲本来是个采药行医的郎中，后来患了眼病，总是自医无效，造成出行不大方便。荔枝自幼跟父亲采药行医，现在靠他耕地，闲来采药行医，维持一家生活。荔枝生得高大壮实，现已二十四岁，因家道贫寒，尚未娶亲，他为人善良，孝敬父母，善待邻里，常无偿为穷人治病，美名远扬盘阳河沿岸。
一天，采药来到九道士山，此九座山是九个道士点化而成，九座山成半圆形排列，面向金凤凰山。金凤凰山是天上放下来的神女所变，这九道士山和金凤凰山的来历，有个美丽的故事。
这九个道士原来是太白金星的徒弟，他们来自神州的东方、南方、西方、北方、西北、东北、东南、西南和中原九个地方，太白金星为检测九个道士的品德，与凤凰神女设局考验他们。一日，太白金星对九个道士说：“各位道友，你们已有一定的法力，盘阳河上游有个金凤凰山，山上有个天上放下来的神女，你们听说过吗？”九道士齐道：“听说过。”太白金星说：“金凤凰头上有一根碧玉簪，谁先抢到碧玉簪就可以直登天庭为仙，你们敢去吗？”
众道士欢呼起来，在道观管束太严，早就想到盘阳河去玩了。于是说：“我们敢去！”九个道士沿河而上。东方道士口渴了，到河边去喝水，突然有个村妇惊叫：“哎呀，我的裙子被水冲走了，麻烦你帮我捞一下吧？”东方道士说：“对不起，我要赶路，没有时间，你自己捞吧。”一个漂亮村姑过来用手一指，裙子飘回村妇身边。九个道士在路上都遇上了这样需人帮助的事，他们都只管赶路，不帮人家解难，每次都是那个漂亮村姑帮他们解决的。九个道士在途中也遇到过大蛇、猛虎挡路，也是这个村姑帮他们赶走的。一个月后，九个道士都在约定的时间赶到了金凤凰山，那个漂亮村姑也同时到达，她笑嘻嘻地说：“大家辛苦了。”九个道士齐声说：“你不就是在路上做好事的村姑吗？”姑娘说：“正是。”说着摇身一变，变成了身着五彩斑斓霓裳羽衣、美丽动人的仙女，说：“我就是凤凰神女，道家慈悲为怀，救苦救难，解贫济困，戒色戒欲，洁身自好，善化生灵，普度众生。大家在路上的所作所为，符不符合道人标准，你们自己说吧。”九个道士齐心向金凤凰参拜，说：“我们错了，愿向你学习，随你修炼一辈子。”后来就被凤凰神点化成九座山了。
荔枝从小听着这个故事长大的，在这一带采药，常想着凤凰神的故事，以凤凰神的话勉励自己，要多做善事。一天在山上采药，前面突然遇上一条大蛇，身有一抱围大，抬起头有一个人高，口里吐着长舌，头上有个王字花环，向荔枝走来。荔枝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走，走到另一山上才停下来喘气。心想蛇大概不会来了，谁知大蛇又在前面挡住了去路，荔枝见蛇并无伤害他的意思，就拱手说：“蛇王，我有眼睛不方便的父亲，多病的母亲，我们有何冤仇，等我父母百年后再来还你，我求你了。”
蛇点了三下头，抬起了它的尾巴，但没有退去。荔枝只得退让，快速离去，行不到十丈远，蛇又拦在前面，将尾巴高高举起。荔枝大疑，此蛇不伤我，总拦我去路，莫非前面有老虎，或有危险？要我不去采药了。于是拱手说：“蛇王，前面是否有老虎，不能去？”
大蛇摇了摇头，转头看到自己的尾巴。荔枝对它的尾巴仔细一看，哦，原来它尾巴烂了很宽，现出了血糊的肉，于是说：“蛇王，你尾巴上生了大毒，求我帮你治疗是吧？”
蛇王连连点头。荔枝说：“你不着急，我马上去寻药帮你医治。”于是就在山上寻来解毒药铁灯台、七叶一枝花，塞进口里嚼碎，帮蛇封上，又将自己的一件外衣撕下一块布，将药包好扎牢。说：“蛇王，过三天再来帮你换一次药。”蛇王点头为谢。缓缓转身，三回头后就不见了。
荔枝想，这条蛇王颇通人性，她知道求我疗毒，莫非是凤凰神点化它来的，说明凤凰神对我很了解，难怪常言举头三尺有神明，有凤凰神的保佑，盘阳河沿线的人畜很平安，我一定向他学习，做个善良的人。
第三天荔枝寻好药，来到山上，蛇王早已等在那里，荔枝将布解开，蛇王尾巴已消了红肿，又将药封上。说：“蛇王，这包药封三天，你的尾巴就会痊愈了，请你放心吧，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我们这一带毒蛇特别多，每年都要咬死、咬伤人，你能管管吗？”
蛇王连连点头，向荔枝三鞠躬，然后一步一回头地离去。
盘阳河甘水村、锡福村一带毒蛇特别多。有一个人在山上砍柴，被毒蛇咬了一口，离家很远，无法救治，他知道马上就会死去，趁毒液还没有随血液升到身上去这一刻，要想活命，只有将腿砍掉，于是他咬紧牙关，抡起斧头将腿平膝盖砍断，撕下一块布将大腿扎紧，防止大出血，拄着扦担走了回来，治好伤口，保住了性命。等到腿好后，想起自己还有半条腿在山上，要去看看，如果还在的话，就将它埋掉。于是拄着拐棍，扛着锄头，来到山上，寻到了那半截腿，但肿得像小水桶一样，他挖了个坑，想将腿埋掉，谁知用锄头一勾，只听见砰的一声，腿爆了，毒水摽了他一脸，眼睛中毒立刻看不见了，立即摸着往回走，因毒水太多，立刻进入体内，最终还是死在回家的途中。
这样的故事很多，这一带经常可以看到拄着拐杖的残疾人，都是被蛇所害，人们谈蛇色变，出门上山下河特别小心。
半年多后，荔枝上山采药，再也没有看到蛇王，这半年多没有人被蛇咬，但时常有人碰到蛇，都是见人就走开了。
丙子年七月五日突然涨洪水，天上银河像决了堤，雨像大盘大盘地倒，天灰蒙蒙一片，看不到山，看不到人，雨下了一天一夜，盘阳河的水涨到齐河堤高，有多处溢水决堤。但锡福设伏上的河堤高，没有盖水，也没有决堤。雨停后，人们沿河堤检查，发现有坵田里的禾苗被冲倒，还进来很多泥沙，下田里一看，发现河堤上有个大洞，这个洞为何又自行堵了呢？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呢？如果不堵住这个洞，不用一刻就会决堤，那几千亩稻田和锡福村将全部冲毁，不知要倒多少房屋，死多少人畜了。来看大水的人越来越多，河水卷着泥沙，汹浪滚滚，波浪中夹杂着柴草树木，门板家具，死猪死牛，不知上游要倒多少房屋，有多少人受灾了。大家对河堤上的洞谁堵的议论纷纷，有的说是菩萨显灵将洞堵的，有的说是大水冲下的大石头堵的，有的说是人堵的，但有的人说这么大的水，人站都站不住，哪还有力气去堵洞，根本不可能。众口嘈嘈，莫衷一是。第二天雨停了水退了，众人来到那坵田边到河里一看，发现洞已被泥沙盖了，大家为了看个究竟，将泥沙扒开，发现了死蛇尾巴，再朝里扒，看到了蛇缠成的大球团，扒开取出，发开一数，是四十八条大小不等的蛇，这个谜更加难解了，一时传遍盘阳河，来看稀奇的络绎不绝，地保、官府也都派人来看了。
巫师说：“这是雷公惩罚作恶多端的蛇，你们没看到吗，昨天的雷火捶捶打到地的，是他将打死的蛇结成团堵住洞的，不是雷公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大家觉得有道理，都对天跪拜，感谢天老爷，感谢雷公。
荔枝夹在人群中，心想，这是蛇王的功劳，是它组织蛇来堵的，是它来感恩了。于是说：“乡亲们，我知道真正的原因。”
有人问：“什么原因？”
荔枝说：“这是蛇王来报恩了，半年多以前，我在九道士山采药，突然遇上一条大蛇，有一抱围大，两丈多长，头上有个王字，抬起头有一个人高，当时我吓得魂都没了，掉头猛跑，跑过了一座山，谁知又被它拦住去路，接连拦我三次，我见他没有伤害我的意思，就说，蛇王，我和你有何冤仇，等我父母百年后再来还你，蛇连连摇头，我说是不是前面有猛虎，它也摇头，但见它将尾巴高高举起，我看到它尾巴烂了很宽，露出了血糊的肉，我明白了，于是我寻来了草药，嚼碎将它的毒疮封了，撕了块衣布将它包好扎牢，我说三天后再封一次药就会好，在第二次封药时，我说你是蛇王，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这一带毒蛇经常咬人，已死伤无数，你能帮我们管管吗？它连连点头。这半年来，再也没人被蛇咬过，这次堵堤的漏洞，应该是它的安排，它来向我们报恩了。”
巫师说：“你好大的胆，敢冒上天之功，不怕雷打火烧吗？”
荔枝说：“你们可能不信，但从今以后，这一带再也不会有蛇咬人了，等几年你们就知道我的话是真是假了。这是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只要大家都做好事，自然有好报的。”
众人对巫师的话不相信，以为他一惯用这样的话骗人。荔枝的话很玄乎，没有证据也是天荒夜谭，对他两人的话都不相信。
巫师没有办法与荔枝较量，过后，他到处传谣，说荔枝是蛇魈附身，荔枝的父母很着急，求巫师将蛇魈送出去。当夜，巫师来到荔枝家作法，荔枝大怒，将巫师赶了出去。对父母说：“父亲母亲，你们怎么不相信儿子，去相信巫师呢？他见所有人都是妖精，这是他一贯的骗人伎俩，我是真的帮一条大蛇疗过毒，那天母亲问我的外衣哪去了，我用来包蛇尾巴了，我已经告诉了你们，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那四十八条蛇堵洞护堤，就是大蛇派来报恩的。”
他母亲说：“儿子，你这样说无有证据，确实难以使人相信，你真的为大蛇治过毒，那真是件大善事，好人是有好报的，人不知道天知道，我相信你。”
父亲说：“儿子，此事要人相信有个过程，你说蛇不会再咬人了，如果真的如此，人们自然会信，巫师的话就不攻自破了。”
荔枝说：“儿没事的，您俩放心吧，我的话一定会实现。”
三年很快就过去了，方圆几十里再也没人被蛇咬过，荔枝的话实现了，大家都相信了荔枝。地方贤达觉得丙子年那场大水，如果没有那四十八条蛇堵住堤坝上的漏洞，避免了决堤之险，几千亩良田将毁，一千多人畜生命将面临灭顶之灾。蛇知恩图报，舍命救人，其德已胜人，其智已胜人，这救命大恩不报，岂不人不如畜生了，此恩如何报答呢？反复商量，只有建个蛇王庙，塑条大王蛇，再塑四十八条小蛇，长期祭拜，写出蛇王庙记，将四十八条蛇护堤救人的过程写出来，万古流传，劝人多做善事，不要打蛇。于是就召集村民商量，备述前因，得到了万众拥护，有钱者出钱，无钱者出力，经半年多的筹备和打造，一座金碧辉煌的蛇王庙建成了，庙为宫殿式，翘角飞檐，雕梁画栋，上塑“蛇王庙”三个大字，殿内正龛上塑条大蛇王，两边塑四十八条小蛇。两头墙上，左边刻《蛇王赋》，右边刻《蛇王庙记》和捐款名单。每年七月五日举行祭祀活动。
其蛇王庙记曰：“汉武帝丙子七月五日，天昏地暗，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九道士山飘摇欲倒，盘阳河巨浪滔天，多处堤决田毁，举目一片汪洋，唯锡福设伏地，堤不决水不溢，安然无恙，众皆疑之，沿堤察看，见一田里禾毁沙垒，发现堤中有洞，乃何人所堵？待雨停水退后，扒开泥沙一看，乃蛇结成一个团球，堵住洞口，发开一数，乃四十八条，此秘难解。有道是神灵保佑，有道是雷公除妖而堵，莫衷一是。唯荔枝道出真情，言其为蛇王疗毒，并求蛇王，令蛇不再咬人，此乃蛇王报恩，遣蛇所为。历来毒蛇伤人，已死伤无数，近年来再无被蛇咬者，始信荔枝之言。蛇能舍命堵堤漏，使几千亩良田无损，千余人畜无恙。其德智胜人，其义薄云天，无不感人涕淋！此恩此德何以为报？畜生尚能知恩图报，何况人乎？于是乎贤士倡议，万众响应，建庙宇，供蛇王神像，长年祭祀。以彰其德，教化人们弃恶从善，爱蛇护蛇，爰书此记。”
其《蛇王赋》曰：“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蛇能求人疗毒，亦能舍己救人，乃旷世罕见，千古奇闻！
此凤凰山，九道士山，均为仙人点化，故此地人出俊杰，物有灵性。蛇王求人疗毒，知恩图报，遣四十八条小蛇，舍生堵河堤之漏，拒洪水之祸，使千顷良田无损，千余人畜无恙。其功已盖世，德已胜人。居功不扬，默默为之，乃上上善也！
噫！人乎，蛇乎，性可通也！思人间，官不怜民者，民不忠君者，为人无信者，为子不孝者，枉披人皮，何如畜生！
嗟乎！天地日月，万物共享。人畜草木，赖以生息。虽相生相克，然相依相存。应相互感恩，尊重生命，珍惜物种，方得宇宙和谐，万物共荣矣！斯蛇之德，足以铭世！”
庙宇告竣后，举行大祭，巫师道士，地方贤达，当地村民，济济一堂。香火冲天，锣鼓动地，庙内庙外，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此事百里之外，妇孺皆知，引无数文豪墨客前来观瞻，有作画者，描去蛇王形象，有作文者，写成奇闻趣事；有吟诗作对者，为庙宇蛇王题诗作联。并书于门柱墙壁，庙内顿添靓丽风景！其门联为：“旷古奇闻成庙趣；无人一睹不心惊。”见了此联，谁不想进去看过究竟呢？可见作者良苦用心，也是作者深深的感触使然。蛇王神龛联为：“进来都有好奇志；归去能无恻隐心。”在《蛇王庙记》两边的联曰：“一人行善疗蛇毒；众蛇舍生报人恩。”题《蛇王赋》的联曰：“千秋罕见此方见；万古未闻今日闻。”大门内有副出门可见的联曰：“观前相信否；看后汗颜乎？”这些对联无不打动人心，引来更多游人观瞻，香火更旺，热闹非凡，为锡福村平添了亮丽的风景。
此事惊动了当地土地，觉得人们将畜生捧为神灵，还设庙祭拜，神畜颠倒，混为一谈，这还了得，虽然蛇类救灾有功，其非人类，岂可成仙？应是妖孽，怎能受人间香火？此乃非同小可，如何处置，由玉帝定夺。于是立即登上天庭，玉帝闻报大惊，急召众仙商议，一时群仙云集灵霄殿，玉帝登上宝座，群仙山呼礼毕，分文武侍立两边。玉帝说：“今有东胜神州盘阳河土地来报，盘阳河畔锡福村，民众建了座'蛇王庙’，正中神龛上塑一条大蛇，两边塑四十八条小蛇，恰似宿星拱天王。这还了得，岂可神畜颠倒，众爱卿，此事如何处置？”
托塔李天王奏道：“小小蛇妖，竟敢骗取人间香火，应令雷公将它铲除！”
太白金星说：“不妥，人们为何修建蛇王庙，定有缘故，应弄清楚情况，再除不迟。”
玉帝说：“土地，锡福村人为何修建蛇庙？”
于是土地将荔枝为蛇王疗毒，众蛇舍生护堤报恩。人感蛇舍生救人之德，遂建庙纪念之事说了一遍。玉帝听后沉思不语，暗忖，毁庙除蛇，违背民意，行善不得好报，亦违背伦理道德。不毁，孽畜冒充神灵，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对众仙说：“各位爱卿，事已至此，如何处置？”
太白金星说：“启禀吾帝，臣有不同看法。”
玉帝说：“请讲。”
太白金星说：“听说此蛇长两丈，大一抱围，应有些年岁了，它能求人疗毒，并不伤人，已通人性，应已修炼了多年。尤其病愈后知恩图报，遣蛇舍生护堤，使几千亩良田不淹，千余人畜无恙，可见它在蛇中威望有多高。此地以前蛇常伤人，自建庙后，三年来再无被蛇咬者。畜生知恩图报，锡福人受如此大恩怎不思报呢？故建庙纪念，乃人心所向也。我等如毁掉庙宇处死蛇王，易如反掌。但得不偿失，一来违背民意，二来人畜知恩互报，乃高尚道德，岂不违背天意？而且，处死蛇王后，众蛇无法管束，更会报复人类，岂不得不偿失？请吾帝明鉴。”
太上老君说：“太白金星说得对，此事不能草率，如果毁庙处死蛇王，违背天理人心，不处死蛇王，违背天地伦理，非仙非神岂可受如此礼遇。以微臣浅见，二者相互报恩，都在情理之中，出于真心，偏一不可，就顺其自然吧。”
太白金星说：“启禀陛下，微臣觉得老君之言未尽其意，如果顺其自然，蛇王受人间香火，名不正言不顺，不符天规。为迎合人心，维护天规，不如给蛇王一个名分，此蛇报恩之德，处事之智，均已胜人，修炼千年不可得也，不如让其名正言顺管理蛇族，可保一方平安。请定夺。”
玉帝说：“爱卿之言正合朕意，朕封它为蛇王，管理蛇族，受盘阳河凤凰神管辖，盘阳河土地传旨与蛇王，望其好自为之。”
盘阳河土地说：“遵命。”
那蛇王得到玉帝的封赐，万分高兴，觉得能得仙位，功在荔枝，此恩何以为报？见他多病的父母年岁已高，家庭贫寒，年近而立尚未娶亲，玉帝九公主再次降世，寻找夫君荔枝，正和恩人同名同姓，岂不是缘分，我去设法撮合，成就这一美事。
于是夜来送梦于荔枝，对荔枝说：“恩人，我是蛇王，谢你的帮助，我已被玉帝封为蛇王，管理蛇族。我来向你道喜，你且听我详述，一千八百年前，你降生盘阳河甲篆村，名叫荔枝，父亲早丧，母子相依为命，在盘阳河百鸟洞打鱼时，巧遇仙女下凡洗澡，那是玉帝的九个女儿，九公主号壮姬，思凡已久，变成鲤鱼让你打了上来，变成美女与你成了亲，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叫东张西望，现在成了甲篆的大族。在儿子七岁那年，壮姬被玉帝抓上天庭，打入天牢，她想你和儿子心切，大闹天牢，大闹天宫，要回到凡间，玉帝没法，只得让她下凡做了凡人，降生在盘阳河边的一个山冲里，降生前没有喝迷魂汤，生下来就会说话，前世之事全部记得，现在叫古桂圆，已有十九岁，到处找你。你已是九九轮回转世，明年三月三日，你到桃乡民按村岩设歌圩，她会到那里来唱歌寻你，你将此情唱出来，只要你对答如流，她就会与你结婚，他是瑶族，你好自为之吧。”
荔枝醒来后，觉得南柯一梦，荒唐至极，不置可否。复而又睡，只听到蛇王又将前言重述，并嘱咐千万记住。令荔枝再也睡不着了，此事难道是真，蛇王真是仙蛇了，不然它怎么知道天上的事呢？知道千八百年前的事呢？他反复想起蛇王的话，其中讲到甲篆这个真地名，我何不到甲篆去打听一下，有不有这个家族，有不有仙人老祖母，就能证明真假了。
一日来到甲篆村，此地是商贾云集的街市，有豪华的店铺，有千年古宅，古色古香，在大院前停了脚步，见有雄伟的大门，内饰豪华，堂屋里坐着一个老翁，皓须垂胸，精神饱满，荔枝拱手问道：“老先生精神矍铄，儒雅风貌，观厅内字画，定是饱学之士，晚生这厢有礼了。”
老人也起身还礼道：“难登大雅，让你见笑了，先生从何而来？请坐。”
荔枝说：“晚生名荔枝，来自凤凰山下，特来访师求学。”
老翁闻荔枝，立刻变了脸色，但又想同名同姓者多矣，于是转笑脸说：“凤凰山，山清水秀，地灵人杰，英才辈出，好地方！”
荔枝说：“过奖了，怎及甲篆福地，仙人后裔。”
老汉大惊说：“先生怎知老朽是仙人后裔？”
荔枝说：“晚生访师求学，一老先生闻我叫荔枝，很是惊讶，告诉我唯甲篆村是仙人后裔，饱学之士甚多，晚生好奇，不知是哪位神仙的后裔，请你老不吝赐教。”
那老翁闻言大惊，细想，前有父女两自称壮姬，冒先祖母之名，前来认亲，被我们赶走了，今又有自称荔枝，冒我先祖公之名，来访我老祖母，这是为何？定要问个明白。于是说：“先生欲知根底，是何目的？”
荔枝说：“晚生求知心切，多有冒犯，敬请原谅。”
老翁见荔枝并无恶意，又觉得称他仙人后裔，倍感荣耀，告诉他无妨，于是说：“老朽先祖母乃玉帝九公主，与我老祖相处八年，被玉帝抓上天去，祖宗一路传来，一千八百年了。”
荔枝说：“难怪甲篆英才辈出，天下闻名，多谢指点，晚生告辞。”言罢拱手而去。
荔枝非常高兴，蛇王所言果然是真，此乃前世姻缘 ，千年修得，万万不能错过，明年三月三日，一定到岩设歌圩去会桂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