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州作家】牛正红:写给母亲的诗

  中州作家，从文学到美学【No.778】

写给母亲的诗 

牛正红

无数次的梦里

您还是那样熟悉

比如您举起的棍子落在我的身上

比如您柔弱的肩膀终日在田间劳作

呵，母亲

为了留住您渐渐隐去的身影

虽然原野的风已把梦剪成烟缕

我还是舍不得睁开双眼

尽管枕巾已沾湿一片。

无数次地想酩酊大醉

因为没有了母亲的约束

因为我心无所依

呵，母亲

醉了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喊声“妈"

多年没喊过了

嗓子有点干哑，

泪已滂沱

心绞得生疼。

冬去春来

坟头的草绿了又黄 黄了又绿

啼血呼唤 悲哀的泪水能浸透黄土

呵，母亲

流逝的岁月竟如此无情

您的叮咛我记不清楚了

只有在深夜注视您的照片

让您的笑容在疼痛的记忆里甜蜜绽放。

无数次风雨纷扰

女儿已至中年

渐渐体会您的坚忍与艰难

矍铄的中年至病榻上的病息奄奄

呵，母亲

思念与泪水已混合一起

不是飞瀑 不是激流

而是咱家门前那口幽深的老井。

母亲，今夜我又想起了您

星闪耀 风微凉 夜无眠

模糊灯光下

女儿要亲手折几只白色的纸船

布满了泪痕的纸船

托它寄给您

那是女儿满载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