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强崛起之英国三部曲之一:伊丽莎白一世,重商主义鼓起海盗风帆
15世纪以来,因为大航海和地理大发现,出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列强”。在这500年中,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俄罗斯、美国、日本9个大国先后崛起。
英国,作为近代历史上第一个有着巨大影响力的国家,'英国崛起'实际上是指英国的综合国力迅速提高,继葡萄牙、西班牙、荷兰之后,一跃成为西欧乃至世界的第一强国的历史事实。英国崛起的历程是指从英西战争之西班牙战败开始,后经英荷之战、英法七年战争,以及工业革命和英国资产阶级革命,而最终崛起为'日不落帝国'的全过程。
在不列颠群岛上很早就有人类活动,约公元前13世纪,伊比利亚人从欧洲大陆来到大不列颠岛东南部定居。公元43年,罗马皇帝克劳狄一世率军入侵不列颠,征服不列颠后变其为罗马帝国的行省,之后近400年不列颠一直处于罗马的统治之下。
5世纪初,罗马人撤离后,居住在德国易北河口附近和丹麦南部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以及来自莱茵河下游的朱特人等日耳曼部落,征服不列颠。盎格鲁人(Angels)把不列颠称为'盎格兰'(谐音England,英格兰名称的由来),即盎格鲁人的土地之意。到7世纪初,入侵者先后建立起7个强国:这个时期史称'七国时代'。
英王爱德华死后无嗣,法国诺曼底公爵威廉于1066年率军入侵,同年10月进入伦敦,加冕为英王威廉一世,史称'征服者威廉'。 威廉征服后建立起的强大王权对巩固封建秩序起了积极作用。1215年6月15日金雀花王朝国王约翰王被迫接受《大宪章》,英王与封建主最终实现权力平衡。
之后,英国频繁参与欧洲事物谋求欧洲霸权,最终和欧洲陆上强国——法国矛盾爆发,进行了旷日持久的'英法百年战争'。战争以英国失败告终,英国被彻底从欧洲大陆驱逐。
自 15世纪末开始,英国开始成为以毛织业为主的资本主义萌芽迅速发展的国家之一。由于,英法百年战争所加剧的封建贵族内部的争夺进而引发的玫瑰战争,战争最终以兰开斯特家族的亨利七世与约克的伊丽莎白联姻为结束,也结束了金雀花王朝在英格兰的统治,开启了新的威尔士人都铎王朝的统治。
伊丽莎白一世统一英国后,采取不涉入欧陆国家的对外战争,放弃传统的对欧政策,逐步转向偏安英格兰半岛的孤立主义性质的现实主义外交政策。理由正如托马斯·克伦威尔在规劝亨利八世时所说的:'把他(亨利八世)全部的注意力转移到不仅占领和苏格兰政府,而且把它并入他的版图,以便苏格兰人和我们英格兰人能够永远的生活于一个帝国版图、一种法律、一种国家组织之下……他将因此而赢得超过任何高贵的前辈的荣耀……他的力量的增加也不会小于征服法国。'克伦威尔的这一想法在现实主义者伊丽莎白一世时期得到贯彻和实施。
1559 年,苏格兰的新教徒掀起了反对法国的宗教迫害的政治运动,给伊丽莎白政府解决苏格兰问题提供了契机。在解决该地区问题的过程中,伊丽莎白一世采取了非常谨慎的态度,待时机完全成熟之后,才于1560年向该地区派驻军队,战争最终以法国的失败而告终。从此英格兰和苏格兰在政治上连成为了一体,不列颠开始走向统一。
实行重商主义经济政策
重商主义是一种早期的资本主义学说,是16-18世纪在西欧社会中占据主流地位的经济理论、经济政策。它的主要内容是:财富等同于货币,货币等同于财富;财富源自流通领域;国家的财富必须要有必不可少的金银等贵金属,若没有,则需要通过贸易来获取;对外贸易必须保持顺差状态;经济生活需要国家的干预等。
重商主义经济政策的核心是要大力发展工商业,这必然要求政府采取必要的措施鼓励和支持商业的发展。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采取的促进工商业及海外贸易发展的措施主要有以下几点:
第一,选拔有经济意识的人担任政府要职,如威廉·塞西尔、沃尔星干等。这些人在促进英国的商业和贸易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伊丽莎白一世重用了一批优秀的经济方面的政府官员,由他们制定和实施了一系列有利于英国的工商业和对外贸易的经济政策,同时伊丽莎白一世自己也非常注意维持和发展同他国的贸易关系,这些行为,对英国经济的发展产生了极大的推动作用, 有利于英国国内工商业,以及对外贸易的发展。
第二,支持和保护逃到英国寻求庇护的外国难民、移民,大力引进、利用国外先进技术为本国的经济发展服务。据统计,还在1558年时就有2810个遭到西班牙专制和宗教迫害的尼德兰难民逃至英国寻求保护,到1567年,人数更是剧增,仅诺里奇就有4678人。
对于其中的一些技术人员,伊丽莎白朝政府给予特殊的支持和保护,为他们的生活、经营等提供便利,同时要求他们:将所拥有的技术为英国的经济服务,并将之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英国人,不得有所保留。例如,在南安普顿,枢密院在批准外籍移民来此居住时的一个必要条件是:每户必须培养两名英国的学徒,年限为7年。这一措施,既有利于英国引进外国先进的技术力量,同时也有利于培养英国自身的技术人才。大量外来移民的入住,极大地促进了英国工商业如毛纺织业、制糖业等的发展,推动了英国经济的进步。
第三、颁布特许权,支持成立贸易特许公司,鼓励海外殖民贸易。16世纪,随着海外贸易需求的不断增加,原先以单个商人为主的经营方式已经不再适应市场的发展,这些商人被迫以资本联合为基础,成立具有独立法人特点的新型企业形式,组建了一批诸如俄罗斯公司、利凡特公司、东陆公司、东印度公司等商业公司。
除具有商业的性质之外,这些公司都是在政府的特许下成立的,同时肩负着政府特殊的使命。其中,俄罗斯公司可帮助英国跃出俄罗斯控制的范围,实现英国从水、陆两路向亚洲进行渗透和殖民扩张的目的。利凡特公司有助于恢复中断的近东各国贸易,加强英国同土耳其、苏丹之间的商贸关系,以此抗衡西班牙的霸权地位。东陆公司有助于英国夺取斯堪的那维亚、博美拉尼亚和波兰的贸易,以此削弱汉萨同盟的权势与贸易。东印度公司则主要以经营东方贸易为主,该公司在发展对外贸易的过程中为了更好的保护公司的利益,还曾设立了大量的商站,并建立了一只强大的海上船队,实行商业贸易与殖民扩张的相互结合的对外贸易方式,极大地推动了它海外贸易的发展与扩大。
这些商贸公司的海外贸易及其殖民扩张活动对英国的发展有着重要的历史作用,是英国'资本积累的强有力的手段'。
第四,制定一系列的法律法规,扶持新兴工业的发展,采取措施保护英国国内的市场。伊丽莎白一世当政时,主要依靠推行专利政策的方式来扶植新兴工业的发展。当时大致存在两类专利形式:一是国家专利,它是政府对某类产品或产业的生产、销售所持有的一种专控权;另一类则是由国王赐予个人供其专享的经营某种产品的特权。这两类专利权都曾发挥过巨大的作用。
英国政府将盐业专控权收归国家所有,克服了单个盐民资本少、规模小、技术落后的劣势 ,由政府投入巨资引入新的设备,建立新的盐场,向专利商人颁发专利证书授其收购、运输和出售食盐的专利权,并向其征收食盐税。这一措施使得英国的食盐生产量大增,从 1540-1600年,英国原盐的产量增长了近5倍。伊丽莎白一世继1575将在格林威治建立生产水杯等的玻璃工厂的专权授给威尼斯詹姆斯·威尔斯林之后不久,又将窗玻璃的生产和专卖权授给了尼德兰人,这些专利权授予的举措,促进了玻璃制造业的迅速发展,到1589年,英国已经拥有了14家玻璃制造厂。
为了更好的保护本国工商业的发展,政府在进出口贸易方面采取严格的措施。比如,政府鼓励工业生产所需的木材、糖、硝石等原料的进口,但严格限制纹布、亚麻布等工业制成品的进口;在鼓励呢绒等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同时,采取措施严格限制羊毛等原料及金银的出口。
通过这些举措,保证了英国国内工业发展所需要的原材料的供应,同时扩大了工业制成品的销售,因而促进了英国的工商业的发展,增强了英国的工商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力。
采取自由放任文化政策
都铎时期的思想文化主要表现在两个层面:一是宗教文化;二是世俗文化。因而,伊丽莎白一世所采取的自由放任的文化政策也主要体现在这两个层面上。在宗教文化方面,伊丽莎白一世实行秉承宗教宽容政策的方式完成了英国的宗教改革,建立了英国的国教。英国的国教,虽带有新教的倾向,却保留了天主教的某些传统,在一定程度上能让新教徒和天主教徒都接受,给予了她国民很大的信仰空间。在世俗文化方面,伊丽莎白一世自幼就接受过浓厚的人文主义思想的教育,这使得她在执政后,采取了支持和鼓励人文主义思想发展的态度,使英国的文化获得很大的发展,促使英国的文艺复兴运动发展到高潮阶段。
一是,放宽对宗教信仰的绝对控制。早在伊丽莎白一世继位之前,英国人一直把她认作是有别于玛丽伊丽莎白一世的新教徒,曾有人记载当时伦敦人在观看伊丽莎白伊丽莎白一世登基时的场面:'……街道两旁唯有欣喜,唯有祝福,唯有宽慰。'虽说伊丽莎白一世自身在宗教信仰上是倾向于新教的,也很重视国内新教徒们的利益,但伊丽莎白一世并不打算在新教之途上走的太远,她毕竟是国家的最高统治者,她还有比坚持她自身的宗教信仰倾向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她的着眼点当放在整个国家政治形势方面。
因此,她采取了一条非常缓慢的、折中式的宗教变革之路。伊丽莎白一世时期,是英国宗教改革的重要完成时期,伊丽莎白一世颁布的最有名的宗教改革方案是'伊丽莎白解决方案',她宣布不变更或变换信徒们的宗教信仰,采取宗教宽容的政策。她所实行的改革仅仅涉及教权和教产,而不包括教义、教礼问题。当然,她的宗教改革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所倾向于新教伦理的,对天主教的教义做了一定程度的改革。正像她在答复玛丽请求她维护英国天主教会时所说的:'我仅做出如下许诺,我不改变宗教的唯一前提是,这一宗教能被上帝的福音所验证,上帝的福音是我的宗教唯一的依据和准则。'
因而,伊丽莎白一世在制定新的国教信条时不能不对新教有所偏重。伊丽莎白一世所确立的国教,虽然在宗教的教义方面偏重于新教伦理,但在宗教的仪式方面却基本保留了天主教的传统形式,在组织形式方面也保留了天主教的教阶制度,正像有人所评价的:'在那个国度里,罗马教皇的职位从未被废除,只是移给了君主。'
二是,重视人文主义思想的发展。首先,在教育方面,伊丽莎白一世非常重视教育,注重强调培养人们的人文主义素养,注重他们为现实社会服务的功能性;其次,在文娱方面,伊丽莎白一世非常喜欢娱乐活动特别是舞蹈,当时从宫廷到民间处处都有丝弦之声,几乎每个人都会跳舞。
简而言之,在伊丽莎白一世的文化放任政策之下,英国人们的思想和信仰都获得了极大的发展,人文主义思想发展迅速,英国的文艺复兴运动发展至高潮阶段。人文主义思想的发展,对英国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作用。主要表现在这样几个方面:
第一,它推动了英国宗教改革的完成,在英国建立起了英国式的国教;
第二,它有利于英国统一的民族语言的形成,有利于增强英国的民族凝聚力,在反对罗马教廷的斗争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促进了英吉利民族的最终形成与独立;
第三,它推动了英国近代科学和教育的发展,为英国工商业的发展以及海外殖民扩张活动提供了精神动力和智力、技术方面的支持。
总之,伊丽莎白一世的自由放任的思想文化政策,深刻地影响到了英国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最终促进了英国崛起的进程。
纵容'海盗'的活动
当时英国和西班牙的实力悬殊厉害,'英格兰还不够强大到冒险同在整个西欧和新世界占支配地位的力量——西班牙进行一场公开的战争'。当时的政府'不会也不能发起一个反西班牙海上力量的系统进攻,但是,当然,它是希望那些自发的、非官方的武装力量像他们以前一直在做的那样,在毁坏、阻扰敌人贸易方面发挥他们的作用'。英国与西班牙之间地位、关系的实际,让伊丽莎白一世采取了纵容英国海盗对西班牙贸易、航线、海上力量等的破坏活动。当时的伊丽莎白一世也只能以这种非公开战争的方式打击西班牙的霸权,以为英国的国家利益服务。
伊丽莎白一世对海盗活动的支持,主要体现在支持和鼓励海盗头目霍金斯、德雷克等的海上抢劫行为中。当然,伊丽莎白一世对海盗们在英吉利海峡抢劫英国本身的活动是禁止的,她支持、鼓励的是他们在海外的抢劫行为。比如在大西洋或直接在西班牙沿海的抢劫、以及在西属美洲地区的抢劫活动等。伊丽莎白一世对这些人的活动,不仅暗中给予经济、政治上的资助,还给予他们指导、帮助他们进行策划。在众多的海盗中有一个人很值得提及——法兰西斯·德雷克。自1572-1596年间,他组织了一系列的海外掠夺活动,为英国掠夺了巨额的财富,给西班牙造成了巨大的破坏,一度让西班牙陷入恐慌之中,有人曾评价说:'德雷克的航海活动像一条套在西班牙君主脖子上的绞索'。
1572年3月-1573年8月为第一次,目的是到美洲大陆抢劫西班牙从美洲掠夺来的黄金。此次活动使'他得到了10万西班牙币',从这笔财富中,伊丽莎白一世抽得了部分利润,缓解了部分财政拮据的状况,因而对他大加赞赏。
1577年11月-1580年11月为第二次,目的是航行到太平洋去。这次航行历时三年,环绕地球一周,成为麦哲伦以来第二个完成环球航行的人,至于所获财物,伊丽莎白一世政府一直秘而不宣,无从知晓,仅获悉它使英国的财政状况获得了很大的改观。
1585年9月-1586年7月为第三次,目的是到中美一带进行抢劫,并切断西班牙黄金来源的渠道,以阻碍西班牙扩充海军的活动。这次活动伊丽莎白一世还出资2万,占此次总出资额的三分之一。虽然此次航行所获的财物并不很多,但它到达了西印度群岛,强烈地震惊了西班牙政府。
1587年4月-1587年夏为第四次,这是应伊丽莎白一世要求而采取的一项紧急措施,目的是到西班牙沿海一带进行抢劫和骚扰活动,以破坏西班牙对英国的战争准备。此次活动不仅夺得了大量财富,还打乱了西班牙的战争部署,推迟了西班牙无敌舰队进攻英国的时间,为英国赢得了宝贵的战争准备时间。历史上称这次行动 '烧掉了西班牙国王的胡子'。
1589年、1595年德雷克又先后进行了两次海外掠夺活动,也都是在伊丽莎白一世的授权或支持下进行,但都没有取得什么效果,不仅令伊丽莎白一世很是失望,就连德雷克自己也在最后一次远洋航行时葬身海底,其一生的海盗旅程彻底结束。
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因为英国特殊的国际国内环境需要,对德雷克等人的海盗活动实行了纵容政策,这一政策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对英国的国家发展产生了重要的历史影响。首先,由于海盗在国外的活动主要是针对西班牙进行的,因此构成了英国反对西班牙霸权斗争的一个重要的、非官方的组成部分;其次,英国海盗的海外活动,是在伊丽莎白一世和政府支持下、以经济利益为目的的赤裸裸的抢劫活动,国家由此获得了巨额的财富。
除了任用海盗劫掠,伊丽莎白一世还任用海盗改造海军。1569年,在伊丽莎白一世和她的政府要求下,霍金斯开始出任英国海上事务委员会的专业顾问,负责对英国的海军进行改造的事宜,霍金斯的海军改革使英国海军的现状发生了好转。
他凭借多年的航海经验,将英国海军建设的目的,由原来限于海峡防御的目的转为谋求切断西班牙输送美洲白银的海上航线,他认为此航线的切断即意味着西班牙财政的瘫痪。因此,他将英国海军的基点转至加勒比海、亚速尔群岛地区,适应这一需要,他准备建造一支适于远洋航行的舰队。他先将自亨利八世时残留下来的海军的船只结构进行了彻底的改革,在这一改革目标下,首先被建造出来的是'复仇'号,它是一种排水量为500吨的中型船,这种船有着显著的优势,正如沃尔特·雷利所说'经验告诉我们,最大的船最不实用……它花费昂贵……敏捷性和航海性能差……较大的船一个弯还没转完,较小的船已转两次了。'
为有效地杜绝海上事务委员会内存在的腐败现象,以及大刀阔斧的建造船只的需要,霍金斯于1578年又被任命为海军财务总管以负责海军改制的各项事宜。
这被认为是'都铎英国海军史上的重要转折点'。自1585-1587年间,共有16艘新船被建造出来。英国海军改制的目标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老白说
伊丽莎白一世在位期间实施了许多顺应历史潮流的统治政策,极大地促进了英国历史的发展,推动了英国的崛起。在和平环境下,将英国国家发展的重心转向海洋,实施海洋战略,开始向外进行大规模的海洋扩张,牟取国家利益。帮助英国找到了一条适合英国发展的正确路径,为后来英国海上霸权的攫取以及英国崛起的最终实现创造了条件。
伊丽莎白一世在军事方面的政策,为后来英国攫取海上霸权起到了巨大的促进作用。伊丽莎白一世启用有着丰富航海经验的霍金斯对王家海军进行改制,提高了王家海军的实力,加快了英国近代海军的建立,为后来英国海洋霸权的建立创造了基础性条件;在对王家海军进行改制的同时,伊丽莎白一世注重利用民间航运以及海盗的力量,利用私掠巡航的优势,实行官私结合的方式组建英国的特殊海军击败了西班牙的无敌舰队,沉重地打击了西班牙的海上霸权,为后来英国建立海上霸权创造了条件,为英国的最终崛起提供了重要的保障。
1588年8月8日,格拉沃利讷海战爆发,西班牙'无敌舰队'被伊丽莎白一世的粉拳无情击败,使得海上优势转移到英国手中。
1652年-1674年,英荷为争夺海上霸权爆发三次战争,最终英国击败荷兰。至此,再也没有力量能够阻止英国争夺海上霸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