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知青回忆录] 大学(八)
大 学(八)
学校的学生食堂早已关了门。但是保卫处已经和食堂管理员打了招呼,留一个人加班,同时留60名同学的饭菜;同学们什么时候到,食堂就什么时候开饭。
同学们没想到竟然还能吃到滚烫的饭菜,而且除了每人四两钢丝面外,拌钢丝面的卤可以随便吃,大家都吃得很高兴。
我们两个班的同学所采取打打人凶手的手段,虽然是下下策,但是却正中了院保卫处的下怀。处理打人凶手,因为有背景保卫处不能也不敢。不处理打人凶手,同学们又不答应,真是让他们进退两难!
在我们看来,同学们打了打人凶手,是一种过激的行为,可是院保卫处却觉得这实在是最佳的解决办法。既让同学们出了一口气,又可以向打人凶手的背景家庭,做一个交代。一箭双雕,两全其美。早知道是这样,真不如开始就让同学们打他一顿,消消气多好!要真是那样的话,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闹到省委了。
从此以后,这次郭守刚被打事件就画上一个句号。院保卫处再也没有人提到我们拳打脚踢打人凶手的事,同学们也都收回了心,开始安心地上课了。
到了1974年的大二上学期,开学不久,由于学习的紧张,我的偏头痛开始频频发作。以前大概是一个月到四十天发作一次,可是现在到了几乎每十几天就发作一次的地步。
我们宿舍和我非常好的朋友,李先来和颜庭建同学,决定请假和我一起去山西省人民医院看病。
那是一个星期一的上午,我们一起乘公交车来到了山西省人民医院,挂号后来到了省人民医院脑神经内科。因为是学院医院开的转院证明,所以我的一切看病和医药费用全是免费的。
看病的大夫是山西太原医学院的一名教授,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姓名已经忘了。大夫病看得很专业很认真,检查和询问完病情后,大夫要求我周四上午到省人民医院做脑电图,我同意了。
到了星期四,李先来和颜庭建同学又和学校请了假,陪我到省人民医院做脑电图。
脑电图是在一间实验室里进行的。除了给我看病的大夫外,还有另外一名教授一起参加给我做脑电图。
当我头上戴满了接仪器的线后,我便被安排坐在一张沙发上。两位教授,一名看示波仪,另一名站在我坐的沙发前指导我,按他的规定动作做脑电图。
先是正常脑电波扫描,然后是动态脑电波扫描。
正常脑电波扫描就是坐在沙发上不动,呼吸正常,观察示波仪的反应。
动态脑电图是要求我坐在沙发上,大口深呼吸。并要求,大口深呼吸的频率必须越来越快,就像运动员跑百米决赛一样,中间不许停顿。
一分二十秒后,我的双臂已经发麻,感觉就像要从肩上断下来一样。大脑有一种严重缺氧的感觉,我觉得我马上就要休克了!这时候看示波仪的大夫喊道:“别停,脑电波开始出现了变化!”
指导大夫说:“再坚持几秒钟,然后呼吸一定要慢慢的减慢,直到恢复正常呼吸为止。”
我按指导大夫的要求,十几分钟后才慢慢地使呼吸平稳下来。
一切都做完后,大夫让我们到候诊室等待最后诊断。
过了半个小时,大夫把我们叫到神经内科诊室,向我解释了我的病情:“你的头痛病史,说明你的脑袋受过外伤。现在你的病我们诊断为脑外伤后遗症,是《头痛性癫痫》,其实就是脑血管痉挛。发病时你的脑血管开始痉挛,视觉里出现闪光,十几分钟后痉挛慢慢缓解。半个小时后,痉挛过后的脑血管开始水肿。水肿后的脑血管变得异常粗大,开始压迫大脑,脑压增高进一步压迫到大脑神经,所以开始剧烈的头痛并伴随着呕吐。过了大约六到十小时后,脑血管的水肿才会一点一点地被吸收,脑压开始恢复正常,这时头痛才会慢慢地缓解。”(未完待续)
清风细雨(赵雨祥)
2012年11月25日 于 铁岭银州
1、这张照片是1988年10月份,太原工业大学环境科学和工程学院建校90周年校庆时,我在太原工业大学大门前的留影!
2、这张照片是2016年5月5日,原太原工学院土木系工民建1973届同学,毕业40年首次在北京聚会时的留影!
前排左起:王小建、王小和、仇丽娜、李玉清、张训聪、王散心、李晋平、郭建平。
中排左起:郭守刚、汤福从、朱党、罗才利、严海潮、董连生、孙昭、李先来、苏秦。
后排左起:华树春、范兴安、白江、杨泽林、贾江翰、董学斌、赵雨祥、赵贵田、郭云龙、孙秉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