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哲学碰撞出的火花
哲学创新难,在与文学的对比关系上亦可见一斑,比如作为新文化运动旗手的鲁迅,只是一个文学家,没有任何哲学理论创新,却取得了划时代的尊宠地位,为什么?就是因为他切中肯綮的文学勾描能够激发人的同理心,让人激奋于心有戚戚然的悲愤,从而诱变民众齐心合力打破旧有的苟且状态。
但这种文学活动的革命目标和理想很明确彻底吗?不!你说他的这种文学表述具备常识化特征吗?具备,但一定不能根本启迪人的智慧,因为根本启迪智慧的,只能是纯哲学,文学和科学只辅助哲学启迪智慧,所以社会的终极进步指望不上文学,最终还得靠揭示终极真理的哲学进步。
无奈哲学进步的机缘从来不能轻易产生,所以人类才能一直用惨烈的历史进程支付文明进步成本,直到常识化的哲学诞生并普及开来为止。
相比于文学,哲学进步同样需要用文字表述和帮助传播,从哲学创新的思想性角度,思想是形上的抽象存在,只能借助文字堆砌出形下的文章,但人类的文字数量相对早已固定,而且哲学写作的常用字也与文学写作无异,只是从大家共同追求的常识化角度,哲学写作的常识化难度相对更难突破。
这样对比过后就不难发现,哲学写作的思想创新只在于语言文字堆砌现象背后的质——逻辑的纵深发展——而文学则不追求逻辑的辩证与纵深发展,只追求在故事情节中潜移默化地感染人,这种隔靴搔痒的手法相对娱乐化得多。
如此则不难理解,只有常识化的普及视角,才能帮人在哲学的整体性视野下发现,只有逻辑才是人类主观文明中的本体性存在,这样哲学才能因此而进入终极化发展阶段,人的主体性才能通过彻底摆脱苟且而得到终极建构。
从有了自我意识开始,人只能自主发掘自己的主体性。从知行合一的角度,显然是抽象的知在指导具体的行,知的层次高低对行的自由度产生决定作用——知的层次越高,行的周全程度就越高,人的主体性自然越强,反之则越愚钝。
知是什么?在更高的抽象维度里,知即抽象的逻辑的抽象运用,本身也是知行合一的,所以逻辑运用层次与水平很丰富,实际配套于人的相应主体性水平——只有圆融于终极自圆其说的人,才具有全部的人之为人的主体性。
显而易见,最高层次的逻辑运用能力指导着最高层次的知行合一人生,所以无论是专业哲学人生,还是非专业哲学人生,要想达到最高层次,只有自己训练自己的思维到更高层次,而旧哲学则只可以借鉴,绝不能盲从,因为编写旧哲学的人也一直不能实现终极自圆其说,所以更高层次的自圆其说能力只能靠有心人自己开拓——我就是这样写出的《哲学的常识化转向》。
以我的经验,要想提高自己的逻辑思辨能力,首先就得在思想层面终极认清相对于形上“知”的形下的“行”这个恒定的动态变量存在。换句话说,如何正确认识动态人生,变其中不确定的动态生活变量为统一标准下具有指导性的确定性原则,是哲学发展的不变中心任务。人类一直在用整个哲学发展史在回答这个问题。
事实上,区别于生活的动态性,任何专业哲学学术都必须以假设的静止状态为前提展开研究,然后才能对事物本质进行条分缕析的捕捉。现代物理和哲学都共识于运动的绝对性和静止的相对性,但早期人类文明却没有这么清晰,所以早期学术研究根本无须假设静止状态,直接以静态为前提切入。
在种草率在过去无可厚非,在今天亦不能全盘否定,但西方哲学不能自圆其说的尴尬恰在于此,明明都已经确定没有绝对的静止存在了,但他们基于绝对静止而建立的早期哲学理论体系却并未与时俱进地获得重新审视,反而以文艺复兴和西方文明中心主义被固定下来,虽然在哲学史的发展过程中一直受到唯物主义与科学的全力冲击,但根基依然不动,所以人类整体愚昧依旧,所以人类今天的整体哲学水平并未对第一次哲学高峰形成实质超越,所以当今由僵化的唯心主义主流思想主导的西方哲学史编纂只能利用世人的无知继续掩藏真相。
这说明,因为唯物主义和科学的能力有限,所以西方哲学史根本不能颠覆着编写,其中的不可告人之处,恰在于统治阶级可以因此永久窃据剥削的主导地位。
这种劣根性,可以用形式民主适当掩盖,但终将在常识化哲学面前暴露无遗,只是在常识化哲学真正普及前,民依然是集体性的愚的存在,所以政治、阶级、法律都是暂时的合理存在,亟待用常识化的哲学普及着彻底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