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地冒个泡
20200710 摄于深圳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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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读研的时候,俄语老师极其热爱俄罗斯交响乐团,有次神采飞扬地给我们听她在音乐会上录的现场演奏,开心地笑:“这够我开心一年啦!”
年逾四十的女性,聊到喜欢的音乐家,满脸虔诚与温柔,还是十七八岁时少女的样子。
我喜欢她。喜欢她对生活的热诚、热情还有热爱,以及,对世间美好,灼灼的珍视。
我们录下、拍下一些东西,无非就是希望,能够保存那个时候的心情。好像生活从来就是艰难的,但每每回顾那些过往的片段,又能欢欢喜喜地走下去。
就是说,哪怕日子千疮百孔,可还是有些值得用心珍藏的瞬间啊,瑕不掩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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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和A出门吃饭,沿途遇到好多只狗(对,本人是个见到狗就挪不动脚的狗控),我蹲下来,给它们拍照,亲热地唤:“Honey,来来来,看镜头,乖。”
A在旁边忘我地玩着手机耐心等待,直到我喊:“Honey,走啦。”
她嘟起嘴,嗔怪道:“你刚叫狗也是叫honey哦,感觉有被冒犯到。”
我于是赶忙跑过去推她的肩膀,满脸堆起讨好的笑:“对不起您,您别怪我,之所以叫您”
“是因为把你放在心上”她“噗嗤”笑出声,打断我埋怨道,“你每次都是这句!”
“可你不是也吃这套嘛。”我也笑起来。
人与人相处,可不就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庆幸身边还有这么多的周瑜与黄盖,配合我的天真(智障)和深情(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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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学业水平考试监考,再次遇到去年监考时合作的老师——娇小可爱的姑娘,也是高一班主任。
我们在人群里惊喜地认出彼此,然后互相夸张地感叹班主任的艰辛,确认过眼神,是同病相怜的人。最后笑着总结:嗨,都一样都一样!
见到她还挺高兴的,我对人与人意料之外的重逢总是格外欢喜,尤其是有好感而且有印象的人。
因为经历的人事越多,越明白:有些人,你真的是此生最后一次见了。日本茶道里讲的“一期一会”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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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收到她发的微信,又高兴了好一会儿。自觉前段时间有点丧丧的,没曾想过还能发出杠铃般的笑声,打趣说起前段日子的艰难。
那种感觉,就好像把所有悲伤与难过,全都砸碎了踩在脚底,不是和解,是超越。
我喜欢这种超越。也希望自己,能够尽可能地,做一个积极的太阳。
读书的时候,就特别喜欢一句话:与其等待光明,不如燃烧自己。工作后,前辈说,别别别,千万别作蜡烛燃烧自己,要努力做太阳,温暖自己也温暖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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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和七八年没见的叔叔小聚,批评我太宅,不喜走动。
我自我检讨,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养成的这个坏毛病。
这些日子,又好了一些,开始欢欢喜喜地出门看展,认识新鲜的、可爱的人群。
和坐在美术馆里临摹的小朋友说话,逼着他们从“阿姨”改口叫“姐姐”,陌生小男孩识趣地见风使舵:“不是姐姐,是小仙女!”——啊呀弟弟,你真的是前途不可限量。
好心情,还是要走出去。发的朋友圈都欢腾活泼了许多,未曾谋面的朋友竟然也能感受到。
我可真真太想念那个活泼闹腾的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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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五就放暑假啦。
这大概是我选择教师行业的重要原因之一,生活嘛,总要有张有弛。
纵然回首过往还是有很多没办法排解的难过和遗憾,但是俱往矣,还是希望自己认真地、热烈地、执着地去告别与迎接。
我准备下楼去跑步啦。大家晚安!