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山虎】黄土清香
黄土清香
2017 年 农历七月初二,至亲至爱的父安祥的亲闭上了双眼离我而去了 。永从此,永远看不到我父亲慈祥的面容;永远听不到父亲呼唤我的乳名;永远握不到父亲那双粗大却充满炙热和关爱的双手。
父亲宾葬在老家砲里塬前村,享年97岁。
1996年10月,我把卧病在床的父亲接到新疆,一起生活了20年。这儿生活条件优越。父亲心里老是怗记老家那副棺材,尽管年龄大了,身不由已,还是想着要回老家,经常怗记老家的那副棺材,是他请来工匠亲自为他做的。
1977年元月,我身穿绿色军装,披红戴花光荣参军了。全村老少敲锣打鼓,前来欢送,新兵在长安集合,从西安火车站出发到达新疆一乌鲁木齐。
临行之前,父亲对我没多少交待,只是给我的挎包里塞进事先准备的一把黄土。
“娃,如果水土不服,就用家乡的黄土泡水喝“。
到了部队,只要肚子不舒服,我就掐点父亲送给的黄土泡水喝,确实管用,喝久了也喝出了黄土清香味。
我出生在长安砲里塬上,那时,黄土高塬十年九旱,庄稼一季接不上一季,穿衣吃饭家家都困难。我家的三个精壮壮的小伙成家的问题成了父母心头之患。
1969年大哥当了生产队长,好机会来了,村里推荐他当了铁路工人,当年结婚当年就有了孩子。
好日子刚过不久,母亲突然去世,父亲得了重度抑郁症,母亲七期还没过完,大哥的儿子夭折了。这个好端端还能撑住的家已经塌了下来。
原生态家庭,造就了我从小自强、自立,早期成熟独立生活。然而,生性善良的我又显得有些脆弱。
记得我母亲从村食堂化里拿回一大把锅巴:记得我父亲投击倒把挣钱给我买个白蒸馍;记得我大哥背我去临潼铁路工程处的情景:记得我二哥在母亲去世后对父亲关爱孝顺。
因为有如数记忆,才会有如数梦想。受父亲的影响,自小喜欢倒腾。听别人说用尿水可以洗相片,自己就拿了白纸和底片去冲洗。结果闹得啼笑皆非。
小时候我就喜欢绘画,经常用树在土地上画过路行人,家里的墙上也贴满了我的画。高中毕业时,我参加过长安县青年农民画展,我的国画《人大代表回家了》获得三等奖。
有志者事竞成。我在部队服役24年,入了党、立过功、受过奖,当过战士,当过班长,从机关干事到团级领导,确实进步很快,从一个农民的孩子当了国家干部,实在是很风光。
我热爱边防,心系百姓,为边疆各族群众做了很多实事好事,顺利地完成了组织上交给的各项任务,为人生划了个圆满的句号。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1994 年农历十二月十三 ,我正在军区机关忙于工作,突然,感到莫名其妙的头疼。疼得像炸裂一样难受 。随后得知:我侄子在部队执行运输任务时,不幸遇难光荣牺牲。我一下子失去理智,发疯似扑倒在侄子身上,痛哭欲绝,放声大喊。
“天哪!你为什么这样?为什么这样?你让我该怎么办啊!”
这么优秀战士,这么好的孩子,你的理想才刚刚开始,却结束了年轻的生命,舍下父母亲突然的走了。你用生命为部队建设谱写了永不退色的丰碑。给亲人留下了永远无法抹去的疤痕 。
我怀着沉痛的心情,捧着侄子的骨灰回到了老家长安。虽说白发送走黑发是人生悲剧。但在我心里又多了一份亲情债。
如今我和爱人已经退休,携妻带家,从生活工作40年的新疆,又回到了阔别已久的长安 。有人问:新疆不比西安差?为啥还要回来?
是落叶归根吗?不是!是寻找那段属于自己的回忆和梦想吗?不是!
一个从黄土堆积的白鹿塬上走出去的人,我知道感恩,知道回报。最珍惜那份跟自己生命一样珍重的黄土情结。需要我回报的就是养育了自己的亲人。还有要守护父母用黄土堆积的茔冢。 再捧一把家乡的黄土,去感受父亲的黄土清香。
2018年04月26日作于长安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于山虎,(网名:长安虎子)陕西省西安市长安区人,中共党员,1956年8月生,76年入伍,在新疆部队做政治工作20多年,长期从事文化宣传,书画创作,新闻摄影和法律工作,转业后任县级主要领导职务。本人自幼喜欢字画,爱好人物素描和花鸟绘画,自学玉石根雕创作,收藏玉石根雕数百余件,爱好文学创作,撰文多次在军内外刊登并获奖。现任陕西省文促会会员,长安作家协会会员,大长安文化沙龙雕刻师、风光世界摄影浮图酷官网签约摄影师。《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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