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 // 公孙大娘述

公孙大娘述


公孙大娘述

她的舞姿妙曼。她的舞姿有凛冽杀气。
这一点我们是听杜甫说的。很多次,我们
追随着杜甫的文字,让自己眼前晃动出
她舞蹈的身影,她的跳跃旋转,她挥动的手。
一再出现。主要是她时而沉静、时而尖锐的
眼神。还有那些围观者,目瞪口呆后,
突然爆发的掌声。说是雷鸣可以,说是锣鼓也行。
不过到终了,我们仍会感到意犹未尽。仍然觉得
没有亲眼看到她的表演是大遗憾。
她因此成为我们想象中的神。绝无仅有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怎么说呢?只能说是上天馈赠。
让她生于盛世,消失于离乱。成为了永恒的传说。
永恒在伟大叙述者的叙述中。而退后一步说,
这可能是另一种最好的存在形式。今天,
当我再一次阅读关于她的叙述。她仍然天姿国色,
仍然动于脱兔,静如处子。仍然让我一次次
将她投射到心灵的天幕。在那里她犹如变幻无穷
的云彩,也是熠熠闪烁的光辉星辰,每一次,
我都不得不说,太绝妙了。太精彩了。以至我
不得不幻想,如果能够真正目睹她舞蹈一次,
将会带给人怎样的震撼?开天辟地。空前绝后。
这些形容肯定不够。所谓的绝对必须绝对。
在舞蹈中,她是绝对中的绝对。绝对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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