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人心不齐现象背后的本质(上)
——一个自学哲学者对哲学常识化的思考
宿绍斌
前言、反思的缘起
言为心声,是指语言是说话者基于其内在思想所做的价值判断的外现,直接暴露说话之人的价值观,所以,只要你的哲学知识足够系统,就绝对可以通过对方的语言对其做定性判断,除非他能长时间做刻意的掩饰,如间谍或其他有不良居心者。当然,哲学不够系统的人也时刻在做这样的判断,只是准确程度就无法恭维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接连聊过几拔微信好友后,隐约发现他们有一共性——总能在言语中感觉到他们价值观的偏激。在他们无比自信的言之凿凿中,无一例外可以发现,是自私的“小我”主导着他们的思想。在对他们的共性进行深入思考时,我的思绪似有灵光闪过。
仔细想想整个对话过程,这些人另有一个明显的共性,他们都无一例外地抗拒任何带有“大我”动机的改造(其实我有好为人师的毛病),哪怕你只显露出一点点不像他们一样自私的口风,他们都要对你进行彻底的口诛笔伐,说你虚伪,因为他们很怕别人不像自己一样自私,那样会像被扒光衣服示众一样,让他们感到不堪。
类似情况在道德领域也是如此,高尚能力不足的人,对于比自己更高尚之人(不论真假)的怀疑甚或鄙夷,也是一样的!如此可见,人们其实大多都是过分自以为是的,这是他们本质上的狭隘与偏见的自然流露,他们之所以会拼命地维护自己这份虚假的自尊,是因为那是确保他们苟活下去的力量源泉。
可在明眼人看来,这也太不自信了,因为这其中夹杂有太多的徒劳、无奈与无助等消极的东西,充分暴露了他们哲学化水平不高的现实。这就是我们周围人生活的真实状况,认清这一点,对学哲学、用哲学都很重要,它是我们建构“真”生活的一个标尺。
人世间,如此不堪(虚伪)的人和事儿,竟然如此地多,人们都是怎么忍受过来的呢?谁来拯救他们呢?怎么才能拯救得了他们呢?这些都是哲学思考所必须进行的追问,可哲学已经发展了几千年,为什么还没有标准答案呢?
哲学就是让人重拾自我,帮人找回自信的,所以答案一定是有的,只是因为普遍虚伪的原因,人们不愿意相信,并自然而然地采取了选择性逃避这样的消极应对措施,人生的苟且都是这样开始的,哲学也就是专门治理这个的,虽然有效,可惜机会不多。
这种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是普遍存在的,它所代表的绝不仅是这些人自身哲学化水平不高,其实代表的是整个人类哲学水平不高的现实,因为它们是不特定的大多数人。这一点,参照木桶理论就比较容易理解了。
于是我明白了,原来那些“不可一世”的哲学家们所代表的只是人类哲学的可能高度,是理论上的,不是现实的已然高度,更因为哲学家只是人类整体中很小的一部分,虽然很关键,但依然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人类哲学的现实高度,哲学家们不但代表不了,反而是最让他们头疼的事儿。哲学家们的理论都是极具可行性的,可在现实当中就是推广不开,真是尴尬得很!由此可见,哲学本身虽然先天具有强烈的普及化冲动,但在哲学家与普通人之间始终横亘着一个强大的隐性障碍,只要这个障碍不能解除,人类便永远不可能实现哲学的终极追求。反之,任何人只要能帮助世人突破一点儿这种障碍,它就可以成为令人尊敬的哲学大家。
于是我又明白了,在人类终极理想不能实现之前,由于哲学家的“无能”,普通人也只能这样自相矛盾、自以为是地活,因为除了把自己也变成哲学家,没有别人能帮得上忙。
于是我突然明白了,哲学在根本上靠的是自学,因为哲学的首要任务就是帮助人们“认识你自己”,其中认识的主体是自己,对象也是自己,外人怎么可能帮得上忙?!参照“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的老话儿,和哲学大师并不必然带出比自己高明的徒弟这一基本事实,我坚定地认为,哲学非自学无以最终完成。
反观自己学习哲学的历程,一样可以发现,若不是有强烈的用哲学解决自己人生难题的冲动,而且还见到了实际成效,那枯燥且艰深的哲学专业书籍咱根本就拿不住。所以,学好哲学需要机缘,需要毅力,非有强烈的自我改造意识,任何人根本坚持不下来,或者根本学不到位。
浅尝辄止的哲学其实和没学差不多,因为只学到些皮毛的人,反而在很多方面,适得其反地更顽固、更教条、更机巧……环顾四周,这样的人太多了,于是我只能慨叹,世人多如此这般,世道人心怎么可能齐得了呢?!恰恰就是这个东西在潜意识里压抑我多年,怎一个痛字了得!
世人大多以为自己是很满足于现状的,其实不然,由于对理论哲学的无知,他们根本对自己所知甚少。哲学理论告诉我们,人的潜意识是极不安分的,因为人是有智慧的,从来不满足于现实的窘迫,因为局促的现实阻碍了人充分享受与其先天智力相当的自由,于是人们从来都在谋求用自己的能力彻底改变这一切。我很庆幸自己找到了哲学,建议有条件的所有人都试一试,哲学定不负你,真的很值!
人在潜意识里对自由的极度渴望,是任何力量都抑制不住的,这与人的意识其实是经常对立与冲突的,正因为人总是这样自相矛盾,所以哲学改造人才问题那么地困难。或许,这就是横亘在哲学家与普通人之间最大的障碍。当然,这首先也是哲学与哲学家之间的障碍——意识是已知的,潜意识是未知的,对未知了解的不够,人类便不能终极得救。
事实也真是如此,人类用以改造自己的工具——哲学——的发展速度从来就是出奇地慢,已经几千年了,压根儿就没有成熟过!
心理学告诉我们,潜意识对人的支配力,丝毫不比本能差,所以人类的自我认知水平从来就不高,就是因为始终不能全面认识自己的潜意识,因此,是自控能力不不足的人类自己造就了世道人心不齐的宿命。
所以,我又强烈地感觉到,那么多人接受不了哲学,因无知而不得哲学化,表面看是哲学的尴尬,有哲学家无能的嫌疑,其实却是人类的某种先天惰性所导致的必然,因为哲学不但高度抽象,还极端注重抽象理论与实践的结合,逻辑性强的特点决定了哲学化的人必然时刻保持一丝不苟的行事准则,这与人的先天惰性是直接相悖的!
哲学化的严谨作风是一般人做不到且容忍不了的,这不但阻滞了大多数人用哲学改造自己的冲动,还直接导致了哲学化的人与非哲学化的普通人之间的对立,比如我的好为人师就很不讨喜。
因为技术进步的原因,人类的自由度相对过去已经绝对地提升了,小富即安的苟且所营造的幻景也足够美妙,这让许多人更喜欢沉迷于当下,从而选择性忽略终极自由的美好。这部分人在意识层面失去了对终极自由的追逐热情,这导致人自身的内、外在冲突就此发生,哲学的难题就此产生——教会人类克服自己的惰性难!
不让想偷懒的人偷懒,当然让人恼火!
人类的自以为是和自欺欺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产生的,因为这样的自欺意识不需要过多的积极作为,只须按照人的惰性错误地延续下去就好。
这种惯性所形成的意识是一种错误的哲学,源于人的先天愚昧,先于正统哲学而形成,所以,正统哲学艰难、缓慢地生成,不过是帮助纠正人类一直根深蒂固的错误认识而已,遭受点儿尴尬很正常。
这样的人世间,世道人心怎么可能和谐得了呢?但哲学就是这样自加压力、自我麻烦的。这种变态心理我也有点儿!
第一章 哲学救治世道人心的可能性
一、人际冲突本质
我还真是一个爱与他人起争执的人,在好为人师之外,我还有更恶劣的爱较真儿的毛病,因为一直改不了,曾经也很为之苦恼过。但现在不了,因为哲学告诉我,这是件没办法的事儿,毕竟思想的扩张冲动是我所压抑、控制不了的,听之任之才能得自由。
听之任之?那不是自暴自弃吗?不符合哲学的追求啊!
哈哈,不懂了吧!扩张思想这事可不单我一个人在做,其实世上每个正常人都一直在自以为是地扩张自己的思想,用各种隐蔽的方式,我不过没人家聪明,做得相对更直白些而已。所以,我们真正该做的是学会正确地扩张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一昧简单地压抑自己。
因为我别人总说我缺心眼儿,自己又觉得没有太多私心,所以我也就不想改了,姑且把这当成自己求知(真)欲强的正常表现,不然谁还有足够的耐心坚持学这么无聊且枯燥的哲学呢?!
我甚至搞明白了,人与人之间只有通过针锋相对地碰撞才能经常产生思想的火花,这是人类灵感与进步的源泉。所以,为了自己和人类的进步,我会改变态度和方式方法继续针锋相对下去,为的就是用哲学帮助一些人改变一下自己狂妄无知且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因为那不是真的自信,反而是哲学意义上绝对的不自信。潜意识里的。
因为不得哲学化的人都是极度虚荣的,他们害怕过多地暴露自己的不自信,所以才下意识地拼命掩饰,于是真理与谬误之间的冲突便不可避免地发生了。由于虚荣的蠢人的帮忙,真理常常落败于谬误,因为那些人一直是占大多数的。
大家都知道,一道题,正确的答案只能有一个,而错误的答案却可以是无穷多个。这样你就更容易理解人际冲突为什么广泛且不可调和了,因为真理一直被淹没在谬误的大海里!
我甚至认为,为了人类整体和谐的实现,针锋相对的思想碰撞是每个人都必须学会的,因为只有每个人都学会理性地碰撞思想了,世人才能在都学会求同存异之后,一起努力把那些根深蒂固的错误认识从人们的思想中彻底清除,人世间才会因此而走向终极和谐!否则……
之所以这样想并这样做,是因为我对正统哲学不昌和人们思想中普遍存在的傲慢与偏见的极度不满——因此而产生的大量党同伐异现象,除了在现实中让我难以忍受之外,在我用以逃避现实的各种哲学爱好者群中亦比比皆是。不妥协的本性决定了我不可能对此见怪不怪。
我就纳闷了,哲学是让人平和的,怎么可能任由他们如此放肆地争强好胜呢?!哲学应许人们的自信与和谐,他们不但找不到,反而自以为是地走向哲学的反面——走火入魔地与人为敌了!
这让我发现一个怪现象,当不谈哲学时,大家可以长期保持一团和气,可一谈到哲学,敬而远之者算好的,更多的则是不遗余力地相互攻诘,大有必除之而后快的架势,这也是每一个热络的哲学类群空间里最寻常的事儿。
于是我就纳闷了,哲学和人,到底是谁错了?“大我”难道真的是“小我”的死敌吗?经过长时间观察发现,在现实当中,这二者之间还真是互不相容的死敌关系。
在互联网的意识形态领域,上述对立更直接将“五毛”和“美分”之间的矛盾直接上升为你死我活的敌对关系——一方面,是“美分”们片面、求全责备地全力攻击政治和政党的无能与丑陋,然后再恨乌及乌地将邪火全部发泄到“五毛”身上;另一方面,“五毛”们虽极尽鄙视对手无知之能事,却在通过自己的说教让人家心服口服、让人家明白“人人都必须向不完美、但一直进步着的政治妥协”方面无能为力。
看着让人又恨又怜的对立双方,我认识到,原来他们都是“不真知”的典型受害者,于是我也明白了,是否真知,是区分正统哲学与伪哲学的唯一标准。
这是一个言论自由的时代,我完全理解人们有太多的不满情绪需要适度发泄;我也理解政治本是人类妥协的集大成者,从不完美,也不可能完美;我甚至有条件接受“政治无道德”的合理性,但美分们总明目张胆地说域外某政治体制比我们的要好(暗示其完美),这就是赤裸裸地自欺欺人了,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面对这些人,我只想善意地说,当你真看到那样的社会已经实现了人类大同时,也就是说,他们已经“真”了,你再吹捧他们,好吗?!不然就请不要对正在努力构建大同世界的人与政党吹毛求疵,那暴露的只能是你自己的肤浅和虚伪,因为你在以假乱真。要知道,政治在对的人和对的场合下也是充满温情的,反之,由于阶级对立……
我知道这样的说教对这些没有立场的人会很苍白无力,他们根本不可能接受,因为小我意识的过分膨胀,让他们只顾眼前小利,不懂历史的残酷、也不会展望未来的美好,所以我才要用哲学寻找世道人心不齐现象背后的本质,看看人类到底能不能自己拯救自己?到底该如何拯救自己?
经过学习,我发现,人的真实言行背后其实都有特定的立场,正是人们之间立场冲突的客观性和广泛性决定了世道人心冲突的普遍性与复杂性,所以,世道人心在人们的立场不统一之前,根本不可能和谐得了。
我能感觉到其中至关重要的两个立场上的冲突,一是基于个体与整体关系的大我与小我的立场冲突,二是基于生产资料所有权的统治阶级与被统治阶级的立场冲突。
我后面的论述会围绕这两方面展开,但由于水平有限,条理不会太清晰,就只能让大家在我肤浅的表述中自己体会了。因为不专业,所以我在努力试图把话说得通俗些,这是我个人在哲学常识化方面的追求。
在人们毫不妥协的尖锐对立和冲突中,你会发现,一方所相信的真理就是对方眼中的谬误,而另一方坚持的真理,同样是对方眼中的谬误。这时你自然会发现,在这样的冲突中,真理又常常是最委屈的那一个,因为真懂真理的人从来就是无关紧要的少数派,所以,当谬误占上风的时候,真理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我还发现,即便是那些愿意相信真理但对真理仍“不真知”的人,一样可以对真理造成伤害,因为他们不能用真理说服不相信真理的人,也是变相给谬误的存在留下生存空间,结果一样因自己的无能而让真理蒙尘,这当然是对真理的变相伤害。 因为任何人都有教育比自己差的人的义务,教育不了,当然既涉嫌不作为,又涉嫌乱作为。
这时再重新分析“五毛”与“美分”的冲突:“美分”们的全部意识里只要利己的“小我”,完全鄙视利他(同时也是利己)的“大我”,而“五毛”们平时都能处理好“大我”与“小我”之间的关系,只是一遇到“美分”就“小我”膨胀,因为当他不能说服对方时,他也控制不了潜意识里受挫的自尊心。
如此,双方当然斗不出什么所以然出来,结果就只能在徒劳且无谓的谩骂中浪费自己的时光和有限的公共空间资源,网络民意同时也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的,因为大家都代表民意,网络民意当然因他们而混乱不堪。一方是完全没有“大我”意识与格局,另一方虽然有很多,但不健全且不足够。这一切竟然又是潜意识惹的祸,我可怜的世道人心啊!
用我的哲学常识化视角看,他们当然都是哲学不得普及的直接受害者,因为他们对哲学和人生普遍不真知,更因为他们对哲学所追求的至真、至善和至美一样儿都没学会,或者是没学全。在这里,不全会≈不会,因为真正的和谐是所有人的心平气和,差一个都不行。忍气吞声的平静叫妥协,妥协永远不等于和谐。
每到这时,我便气恼于斗争双方言行的幼稚和逻辑的肤浅,因为他们的思想冲突根本不是不可调和的,只因立场的根本对立,才导致双方都不能摒弃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更因敌对的傲慢和过分地自以为是,才导致他们陷于狭隘与无知而不能自拔。
每个真懂逻辑的人都能认识到,这些都只是不是问题的问题,可你依然对他们束手无策,因为你不能把自己的逻辑强加给他们。事实上,哲学家们也没做到,因为他们寿命太短,因为……
稍微冷静之后你会发现,这些冲突在本质上都是由“不真知”的知见障造的孽,是完全可以通过教育来消除的,只是人类尚未建立起针对性解决机制——真正的哲学教育。这又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是谁在缺位?我觉得是教育。缺位的当然是教育者,而且是广义的教育者——每一个成年人。
这就怪了,人类文明一直号称极其重视教育,可教育了几千年,竟然还是这个结果,难道真会有人不愿意让世人享受真知的自在与幸福?!答案一定是肯定的,但我不明说。
基于对真无知者的蠢的清醒认识,我坚定地认为,除了真有少数与域外反动势力有瓜葛的内奸之外,其他大多数“美分”不过是为了自己无知且无聊的快感,才恣意地意淫出一个“五毛”这样的假想敌,并以每天挑逗对方聊以自慰为乐,这是典型的基于广泛的无聊与任性而让自己陷于斗争的狂热而不能自拔的放纵与放荡,但人家就敢把这当自由来追求。
面对这样的不可理喻,正常人会难以理解,但这就是这些变态之人的变态快感,甚至比吸毒还过瘾,当然也更加难以戒除!
这样的人际冲突,在本质上,是价值观上的无谓冲突,首先是每个人自己内心世界的“大我”与“小我”之间斗争,其次是因为人格的普遍不完善,才由思想的内在个人冲突逐渐漫延成人与人之间普遍的外在社会冲突,直至最后漫延到国与国之间的冲突……
这些都是哲学发展不完善对人类的报应!这样的哲学环境之下,人心怎能齐得了呢?我觉得,这也是教育领域普遍只重视“术”的教育,却忽视必要的“道”的教育的必然。无道,则人心必无序。
这时你又或许会问,到底是谁在缺位?是谁在失职?我的答案是:每一个成年人,因为它自己不足够成熟,但又都在社会角色中对他人负有一定的教育义务。
反复地提到每一个成年人的教育义务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每一个人都应该会哲学,意味着哲学需要普及化。
二、阶级统治中愚民的合理性与反复冲突后的必然结果
人类社会中的无谓冲突太多太多,真正懂哲学的人都知道,只有哲学才是化解这些无谓冲突的根本方法,可哲学为什么一直就不能得到有效地普及呢?这只能说明,除了能力有限之外,管理者并没真想全力化解矛盾,因为浑水摸鱼可能更符合某些人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这时,你当然也就明白了,作为统治阶级的剥削阶级总要愚民的全部合理性,就是因为民众越是不开化,就越容易被愚弄,政治也就越稳定,也就越能满足剥削阶级利益的最大化。当然,愚民者也不一定是故意的,因为他们常常对哲学也是一知半解的,所以你常常看看到,有些人把谬误当真理讲时,特别严肃认真,因为他真的可能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理。
所以,凡以为愚民行为天然不合理的、民众被愚弄得很可怜的想法,皆是非理性的、一厢情愿的道德洁癖,因为这忽略了客观现实的必然性。
任何过多的情绪化盲目判断都是不利于人们正确地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所以,请和我一样鄙视那些因盲目拒斥政治的丑陋而妄图在纯学术中求清静的学人,他搞的学术虽然也可以推动进步,但也一定增加许多无谓的进步成本,因为它立论的前提考虑得不够周全。
任何社会,只有和谐与稳定才能满足全体成员利益最大化,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在阶级社会中,绝对的和谐是不存在的,于是,退而求其次的和平与稳定便是符合全体成员利益最大化的。在整体利益最大且不变的母集合下,一个阶级的利益子集合膨胀了,另一个阶级的利益子集合当然要同步缩减。人类历史就是在这增减变化中循环发展的。
在阶级社会中,有效地愚住民心、民智,让被统治阶级心安理得地接受统治和剥削,当然首先满足了全体人利益最大化,然后也就符合了统治阶级利益的最大化,因为他们在共生关系中占据更多主动——在剥削与阶级存在的前提下,剥削行为与结果具有现实的合理性,掌握主动权的统治阶级有能力、也愿意调动一切资源做好愚民这件事儿。
同时,因为被统治阶级的愚也是人类史意义上的继承和延续,所以,当愚早已是一个阶级的习惯的时候,你是无法期待其主动求得本阶级利益最大化的,这是统治阶级愚民合理的又一根本原因,于是,改朝换代的统治阶级继续探索并建构新的愚民思想,从来是与时俱进的顺其自然,一样也在积极地推动社会进步。
面对这些无可争议的客观事实,任何盲目同情弱者的善意都直接涉嫌伪善——当你实现不了一种设想的时候,请不要轻易许诺,更不要求全责备,因为无望的期待会降低自己和他人的幸福指数。同情心可以有,但变成道德洁癖就不好了!
报怨是你的能力,但不是你为人的权利与义务。只有改变才既是你的权利,也是你的义务。任何人都有资格抱怨,只要别把这真当成自己的权利和义务就好,把自己当弱者和同情弱者是一样的于事无补。面对别人的无奈,除了必要的帮助,任何人没有帮助别人一起抱怨的义务,做了,就涉嫌一厢情愿的无聊。
如果真同情被剥削阶级,你最应该做的,是彻底揭掉剥削与被剥削的盖子,在人人经济平等的基础上谋求全体人利益的最大化。马克思主义者就是揭这个盖子的人。完全揭开这个盖子,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丰富和完善马克思主义思想。理想的实现需要时间,我们还得回归现实,知行合一地就事论事。
现实的实际情况是,民可欺,亦可愚,但不可无度,因为再愚的人也有生理和思想上的底线——基本的生存权和人格尊严。当任何剥削阶级触碰到被统治阶级这个底线的时候,社会动荡与变革就开始了,因为被愚弄的民众只有被动地寻求自己利益的合理化。
被动意味着盲目,盲目使暴力成为可能,每一次社会动乱都是聪明的统治阶级把这种可能性慢慢激化成现实性的,然后把自己葬送掉。人民群众也是这样创造历史的。
被统治阶级之所以不能寻求自身利益最大化,是因为能力制约了其主观能动性。反之,凡不给别人出路的,自己最终也一定会没有出路的,因为当你过分利用自己的智慧寻求到超越必要限度的利益时,就是用自己的傲慢触碰了他人生存的利益,因为这明显违背了天理人伦,所以这部分人的智慧就很自然地被扭曲成愚蠢。这也是基督为什么说富人上不了天堂的原因所在。贪婪不是人性的真谛!
从人性的角度,凡愚人者,自己的人格必首先是扭曲的。扭曲的心理必然导致变态的行为,而统治阶级的变态与扭曲是单向发展的,只能加重,不能减轻,是无药可医的,最终必然导致他们所代表的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的反作用力,最终也必按马克思主义理论所说的那样,产生经济基础对旧上层建筑的决定作用——否定!于是社会整体陷入否定一切的整体动乱,直到否定之否定的新秩序建立,能重新实现全体成员整体利益最大化为止,社会才能重回和平发展格局,转而等待下一个轮回。
所以,人性的成长与人格的成熟才是主导社会运行的潜在推动力。由此亦可预言,只有人性完全成熟(每一个人都能通过教育实现人格成熟),人类才能实现真正和谐——每个人的利益都能恰如其分地最大化。人类历史如此循环往复,就是中国人所说的“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是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的波浪式起伏和螺旋式上升,最终必合到马克思预言的共产主义社会上来——人人都是恰如其分的。
从这样的循环中,我们可以隐约感受到人性无药可医的变态与扭曲对社会的推动作用,也可以隐约体会到文明进步的趋势,更能隐约看到导致阶级产生的私有制必然灭亡的轨迹——平时人人都是自私的,但当少部分人因自私而将社会矛盾暴发到全体人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这少部分人不是被彻底消灭,就是自己主动在两难选择中自觉做到向人的社会属性的善妥协,因为再不妥协便只有灭亡。核武器给那些有不良居心的拥有者带来的就是这样的尴尬——貌似穷凶极恶,实则色厉内荏。
这样认识世界,是一种能力,人人都具备,但不是人人都已经实现了这样的认知,所以许多人的人生只能肤浅地活,肤浅地说和做。因为不得要领,矛盾便在肤浅的人之间广泛发生,只要这样的肤浅不消除,世道人心就只能持续地纷乱下去。
这时你不禁可能要问,这样的肤浅与纷乱能消除吗?我觉得,只要你相信人性,找不到我逻辑的缺点,或者说你推翻不了我的想法,你就可以相信马克思的预言了,因为人家论证得比我更专业。我写的都是自己自学哲学的心得,当然会有不足,也诚恳地希望有人明确地指出我的不足之处。
衷心希望所有人和我一样坚信,人类是充满希望的,因为这是一个平民化时代!
三、在人类历史演进的必然中体会阶级斗争的本质
在历史的循环中,人特有的理性的渐进性决定了人类文明是逐渐进步的,人性与人格的扭曲之间,体现的是人的理性能力与人的实际理性之间落差的广泛存在。在持续修正这个落差的不经意间,人类整体自由度也在慢慢提升。人类文明就是这样进步的。
当人类文明演进到了资本主义社会,人类整体自由空前提升,宏观上可以认为已经到了终极提升——没有剥削与压迫的终极自由——的前夜,所以,马克思才有了共产主义必然出现的预言。只是生性傲慢的资产阶级接受不了这样的预言,因为这触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浑水摸鱼了,所以他们才污蔑马克思主义为空想,是妖言惑众,必除之而后快。
可气的是,被统治阶级中也多有不相信马克思主义者,这当然也很正常,因为这就是愚人所能体会到的真理,是愚者自愚!更可气的是,许多所谓的学人竟然也通过口口声声地讨厌政治来彰显自己的清高,真不知该怎么说他们才好。变态的人啊!
变态的通常不只是个人,由这样的人所构成的社会所形成的历史也常常是变态的。比如苏联的生灭,就涉嫌有马克思主义过早面世的原因,让列宁在半封建的沙俄过早建立起意识形态完全相反的社会主义政权,结果成为西方列强的心腹大患,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不断聚集……
无奈当时整个资本主义世界自身内部危机正在暴发,根本上的无暇自顾给苏联的蓬勃发展提供了有利契机。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国家毕竟是有大爱的——强烈的大我意识——不计代价、全力以赴地帮助资产阶级平定内乱,让世界重归和平之正轨。
只是和平后互相敌视的两个意识形态之间的世界领导权之争又直接导致冷战的必然暴发,人类历史和国际政治均因此呈献出一种变态的热络。记住一点,政治的一个无耻之处在于它永远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们永远只看眼前的小利而忽略长远的大利(极少具备哲学情怀的政治家除外)。
资产阶级是很擅长先“安内”而后“攘外”的,他们用冷战的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计完美地将欧洲的社会主义国家消耗殆尽。只是在对付中国政府时这一招就不管用了,因为中国共产党之前就是在国民党的“攘外必先安内”的策略下野蛮生长起来的,不但战斗力极强,而且思想储备也足够丰富,不但壮大了,还成为一个东方大国唯一的执政党,之后更领导新中国利用西方人自己创立的国际规则逐渐发展壮大起来,并于近些年直接比肩于西方诸强。
眼见着他们用一百多年时间才打趴下的东方巨龙,正在一个有新思想武装的政党的领导下谋求新的复兴。西方资产阶级既心生懊恼,又无能为力——他们的攘外之计对付同根文化的苏联好用,对付古往今来一直延续着的中华文明就明显示弱,尤其是在这个文明又经过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改造之后,更让他们手足无措。
我认为,比较而言,经过中华文明几千年的持续浸淫,中国人整体具备了先天平和与理性的思想和行为能力,而西方商业文明不具备这样的理性高度,所以他们的贪婪与野蛮可以暂时战胜这个古老文明,但过后必一如中国历史上数次游牧文明入侵一样被消化于无形。这或许既是我们的宿命,也是他们的。
也就是说,我们这样一个民族是先天不低的思想性存在,任何野蛮文明只可以一时战胜他们,不可能长久战胜并取而代之,因为政治从来不是一时之功,在根本上是思想的角力,仅靠野蛮文明的匹夫之勇根本不可能长久,最终一定是最擅长思想的人获得领导权和话语权。
这是自然竞争的必然结果,就像世界政治文明最终均演化成文官治国一样,是规律的规定性。反观苏联的解体,就是因为放弃了思想再造的优势,盲目与对手野蛮比拼武力,结果怎能不一败涂地?!
综上,两个思想阵营的国与国之间价值观上的冲突,在本质上,其实是阶级斗争扩大化的体现,亦是人性纠结与扭曲的必然结果。
我们当下正面临的一个阶段性结果是,因为势均力敌,两种思想、两种主义都有存在的合理性。这只是一种暂时的平衡,并不是终极的平衡,未来发展趋势如何?我们应该怎么应对?
这些都是摆在世界思想界面前的现实问题,事关人类未来走向的取舍,不解不行,解不好,更不行!明摆着的,合则两利,不合则两败俱伤。我认为,这其中所有的两难选择最终考验和锻炼的仍只是人性,无他。
资本主义社会仍然有阶级和剥削,文明水平并不绝对地高的现实决定了资产阶级一不会主动放弃剥削,二不会主动向社会主义投降,三是放不下的贪欲仍继续主导着他们的愚民思想,于是扭曲的他们只能在理论方面继续偷换概念,通过绝对化人的个体自由,以无度地放大人的贪婪与自私来分化被统治阶级。
这样做显然更有利于其统治的暂时安全,但前面说过,凡愚人者必先自欺,直至彻底打破自己和别人的底线而被彻底消灭。这才是他们真正的宿命,所以,未来胜利的天平一定不是倾向于他们,因为他们阶级的利益最大化并不真能满足全人类利益的最大化。明白了这一点,那么胜利的倾向就很明确了,这个你懂的!
欲摆脱宿命加之于他们的必然悲哀,主动投降是最合适的,可是暂时他们还算不明白这个账。从西方近些年财富高度集中的现实和正在变动不居的社情民意来看,正如沙盘推演般验证前述规律的重演,正有山雨欲来之势,所以,资产阶级试图“通过绝对化人的个体权利和自由来分化人思想”的这步臭棋肯定是下不长久了,与其被残酷的斗争消灭,还真不如主动向人民投降,这样还能落得个真正文明人的美名。只是他们暂时还不具备这样的觉悟,因为西方的哲学家们尚且觉醒得不够,更何况政治家乎?!
现如今,中国政治在充分结合自己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创新地发展了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用新的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顽强地对抗西方意识形态,各方面的成就预示着,中国人的新文明、新思想都到了可以适度教育和改造西方文明的时候了。
而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根本上就是中华文明天下一家思想的延续与扩张。中华文明是唯一一以贯之的世界文明形态,最终用这个文明一统天下,也是天下苍生之福,尤其是这种文明又融入了先进的共产主义思想,其无尽的生命力与创造力更是对全人类利益最大化的最好保障。
个人认为,这在根本上就是以双赢的优秀传统思想和行为教会西方人彻底放下虚伪和无谓的傲慢与偏见,在国际交往中学会平等待人,学会求同存异地和平共处,共谋全球利益最大化,争取平稳实现人类迈向终极文明的惊险一跳。这一步,跳过去便海阔天空,跳不过去必腥风血雨。
这是全世界思想界所面临的共同课题,解决这个课题所要面对的同样是来自两个阵营内色厉内荏的敌对双方,他们都是两个阵营残存的最野蛮的野性的典型代表,他们的手均可以随时触发战争启动键,他们都在试图将国内矛盾用战争向国外转移,一旦形成事实,人类整体性悲剧定将再次血腥上演,结局依然没有赢家,成本均需要全人类共担。
从这个角度看,全球战争危机的持续存在就是用来提醒大家的——人类从来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聪明,所以我们才一直不能真正乐观起来。
只是不知道,再次的全球战争过后,是否会有人再有机会愚民了:一、地球毁灭,已经没有人了,自然无民可愚;二、人民彻底厌恶战争,人民彻底觉醒,剥削阶级被彻底消灭,人人平等了,就无所谓愚与不愚了;三、剥削阶级获得胜利,人民继续被愚弄下去,但有谁还相信这种可能呢?!
今天的人类已经享受高度的自由,未来的人类需要的自由必定比现在还高,人们怎么可能再轻易接受虚构的无度、无原则的自由的欺骗?!骗人者最终必被自己所骗!所以,上述的三种可能是不现实的,结果便只有两个,生存与灭亡!
所以,我郑重提示那些每天都美得不行不行的人,请你找时间对照反思一下,如果未来战争的发生真的是你们无度的自私所聚合而成,你是否还有心情继续这样臭美地活?!所以我劝你眼里还是多有点别人的疾苦为好,这样多有点大我意识,你才可能是一个更合格的人,这样,你的哲学化程度才能高一些,世界也会因你的改变而更好些,这该有多好!
四、谋求改变的冲动
基于以上认识,我曾以“自干五”的身份试图调和“美分”与“五毛”之间的冲突,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在网络的虚拟语境中,除少数“美分”能主动遵从交流所必须的逻辑外,其他绝大多数“美分”那些先入为主的成见完全得到更加肆无忌惮的发挥,根本不容许任何异己思想的改造,哪怕是其他“美分”的好言相劝也不行。
不管这些人的灵魂已经被扭曲到了什么程度,可这些人在现实世界中又一定是正常公民,由此可见,我们的社会在平静的表面之下,该是怎样的暗流涌动?!而这一切,在本质上,都不过是放不下的过多的“小我”造成的傲慢与偏见。
于是我又明白一个道理,欲彻底解决这类思想问题,分主动和被动两种措施,主动的是个庞大的系统教育改造工程,只是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真正做明白过;被动的就是消极等待经济高度发达到马克思所预言的按需分配。
当然,最理想的就是两种措施联运,一边快速发展好科技创新,一边通过系统性找到人类思想错误的全部原因,并用针对性解决方案整合好世道人心,然后在经济高速发展的基础上,让人类大同梦想尽快更早实现。
我深知这种可能性在当下是微乎其微的,因为“美分”们心中的恨意甚浓——即有历史遗留的旧仇,又有现实窘迫造成的新怨——这样的“小我”,已经是极端的狭隘与偏激了,当然最难被消解。也更因有大我意识的那些人也并不真的如自己想像的那样完美。这些都是哲学发展不完善所决定的必然,所以,只有哲学上的突破才是根本解决问题的捷径。
寻求突破从来就很难,但人类从来不曾放弃过,哲学家和政治家们也一直在苦苦追寻,只是从来收效甚微罢了。由此可见,哲学家和政治家们并没有人们通常想像的那样强大,原来是一样的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我作为一个哲学爱好者,一直有这样的困惑,人类已经文明了数千年,可在现实中,作为正统哲学所追求的人性至善,为什么依然如此稀缺?!究竟是什么才是世道人心不齐的本质?考虑到认清现象背后的本质才是解决问题的前提,灵光闪过的我当然有兴致用自己肤浅的哲学认知进行尝试性论述,不求真能解决一切问题,只求让某些人看了会脸红就行。如果再能抛砖引玉,更是偏得。
这灵光还真没白闪,至少现在我明白了,原来这种以“小我”主导的人生观是全体未得哲学化之人的共性,并以其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占据全人类意识形态的“主流”,所以,人类欲走向真正文明,就必须彻底改变世人“重小我,失大我”的整体扭曲,只要人们的“小我”意识重回合适的度上,世道人心当然也就齐了。
所以,我们可以这样认识哲学,不过就是帮助人类正确地认清“小我”,然后再教会大家将“小我”完美地融入并整合成一个和谐的“大我”集体,最终实现人类共同和谐。
道理从来简单,可惜就是不能变成现实,问题出在哪儿呢?一定是哲学式“大我”这张饼画得还不够好看,不能促使人们放弃“小我”膨胀所带来的扭曲的富足。我当然相信人类一定会画好“大我”这张饼,不然我干嘛费这心思呢?!
我就纳闷了,“大我”这张饼难道非得别人给画吗?既然别人不能给,我们自己就不能画吗?
我认为当然是可以自己画,因为人类历史上有太多圣贤通过个人修行突破了“小我”的魔障,实现了万世师表般的“大我”格局,其开创的思想流派亦一直占据人类哲学史的显要位置。所以,只要把每个人都培养成哲学家,问题自然就解决了。难道人类的教育目的不是这样的吗?所以,这个难题一定有解,而且解决的出路就在教育上,这是人的主观能动性所决定的必然。
反过来再想,哲学家们个人都已经万世师表了,可其哲学理论却从来只能影响少部分人,这说明其理论只是自我改造的心得体会,是其个人成功的结果,但在改造他人方面就暴露出他们全部的局限性,因为每个人的主观世界各有不同。所以,人的哲学化只能借鉴先贤的思想,不能依赖。
所以,我仍坚定地认为,哲学化根本不是靠老师教出来的,哲学是非有强烈的自学意愿所不能学成的,而这个强烈意愿就是“大我”世界的认同与追逐。那些错误地追求“小我”的极端富贵的,是显而易见的缘木求鱼,也是求不得的南辕北辙,即便真富了,仍只能通过无偿捐助寻求心理平衡,何苦呢?!
我对富人的排斥只是个人修身上的,因为这是哲学与个人之间的关系,他们做得不好,但在哲学与全体人的关系方面,就涉及到政治学与经济学了,富人的功劳是大大的,因为他们是促进社会进步的关键少数。这样的区分很重要,这代表了现有人类哲学的长处与短处之所在。
哲学的长处在于能帮助个人实现修身理想,短处在于不能帮助所有人一起实现修身理想。正因为如此,是修行难的原因才让绝大多数世人不得实现哲学化自我改造,所以,世道人心不齐,在本质上,就是人们主观不努力所造成的必然报应。所以,哲学常识化是方向,哲学普及化是标本目标。
道理如此简单,我一个哲学白丁都能想到,那些哲学家们都在干什么呢?哲学家们尚且如此,我们自然能够想到其他人又当如何?!这背后该是人类怎样的惰性与虚伪呢?值得玩味!
所以,我又不得不做这样的判断,只要没实现“大我”的突破,从人格角度看,除少数纯良之人外,我们每个人在不得不表现的伪善背后,其实都在赤裸裸地、无差异化地展示着自己人性恶的一面儿。正因为人人都是这样的,所以人际关系的本质只能是无奈的妥协——在表面的相安无事后面,暂时被掩盖的矛盾随时等待暴发。
所以,我们每个人其实真的都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好,原来我们每个人都极有可能是带病运行的!
这可怎么办啊?还没怎么地呢,哲学家就都不行了,政治家也都不好了,现在连我们自己也不咋地了,这世界还有好人吗?人类还能有希望了吗?
我只想说,这就是我们和我们所生活的世界的本来面目,只有真正认清现实,发现不足,我们才有可能更好地纠正现在,才能让未来世界更符合我们的预期,才能真正摆脱我们一贯自欺欺人的本性,变得更加实事求是。这样我们才能更早实现每个人的哲学化改造,世道人心才可能因为我们的共同努力而变得更好些。
如此说来,只要正统哲学不成为主流思想,世间即便再多几个佛陀和耶稣也是杯水车薪的徒劳,世道人心大同的人间天堂,只能是个遥远的梦了。
看来,人类哲学化的自我改造之路真的还很漫长,哲学家们依然任重而道远, 人类的主观能动性还得继续调动啊!
五、谁是世道人心不齐的罪魁祸首
人性难道会是以“小我”形态所显示的完全、纯粹的恶吗?当然不是,不然哲学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人性从来是善与恶对立统一的存在,在佛学中称为染净二性共存,不增不减,不垢亦不净。这亦是由人类先天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共同作用所决定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单纯地只显示出绝对的善,亦不可能是绝对的恶。
具体是善多些,还是恶多些?只与具体人所做具体事儿的具体情境相呼应。因为善与恶在显现时机、表现程度上多有此消彼长的互动关系,所以人类才需要通过教育和个人修行来实现扬善抑恶。这样的人性观同样证明,只有个体的普遍哲学化,才是世道人心变齐的治本之策。
可惜世人在思想上多喜静不喜动,思想方面的懒人太多导致世间真正有智慧的人太少,所以,是思考的不足导致人们在太多领域达不成必要的共识。也正因为如此,世间才普遍存在太多互相矛盾的理论,顽固且有效地混淆视听,世道人心不齐的尴尬才成为人类宿命。这当然也是哲学家无能的主要表现之一,同时也意味着哲学有强烈的常识化需求。
所以,世道人心不齐,不过是因人性的复杂而在人世间表现出来的层次上的丰富性和数量上多样性而已。所以,哲学之于哲学家和整个人类,还在人性方面有太多共识等待挖掘和形成,千万怠慢不得啊!
所以,我们似乎又可以这样定义哲学的任务,就是通过理论的完善,让复杂的人性可以通过哲学轻易实现简单化认知,从而通过统一认识来彻底解决世道人心不齐的无奈。可惜暂时仍是不能,因为哲学自身也有无奈,因为哲学与人类文明一道,是从零起步的。
如果说哲学是帮助人类实现“简单问题复杂化、复杂问题简单化”这样无数个思想螺旋的集合,那么,受哲学发展水平限制,哲学家们现在擅长做的只是简单问题复杂化,而在最关键的复杂问题简单化(常识化)方面,他们做得还不多,这样的哲学当然无法成熟。
哲学有这样的尴尬,当然也不是哲学家们个人的错,这是哲学自身发展规律所决定的阶段性必然。但如果有人提示过了,再不改过,那就是他们的主观能动性出问题了。但他们不是世道人心不齐的罪魁祸首。
前面说过,人性是恒定不变的,因此,导致世道人心不齐的便不可能是人性自身原因,那么,真正的罪魁祸首又会是什么呢?
我们知道,人格是具体人因认识差异而外化的人性,人性扭曲也体现在人格差异上,而人格差异与世道人心不齐具有一样的普遍性,所以二者是一体两面的,所以,是什么造成了人性扭曲,什么便是世道人心不齐真正的罪魁祸首。
人格是由人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共同作用所表现出来的具体人的品质。人的品质虽有好坏之分,但品质好的人和品质坏的人不是等量关系。由于人性普遍扭曲的原因,人品好的人是绝对的少数,因为这少部分人能在生活中自动将人的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调整到最恰当的比例关系,除他们以外的人都不会处理相应比例关系,所以其人品不是明显地偏向于主观恶性,就是更多更隐蔽的伪善,加之恶性与伪善的程度差异,所以就直接表现为世道人心不齐的广泛性与复杂性。
所以,这种结果依然近似数学题正确答案的唯一性和错误答案的无限性关系。因为正确率太低,所以相当于没有正确的,所以说人类才是整体扭曲的。而这一切背后的根本最可能是由于生存艰难和教育失当所导致的必然结果——人的内在自然属性与社会属性互补关系的失调了。
我就是一自学哲学的爱好者,我都能想到这些,相信其他哲学家也一定能想到这一层。如果这是我自学哲学的一个阶段性必然,相信其他人也能通过哲学学习做到这一步。然后,我们就可以顺着这个思路,寻找我们所共同需要的解决方案和必然的结果。让我纳闷的是,似乎没人这样做过!
我就纳闷了,如果哲学家们没想到过这些,我就不知道如此轻易地抢了哲学家们的饭碗,我的罪过会有多大?当然,我的逻辑如果错了,就另当别论了。
我从不想贪天之功,只希望努力让自己能时刻走在哲学的正路上,因为我能感觉到,这其实挺难——广泛不被认可的孤寂与求不得的现实落寞时刻纠缠着每一个正在寻求哲学化的人。
有些人或许会说,你在前面假设的人性本善恶兼有是错误的一厢情愿。对此,我只想说,看在我苦心孤诣地寻找世道人心不齐的本质的面子上,就不要对我求全责备了,如果你有更好的替代解决方案,我情愿追随于你。不然,或者闭嘴,或者明确地指出我上述构想的逻辑错误,我自当感激不尽。
真是愁啊,谁才是真正的世道人心不齐的始作蛹者呢?
六、哲学是救治世道人心不齐的唯一法门
看来,人性扭曲是人类先天原罪和后天发展不足的主客观双重原因造成的必然,而哲学追求的就是主客观协调一致的知行合一,所以说哲学就是人类用以救治自身这种先天失调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发现哲学的另一个任务:一方面是提高人类的认识水平,另一方面是在发现的同时,用正确的认识改造人和人类本身。
因为思想是行动的先导,所以当人类哲学认识水平不到位的时候,用哲学进行自我改造也就不可能到位,于是世道人心就只能继续紊乱的宿命。
哲学的这个任务被马克思深入浅出地用一句话概括出来:“哲学家们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解释世界,而问题在于改变世界”,这句话的重大意义在于它从此帮助人类哲学实现了实践转向,因此我们才可以说,只有真正做到了实践转向的哲学家,才是更全面的哲学家,否则,无论你把哲学理论研究得如何高深,都只是个半吊子哲学工作者。哲学界其实从来不缺少滥竽充数的人和现象。
正因为哲学是理论与实践的统一性关系,这决定了只有中华文明才能更好地接纳、吸收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因为中华文化古来就在理论和实践上都注重强调天人合一,直到后来又明确为人的修行的知行合一性。只因我们过去太满足于自己的完美,才让自己于近代走向相对的保守与落后,才有了后来被商业文明暴力敲门的惨痛教训。
所以,当这个谋求复兴的民族发现与自己相合且好用的马克思主义时,怎能轻易放过?!所以,只有中国才能更好地发展马克思主义,绝不是一句虚言,这是中华文明祖先赐予我们的福荫。我们当然也可以在天人合一的思想指导下,谋求一个更大范围的天下一家。
马克思主义理论如此优越,代表了人类哲学求同的发展方向,但马克思主义指导的社会主义运动却遭遇了重大挫折,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我认为,那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动了整个剥削阶级的奶酪,于是整个资产阶级利用其残存的合理性——推动社会发展和科技进步——对社会主义进行全力清绞,同时极尽妖魔化马克思主义之能事。而以苏联为首的马克思主义阵营本来是基于投机而早产于欧洲,且不得基于马克思主义精髓下的理论创新,失去了与时俱进的思想的滋养,就失去了全部的继发优势,整个社会体制与机制均陷入僵化与教条便成为必然。
没有了创新活力便没有了生命力,过早夭亡便有了全部的合理性和必然性。
由此可见,人世间哲学上的是非曲直实难轻易判断,概因实践检验真理的周期太长,导致真理比真相更不容易被人们掌握和理解,人们对哲学狐疑或敬而远之就得到正常解释了。既如此,那些疏于学习和思考的人便不可能得到更多真理的正确指引,于是便只能苟活在广泛的谬误当中,其人格怎能不压抑与扭曲?!再加上这些人先天无度泛滥的贪欲,世道人心怎么可能齐得了呢?!
所以,在人类整体思想在不得正统哲学彻底改造之前,在本质上,人类社会就只能是一种不和谐、不自由的存在,只有掌握了真正有效的哲学,人人都哲学化了的时候,世道人心才能终极得救。
我就是因为不能忍受自己周围广泛存在的不和谐而不得不走进哲学世界的,所以我这样定义哲学:人类反思其存在的不和谐,进而求得和谐存在的学问。
哲学是帮助人类实现终极自由的,所以只有哲学化的人才能像神仙一样自由,可惜人的哲学化过程真的挺难,于是,那些羡慕神仙的人便用尽全力幻化出唯心思想的宏大与玄妙,自欺欺人地以此来自我陶醉,其实都不过是自我麻醉罢了,于是求不得之后的众生,或因不得法而只能做徒劳的修行,或干脆敬而远之,或因羡生怨……
仅靠想像是满足不了全人类对自由的普遍追求的,所以哲学根本不可能止步于唯心的空想,唯心思想给予人类的迷信枷锁再牢固,终究还是要被更多的哲学狂人所打碎。让人无奈的是,打碎一个旧事物容易,建构新的则要难上许多倍。
文明从零起步的人类不可能一蹴而就地建立起一套行之有效的唯物哲学体系的,所以暂时没有神仙一样号召力的唯物哲学根本不可能彻底消灭唯心哲学,因为思想的阵地从来都不存在无人职守的时候,正确思想不占领,错误思想从来都不客气的。
更因为唯物哲学所要拯救的是一群没有多少主动性、近乎混吃等死的愚顽之人,所以,在不能创造极大丰富的物质财富之前,它也只能继续尴尬下去。除非哲学实现了常识化和普及化才有可能帮它提前化解这种尴尬。可惜……
而神是什么?神是人们潜意识里自己的化身,是超能的,是自身潜力的完美想像与延伸。所以,相比于唯物主义哲学家的无能,人们当然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超能力。所以,当神获得了应有的荣耀的时候,哲学家悲哀了,就只能在象牙塔里独自意淫——自己把自己孤立起来,还美其名曰是在享受孤独。
反过来,那些半仙儿,或者假哲学化的人,却可以在人世间呼风唤雨……因为他们是那些愚人的同类。相反,真正的哲学家自然要成为那些愚人眼中的异类,所以,哲学的悲哀常常是不得已的。前面我就说过,真理因为经常斗不过谬误,所以一直也在享受着和哲学家一样的冷遇。
但我还是想请大家相信,真正尴尬与悲哀的一定是那些愚人自己,而不是哲学家,更不是哲学,因为哲学从来都以自己的节奏,伴随着人类文明,稳步向前发展着,这才是现象背后真正的本质。同时,即便错得再离谱儿的哲学家,因为始终在孜孜以求地探索真理,所以人家始终是充实的,并不真的像其他人日常所表现的那样空虚与无助。但这也不是哲学家们逃避义务的借口,他们还是应该积极有为的。
正因为一直有哲学家在不懈地努力着,所以人类还是有希望的。人类文明发展至今,在技术与市场的双重作用下,全球经济一体化程度空前提高,随之而来的必定是对政治一体化需求的萌芽(参考欧盟的成立与发展),这为哲学的理论创新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现实基础。所以,哲学又必然是乐观的。
面对这样的现实需求,哲学家若再不在复杂问题简单化上多下些功夫,是肯定完不成历史任务的,因为现在已经是人类迈向彻底成熟——大同世界的终极和谐——的前夜了,伴随着经济、政治的一体化,随之而来的就是思想的一体化发展,这是规律,所以,哲学必须首先实现复杂问题简单化这一历史任务,才能帮助人类实现哲学终极化发展的最后一跳。
世道人心要彻底改变,理论必须先行,尤其是哲学理论,绝对不可以缺位。
七、从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三者关系
看哲学常识化的必然性
不能缺位的哲学必须帮助世人积极完善人格,纠正其“先天” 扭曲的人性构成偏差,帮助更多人实现哲学化,因为只有哲学化的人是超脱了善恶、是非的,是得到“大自在”的自由存在,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最终化解世道人心不齐的尴尬。
这一切的目标不过就是帮助人们找到自身自然属性所代表的恶与社会属性代表的善之间的平衡点。正因为如此,哲学从来不是单纯的知识,而是像做科学实验一样的社会实践,是必须随时通过实证来检验自己和提高自己的,是知与行的统合。
所以,那些说中国文化传统没有哲学的人是对哲学一知半解的偏见,明明是他们自己因不自信而抱残守缺,却非要狂傲地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狭隘,因为中华文明在天人合一思想的指导下,一直注重并强调着知行合一的重要性。
所以,相比于其他文明,中国人历来因为思想上较多克服了二元矛盾对立而尽显平和,相对于某些文明的先天虚伪,这是一种普遍浸淫在中国人骨子里的高贵与文明,并因此而让这个文明绵延至今不息,因为这种文明从一开始就是沿着人类文明的正确轨道在前进。
善恶、是非等二元对立矛盾,对于哲学化之后的人来说,更多只是理论性存在,只是他们用以实现追求——终极和谐——的手段,不是目的,因为人家早已经通过辩证法克服一切二元矛盾对立的纠结。
而我们大多数人恰恰错误地把人家的手段活成了自己的目的——每天都在为谁对谁错而争得昏天黑地的,所以世道人心的混乱其实是不觉悟的人类自酿的苦酒,属自作自受,是每个人不得哲学化之前的必然报应。
所以,所谓和谐社会,不过是每个人都已经实现了人的哲学化,即首先是每个人都实现自身思想的内部和谐,在实现完美地自我约束的同时,又实现了与他人、自然皆能平和相处的外部和谐,然后,世人皆哲学化了,世道人心自然也就齐了,社会始见真正和谐。否则……
现在再看世道人心不齐,本质上就是人们广泛求不得自身内在和谐的真实写照,所以,在人们自身的内部和谐这个前提没有普遍实现之前,欲求得外部社会总体和谐,只能是可望不可及的梦了。
前面已经说过,哲学对处理个人修养方面还是很有效的,所以,通过哲学方法将每个人的个人修养都提升到位,世道人心自然也就齐了。所以,只要人的主观能动性都能被按照正确方向充分调动起来,人类的终极自由自然也就能够实现了!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这是匈牙利爱国诗人、英雄裴多菲用生命谱就的诗篇。而后的无数革命家和革命烈士用实际行动向世人证明,只有自由才是隐藏在生命和爱情背后的人类更本质的目的与追求。没有了自由的生命与爱情,定是枯萎的。由此可见,真正的自由不是平常所臆想的肆无忌惮,而是高度理性和高度感性的完美结合的,是实现了全部矛盾对立统一理解和认识之后,人的境界的全面升华。
可惜绝大多数世人因不懂或不真懂而选择性地抛弃了这样的真理,选择了错误的自由观,结果让自己的生命与爱情只能在无尽的妥协中沦落,此皆放不下心中太多不当欲望的自作孽。
这样的放不下,既是人性复杂的直接原因,又是人性发展过程性的必然结果,是从人之初开始的人类自控能力不足的延续。于是世间一切对立着的二元矛盾就要持续地、现实地折磨他们,让他们继续痛苦、纠结地苟活于世,当然得不到“大自在”的自由与升华。
由此可见,哲学完全具备帮助人类实现哲学化自由的工具属性,能帮助人类实现更好地自我控制。只是这个工具在普及性方面研发得还不够成熟,尚不能普及化地推而广之,因此世道人心只能继续不齐下去了。
所以,我才要特别提示一下最亲爱的哲学家们,在埋头研发哲学工具的同时,切不要在自己的设计整体构思中忘记这个工具先天的普及性需求。只有好用的工具真正普及了,世道人心才能不再尴尬,和谐社会的美好理想才能得到真正实现。
由此更可见,哲学的普及化本来是哲学自身发展的应有之义,此前大家是不是忽略了这么重要的环节?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凡普及的东西,必同时也是常识化的,所以,哲学常识化是前提的前提,自然也是每个哲人哲学追求的应有之义。
如果将哲人的概念扩大到每一个人(每一个人都是知行合一的),哲学常识化自然又是每一个人所应追求的,它既是你的权利,又是你的义务,因为你先天具有人的自然属性,又同时具备人的全部社会属性,谁不在这两方面努力追求完美,那自然就等于在主观与客观上的双重失职,就是一个不合格的人。
所以,哲学世界无小事,任何一个人的成败都关乎人类的整体和谐!
八、人类不主动改变世道人心不齐的直接后果
我是这样从常识化的角度理解人的三观之间关系的:哲学帮助人们建立正确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其中的人生观和世界观帮助人们正确认识人生与世界中种种二元对立的矛盾,而价值观则帮助人们在认清全部二元对立矛盾的基础上,通过最恰当的价值观帮助人们统合并消弥二元矛盾对立,并以此帮助人们实现人生价值的最大化。
我又发现,这时的最大化已经没有量的标准了,有的只是没有冲突与伤害的平和,这让我明白为什么终极和谐才是终极理想了,因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个体价值最大化与整体价值最大化才是一致的,才能不再有个体利益与整体利益的冲突,才是真正实现了“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除此之外的其他任何价值最大化考量标准都是错误的,因为最大化的价值根本没有量的标准,它只是一个意义,是最广泛的、最纯粹的“真”而已,正所谓真情无价是也。
同时,也只有通过这条路径,正确地认识和理解这样的逻辑,人世间普遍存在的二元矛盾对立才能在对立统一的反思中得到正确认识与化解,一个人才能就此实现由初级人生向高级人生的跨越,才能实现类似一悟成佛的哲学化转变。
这样的过程也足以证明,哲学又不仅具备前述的工具属性,还同时具备知行合一的实践属性——实证性。
正因为哲学具备知行合一的实践属性,决定人类只能向越来越好的方向发展,而不是越来越坏,因为只有越来越好,人类的主观恶性才能得到消解,才能不因越来越坏而自取灭亡。
也正因为具有实践属性,才决定了终极哲学只能渐进实现,不可能一蹴而就。这个过程中,由于哲学发展不完善导致的人类自控能力太弱,这也同时决定了,不得哲学化之前的人类,只有面临生死存亡的境地时,才能被动地做出真正正确与理性的抉择,而平时,人们仍只能被自己的贪欲所遮蔽,在自欺欺人中不停地互相伤害,这是不得哲学化改造的人类必须面对的宿命式悲哀。
由于整体哲学化水平不高,人类的自我控制(战胜小我)的能力太差,人类只有将矛盾激化成天翻地覆的战争之后,才能进行灾后重建,进而将人类整体哲学水平(大我意识)小幅度提高一下。这样的循环贯穿着整个人类历史,也正因为这种循环的周期性,才使得世人更加深陷宿命的泥潭而不能自拔。这当然也是哲学改造人的任务难以实现的根本所在。
这同时也直接告诉我们,只要人们不主动在主观认识上彻底改进人的主观能动性,不用社会属性的大我意识取代那些多余的小我意识,以争取世道人心早日变齐,人类进步的成本和代价根本就小不了——战争必然在不远的将来等着我们。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宿命,只是规律,是人类整体无明所导致的再简单不过的一个因果关系而已。
写到这里,我只感觉后脑勺发冷,因为这意味着,在不久的将来,再次暴发世界大战的可能性。一旦这种可能性变成现实性,在现代科技背景下,新的世界大战必是人类不可承受之重——地球毁灭。正因为有这个警钟常鸣,所以狂妄的帝国主义才没把战火轻易大范围点燃,我们才有了和平发展的大好时机。
这样的发展机遇不是别人给的,完全是我们自己努力的结果,因为当初的敌我双方都不赞同我们自主发展国防与经济,是第一代党中央集体顶住压力才有今天这样的好局面和好势头,而我们当初的带头大哥已经与一众兄弟一起沉沦了。这样的历史结局想想就让人觉得后怕,当然,立场不同的人除外。
当然,为了独立与自主发展,我们付出的代价不菲,许多人因此仍牢骚满腹,这种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内心真的鄙视你的智慧水平。
考虑到中华文明复兴可能带动全人类进步的巨大画史意义,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赞叹共产主义哲学的巨大文明推动力,更应该坚信人类主观能动性被充分调动后跨越式发展的无限可能与美好。
我相信人类文明已经足够抵制人性恶的蠢行,所以,我乐观地预见,当某些人也一样充分地理解了上述规律之后,知道是自己身上固有的那些人类极端自私的小我意识导致并控制着人类自我毁灭的按扭时,我相信他也会幡然悔悟。
这也是核武器拥有绝对的杀伤力却绝对地制约了大国间发生战争的可能性的本质原因,因为那代表着人性恶已经被发展到了极致——人类生的机率与灭亡的几率对等了!
所以,人类文明发展时机因此也到了物极必反的时候了——人类抛弃全部虚伪、彻底向真正文明转变。这可能就是核能在人类哲学发展史上最大的积极意义了。
面对自我毁灭这样的大是大非问题,每个人都到了深刻自省并做出正确抉择的时候了——彻底摒弃过多的小我意识,更多向大我做必要妥协。至于是谁需要做抉择?要做怎样的抉择,我相信你已经懂了,除非你对战争的血腥有着莫名的冲动。
这世界上一定有这样的人,他们认为对战争的血腥有莫名的冲动是他的权利,他认为这样的权利是他的自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面对这样的人,我肯定不吝惜自己的任何名声,必坚决视其为死敌,必做除之而后快的任何决定,无论下多少次地狱我都在所不惜,因为若给他们这样的自由,我的自由追求便不名一文了。
我本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人,但当我看到自己所在的群空间中总有人批判自己的国家这儿也不民主,那儿也不自由的时候,我信了,因为他们对人的社会属性——大我意识——竟然抵触到这种程度,已经严重违背了中华民族传统和文化思想,他们就是完全不想自律的极端利己主义的典型。人类的基本良知为什么在他们身上根本就看不见呢?!我就纳闷了,他们怎么连一点儿起码儿的辩证思维也没有呢?!
所以,我禁不住要严肃地问一下,当中国的极端利己主义者们实现了理想,我国也像阿拉伯之春一样被颠覆后,中国的内乱会比人家轻吗?当战乱的枪声像过年时的鞭炮一样每天响彻耳畔时,他们还能像现在这样盲目地索要什么绝对自由吗?
如果你还敢喊,我佩服你,因为你是铁了心做我的敌人,我相信有更多像我一样的人把你当敌人,这时你就有了一个别名——世界公敌。
九、人类主观的二元矛盾对立必须克服
人产生之前,世界根本就无所谓善恶,有了人之后,有了你我之分的自我意识,才有了善恶、真假、美丑等等无尽的二元对立矛盾的存在,所以,是人的主观能动性让本来简单的世界变得复杂化了。当然,哲学的发展也让人们知道了,人一样可以通过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而让复杂的世界重回简单。哲学就是干为个的!
众所周知,所有的二元对立矛盾都是同生共死关系,例如没有生就没有死,所以人性便不能只有善没有恶,所以,在不能、不愿意主动灭绝的前提下,人类欲迈进终极和谐的生活,只有通过同时消解人性的善与恶,我们才能进入类似并高于人之初时无善无恶的和谐状态。
这样的任务与目标才是哲学化人生真正难以实现的最难点和全部关键所在。因为所有二元对立矛盾都是客观存在的,但客观世界始终是平和的,是无善无恶的,例如电子与原子核之间正负电之间的对立并未耽误原子的稳定,所以是人类为了认识客观而“臆想”出如此众多的二元对立。所以,所谓的矛盾与苦恼,不过是人类自己在无事生非和庸人自扰而已!
而哲学不过就是帮助人类排解庸人自扰的苦恼的一个思想工具,是帮助人类拨乱反正的,是基于人类共同感性而产生的理性认识的再升华,所以,终极哲学的平和尽可以理解成对人类理性中诸多偏见——二元对立矛盾——的终极修正。
这让我又明白了一个道理——人们绞尽脑汁提升自己的理性能力和水平,只为服务于自己能过上更好的感性生活。而终极的感性生活不过只是……
我认为,马克思早已经用唯物辩证法中的三大规律和五大范畴系统性地描述了人类社会本质的二元对立规则,剩下的就是我们如何运用这些基本知识迅速修正并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以期达至最高水平的平和——终极的平凡即伟大。所谓的矛盾与冲突,是只属于蠢人的专利。
所以,从消弥一切矛盾对立的角度看,人的哲学化既是一个实现个人完美修身问题,同时又是处理好与他人关系问题——将小我完美地融入社会整体大我——的过程,也是将自己内在的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完美融合的过程。
这样的修身过程,在马克思主义产生以前是很难的,因为只有少数圣贤能勉强将自己的人生境界提升到类似这样的天人合一高度。但其实,在世界共产主义运动过程中,短短几十年所涌现的这种克服狭隘的小我意识的人数比此前的整个人类史都多,因为有太多平凡人愿意为了人类共同的美好未来愿景而献出自己的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而这样的无私奉献对抗的只是世上普遍存在的小我意识。相对于这些人,那些极尽自私自利之能事的人,难道就不应该脸红心跳一下吗?!
只要有人能够勾画出未来世界的美好蓝图,就总有人愿意为之付出努力,这是人的社会属性决定的必然。所以,只要你对“大我”有足够的认识,你就能充分理解,世上有那么多主义,只有马克思主义能够帮助人类彻底解决世道人心不齐的弊病,所以你就没有理由不按照马克思主义思想建立这样的共识:
当物质极大丰富,人的精神境界必相应绝对提高,尔后,你我之间除了生理需求的差别有异外,再无更多你我之分,完美的大我意识让人间没有了善与恶对立的基础,人世间自然就是满足人类全部物欲的天堂了,自然也不会再有人无聊地虚构什么人世以外唯心的天堂了。
对比未来可能的美好,今天的人类生活彻底因应了“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的自讨没趣,原来真的是因为有了不够成熟的人,世间才凭空生出这么多二元对立的矛盾。原来我们从人之初开始,竟然一直都只是些庸人。所以,只有哲学才能让我们彻底摆脱庸人的尴尬,实现向完人的跨越。这样,你还好意思不尊重哲学、不热爱哲学吗?
明白并接受这些哲理,世上的许多主观矛盾对立冲突就能轻易化解,甚至根本不会再发生,世道人心自然也就齐了!可惜这只是一种理论假设,要想真的把它变成每个人的哲学实践,真正变成指导人们日常实际生活的价值观,还有许多错误的惯性思维与行动需要你和我一起(通过哲学常识化最大限度地提升人的主观能动性)来克服。
只有最正确的价值观才能帮人彻底统合矛盾,实现哲学化的跃迁,而错误价值观的普遍存在,除了造成大量的走火入魔现象之外,还先天造就了世道人心的普遍差异,更使正确价值观改造世界——普遍存在的错误价值观——的难度系数绝对增大。
所以,世道人心不齐的繁复,本质上不过是价值观的简单对立,是认识的不足,是思想的魔障,是可以通过教育和自我反思得到彻底纠正的。所以,佛家才有了一悟成佛的法门,也叫顿悟。
这法门其实是人的哲学化的关键时刻的通用名称。顿悟,是哲学化所必须的,也是必然的。前提?!不过是我们哲学式反思与前提批判的量的足够积累,和路径与方向的正确选择。
当下,人类教育水平有限,客观导致人们不能将顿悟的可能性迅速变成必然性,这意味着人类整体主观能动性的严重不足。这样的不足需要通过哲学创新来弥补,需要美妙的前景来引诱,所以,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理论和这个理论背后的无限可能性便永远是人类文明进步的可选项,因为那是客观规律。
要想彻底摆脱客观规律所必然带来的残酷宿命,人类只有一起主动寻求哲学化的顿悟来化解自身的能动性缺陷。只有帮助人类克服了这样的生存危机,你才能算得上真正文明意义上的完人,否则……
既如此,何乐而不为呢?!
十、顿悟与终极和谐
正因为反思路径——方法论的选择——至关重要,所以哲学爱好者在完成必要的基础知识储备之后,一定要有一个对自己的全部思想进行整合和提高的意识,让自己的方法论在清晰的基础上有提高,因为这才是学习哲学的真正目的——通过整合弥补自己的不足,通过提高自己的思想水平来促进哲学的进步,而不仅是个人的进步,因为哲学从来是不完善的,任何哲学家的任何学说都是在继承并发展别人的基础之上,仍待后人继续发展的……
认识到这一点至关重要,因为有太多人迷信并陶醉于某个哲学家或者某派哲学而不思进取,结果导致其全部的人生目的只是为了在解释这个哲学中获得自己的全部(有限)快感,然后就是通过打击其他哲学来维护自己偶像的正确性,完全忽略了哲学理论的开放与发展的必然要求。
这种行为很恶劣,不但让其个人在迷信中完全迷失自我,还对他人造成太多不必要的干扰。世道人心不齐中有太多他们的罪过!哲学不但没救人,反而成为禁锢人的新枷锁,这该是怎样的悲哀呢?!
所以我坚决赞成学哲学必首先学习哲学史,这样的过程可以理解成先向贤致敬,而后再带着继承后的发展的虔敬之心将先贤的未竟事业推向前进。这样的过程中,我们自然会先整合自己所掌握的全部思想,然后再选择一个恰当的方向,以一己之力谋求哲学已知部分的拓展,逐步缩小哲学的未知世界,从而让哲学的系统性因我们而显得更加清晰。这才是学习哲学的正确心态和过程。
至于如何才能更好地实现思想的整合,方法有很多。个人认为,首先要有目的性地整体把握好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三者之间的关系,其次要重点明确哲学的终极追求是为实现全体人价值的最大化,而非个人价值的最大化;最后再明确建立起人生观、世界观最终是要服务于正确价值观的正确理念——建立人生观时所观的人生与建立世界观时所观的世界,是全体人的人生和整个世界,是包含但不局限于个别人的整个世界。
我们更要深刻体会,观好人生和世界只是服务于实现终极价值追求的手段,而建立起正确的价值观才是人类真正的共同目的。例如,上个好大学、找个好工作,只是我们更好生活的手段,不是目的!错把手段活成了目的的人是悲哀的(例如一切向钱看),悲哀了自己,也悲哀了别人,世界怎么可能和谐呢?!
所以,世人皆建立了正确的价值观,世道人心自然也就齐了。看到这儿,如果你脸红了,说明你还有得救。如果你着急了,那更好,赶紧研究哲学去,尤其要学好辩证唯物主义哲学。反之……我也无能为力,就各安天命吧。
哲学难学,不在于道理难懂,最难在于真正做到知行合一上,也即难在明白了道理之后,是否必然能用正确的思想纠正自己那些“先天”错误的思想与行为,这也叫知易行难。
同时,由于人类整体教育的普及化程度太低,加上哲学一直又是小众文化,非哲学化的人在客观上缺少与正统哲学接触的机会,当然不会、不能轻易建立正确的思想形成路径,再加上主观贪欲的难以控制,当然很难让人们在思想上迅速深刻起来,自然就无法确保大家在做人方面周全起来,于是大多世人就只能肤浅地活,因为想不到便做不到——思想是行动的先导。
所以,越是自以为是,你就越肤浅,离哲学化的自由境界当然也就越远!所以,哲学的任务除了在帮助人们认识世界之外,还要改变世界,换个角度来说,就是要持续地帮助人们抛弃肤浅,然后在思想上深刻起来,直至深刻到世道人心不再不齐为止。反之……
从时间维度看,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践转向时间还很短,人们暂时不能普遍接受其理论改造是正常的,但人类整体文明现在已经演化到了彻底大幅度扭曲这种被动局面的关键时刻了,因为情势已经发展到了需要人类在更大范畴内深度整合世道人心的关键时期了——经济要一体化发展,需要配套的一体化的政治与思想——这是不可逆转的天下大势。马克思主义哲学再不占据尽可能多的思想阵地,就说不过去了。
既然哲学有此等妙用,为什么还是不能彻底解决世道人心不齐的问题呢?一定是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等待挖掘与分析。以我的肤浅发现:
首先是客观方面,人类物质文明还并不真正发达,从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的角度,这样的外部环境还不足以为哲学的终极化发展提供稳定的外部支撑,所以哲学只能仍处在变动不居的持续发展中。
其次是主观方面,哲学家们仍只擅长将简单问题复杂化,尚未主动取得将复杂问题简单化的更多实践经验,当然无法将哲学在世人中普及开来,没有相应成熟的哲学思想指引,世道人心当然齐不了。
最后的一切难点皆在人们普遍的思想惰性使然,欲彻底扭转人类整体惰性,非洪荒之力不可扭转。一言以蔽之,哲学对人性的复杂暂时仍是束手无策的,更准确地说,是办法不多。
但是,相对于过去的不多,现在毕竟已经比过去又强了许多,将来还会更多,多到……所以人类还是应该更乐观些的。
有一点甚至可以让人类更乐观些,就是大国战争打不起来,预示着人类当下的协商机制还算有效,那么哲学家就应该思考,在协商有效的前提下,如何通过一个新机制的建立和引入,让人类文明再迅速提升到一个更高的档次,因为双输与双赢的结果都是明摆着的,人类到了做出关键抉择的时候了。
面对双赢的美好,那些导致双输的傲慢与偏见当然值得某些人彻底放下,只要他们勇敢地做了,就是人类主观能动性的巨大进步。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关键少数,只要他们能勇敢地迈出一小步,人类整体文明必因此而前进一大步,世道人心整合的力度与速度就能加快许多,大同世界的美好距离我们也就更切近许多。为此,我们都应该乐观地相信并呼吁人类的理性。
我们可以乐观地预见,当哲学的终极目标实现时,未来的世道人心一定是这样的:从幼儿的家教阶段开始,人们的教育水平就足够成熟,足以帮助世人从根本上普遍消解人间一切二元矛盾对立,人与人之间都相互理解、相互尊重了了,当然也就普遍和谐了。
目标明确了,手段就可以在反复试验中寻找了。谁说哲学是不可实证的?!周期长不等于不能。只有懦夫才那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