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蔺长岭传奇:宋五虎的故事(一)
宋五虎的故事
讲述 | 黄文宇 整理 | 王安兴
四川古蔺小水长岭上,山高地僻,历史上发生过许多故事,因为是口口相传,难免有添油加醋,抑或褒贬不一,但都让人听得津津有味,讲的人也是津津乐道。
今天,就给大家讲述一个《宋五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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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代,贫富不均,天灾人祸不断,尤其是灾荒年辰,民不聊生,就会出现扶老携幼,四处飘流,讨口要饭的情景;一些人无可奈何,便会置天理良心而不顾,胆小的,小偷小摸,抓拿骗吃;胆大的,挺而走险,拦路剪径,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三五成群,入户抢劫。山高皇帝远,朝庭鞭长莫及,地方吏治也因“此类事甚多”而无能为力。
为防匪患,乡民有的钻进深山密林,寻洞穴而蜗居;有的干脆远走他乡,另寻活路。
当时的宋家,人口众多,兄妹亦有六人。同样为了保全身家性命,于是在农闲时节,便舞刀弄棍,挥拳劈腿,多少练得一些打斗功夫。那宋小妹,若是发起横来,十多个男人都不是对手,总会被打得抱头鼠窜。宋小妹后来出嫁到古蔺城郊象鼻子人家,这是后话。
且说宋家五兄弟,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在父辈引导下,为人本份,安份守己,勤劳吃苦,靠自己努力,修建起土墙茅屋,开垦了不少荒地,喂养了一些牲畜,日子也还过得去。
只是这幺儿,排行老五,自幼生性顽劣,贪玩好耍,仗着几个哥哥支撑家庭,先是学会偷闲耍赖,逐渐长大之后,养就一些恶习,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漂流晃荡,惹事生非。上门告状的乡邻,不时登门上户,但全家人都把他无可奈何,只有骂一通“祸害!”
这老五逐渐长大,有了正名,人称宋五虎,将他与豺狼豹视为恶兽一类,乡邻也对他产生了更多的憎恨。父兄苦口婆心劝说、惩戒,希望他能长成一个好人,而宋五虎却冥顽不化,依旧我行我素,继续作恶。
随着宋五虎恶行越来越多,宋家觉得危机四伏,也许还会大祸临头,目前已经难以在当地立足,于是,在宋小妹出嫁之后,举家迁搬到贵州石疙垴现在叫宋家坪的地方。宋五虎不愿跟随父兄搬迁,留了下来。
父兄走后,宋五虎觉得少了管束,更加恣意妄为。他将父兄留下的土地租佃给别人耕种,自已收点租粮过活。
宋五虎自此,不务正业,成天练习所谓武术功夫。他爬坡上坎,跳涧越溪,能从他居住的宋家屋基一口气跑下坡,在安凉坝河沟里,腿上绑好沙袋,又一口气爬完几里路远的陡坡返回。天长日久,他也觉得与常人不同。他常常与自己喂养的看家狗赛跑,不知是抄近路,还是真功夫,很多时候都能比狗先到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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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五虎仗着有些拳脚功夫,经常在乡间寻隙滋事,乡下人大多息事宁人,也不去招惹他。可宋五虎却不知天高地厚,总想惹事。
与宋五虎家相距不远的当地,有一户人家姓陆,陆家也恰好五兄弟,都是成年汉子。为了防范宋五虎骚扰,也请了拳脚教师上门教习武功。宋五虎认为陆家兄弟只不过学到一些花拳绣腿,根本奈何不了他。
一天,宋五虎从陆家门前经过,又惹起了事端。
这宋五虎长得彪悍,但却天生口吃,说话不利索。他见到陆家兄弟,马上放话说:“我、我、我,明、明、明天,要到你家来耍,……你、你、你,……你们给五爷我准备好烟…烟…茶哈!” 说完,扬长而去。
陆家兄弟知道宋五虎来者不善,明天定有一番纠葛,得好好教训一下这恶棍,给他点颜色看看,于是连夜商量了一些对策。
第二天上午,宋五虎手提两把斧子,来到陆家。陆家老三见宋五虎到来,打开堂屋大门,笑脸相迎,客气地说:“五爷来啦,屋里请坐!” 把宋五虎迎进堂屋,端上一把椅子,让宋五虎在堂屋中间位置坐下。
这宋五虎暗自思忖:看来,陆家兄弟还是怕我的。于是端起架子,像《水浒》中的蒋门神一样,大大咧咧的等着陆家兄弟烟茶侍候。
不一会,从堂屋两侧房内走出了陆家老大、老二,二人毕恭毕敬,一个递上山烟,一个捧上热茶。一个说:“五爷请吃烟。” 一个说:“五爷请吃茶。”
宋五虎洋洋得意,将手中斧子放在地上,然后一手接烟,一手接茶。
此时,又从两侧屋内,冲出了陆家老四、老五,五兄弟一拥而上,将宋五虎按倒在地,拳脚相加,一顿好打。不多一阵,见宋五虎不再挣扎,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这下,陆家兄弟傻眼了,没想到宋五虎这么不禁揍,竟然弄出了人命。
那时,出了人命,不管什么理由,都是要报官的。于是,陆家兄弟慌乱之中,指派老三走路徒步去向县府报案,其余弟兄将宋五虎尸身抬出门外,放在不远处的一条水沟的石板滩上,然后回到屋里等待官府来人,听候处置。
陆家 兄弟在屋里商量了不多一会儿,又来到沟边。奇怪,宋五虎尸身不见了!赶快,他们又跑去通知去报案的老三回来。老三刚走到一里远近的福銀庄,听得喊声,连忙回来,累得上气不接下气。
陆家兄弟觉得这事蹊跷,但也不明究里,把宋五虎留下的斧子作为物证收拾好,就算这事过去了。
原来,这宋五虎来时,手臂和腿上都绑了防身的“铁筷子”,纵然挨打,也不致伤筋动骨。他身上还藏有起死回生的“打破莲”草药,只要还未气绝,将这草药嚼上几口,也就性命无忧。宋五虎当时敌不过陆家兄弟,所以诈死,然后“尸身”不翼而飞。
(未完待续)
讲述 | 黄文宇
整理 | 王安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