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常在 永续利用

——周恩来情系百年林业大计作者:尹薇

1963年6月，周恩来和大庆油田职工家属合影

1964年3月，周恩来在云南省昆明市海口林场栽种油橄榄树

海口林场周恩来铜像，右侧他1964年栽种的油橄榄已长成大树

1950年8月6日周恩来写给毛泽东、刘少奇、朱德的信尹薇 文/供图1966年周恩来在出席全国林业工作会议时语重心长地说：“我最担心的，一个是治水治错了，一个是林子砍多了。治水治错了，树砍多了，下一代人也要说你……造林是百年大计，要好好搞。”在任职总理的26年中，周恩来对林业工作关怀备至，虽然日理万机，但仍关心着祖国的山水草木。不论是造林、护林还是林业管理，他都有长远的考虑和明确的指示，形成了“越采越多，越采越好，青山常在，永续利用”的林业建设思想，身体力行地为百年林业大计夯实基础。新中国成立之初，百业待兴。面对国外的封锁，中国只能依靠自身的力量开展建设。由于技术和经济发展落后，唯一的出路是利用自然资源来打开经济发展的突破口。林木作为国家建设的重要原材料，缺口巨大，而森林的无限度采伐也加重了自然灾害的影响。作为国家的总理，周恩来批准召开了首次全国林业业务会议，着手建立林业组织机构和制定林业工作计划，迈出了新中国绿化建设的第一步。立法管理 写信直陈周恩来主张林业既需要立法统一科学管理，又需要注重林业发展与林业科技齐头并进。1950年8月6日，他写信给毛泽东、刘少奇、朱德，强调保林、育林、伐林需要统一计划、统一管理。1951年在讨论木材供应困难时，他主张：“我们一方面要教育，一方面要搞出一些法规来使其有法可依。这样才能把木材采伐引上计划性。”同年，他在《关于林区经营问题》的批示中又指出：“不能把采伐木料当成财政任务去抓，而应科学地合理地去采伐，即用护林育林的长远打算去采伐。”在他的林业管理思想指导下，1963年国务院颁布了中国第一部相对完整的森林资源保护法规——《森林保护条例》，明确提出了森林采伐的范围和标准。1987年我国实行了森林采伐限额管理制度，有力地控制了滥伐现象，推进了森林的永续利用。周恩来还十分重视林业科技，他提议任命林学专家梁希为林垦部（后改为林业部）部长；为了进行森林资源清查，林垦部向政务院提出了引进苏联专家与技术设备进行森林航测的方案，周恩来对此十分重视。在他的关怀下，该方案经国家批准列入苏联援建我国项目，从此开创了我国利用国外先进技术进行森林资源航测的新局面。保护森林 千叮万嘱周恩来在积极造林的同时，也非常注重森林保护，主张在发展中要搞好水土保持工作，千叮万嘱注意保护好森林。1961年4月13日，周恩来陪同缅甸总理吴努参加傣族泼水节，在云南思茅乘汽车前往景洪途中，当看到公路两边毁林开荒现象严重时，他深感忧虑，严肃地对思茅地委书记史怀璧说：“毁林开荒这么严重，破坏了森林，发展下去，绿洲也会变成沙漠。要把这个问题好好抓，不然对不起子孙后代”。4月14日上午，周恩来前往云南热带作物研究所最早建立的国营橡胶园参观。在景洪期间的日程安排很满，但周恩来仍一直惦记着这里的森林保护问题，利用各种机会反复强调，他说：“这里是富饶美丽之乡，如果破坏了森林，将来也会变成沙漠，我们共产党人也就成了历史的罪人，后代就会骂我们。要做人民的功臣，可不要做历史的罪人。”1966年5月4日，周恩来在大庆油田视察时，当得知石油部拟派代表团去国外参观学习时，周恩来特别强调搞工业建设不能破坏环境的问题，说：“既要搞好油田建设，又要多种树，搞好绿化，尽量保护植被，建设新型矿区。大庆是成功的，但不要忘记一分为二的观点，任何时候都不能满足。”植树造林 身体力行围绕植树造林，周恩来进行了一系列的工作部署，并且身体力行地投入到植树造林中。他多次强调，“植树造林是百年大计，总得坚持到21世纪”，要求丝毫不能忽视，丝毫不能放松，必须予以高度重视。他首先推动了防护林建设，在西北铁路建设时亲临现场，主张在铁路两旁种树，以防止线路被风沙覆盖。他视察海南岛时，特意强调了森林对防御台风的作用，提出要建设沿海防护林带。其次是根据我国山区特点，因地制宜地进行综合开发，把发展经济林与保持水土紧密结合起来。他到梅家坞访问时，为当地经济发展出谋划策，建议将适合种茶的山坡开垦出来种茶树，因为种茶树既是很好的绿化，又可多产茶叶，支援社会主义建设，增加集体收入。1964年，周恩来在阿尔巴尼亚访问时，听说油橄榄根系发达、耐干旱瘠薄、水土保持能力强，并且出油率高，有极高的生态价值和经济价值，喜悦地说道：“油橄榄可是好树种啊！我们要引进，为子孙后代造福！”，因此引种了一万多棵油橄榄，并严格按照各道工序，亲手在昆明市海口林场种下了一株油橄榄苗。人们看到年近古稀的总理带头植树，都深受感动，更加鼓舞了林场职工造林护林的决心。在周总理的支持和鼓励下，经过几代人的努力，到1980年，海口林场森林覆盖率已大幅提升到33.8%；到2008年，林地面积扩大到6085.2公顷，森林覆盖率达80.54%。如今，将近60年过去了，昆明市海口镇已从不毛之地变成了莽莽苍苍的林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周恩来将一生奉献给了党和人民，兢兢业业，殚精竭虑，在我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外交、统一战线、文化教育和党的建设领域中都倾注了大量的心血，作出了奠基性的贡献。他在森林管理、森林保护和植树造林中的思想与实践，经过一代代林业人的薪火相传，燎原不息，在百年大计的进程中一步一个脚印，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时至今日，周恩来的林业思想仍然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本文系北京林业大学校史编研项目成果，作者为北京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硕士研究生，指导教师为北京林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李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