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你的门》创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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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期重温——
小文人的甁颈
——《关紧你的门》创作谈
文/爪巴
从事装修行业十多年，每年接触的客户少说也有百余名，与各行各业打交道的手艺人就更多，因此时常会见到或听到一些精彩的爆料，这些奇闻趣事，在流传过程中虽不乏添油加醋人为加工，甚至以讹传讹，但大多还是较真实的，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世道的驳杂人性的虚伪，成了我们这些为生计而奔波忙碌的进城农民工茶余饭后的谈资，工作闲暇的调味剂。
数年前，一个安装铝合金门窗的师傅跟我谈起他亲身经历过的一件事，那次他帮一个丈夫长年在外的女东家做事，经常听到一些有关女东家的风言风语，工程结束后结账时，果不其然，女东家竟脱光了衣服色诱他，企图以此赖账，幸亏他早有思想准备，当时头脑清醒，严词拒绝后便夺路而逃，直到大年三十那天，安装师傅才带上老婆一道，上门找女东家的男人结账，一五一十，来龙去脉，算了个清清楚楚，分毫不差。
有一年夏天，我承揽了一户装修工程，因为工作量较大，便邀请了一个朋友帮忙，施工防水清洗基层的时候，我让朋友到下一楼卫生间去观察天花板的渗漏情况，不料就撞见了女主人在淋洗身子，朋友匆忙逃离，并随手带上了房门，许是用力过猛，许是门锁本身已坏，总之打不开门，女主人被关在了屋里。本来谈好活干完就算钱，结果被东家以各种莫须有的理由拖到年终才结账，好说歹说，除了赔偿门锁，还被扣掉一部分工钱。
这两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早有写一写的念头，如果按照以往的路数，把它写成微型小说，以我现今的文字水平，实在无法顺畅编织这两件事，如果分开各写各的，又觉材料单薄，充其量不过是两则笑料罢了，且由于微型小说字数的限制，难以往深处挖掘。经过酝酿，决定将两件事同时规划、编排，统一剪裁、加工，采用中篇的结构，以男女主人公不同的视觉来叙述。由于故事的发生环境局限于室内，自然避开了我写景的短处，对话的叙述形态更让我驾轻就熟，得心应手，于是就出炉了这篇小说。
有人说，这是一篇四不像，说是打工小说，打工生活的画面所占篇幅太少，说是都市小说吧，不符合都市小说三要素现代城市、现代人、现代爱情故事中的第三个要素，因为字里行间尽是欲念和躁动，难觅纯真细腻的感情描写，同时可以由此推定不属于言情小说，当然更说不上是乡土小说，虽有一定的地方色彩，却看不到乡土的清新自然的气息。另外，在结构形式上看是中篇，字数不足两万，当属短篇，以大量的心理活动和对话支撑情节的发展，其变现手法又类似微型，还有人建议我干脆将它扩成一部十万字的小长篇，因为故事有足够的发展空间，比如，面对女东家的色诱，胡子如何应对？女东家是如何报复小保姆的？还有，小保姆和男东家是怎样一步步走向苟合的？甚至，胡子与小保姆难道真的事先有预谋？如果是，他们之间又有什么样的故事？……
我一笑置之，我的写作从来都是率性而为，无意纠结于文体的流派。农民工是个弱势群体，在夹缝中求生存，常常被人瞧不起，而社会的发展，恰恰离不开农民工的辛勤奉献，正是有了千千万万的农民工，我们的城市才会建设得越来越美好。当然，我无意于为农民工歌功颂德，写下这篇文字，只想真实地反映农民工的生存状态，让人了解他们的酸甜苦辣和喜怒哀乐。如果未能做到文如心愿，不怕，这方面的故事多着呢，且容我这个文学爱好者以后再给大家慢慢道来。
至于有人指出这篇文字过于低俗、肉麻甚至淫秽，对此我不想过多辩解，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个人认为，小说有三大功能，第一反映社会现实，第二揭示人性本质，第三在带给读者愉悦的同时教化他人。人非草木，七情六欲亦属人性，前面两条，我自信基本符合。但我不是思想家，无法做到教化他人，因为一个伟大的作家必定是个思想家，第三条我想应是所有小文人的通病，小文人之所以称为小文人，就因为他们无法突破自我思想的樊篱，而囿于创作的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