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一下医生们的婚姻状况!听听来自顶级医学期刊的声音
双鸭山科研小黑屋(ID:xhw-sysu)
先,讲个故事。
Joshua是一名心内科医生,他作为主治医生第二年的工作刚刚结束,对这份工作的职业认同感很高,且他的收入丰厚(注:美国医生很有钱),与同事相处和睦,自觉家庭幸福,热爱工作与生活。
“我过得很好。”他如是说。
直到有一天晚上回家,他的妻子突然提出,要结束他们十二年的婚姻。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这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我震惊不已,被痛苦、悲伤、愤怒、绝望和挫败感压得喘不过气来。”他如是说。
Joshua医生离婚后的一年里,一直在持续经历悲痛和疗伤的过程,这个过程中,他痛定思痛,查阅了关于医生群体离婚的研究文献,然后惊讶地发现研究少之又少。
“我决定分享我的离婚经验,希望能鼓励更多对医务群体离婚情况的研究,并分享我的一些个人经验。”他如是说。
以上内容为刊登在JACC的真实事件,非杜撰。(是的没错,就是顶刊JACC)
接下来的内容里,Joshua医生从三个方面:医生群体离婚情况概述、个人经验总结及离婚后的人生体会总结出了一些心得,譬如事业发展不应该以牺牲家庭为代价、对待别人的遭遇需要有同理心等等;并呼吁社会及相关研究人员的重视医生群体的婚姻状况。
研究表明,美国医生离婚率为24.3%,略低于普通人群,女性医生的离婚率比男性更高,且工作时间越长,女性医生的离婚率就越高,而在男性医生群体里则没有这种关联(没有引战,只是文献的搬运工)。
虽然没有最近的研究调查离婚率与医学专业之间的关系,但一项更早的研究发现,离婚率最高的科室是精神科和外科。
目前还没有心内科离婚率的数据。
同时,2009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美国已婚的医生人群里,近一半都选择了同行,而由于医生CP面临着更特殊的职业和家庭选择,一篇刊登在JAMA上的文章针对21世纪处在职业生涯早期的医生夫妻将要面临的挑战做了概述,并且给出了相关的建议。
从职业生涯角度来讲,与我们相似,美国医生CP的压力往往始于住院医阶段,更加漫长的培养之路让他们在住院医阶段时年纪比我们更老,不同的住院医培训阶段和培训计划往往会使医生夫妻被残忍拆散而分居两地,就好比你在广州规培,你老婆却在深圳规培,三十岁了还在读书的你们只能被动异地,这一矛盾贯彻整个读书生涯和职业生涯的选择。
JAMA给出的意见是:建议美国医学院在规培安排时将医生夫妻计划不同步的问题纳入考虑,医疗机构在招聘时考虑“双职工”招聘模式,并建议医生CP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努力提高绩点和业务能力,为自己争取更多选择权,在工作选择时广泛撒网,结合实际情况慎重选择。
从个人和家庭生活来讲,可能对于医生夫妻来说,同一个世界同一种烦恼,大家都要经历“搞事业还是管孩子”的世纪难题,如果说“丧偶式育儿”说的是夫妻中一方在家庭教育中的显著缺失,而由于医生职业生涯的关键时期往往与最佳生育期重叠,理论上讲双方都必须面对如何平衡育儿与工作的关系,那么医生夫妻将要面临的可能是家庭教育中双方的显著缺失,简称“自生自灭式育儿”。
但实际上,研究表明有孩子的女性花在家庭活动上的时间比男性多得多,而工作时间比男性医生少得多,当然了,这些研究也有一些局限性,包括收集信息依赖研究对象的自我报告,某些混杂因素譬如纳入研究的医生的科室专业无法完全校正等问题。
对于这一点,JAMA也给了建议,建议医疗机构给医生夫妻双方都放产假、给小孩多点医疗补贴等,从个人层面,建议医生夫妻们更加该积极主动地协调日常医疗工作、住院总轮值、托儿育儿和假期安排等之间的关系。
读完以上,大家可能会觉得美国医生CP培养的历程太长,困难重重,但实际上,我国开展了几番医培的大改革后,一个医生的培养历程也很长,2010年开始颁发规培政策,2012年卫计委确立“5年+3年”规培方案,16年开展“5年+3年+X年”的专培改革……
这就是说,一个非八年制的医学生要完全历经整个医培套餐需要“5+3+3+3+X”即14年+的时间,因此我国一个而立之年的医生,经济也还是很难独立的,再加上临床及科研的激烈竞争环境,更给处在职业生涯早期的年轻医生CP们的工作和生活增加了重重困难。
但是,尽管生存环境较为艰难,但大多数医生夫妻结识自医学院,因此他们拥有相似的年纪、差不多的教育程度和共同的价值观等,研究表明当夫妻双方都从医时,离婚率要低于只有单方从医,这可能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无论如何,牛年伊始,希望各位医生CP们琴瑟和弦、伉俪情深,事业家庭更上一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