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从审美开始
木心先生说:“没有审美力是绝症,知识也救不了”。吴冠中先生说,“文盲不多,美盲很多”。蔡元培先生曾提出“以美育代宗教”。这么多大家都如此重视审美的力量,审美究竟有多重要?
审美的自由,是一种积极的情感愉悦。暮春之山阴竹野,初夏之照眼榴花,素秋之孤鹜落霞,寒冬之红炉煮茶,皆为四时之美。万壑松风是磅礴,富春山居偏旖旎;东方有工笔写意,西方有怪诞浪漫。有人心喜古希腊之服饰、建筑、人体雕塑,也有人喜欢中国之青铜、造像、文房字画。每个人都会因为自身的经历、学识、修养的不同,而对美有不同的倾向,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积极的情感愉悦。心中有美,便可创造一个闪闪发光的世界。
人生在世,需要点高于柴米油盐的品相。以审美的眼光,低下身子,热爱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便能发现生活中的美好。日影过墙,月色入户,是为四时之美;草宿夜雨,竹邀清风,是为生息之美;器陈精良,气韵生动,是为造物之美;茶书相伴,琴瑟和鸣,是为修身之美。
中国自两宋以来,由于经济文明的发展,催生了物质文明的繁茂,人们的生活愈趋于艺术化。我们可以从无数的绘画、诗歌、典籍中一窥旧时生活之审美。南宋吴自牧在《梦粱录》中有记:「焚香点茶,挂画插花,四般闲事,不宜累家」,它贯穿了人们的嗅觉、味觉、触觉与视觉审美。此外还有清供、赏器等诸般雅行,人对美有所期待,并经由形式唤起主观情感的愉悦。于是,筑室集雅,研学探艺,格物寄情,成为中国人对生活方式的追求,更成为中国人对生活美学的修行。
人之审美通常有两方面:一是欣赏自然之美。其为『山之光,水之声,月之色,花之香,文人之韵致』。另一方面则是欣赏造物之美。室充静穆,有造像陶俑之古气,无声色浮华之噪气;案有百器,有笔墨纸砚之雅气,无重彩装饰之俗气;架陈精良,有名籍典册之文气,无市井喧嚣之侩气。留意于自然与造物之间,身得其所,心得其美,自由而欢畅。
中国先人从蒙昧到开化,经历了石器、青铜、陶器、瓷器时代,他们将最质朴的情愫,熔铸在一物一什之中,他们将真挚的审美,凝贮在一器一具之间。上至瓶炉鼎彝,下至文房小件,那些历经时间洗礼的物件,含光,典雅,质朴,悄无声息却动人心扉。尤其当我们站在佛像面前,我们依然能够从它们的线条、比例、结构中感受到「气韵生动」之美。
先人将生活的器用之物,构筑成了对审美的追慕,在实现了古雅的同时,也实现了心灵的自由。君子寓意于物,如嵇康爱琴、陆羽好茶、苏轼癖砚、米芾拜石,皆以自身之性情,完成对美的审视,从而使性灵无所拘束。
周作人先生说:“我们于日用必需的东西以外,必须还有一点无用的游戏与享乐,生活才觉得有意思。”诚然,一个人年轻时,有爱好,有爱物,这很重要。或是藏几枚顽石,尽听秋云;或是摆几件拙器,方寸见大雅;或侍弄几株花草,折花怡情……闲来无事,和它们说说话,又或者只是静静凝神遐思,物我两忘,亦自得空明。
「若许梦中身化蝶,今宵应傍藕花飞」。审美,恰似一场修行,如庄生梦蝶一样,日用而不自知。广州敬和拍卖“旨夜”专场,以审美的眼光,悉取书画法帖、文房器用、美玉雅玩等长物,为诸君构筑精神上的高阁,愿你能重上层楼,遇见心中的大千世界。
木雕传承美物鉴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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