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长姐,梅英
冬歌文苑
我的长姐,梅英
我一共兄妹八个,四个姐妹,四个兄弟。大姐梅英,是八个中老大。我呢,为老七,也是四妹。大姐属马,长我十四岁。
大姐,就读于阜宁师范,好像是七七届毕业生吧。高中毕业后,在广阔的农村舞台务过农种过地,担任大队民兵营长打过靶扛过枪。慧外秀中,又不失英姿飒爽。一如她的名字“梅英”。
俗话说,长兄如父长姐似母。在我们这样一个多兄妹的农村家庭中,更有着深切的体会。我和大姐的关系,恰如刘和刚深情演唱《姐姐》那样"离开妈妈的怀就爬上你的背/有衣我先穿有吃你就推/姐姐下雨为我衣当伞/风雪你在身后随/啥是疼呀啥是爱/就是半块糖果也要送进我的嘴"。
姐姐师范毕业后,分配在响水县向阳中学任教。向阳中学县二中前身,在当时可是全县数一数二的好学校。姐姐工作时,我刚入小学不久。当姐姐在媒人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貌不出众同为教书匠的同事,那个人就是我的大姐夫单文亮。论家庭相貌实在一般(此时说,不怕姐夫生气。呵呵。)大姐的选择,周围人觉得不能理解,亲戚长辈也认为有些"委屈"了。大姐年轻时,称得上是漂亮能干的女子。追求者不乏,之中有军官,有干部,条件不错也是有个一二三的。而大姐说,我们兄弟姐妹多,负担重。找对象,要找个老实人。除了对自己好,关键还要对一大家子好,要能帮着一起拉扯我们这些兄弟姐妹长大的。
那时,大姐也就二十五六岁吧!
我们是朴实的农家孩子,一直在农村长大。母亲不识字,却开明。她和父亲一道,在土地上耕种忙碌,然含辛茹苦地供我们读书上学。长姐,可能更早地体会到父母亲的不容易。从恋爱结婚,就主动考虑着为家里承担一份责任。
之后的几十年光阴,大姐就像我的另一个"母亲",照顾着她这帮弟弟妹妹们。从学费,买衣,买书,辅导学习到生活中的细微末节,无不尽心尽力。我三姐梅华、大哥敏玉、二哥敏龙、三哥敏标和小弟敏锐,他们都曾在县城上过学,有的就住在大姐家里,有的住宿学校周末去姐姐家。
每逢这时候,大姐就加倍忙碌开了。平时舍不得吃好穿好,此时为弟弟妹妹们就豁出去了,不吝惜那点工资,加荤添腥,补充营养。姐姐,不仅仅从伙食上为我们作想。还亲自给弟弟们洗头洗衣洗被,家里一台缝纫机专门包揽了缝缝补补的活。我那哥哥弟弟们,脏的换下来,干净换上身。大姐,只要能想到的都去做了。尽心尽力,不求回报。
大姐从教三十余载,虽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师生相互惦记的也着实不少。从他们学生毕业聚会中,能看出一二。如今,大姐和大姐夫,都已退休。老俩口与儿子一起居住于盐城。虽然身体不是很好,但带着两个聪明可爱的孙女,还是尽情发挥着余热。忙忙碌碌于老少三代间,偶有"怨言"但不悔。叨叨过后,继续含饴弄孙。这就叫天伦之乐吧!
父母亲生前生病的那些日子,大姐不顾自己风湿病的疼痛。一趟又一趟地坐着公共汽车往返于盐城响水两地。自己吃不好睡不着,悉心服伺父母亲,为二老洗头擦身喂饭喂药,衣不解带。直到,父亲母亲离去。大姐待婆婆,也似如此。单奶奶活着时候,人前背后没有少夸她这个二儿媳妇的种种孝顺。
说起大姐,心中总有太多的感动。我们几个是小兄妹能从农村走出来,能有今天的生活,与大姐倾情付出息息相关。无论是学业的指导、经济的支助,还是生活上的关怀,梅英大姐无私地奉献了很多很多。今生,她,是我们生命中一位实实在在的"贵人"。虽说大恩不言谢。此时此刻,我还是要虔诚地说一声:谢谢你,大姐!
我们兄弟姐妹的性格中明显不足之处,就是"情商"欠,是小时候大人嘴里说的那种"硬嘴翘"型,多数时候不善于表达"亲热"。我爱大姐,当面就说不出口。还好,心中有数。岁月流逝,日子渐行渐远,大姐也不再年轻。于是,一直试着能为大姐做点什么,包括与她家孩子们的感情沟通。我知道,这与大姐为我们所做的一切相比,真是微不足道的。不过,我的长姐一直像母亲一样关心着这群弟弟妹妹。窃以为,就算有些不到之处不尽人意的地方,姐姐从心里一定不会计较的。
听着刘和刚的演唱,往事一一浮现,不禁热泪眶涌。在这样一个独自呆着的夜晚,唯有敲击键盘,付诸文字,写下感念。也请接受小妹将《姐姐》这首歌为你唱起: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付出也珍贵/人人都说都说慈母爱/姐姐呀姐姐你只比我大几岁/走过成长的路把冷热全体会/学你宽待人学你尊长辈/姐姐笑对生活帮助家/再苦再难不掉泪/这份情啊这份爱/走到天边也要印在我心扉……
2017.8.4晚写于家中
摄影/网络
作者简介
徐莲华
徐莲华,笔名小小烛、年华,盐城市作协会员,响水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副主席。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偶有灵感也码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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