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辱若惊
老子说的话往往是饱含深意的,或者说,人们愿意把它作为容器,来装下人们赋予的深意,这也足够伟大了。《道德经》里有这么句话,“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上,辱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 何谓贵大患若身﹖ 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今儿才算读出了几分通透的意思,读过的注本多说因为有形体,因“有”而生出许多烦恼,故而又派生出修炼无身的法门,却有道理,但读过后平平无奇,绝无醍醐灌顶之感。某虽不才,倒也生出了其他想法。
以前想过:人群,居所,城市,是否是人存在的拘束?人们制定出规则,建造出房子,按照自己设定的规则生存,这完全是一场自编自导自演的大戏。将“人群”这一种族与外界隔离,乐此不疲地过活。
而今天我想到了这副躯体是否也在限制我的存在,限制了我的自由。思维可以无限制地穿梭于时空,却被躯体束缚着,得不到真正绝对的自由。我若无身呢?不但无患,更无拘束了,我想这才是更重要的。
或许这便是争论不休的“理”与“气”之间的关系,寓理于气,我成了有思维的物体。《周易》十翼中说“乾坤毁,则无以见易”,他说若是没有我的形体,那我的思维也会随之消亡,这正是孔先生与老先生的不同之处。到底如何呢?个人还是倾向老子的看法,我的存在是不受限制的,“我”不是拥有思维的物体,但可以随物赋形,“我”有思维,“我”便永恒存在,不生不灭。毁这个乾坤又见下一个乾坤,有乾坤只是有了一种形式。事物总是会消亡的,乾坤自然也是如此,那么乾坤消亡了,“我”在哪里,随之消亡吗?并非如此。“我”只是在观察“我”存在的形式罢了,“我”即是存在,你可以说我是个人,是块石头,或是整个宇宙,这并无差别。故而,“我”无身,即是将“我”从形中剥离出来,自然不再有祸患,自然绝对自由。
2021.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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