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边砚角]画画时什么也没想
有人问我:“画画时是怎么想的?”我实话说:“什么也没想,画就是了。”这是我最爱的遣兴一路,不想教化人伦,也不想为人师表,只想把自己的生命感悟记录下来。我不是我见过的任何一个人的复制,我的独特性来自我的生存阅历的积累,或玄虚一点说,极有可能来自我的前生印痕。
站在生命的奇妙角度审视自己,我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这不是个玩笑话。我要通过自己的作品研究自己,这是个很好玩的课题。我知道自己也研究不出什么,关注自己的生命状态,时不时写下随笔,就算是日记的浓缩吧。
我的日记不送人,但任何人都可以翻阅,这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禅来禅去曰俗禅
皆为利禄混碗饭
他日遁入红尘外
滿目青山不见山
魚说:”本鳟是一条在热油锅里裹了面粉炸过的,放到水中仍活,奇不?”
我笑道:”那就是罪尚未受够,故而如此。”
不踞高枝唱日白
专拣幽处避是非
缘何来署真姓名
皆因落地生得黑
平沙过孤雁
冷月照渚头
风吹苇声密
枕臂捱一宿
忆起二十余年前由宜昌登船逆流夜遊长江事,彼时天空无光,唯闻江中急流拍击船舷。空寂惆怅,有感而发,故制小图存忆
伏案细研墨
扶窗读日色
行人驿亭外
醉中正踏歌
“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唯努力为之,唯快乐无他法,兄以为若何?人生真如白驹之过隙,條然之间鬓毛衰矣
荒山秋叶落
凉意无所说
登临至高处
泼墨写生活
记得张仲先生有言:荒率是传统文人的特有精神境界。余试笔为之,恐为天下笑
染出黑山头
呵呵好个黑
莫言尤似谁
悉究皆是非
天津墨汁买来了,用时可按需用自家秘法特制一下,胜却书画名墨无:数,“松烟油烟老墨条,人物花卉细细描。忽地一日发癫狂,抓起墨瓶照头浇。”笑谈笑谈,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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