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特刊] 赵辉的散文《远方的母亲》

远方的母亲  

媳妇下午发信息说“周末是母亲节，定了一个蛋糕庆祝下”，我突然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

自从大学在外地读书，工作，定居，结婚，如今小孩渐长，生了小孩爷爷奶奶过来看，高兴的什么似的。现在他们回老家去，想念孙子与否，也从来没有交流过，每次电话也只是闲聊几句便没了话题，或许这种想念只存在心里，说出来却是一种奢侈。

我出生在农历2月30日，这个特殊的日子令许多人感到诧异。小的时候贪玩，回去迟了，惹事了免不了被父亲责骂，母亲总护着我，也总能听到他们吵架的声音。生日那天晚饭，母亲出门找到外面和小朋友玩耍的我，回到家静静在厨房忙活做饭，我在家看着电视，饭做好了喊我去吃，看到香气腾腾的面条，还特意煎两个鸡蛋，那时候有两个鸡蛋吃好像就已经很非常满足，非常开心了。

后来不管多忙，每到生日只要我在家，母亲总会记得，都会准备长寿面给我吃，这样的日子也持续了很多年。

母亲是家中的大姐，我有三个舅舅和一个小姨。她年轻时家里很是穷困，紧衣缩食，为了照顾家中幼小的弟弟妹妹，上了两年学便辍学回家，每天出门打猪草喂猪，还要照顾弟妹长大，家中里外活计总是她一人操持，所以后来也逐渐养成了勤俭持家的习惯。

她二十多岁嫁给我爸，爸爸骑着自行车带她回家，走了几十里的山路，从一个遥远的乡镇回到了村里，从此我妈便安定下来。一边干着没完没了的农活，一边还要照顾三个孩子。那时候家里生活很是拮据，种着山里几亩薄田，吃水也要去山里挑，种点青菜自给自足，一年到头吃不到一点荤腥，只有过年的时候买几斤肉，常年过着清新寡淡的生活，就是到十里外的集市，一个月去不了几次，母亲操持这个家，尽量做着不同的饭菜迎合不同口味的我们。

母亲对我们的照顾是无微不至的，姐弟的衣服换着穿，她晚上在昏暗的灯下裁剪重新改一套，有破洞的地方及时缝补，衣服脏了会及时让我们换洗。有个头疼脑热的毛病就会带去看村里的大夫治疗，从不拖拉，有时候父亲也埋怨她，被子捂一下第二天可能就好了，母亲不放心我们，非要去看大夫，等完全没事了她也放心了，所以我们姐弟三人从小身体健康。平时她去山里干活，看到药材会自己挖回来卖钱，补贴家用。

虽然她没上过几天学，但是她通情达理，深知教育的重要性，不让我们错过读书的机会，后来家中生活渐渐好转，我们姐弟三人相继上学，母亲时常送吃的到学校，一段时间看到母亲，我们也都很高兴，最后我们都大学毕业，生活安安稳下来。

如今，她也不需要再干繁重的农活，每天带着小孙女老少同乐，在千里之外的农村，传递着同样的爱。长大的我们总觉得亏欠父母太多，但每次话到嘴边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希望他们健康平安，安享晚年。

赵辉，湖北黄石人，祖籍甘肃灵台。二手车鉴定评估师，网络小说创作者，青年作家网签约作者，长河诗刊签约作者，2017年东楚晚报刊发的全市100张笑脸之一，今日头条、百家号等自媒体优质创作者，作品见于微博，百+，今日头条，清风文学等平台。

《新东西》编辑部

主     编：向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